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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监想吃回头草(近代现代)——禁庭春昼

时间:2024-03-04 09:29:31  作者:禁庭春昼
  林鹤书低头,从他的叉子直接接走火龙果,抬头的瞬间目光相触,林大夫神情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江屿眠却有种突如其来的,奇妙的心动,与外貌,与性吸引力无关,是微小又充满温情满足感。
  老板娘提着食盒过来上菜,先是几道冷菜,紧接着就是螃蟹,虽然是在海边,上的却是大闸蟹。
  其他人吃蟹都是手嘴并用,只有江屿眠讲究,问老板娘要剪刀,老板娘直接给他送了整套的工具来,笑着说:“我女儿买的,我们都不会用,放在家里没用过。”
  毕竟就住在海边,从小吃到大的蟹,直接吃比用什么蟹八件快得多了。
  江屿眠剥个柚子都嫌麻烦,吃蟹倒是真的学过,蟹凳蟹锤蟹叉交替着,没一会儿就取出来满满一碟子蟹黄蟹肉,刚刚那细微的满足感还在影响他,以至于支配了他的思维,他把那一小碟子蟹肉推到林鹤书面前。
  他取蟹的动作细致到扈康都不好意思嚼蟹腿了,没想到这么千辛万苦剔出来一碟子蟹肉是给林鹤书的。
  他们人多,刚刚吃水果的时候他俩互相投喂还没人注意,这会儿江屿眠这么高调地给林大夫剥了只蟹,一桌子人都注意到了,也就跟江屿眠不熟,没摸清楚他的性子,但凡他也是同事,不知道要被调侃成什么样。
  江屿眠不是同事,他们就使使眼色,然后心照不宣地拉了个群,开始探讨林大夫和这位小帅哥的关系,来的人年纪都不太大,年轻人对这些接受度挺高,个别人心有芥蒂看这大势也不会出来找不痛快。
  群里聊的热火朝天的,饭桌上倒还是挺热闹,只是吃饭的动作慢了一点儿。
  蟹备着是一人一只,江屿眠剥完一只完全没兴致剥第二只,也没那么想吃了。林鹤书没给他剥蟹,但是剥了几只虾仁海螺,江屿眠都吃了,他有点享受这种和林大夫互相投喂的感觉,跟他从前吃东西的时候顺手给林鹤书递一点儿好像不太一样。
  晚上在海滩边架烤架烧烤的时候,林鹤书在烤架前烤串,他没跟别人一块儿去赶海,而是在烤架旁跟他一块儿烤。
  中午才组起来的聊天群在讨论出结果之后已经解散,现在大家都默契地小两口腾地儿,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
  烤了没一会儿江屿眠就吃不消了,火堆边上坐着,海风吹来倒是不冷,但是干,一边风吹一边火烤,手干脸也干。
  林鹤书看了他一眼:“护手霜在我口袋里。”
  江屿眠没想到他会带这个,绕到他身后去拿,林大夫围着围裙,江屿眠从他后面两只手一块儿掏兜,这动作像是把人抱在怀里。
  他也真没客气,拿到手霜之后,从后面抱了一下林鹤书的腰,手钻在围裙底下,侧脸贴在他背上,林鹤书的不受他干扰,有条不紊地翻动烤串,动作间背部肌群起伏,江屿眠又心猿意马起来。
  “我们也去赶海吧?”
  海边黑漆漆的,大家都打灯,彼此看不清,不像这里,一排几个烧烤点过去,电线牵着,白炽灯照着,想做点什么都无所遁形。
  “等他们回来。”
  江屿眠觉得林鹤书肯定懂他的意思,但他没拒绝,今天的林大夫似乎特别好说话,刚刚生火串烤串花了点时间,第一批烤好刚刚跟着民宿老板出发去抓八爪鱼的人刚好回来,红色的水桶里面有十来只八爪鱼。
  老板去接了点淡水过来熟练地处理腌制:“现烤现吃。”
  其他人忙着吃烤串,江屿眠刚刚半途放下的烤串被林鹤书接手,他看完八爪鱼再抬头,烧烤架上已经没有能吃的东西了,林鹤书也不在,正要转头找,一串他亲自串的肉串就送到嘴边了。
  林鹤书串的烤串都松紧合宜,他不一样,串得很满,一共就串了一串,没想造福大众,单纯给林鹤书准备的。
  现在这串沉甸甸的烤串在他嘴边,他不光闻到了孜然味,还闻到了焦糊味。
  他一动不动的,林鹤书问他:“不要?”
  江屿眠就着他的手浅尝一口,勉强咽下去,把烤串往他那儿推:“你怎么不吃?”
  林鹤书也吃了,江屿眠那一点点不愉快就散了。
  这边有人接手,他们提了刚刚的红色水桶和铲子一块儿往海边走去,这边是滩涂,比起嶙峋崎岖的礁石滩,夜间行走的难度要低一些,但是很容易湿鞋,还容易湿头发——江屿眠的头发。
  他的发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滩涂上也没法找,等意识到的时候头发已经完全散开,一蹲下就散落在身旁,他抓了一下甩到身后,铲子还没挥几下又掉下来了,这下不走运,坑里已经挖出水,发尾也沾湿了。
  他有点儿恼怒地说要剪头发。
  他在国外工作忙,但是经常去男士spa馆,从脸到头发都有精致的保养,回国之后自由支配的时间其实更多了,他反而很少去店里,可能有点空闲都找林大夫去了。
  这样一来自己洗头的频率直线上升,挺烦的。
  林鹤书顺了一下他的头发,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两张纸巾,抹了一下发尾:“干发麻烦?”
  林鹤书以前就给他擦过头发,那时候江屿眠还是短发,头发都是洗澡的时候顺便洗了,但他很矛盾,有时候十分在意形象,拿着卷发棒和电吹风能捣鼓半天,不搞什么造型的时候就连擦干头发都懒得。
  林鹤书就很讲究,即便是夏天也要确保头发干透,高三毕业的暑假,他没少给江屿眠擦头发。
  江屿眠也想到了,他笃定今天林大夫是会帮他擦头发的,但是他口风一转,故意说:“懒得洗。”
  “嗯。”
  林大夫的嗯就是同意的意思。
  林鹤书提桶,江屿眠随手编发然后挽到后脑勺,手指在发间穿行,勉强不用任何工具暂时固定住了头发。
  他们往海的方向走了一段,脚下开始有明显的积水,差不多能没到脚腕了,海浪声重了不少,打着灯的人也比刚才多一点。很多人为了方便是的都是额灯,江屿眠嫌不好看,一直是拿在手上的,倒是比别人灵活一点,随意地往前面扫,一边盘算着往人少的地方走,然后关灯……
  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看见前面滩涂一条甩尾巴的鱼。
  这鱼可比他们之前去钓的那些大多了,江屿眠两步跑过去,伸手就要抓,被林鹤书截住:“海边的鱼不要随意用手碰。”
  他用铲子压住鱼,江屿眠戴上桶里的橡胶手套去抓,鱼猛地甩尾巴,甩了他们一身的泥水,江屿眠下意识闭眼,上身往后仰,手又抓着鱼不肯放,动作别扭极了。
  林鹤书笑了声,干脆把桶横着放倒在鱼前面,然后往前一舀,硬是把鱼舀进去了,江屿眠迫不及待地往桶里打手电,这鱼比桶的直径都长,在里面还要卷尾巴,看在它够大的份上,江少爷大人不计大鱼过,得意地跟林鹤书邀功:“我发现的。”
  他脸上还有泥点子,林鹤书笑着虚点自己脸颊,江屿眠看懂了,但他没法擦,林鹤书手也是脏的,纸巾刚刚还给他用了。
  江屿眠看看他的手,凑过去,在他衣服上蹭脸,头发软绒绒地碰到林鹤书的下巴,带着点凉意,蹭完抬头:“现在呢?”
  林鹤书克制着低头的冲动,偏过头往岸边看:“好了,回去吧。”
  今天大家都起得早,现在赶海赶过了,烧烤吃过了,好几个都哈欠连天的,老板泡着浓茶在一边陪,看他们回来问他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这边就是赶海,看日出的话朝向不太好,得去另一片。”
  “老板你不困啊?大半夜的。”说话的人一边说一边就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
  “那肯定要陪你们玩到尽兴的。”
  话是那么说,这都快两点了,还有精力继续往下熬的也没几个,干脆都回去。
  阁楼上的浴室高度不适合淋浴,倒是成了唯一一个有浴缸的房间,坐在浴缸边上洗头发挺好,就是穿着衣服会不太方便。
  江屿眠干脆脱了个干净,他一点不自在都没,林大夫要真有点什么想法他还求之不得。
  林鹤书把一块浴巾扔在他腿上,拿过移动花洒给他洗头发。
  泡沫顺着发丝淌下,一半在浴缸里,一半在浴缸外,江屿眠脚踩着浴缸里的泡沫玩,还蘸了一点在对面的浴缸壁上画画,等泡沫冲干净了他又故意往后靠,整颗脑袋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靠在林大夫身上。
  林鹤书没有脱衣服,原本洗头发就沾湿了一点,这下是全湿透了,江屿眠一击得手仰头看他,林鹤书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拿过干发巾替他擦头发。
  林大夫手法很好,不光没有扯到头发还稍稍为他做了头皮按摩,不知按到什么穴位,江屿眠只觉得有一股电流隔着毛巾从他的指尖传递过来,从颈椎一直酥到腰椎。盖在腿上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他的反应很明显的落入林鹤书眼中。
  江屿眠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转过来,胳膊搂着他的腰,黏糊糊地跟他要别的服务,黑色的发丝披散在背部,背上的文身若隐若现,灼热的呼吸洒在腰际,林鹤书没有推开他。
  从浴室出来,江屿眠只穿了一件浴袍,头发用干发巾包着,浑身皮肤都泛着红,看起来像是刚泡完热水澡。浴室里空间有限,浴缸上方就是固定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开的,兜头浇下来,好在水温适中,没有打断什么进程,只是林大夫浑身湿透,用民宿提供的浴巾暂且围着出来的。
  都到这地步了,他换衣服没再避着江屿眠,江屿眠也真毫不客气地睁眼从头看到脚,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林大夫的身材都没得说。
  他们的头发都没吹,林鹤书没急着去处理,江屿眠就更不想动了,等他躺下,蹭过去贴着他,把他之前的话还回去。
  “林大夫,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不谈恋爱,但是可以亲,可以……”他视线往下移,顿了一下才说,“互帮互助?”
  江屿眠其实无所谓答案,实际的好处得到了,他不会在意他们是什么关系,当然要是好处能更多一点就更好了。
  林大夫睡衣穿得严实,江屿眠的视线在他喉结锁骨上来回转,听到他问:“为什么想谈恋爱。”
  “我喜欢你啊。”江屿眠回答得很快,林鹤书笑了声,不见讥诮:“江屿眠,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第27章 
  维持多久?
  江屿眠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对他来说,喜欢就去争取,争取到之后的事不用提前考虑。
  林鹤书那么问, 他想了想从前, 他们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
  一年?应该是不止的, 分手之后他也还是会想起林鹤书,不然没有那文身;十年?可江屿眠足够了解自己, 林鹤书要不是这副模样, 他应该也没什么兴趣了。
  他好像找到林鹤书的密码了,但没有底气说出来。
  明明家庭幸福, 父母婚姻关系也算和谐, 江屿眠却长成了截然不同的样子。他不认为婚姻是必要的,也不觉得人必须要从一而终。
  江语晴离婚的时候他比谁都赞成,江语晴以为他是出于对姐姐的维护,当然也有,她前夫出轨嫖/娼不是什么好东西,更多的, 在他的观念中, 一段感情就是可以随时开始随时结束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想离婚了,当然就可以离, 离了想保持单身或者再婚或者只谈恋爱不结婚都是她的自由。
  江屿眠不是很确定, 林鹤书在跟他要承诺吗?
  可哪一对离婚的夫妻没有在婚礼上宣过誓?什么海誓山盟都只能代表那一刻的心意,过了那个时间, 谁又能保证永远?
  既然不一定能做到, 为什么要说呢?
  林鹤书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他罕见地纠结思索, 林鹤书轻轻推开他起身:“不用急着回答。”
  民宿里的电吹风功率不高,吹头发比在家里更麻烦,要是江屿眠自己可能就先那么睡了,明天再去理发店处理。但今天林大夫在,不光帮他洗头还包售后。
  林鹤书打开行李箱下层,拿出来一只吹风机,江屿眠看着有点眼熟:“你带的?我们用的一个牌子。”
  “这是你的。”
  早上林鹤书给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江屿眠睡眼朦胧,没注意他放了什么,这会儿好奇地过去看,发现林大夫还给他把全套的护肤品带过来了,连面膜都没落下。
  他一副意外的表情,林鹤书说:“如果我没记错,当时你也在。”
  “那时候没睡醒,忘了。”
  既然带过来了,那当然要用一用,正好今晚又是吹风又是烤火的,脸挺干,他拿着面膜问林鹤书要不要,林鹤书说不要,江屿眠就自己抹好了仰头躺在椅子上。
  即便用的是自带的吹风机还是挺费事,林鹤书一向不缺耐性,连吹带梳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手艺堪比tony老师。
  江屿眠发质也好,这么顺滑地披散着像是黑色的绸缎,他没带多余的发绳,林鹤书也没有。
  他指着刚刚拿出一对瓶瓶罐罐的箱子:“我以为里面什么都有。”
  林鹤书:“下次会有。”
  江屿眠想说还有下次呢?但想想刚刚林大夫问他的问题他就没答好,再提起来,还是答不好,真没下次了怎么办?
  于是闭嘴不说。
  本来回来就晚,在浴室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又吹头发,真正躺下已经快四点了,这要是夏天,天都该亮了。
  好在是秋天,大家又都没有什么看日出的伟大愿景,临到中午,餐厅里人都没齐,一个人晚起并不突兀。
  一块儿吃了几顿饭,大家还是不太熟,但是可以聊几句,看见江屿眠一个人下来,就有人问他:“你一个人啊,林大夫呢?”
  “在收拾东西。”
  他们过来只是过个周末,今天就要回去,昨天拿出来的东西,得原样放回行李箱再带回去。
  相比昨天,今天的午餐简单很多,素多荤少,吃完老板带他们去沙滩,据说是最适合看日出的海滩,也是附近唯一的真正的“沙滩”。
  他们来得晚,看日出的人早就散了,今天也是晴天,太阳大,风也大,沙滩上人不多,大部分在遮阳伞下坐着。
  这里沙子并不柔软,走上去也留不下什么脚印,他们昨天去的是滩涂,都穿了专门的防水鞋,今天就随意很多,只要不往水里走,什么鞋子都无所谓。
  现在是退潮的时间,沙滩上时不时能看见几个呼吸孔,都不大,江屿眠捡起个破掉的塑料铲子蹲在地上问林鹤书:“你猜下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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