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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只有把柯向哲抱在怀里才能安心。
黎樾低头在柯向哲肩颈蹭蹭：“我不想你走。”
“诶，不走，你不送我回去我也走不了啊。”柯向哲抬手摸了摸黎樾的头发。黎樾头发短，却出乎意料的柔软。
“嗯。”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黎樾这才放松了一点。
柯向哲有点认床，换个地方就容易失眠，在黎樾身边倒是意外的没这个烦恼。睡挺沉的，黎樾起床他都不知道。
早饭也是黎樾做的。
味道还不错，柯向哲心情挺好，还顺带夸了两句。
被夸完，黎樾眼睛明显带上了笑，主动提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直接去公司，得干活。”说起活儿来，柯向哲又想起一件事，“话说，你姐的拍摄为什么换给我了？颜听呢？”
“姐姐跟颜听姐吵架了，颜听姐生气，推了拍摄。”说起来黎樾还有些无奈。
“所以给我了？”柯向哲愣了下，“颜听这脾气……也就是能力强，别人上赶着找她。”
“颜听姐脾气挺好的，是我姐……我姐跟颜听姐闹，没控制好度，给颜听姐闹生气了。”黎樾解释到。
“颜听脾气好啊？那你是没见过她骂我们。”柯向哲笑了笑，“看样子，颜听搞区别对待啊。”
“也正常，颜听姐在追姐姐。”
黎樾语出惊人，一下子给柯向哲CPU干烧了。柯向哲啊了一声，一脸吃到大瓜的样子：“我只知道她们认识很久了，她们一对啊？”
“还不是，我姐还没同意。”黎樾摇了摇头。
“进度缓慢啊。”不跟我们似的，刚认识半个月，就上床。柯向哲垂下眼眸，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不上去？”到公司楼下，柯向哲看黎樾没动，疑惑地问了一句。
黎樾摇了摇头：“剩下的有经纪人负责，不需要我。”
柯向哲颔首，跟黎樾道了个别。
刚坐到工位上，柯向哲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信，把黎樾的联系方式翻出来。
昨晚雨下的大，现在窗外的树还是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看着加入黑名单几个字，柯向哲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夏天的暴雨给淹死了。
指尖悬而未落，柯向哲心颤了颤，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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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樾：开始难过
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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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里第一张照片还是黎樾。
柯向哲一起导了出来。
挺想拿这照片发个朋友圈的，柯向哲很喜欢这张。
个人随拍，公司宣传，俱乐部宣传，柯向哲望着自己翻不到头的朋友圈，认命地一点点往下扒，从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找内容可太困难了。
为了一条朋友圈，柯向哲找了快一个小时。
这条朋友圈内容很短：
“此生誓不跟圈内人谈恋爱。特指sm圈及其所有沾边圈层。”
柯向哲利落地把这条朋友圈删了，然后迅速将黎樾从黑名单里拽出来，把照片发了过去。
黎樾看着柯向哲发来的照片，上面两条是自己被拒收的消息，感叹号红的刺眼。
不想回。
黎樾眼神暗了暗。
本来下午黎桐喊了他一起去看样片的，有几张黎桐想换掉，黎樾有事推掉了。
还好推掉了。
黎樾猜过柯向哲可能会有段时间不理自己，只是没想到柯向哲能干脆地拉黑，又能干脆地拉回来。
生气又无可奈何。
见黎樾不回，柯向哲又追加了一句。
“我可以拿这张发朋友圈吗？”
一直拖到晚上，黎樾才回了两个字：随你。
柯向哲倒是回挺快，发了个表情包，一只模糊的小狗，配文写着显眼的好耶。
回完柯向哲消息，黎樾就把微信关了。
越界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就不该心软玩什么温水煮青蛙的游戏，就该直接把人圈起来，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黎樾心烦意乱，手上的线一下子画歪了。黎樾顿了一下，将画错的线擦掉。
手机又震了两下。
黎樾没看，把歪掉的部分修正。
然后微信电话直接响了起来。
黎樾蹙眉，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程安打过来的。
接起来就是程安调侃的声音：“呦，恭喜你荣登朋友圈，进度挺快啊，百分百了？”
“昨天百分百，今天零。”黎樾把手机立在桌上，垂眸继续画自己的图。
“啥？”程安是看见柯向哲朋友圈才兴致勃勃地跑来打搅黎樾的，发了两条消息没回，他就直接打了电话，没想到上来就听不懂了，“说明白点？”
“他把我拉黑了。为了发这张图才把我拉回来。”黎樾语气平淡地陈述了一下事实。
事实给程安干沉默了。
“他拉黑过你吗？”黎樾静不下心，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笔。
程安僵硬地摇了摇头，隔着网线程安都能感受到黎樾周边的气压更低了。两头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人，程安觉得自己这个电话就不该打，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这红线拿着烫手。
黎樾抿了抿唇，把不好的情绪压了下去：“行吧。”
程安小心翼翼地问：“你干什么了？柯向哲他对谈恋爱这件事比较迟钝，甚至有点抗拒，你是不是冲太猛了？”
猛？猛的人是柯向哲吧，接吻都是他主动提起来的，玩完就拉黑。黎樾想。
见黎樾不说话，程安就自顾自的往下编：“不过你想，他对我们都一致地往通讯录里一扔，然后爱搭不理，对你就不一样，直接拉黑，说明什么，说明还是对你不一样，这叫什么，叫欲盖弥彰……”
程安编不下去了，再编下去他真的要信了。程安脑筋一转，给黎樾支招：
“俱乐部过两天有活动，他肯定在，你直接去问问？”
俱乐部最近确实有一场大型绳艺交流展览，唯一在俱乐部全职的江若忙得分身乏术，在群里疯狂喊人支援。
柯向哲到的时候，会场工作井井有条，似乎不需要帮助。然后他就看到跟江若一起站在幕后的喻知远向他招手。
不愧是资本家，应付这种场合信手拈来。
“后天下午三点，有时间来拍摄吗？”喻知远问。
“你的场什么时候？”
说是交流，来的人鱼龙混杂，前期自由时间什么人都玩个公调，水平如何全看运气。到正式表演，喻知远会出现一下，镇一下场。
自由时间没什么能拍的，表演更有看头。
“我在晚上。”
“那我晚上来。”
为了宣传，喻知远肯定不会只找柯向哲一个摄影，喻知远没要求，他只拍自己想拍的，后期发给宣传挑就可以了。
旁边忙忙碌碌的江若忽然出声：“柯儿！你脖子上是什么？”
柯向哲脖子右侧有一处明显的吻痕。
“谁！柯儿！”江若声音比平时高了八个度，“是不是喻知远！！！”
喻知远无辜中枪，愣了：“什么？”
柯向哲摸向脖子，不自在地整了下衣领，试图遮挡：“这么明显吗？”
江若信誓旦旦：“特别明显。”
喻知远莫名其妙：“不是我。”
如果喻知远承认，江若都不至于这么激动。
江若抓着柯向哲的肩膀猛摇：“柯儿，你什么时候脱单的？怎么不告诉我？你跟哪个狗男人混上了？”
“别激动，没脱单。”柯向哲被晃的头晕，无奈地挣脱江若。
“那是怎么回事！”
柯向哲略加思考：“一夜情。”
如果后来他没把黎樾拉回来，那真是板上钉钉的一夜情。
江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别担心。”柯向哲拍了拍江若的肩，试图安慰江若。
“你这么说更让人担心好不好。”江若一脸忧郁，“柯儿，你没吃亏没受伤吧？”
“没有。”柯向哲说。
一点亏没吃，光享受了。
“是黎樾吗？”喻知远突然发问。
骤然听到躲了一天的名字，柯向哲摩挲着衣领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垂落。
柯向哲轻轻嗯了一声，承认了。
发现这人还是自己推荐的，江若更崩溃了，抓着柯向哲的肩膀继续猛晃，让柯向哲清醒一点，远离圈内人。
柯向哲解释说黎樾算不上他们这个圈内。
但黎樾确实也是圈内，层层嵌套在一起的圈子，想要完全区分开来，全靠人品。
喻知远太了解柯向哲，如果只是玩玩，柯向哲绝对不会跟人发生关系，更别提是跟圈内人。
和圈内人发生关系，说明柯向哲是自愿的。
甚至是主动的。
喻知远发现自己养了很久都没喂熟的小猫，被人诱哄两天，就主动翻出了最柔软脆弱的肚皮。
他甚至没立场去质问柯向哲。
只能说一句注意安全，然后祈祷小猫遇见的是个好人。
柯向哲只是笑了下，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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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都没立场生气。
好惨啊。
（开朗）
第18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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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禁止携带任何电子设备。
柯向哲挂着工作牌，不然凭他扛着这小炮溜这一圈，能让安保直接清出去。但活动参与人数多，柯向哲也只是围着舞台走了走，以防被人诟病。
但总有人不招自来。
“呦，不是不让带电子设备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围住了柯向哲，不怀好意。
柯向哲没说话，直接将工作证亮了出来。
“柯摄影师。”来人语气轻佻，“我记得你是个sub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玩？怎么不说话？这样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对方伸手，柯向哲迅速退了一步，避开了对方：“我拒绝，请您不要打扰我工作。”
“不打扰不打扰，又不止你一个摄影。工作人员也是人，一起玩玩呗。”
身后的人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嘲弄道：“装什么？这里谁不知道你是婊子？”
找茬都不敢大声说，多少有点无趣。柯向哲挑了下眉，面上依旧礼貌：“您这样，我要叫保安了。”
“保安？又要请救兵？柯向哲，这救兵可不是次次都能及时到。”
前面的人说着，伸手想要拉柯向哲，柯向哲还没动手，另一道身影插了进来。
“您好。”
声音温润又坚定。
“请不要影响工作人员工作。”
黎樾比这两人高了半个头，脸上没了跟平时一样带着笑，原本潋滟的桃花眼垂下来，生生透出半分凶意。别说找茬的两个人，连柯向哲都愣住了。
或许是被黎樾镇住了，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迅速离开现场。
“你没事吧？”黎樾转身，刚刚的压迫感烟消云散，仿佛错觉。
“谢谢。”柯向哲道了个谢。他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黎樾，这算是大圈的活动。毕竟之前别墅那次，黎樾看起来不太喜欢这些过分的调教。
“不客气。” 黎樾对柯向哲笑了笑，仍是一副无害的模样，“有空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去上面说吧。”柯向哲扫了一下场地，时间还早，人不多，工作人员多一个少一个影响不大。
“嗯。”黎樾点点头。
“我先去放个相机。”柯向哲带着黎樾先去了趟前台，把相机给了江若。
看见两个人，江若嘴角动了动，愣是没能笑出来，绷着脸，公事公办地帮柯向哲存了相机。
相机这东西，绝对不能出现在私密空间。
柯向哲带黎樾上了楼，还是老房间，输密码的时候，柯向哲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他跟黎樾说，他还欠黎樾一次。
房门发出滴的一声，解锁成功。柯向哲推开门，屋内窗帘紧闭，昏暗一片。柯向哲打开灯，回头看向黎樾：“对了，上次没进行下去，我说算欠你一次，有空的话就今天？程度你定。”
黎樾摇了摇头：“先聊聊。”
柯向哲点点头，跟黎樾面对面坐着。
“聊什么？”
“为什么拉黑我？”
闻言，柯向哲心脏漏跳了一拍。当时他把黎樾拉出黑名单发了消息，黎樾没反应，柯向哲全当黎樾不知道。拉黑，这罪名，柯向哲苦笑，这没法聊。
“前后就一个小时，时间很短。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柯向哲避重就轻的说。
“所以，为什么？”黎樾不吃柯向哲这套。
黎樾抓着一个问题不放，柯向哲没法躲，斟酌了好半天措辞，也没能想出个适合的理由。
“因为什么？”
黎樾声音柔和，刻意咬清了每个字，又拉长尾音，诱哄柯向哲解释。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柯向哲纠结地皱眉。
“那为什么又把我拉回来？”
“因为想发照片……也因为我说过还欠你一次实践。”
柯向哲诚实地说，又顺带提了一句实践的事，划清了两人的身份。
“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柯向哲说，“除非对方先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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