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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压竹枝(古代架空)——一把春

时间:2024-03-03 10:36:56  作者:一把春
  程琉青避开傅宴存的眼神,轻声说:“我不用人跟着。”
  “屏疑的人在找你,你出门也得有人保护着。”
  傅宴存的话让程琉青反应归来自己现在是被屏疑通缉的人,只得难堪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直到程琉青到了医馆都被人避着,转头看着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一副生人勿进表情的人,他不禁想这样被跟着岂不是更加打眼了。
  陈大夫见了程琉青和身边的两个朔卫顿时捏了把汗,仍是赶忙迎着程琉青往房内走去。
  陈大夫施针之后便告诉身边的朔卫说要留针,嘱咐一些需要注意的就出了房间。
  两个朔卫气压沉沉围着程琉青,程琉青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努力忽视他们的存在。
  二人看着程琉青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陆子禾犹犹豫豫地开了口,“程公子,您是哪的人士?”
  程琉青眉心一跳,睁眼看着他,“邑城的。”
  陆子禾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程公子是我们大人……的好友吗?”
  闻言程琉青立刻闭了眼睛,本不想回答又觉得犯不着对旁人生气,于是又极敷衍地说了句,“不是,只是借住。”
  见程琉青的语气冷淡敷衍,陆子禾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等到程琉青闭了眼扬手就使劲锤了聂舒一拳。
  好不容易等到针灸完就赶忙坐着马车回了傅府,下车时程琉青迎面撞上了一队朔卫。
  领队的朔卫见了他当即停下脚步来,程琉青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看着他越走越近程琉青心如擂鼓,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下了头。
  “程公子好。”整齐洪亮的声音传入耳中,身边的两个朔卫见状也跟着叫了一声。
  被这样多的人环绕,声音直直冲入耳中程琉青被吓得一抖,连忙拱了拱手就撩起了衣袍忙不迭往里走去。
  领头的看着程琉青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皱眉,指挥使带此人回来时他没跟着去。跟着去的人一回来就大肆宣扬,又是强绑回府又是夜闯城门,说得激情昂扬他也听得激动不已。结果仔细一问才知道,绑的是个男人。
  今日带着人来找指挥使回禀工作,没想到迎头就撞上了,他其实老远就看见了。
  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捂着口鼻下了马车,看着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见他们问好时似乎还被吓了一大跳,抬头时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惊慌失措地扫过众人,眼里含着水气盈盈一望也算是明眸善睐。
  程琉青走到小院门口见二人还跟着,偏头说道:“我已经到了你们别再跟着了。”
  二人齐声说了是就转身走了。
  程琉青凝神听着二人的动作,见二人走远了顿时松了口气才往院内走去。
  一进院子程琉青就往石桌走去,看着那颗桂花树心里平静不少,拖着身子坐下,伏在石桌上望着一树的桂花。
  细小的淡黄的花蕊落进眼里,程琉青在这片清香中第一次松了心弦,渐阖了眼趴着睡着了。
 
 
第6章 
  程琉青小睡了片刻便醒了,只觉身体裹着暖意,回过神来才看见身上披着一件披风。
  一转头就见旁边站着一个小丫鬟,程琉青吓得一跳,眨了眨眼问道:“你是?”
  小丫鬟听见话连忙朝程琉青行礼,福身道:“奴婢是大人派来伺候跟着程公子的。”
  程琉青低头见这丫头生的讨喜,圆圆的脸蛋小巧喜人,心生喜爱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奴婢名叫月喜,今年十五了。”
  才十五岁,程琉青叹了口气,轻声问道:“怎么才十五便来做工了?家中父母可在?”他也是在宅院生活过的,除非是家生子否则一般府上是不会要年纪这么小的丫鬟。
  月喜撇着嘴,眼睛也垂着十分委屈,“奴婢十岁时父母获了罪被腰斩,家中只剩奴婢一人了。”
  程琉青微怔,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一贯如此,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真到了该说话时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原是如此,在府上做工可累?”程琉青也不愿再提起她的伤心事,连忙问了其他事。
  到底是小孩子,月喜一听又露了笑,高兴地说:“不累的,管家爷爷对我很好。公子没来前奴婢整日就是洗菜罢了,如今被大人指过来伺候公子,一点都不累。”
  程琉青听罢脸上也现了笑意,拍拍她的肩头笑道:“那便很好。”
  月喜也笑,突然大着胆子伸手拍了拍落在程琉青肩头的桂花。
  程琉青伸手接住了,余光瞥到肩上的披风,犹豫了片刻还是转头问了月喜,“这披风是你拿来的吗?”
  月喜红着脸点点头。
  “多谢了。”程琉青垂下眼牵起落在地上的衣角。
  月喜见状接着又赶忙补了一句,“不过刚才是大人过来看见公子睡着了怕公子着凉,才让奴婢去拿来给您披上的。”
  程琉青一时攥紧了手里的一角,犹豫再三还是放下了,没再多留心,连手里的桂花也落下覆了上去。
  一时起了秋风,程琉青没留意喉咙中灌了风,掩着口鼻剧烈地咳嗽着。
  露了手臂出来,月喜一眼就看见了那一片淤青,顿时惊呼一声,连忙急匆匆地跑进屋内。
  程琉青正疑惑着,就见月喜小脸红通通地跑了出来,羞愧地看着程琉青。
  没等他问话月喜就小声地说道:“公子,奴婢刚才还忘了。大人还交给了奴婢一盒药膏,嘱咐奴婢要每天监督您涂上,就是治您手腕上的淤青的。”说着伸手指了指程琉青的手腕。
  程琉青下意识地缩了手,愣了几秒才顺着月喜的手一看,手上那一块还明晃晃地摆着,昨日韦大夫开了药可他没心思涂也是放着没管。
  “我…我来替公子涂药吧。”月喜拿着药膏走上前去,眼里闪着光期望地看着程琉青。
  看着月喜灼灼的目光,程琉青犹豫再三还是伸出了手腕,嘴角勾了笑,说道:“那便谢谢你了。”
  月喜一听就笑开了,捏着药膏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捧着程琉青的手,抹了药膏轻柔地涂在程琉青的手腕上,一边涂嘴里还念念有词,“大人说了这药膏涂了得揉揉才有作用。”说完又攥着程琉青的手腕揉起来。
  程琉青垂眸见她鼻尖都冒了汗,忍不住笑道:“这么卖力可别累着了。”
  听到程琉青的话里带着笑意,月喜笑得更开心,摇了摇头说:“不累的,我很感激大人,大人对公子您这么上心我也要对您上心才对得起大人的恩情。”
  听这话程琉青的笑凝在脸上,渐渐敛了笑意眼底变得一丝波动也没了。他没再开口,不想知道傅宴存于月喜有什么恩情,也不想知道为何她说傅宴存对他上心。
  只是月喜兀自高兴着,忍不住红着脸问程琉青,“公子…同大人是什么关系呢?”
  今日已经是第二个人这样问他了。
  程琉青叹了口气,仍是说:“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借住而已。”
  月喜一听就呆住了,手里紧紧地抓着程琉青的手腕,急切地问道:“公子是要走吗?”
  热烈又赤诚的眼神,程琉青转过眼不愿再看,也从月喜手中收回来了,伸手拉下衣袖遮住。做完这一切才又抬头看着月喜轻轻点了头。
  月喜看见程琉青的回答一时又变得闷闷不乐,程琉青是她伺候的第一个主子,还没见到程琉青前她发誓要真心诚意地对他,只是她还没怎么和程琉青相处,程琉青就告诉她自己要走。
  方才那点欢快的气氛一时变得僵了,二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手里又捻了一朵落花,程琉青发着愣也没瞧见小院来了人,管家带着人两个小丫鬟见着程琉青笑呵呵地问好,“公子还未用午膳呢?”
  程琉青抬头见是管家皱来眉头,他实在怵这个人,不仅是从前的作为还是昨日的行径,他都不喜欢,只是略一点头没有回话。
  管家见程琉青的反应一晒,随即又笑道:“大人方才要照顾着公子的脾胃,连忙吩咐厨房做了紫苏饮让老奴送来。”说着就朝身后招手,一个小丫鬟捧着食盒走上前来。
  程琉青僵住了拈花的手,眨了眨眼看着小丫鬟的动作,随着食盒打开一眼便看见了那碗色淡而清的紫苏饮。
  小丫鬟见程琉青就不言语也没什么动作忍不住抬眼偷瞄程琉青,来了府上不过两日,关于程琉青的说辞已经铺满了整个傅府。
  只是这程公子除了今日出门针灸外从未出过这个小院,府上的不少丫鬟都很好奇这位公子的模样。
  她偷偷抬眼瞧心里也忍不住赞叹,这位公子身段好看,肤色又白又净,只那一双眼睛最为惹人喜爱。
  管家也在观察程琉青的反应,他昨日着急让程琉青喝药一时鲁莽做错了事,今天见傅宴存周身气场不善,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是因为这位程公子。
  这程公子看似软弱怯懦,但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实则是难缠又虚伪,表面应承着结果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半晌没个回应。
  不过看着傅宴存惯着他的劲头,管家也不得做些样子出来。
  看见这程公子对傅宴存不太热络的模样,转念就让厨房做了紫苏饮借着傅宴存的名义送了过来,他要是缓和了这二人的关系,相信傅宴存会对自己更加倚重。
  程琉青思绪蓦然混乱着,他实在不清楚也搞不明白傅宴存在做些什么,又是让他看病又是让他针灸,派了跟在他身边替他涂药这又来了人送紫苏饮。
  抬眼看见管家谄媚的笑脸,程琉青虽然反感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松了手里的碎花,程琉青思索再三仍是端起了那碗紫苏饮,也难得收束了对管家的敌意,“多谢您了……也多谢他费心。”
  程琉青说完低头看着那碗茶,扣着碗沿的手又紧了紧,只是没有丝毫想喝的意味。
  管家却不管这么多,一见程琉青接过了碗连忙笑道:“公子言重了,这些都是老奴的分内之事。您是大人小姐的恩人,也就是我们傅府的恩人,大人牵挂您,做奴才的自然也不敢忘。”
  闻言程琉青闪过一丝无措,沉默了片刻,垂眼粉饰眼底的仓皇失措,轻声说道:“话虽如此还是多谢了。”
  管家连忙拱手,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程琉青没抬头却还是知道管家还站着,半晌无奈地抬头,又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事吗?”
  “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再过不久小姐便要回府了,老奴希望公子到时能去见一见小姐。”管家笑着说完话,又期望地看着程琉青。
  傅宴存最重视傅玥了,要是他能让程琉青和傅玥处好关系,到时候傅宴存看到他搞好了傅玥和程琉青的关系,那他日后在府内岂不是横着走。
  原来傅宴存的妹妹不在府上,怪不得来这里这么久都没看见她在哪。
  “傅小姐不住在府上吗?”程琉青仍是明知故问。
  管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上个月小姐说在府上呆着烦闷便带着好些人出门游玩了,算起时日来也该回来了。”
  程琉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应下了管家的请求。
  说了想说的话管家自觉完满,朝程琉青一拱手道别就带着人离开了小院里。
  三人走得轻快,程琉青端着茶饮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一低头就见一朵小桂花飘摇晃荡着快要落进紫苏饮里。
  只是他没躲开身子也没移了茶碗,他看着那朵桂花落了进去,可那桂花那么小那么轻微,即使沉了底也没起一丝的波澜,思绪也如这般,就这样静静地陷入茶饮里。
  程琉青凝视这茶饮里自己的模样,似有些看不清面容,垂眸了片刻仍是低头尝了一口,果真不是他喜欢的味道,让他难以下咽。
  风将凋落的花吹得更加肆意,将茶饮放在石桌上,程琉青转身进了屋。
  月喜看着桌上的紫苏饮不多时就落满了桂花,追着程琉青的身影望去,又轻又消瘦的背影,和这些飘扬的桂花一般。
 
 
第7章 
  准备用午膳时傅宴存带着就带朔卫风尘仆仆地推开了门。
  跟着傅宴存的有七八人,黑衣劲装同那日的样式没有分别,冷肃着脸守在傅宴存身侧。
  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程琉青诧异地盯着来人眼里突然透出烦躁来,自顾自地吃着饭一言不发。
  傅宴存坐下来先倒了茶水喝了一口,随后让丫鬟端水来净手,随口说道:“孙直遂判了枭首。”
  程琉青捏着筷子的手一紧,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僵直了身子也没了动作。
  “贪了五十万两,皇上发了大火。”傅宴存仔细留意着程琉青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只是握筷子的指尖蓦然发了白。
  程琉青瞥见傅宴存在看他,顿感心虚怕被看出破绽只好轻声咳嗽一声,却还是没开口。
  傅宴存眼神锐利深邃,说出的话一字一句落入程琉青耳中,“你知道是怎么定了他的罪吗?”
  被傅宴存的眼神看得心惊,程琉青垂下眼错开傅宴存探究的视线,松了松捏紧了的手指,木然夹了一筷子的菜自顾自地吃,对他的话视若无闻。
  只是傅宴存也没想过程琉青会回答这个问题,放下茶盏,一面说话一面更加坦率直白的观察着程琉青,解释道:“屏疑的人昨日从你的床板下找到了那沓写着密文的罪证,我派的人没拦住,今天一早就被呈了上去,掌司下了死命令,孙直遂即刻斩首,同时吩咐要严查密文一事。”
  见程琉青神情冷静持重,傅宴存一手撑着额角,屈指敲了敲桌面,冷面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密文的事吗?”
  “如今屏疑的人得了命令跟疯了一样满大街找你,我今日可以保你,他们发现你在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情,届时你不说实话便是你没罪我也保不住你。”
  其实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傅宴存也多番犹豫,这几日好不容易程琉青放下了不少戒备,他实在不愿在这个关头拿出此事来询问他。
  可证据上的密文在,真正的细作也没找到,况且如今屏疑已经知道程琉青的存在,所以他不得不问,只有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才能接着往后查。
  这时他也想起从前的记忆,那时候程琉青刚死他就被告知细作抓住了,可是谁是在那里抓住的只字未提,关于程琉青如何来的密文更是含糊不清,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他怎么也想不起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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