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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近代现代)——weian

时间:2024-03-04 09:47:43  作者:weian
  萧随没想是这个反应,一时愣住。时静深已经把右腿往后退,左手撑着墙直起身,贴了上来。
  他的嘴唇覆上萧随的,先是只用嘴唇慢慢地摩挲,然后伸出舌头,沿着萧随的唇形描绘,又一点一点的舔,故意在唇缝来回地扫。甚至还伸进去一点,舌尖勾了勾萧随的上嘴唇,末了退出来,轻轻磨咬了几下萧随的下嘴唇。接着分开,双手勾住萧随的脖子,说:“先交个定金吧,可以吗,萧随?”
  萧随没说可不可以,只是用手扶着他的腰。他是想和时静深发生关系没错,但他对醉酒的人没兴趣。
  “走吧小醉鬼,我送你回家。”
  时静深上了车,系着安全带闭目养神。萧随把车开得很平稳,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过了。和上次一样,萧随在小区门口停下车,问:“你家在哪一栋啊,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进家门。”
  “一栋二单元十楼。”
  在保安亭登记之后,萧随把车开进小区里,边打方向盘边看着每栋楼的门牌。找到一栋二单元之后下了车,又绕到副驾解开时静深的安全带,扶他出来。看他好像醉得不轻,直接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一只手半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一只手直接摸进他身上的口袋里,找到了门卡和钥匙。
  送他到了十楼,萧随不得不问:“你家是哪一间啊?”
  “1003。”时静深这会儿又有精神了,下巴搁在萧随肩膀上,带着点气声说:“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进我家门了,你住哪我都还不知道呢。”
  “我现在说了你记得住吗?想知道醒了自己来问我。”萧随打开门,帮时静深换上拖鞋,又把自己的鞋脱了,把人扶进卧室里,在床上躺下了,才松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下。
  时静深只比他矮了小半个头,就算他平时多有锻炼,这一路把他送回来也出了些汗。萧随抽了几张纸,擦掉后颈的汗,说:“你家有蜂蜜吗?”
  “没有。”
  “你怎么喝两罐啤酒醉成这样,你自己酒量多大自己不知道?没有蜂蜜水,止痛药总有吧,明早要是头痛自己吃药。”萧随拿纸巾擦掉时静深额头和脖子上的汗,又把被子扯了一角盖在时静深腹部。
  原本闭着眼睛摊在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他拉着被子的手,萧随想把手抽出来,时静深就加了力气握住他手腕,睁开眼睛盯着他,“你不是说,要和我上床吗,我都答应了,还让你进了我家。”
  萧随就这么前倾着身,让他抓着,“嗯,所以呢?”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说你到底是真醉假醉,该你自己走又不走,现在这么有力气。”萧随一根一根
  地把时静深的手指松开,“醉鬼说的话不算数,睡觉吧,我去客厅。”他摸了摸时静深的额头,替他熄了灯,关好门。
  时静深没闭眼,看着卧室门被拉上,房间里只余门缝里漏进来的客厅的灯光,过一会儿,那点光也没了。
 
 
第8章 8
  时静深醒得很早,拿过手机一看才六点半不到。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来了十来分钟,也没了继续睡的欲望,干脆起床。
  醉酒之后的头痛没找上门,因为他根本就醉得半真半假。他酒量的确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被两罐啤酒放倒。本来他在那里站个半小时,缓过来了就可以自己回家,偏偏他没想到萧随的公司就在那,他出来的时间点又那么恰好,还拿上床的事来打趣,不过也很有可能他是真的想。
  无所谓是哪一种,他借着酒精和坏心情,答应了。萧随却开始做绅士,送他进卧室不说,他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萧随依旧无动于衷。
  现在清醒了,时静深反而很感谢萧随是个正人君子。昨晚他很冲动,一时极度渴望爱情。可是爱情如何轻易就能找到?接着萧随提供了一个选项:上床。做爱带来的生理快感会给他短暂的爱情错觉,用来度过一个糟糕的夜晚是个不错的选择。坏就坏在,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今早醒来一定会后悔。
  他洗漱完打开房门,萧随窝在沙发上,看睡姿就知道不太舒服。朦胧的晨光照进来,睡梦中的人感到光线,把头往旁边转了转。
  时静深轻手轻脚地进了厨房,小心把门关好,蒸了几个包子,下了两碗面。
  东西都摆上餐桌是是七点一刻钟。他只端了自己那份,剩下的放在锅里温着。
  吃完之后他把碗筷放进水槽里。沙发被人占着,他就坐在餐桌边看书。快八点萧随才醒。
  听见动静,时静深说:“醒了?浴室里有新的牙刷牙膏和毛巾。”
  萧随坐起身,低头闭了会儿眼睛才站起来,进了浴室洗漱。他搞好出来时,时静深已经把早餐热好端出来了。
  萧随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他看出来这是一人份的早餐,说:“你吃过了?”
  时静深坐在对面没走,低着头,“嗯。”
  “你起的挺早啊,头痛么,昨晚说了什么记得吗?”
  时静深沉默。
  “行,断片了,我就知道。你这量以后可不能随便喝酒。”萧随倒是不意外,也没想抓着一句话纠缠,他就是想看看时静深会是什么反应。
  时静深面不改色,“吃完了就回去吧,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啊,这顿饭我记住了。”萧随顺着他的话说,心想这下有了约他出来的理由。
  早餐吃完了,时静深拉开门让萧随离开。他人已经走出去等电梯了,又折回来,手指按在门上强行把要关上的门拉开。
  “干嘛?”
  萧随整个人靠在门边的墙上,说:“我送你回来,还为了你的钥匙在你家沙发上睡了一晚。”
  “嗯,我不是答应请你吃饭了吗?”
  “送我下楼。”萧随一副你不送我就不走的样子。
  时静深没法,只好换了鞋,把他送到单元门外。
  “可以了吗?萧总慢走。”时静深关上车门。车里的萧随笑了一下,开车走了。
  然而时静深并不是因为萧随让他下楼送他才下的楼。他原打算洗完碗之后到小区斜对面的那家超市买个沐浴露,只是既然都要出门,那就提前一点买,顺便送送萧随。
  至于萧随说的做炮友这件事,他不喜欢社交,讨厌刻意地花费过多精力去维持一段关系。成长环境和所见所闻决定了他是一个孤僻的人,却又同时让他无法忍受长时间一个人,时不时觉得孤独,需要不算亲密且不用费心的关系来排遣这种孤独感。类似与D&S或炮友的关系于他来说正好,不用费心维持,无需付出感情,甚至不用说几句话,只需在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感到无趣厌烦之前,每周或者更长的一段时间内腾出几个小时,就可以很好的稳住这段关系。
  他们正处在bdsm中最宽松的一种关系中,不用“主人”或者“奴隶”来称呼对方,任何的调教都只会发生在特定的房间里。各取所需,逢场作戏是对这段关系最好的形容词。
  而这对于他淡薄的情感需求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他只有少数时候会想要一段恋情,这种渴望每次持续得不长,他睡一觉,或者看个电影,就可以驱散它。换句话说,他不想要,也不需要和别人做一对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
 
 
第9章 9
  早上七点,闹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拖拽出来。睡眠的缺乏让我的大脑昏沉、眼睛干涩、心跳速率明显高于平常。但今天我没有排课,所以我不必着急赶到学校,而可以放松地泡一杯咖啡当做早餐。
  喝完咖啡之后我去往学校,除了一个研究生的小组研讨会,今天我没有别的安排。
  我带了四个研究生。其中学生A是最优秀的,毫不夸张地说,在一众同龄人中出类拔萃。他的本科也在S大读,绩点一直名列前茅,拿过国奖和大创比赛的奖项,理所当然地保研本校。以他的履历,完全可以选择院里很有资历的几个教授,但是他却选择了我。
  我想不明白。
  我如今三十出头,是目前院里最年轻的研究生导师,以这样的年纪坐上研究生导师的位置的人不多。虽说绝对配得上“年轻有为”四个字,但相比起来,终归是少了些资历。研究史诗文学这一门学科,越是上了年纪的人,往往意味着研究越深入,能给一位研究生的帮助也相对越多。因此我做研究生导师的这几年来,主动投入我门下的学生可谓凤毛麟角,就拿今年带的三个研究生来说,除了他,另外三个学生都是系统自动分配的。
  于是我问了他。
  在破冰活动上,学生们都喝了点酒,刚好研究生宿舍在我出校门的必经之路上,于是我顺便送他们回去,其他三个学生歪歪扭扭地走在前面,我和他并排走在他们身后距离大概一米的地方。我不知道看他喝了多少,但至少走路还是直的,意识似乎也还清醒。
  “为什么会选择我做你的导师?”九点钟的校园不算安静,学生们上完晚课,成群结队的回到宿舍。我们两个之间却很沉默,明明是师生,就算还没熟络起来,起码也不会这样冷淡。
  “那老师你呢,为什么会想要研究史诗文学?”学生A低了低头,又抬起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再次沉默,这毕竟不是我的意志,但我无法解释,只能强调:“我在问你。”
  “因为我觉得我和老师是一样的人。”
  说罢,他和我道别,也没有执着于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仿佛那只是被询问时不想回答而用来转移注意力的。
  他向宿舍楼走去,学校的路灯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笔直的影子。
  这天的组会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学生一个接一个全部汇报完成之后,我做了简单的总结。之后,我正要离开,学生A叫住我,询问我下周末是否有空参加他们的活动,地点在一个刚开发不久的度假村,据说那里的田园风光很舒服。我想了想最近的行程,答应下来。
  下个周末我准时赴约。虽然度假村刚开放不久,游客不多,但是各项设施都比较完善,环境也不错。学生们订了一个小别墅,太阳开始下山时,我们结束一天的游玩,回到别墅,度假村已经准备好晚餐。
  小别墅前的院子有一张够六七个人围坐的石桌。我们在那里吃了晚饭。之后其他三个学生说要联机打游戏,只留下我和学生A在院子里。
  “这个度假村好看吗?”
  学生A正看着前面的桂花树发呆,听见导师问了这么一句。
  “还不错。大片的绿色让我觉得放松。”他回答道。转头看着导师。他正仰头看着天空。他跟着抬头。一片漆黑,一大片云遮住了月亮,没有星星。
  导师低下头,自顾自笑了一下,接着抬起头直视前方,说:“毕竟是景区,不好看怎么吸引游客呢。但是再好看,也是包装出来的,是假的。”
  学生A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面前的田野只是一片黑色。黑夜吞噬了白天显露出来的很多东西,展开了另一个世界的边角。
  学生A想大概不适宜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说:“我可以问问您为什么会选择研究史诗文学吗?”
  “我只有这个选择,而且我总要活下去,不是吗?”导师说,语气随便,回答也牛头不对马嘴。学生A看见他很轻很慢地将左手握紧又张开,握紧又张开。
  倏地,导师抬头,猝不及防的对视中,学生A看见导师对他笑了笑,“你就当我在说胡话,或者做了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吧,晚安。”
  学生A躺在床上,迟迟没能入睡。导师的话在他脑海中盘旋:“是假的。”他想到导师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似乎是愤怒而无奈的,和平时那个颇有耐心,不轻易发火的导师形象有点出入。按他对导师的一点直觉,他平时绝不会这样说。
  他又想起破冰活动的那个夜晚,回宿舍的路上他们沉默了很久,快要到的时候导师问他为什么选择他做导师。他有些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毕竟他完全可以选择其他两位更权威的教授,却令人大跌眼镜地选择了这位三十出头,“年轻有为但资历不足”的导师。但具体是为什么,他无法明确地告诉别人:更有年纪的教授固然经验丰富,研究成果令人瞩目。但研究史诗文学这样一门归属于文学却带有浓重意识形态意味的学科,这些旁人看来是便利的东西于他而言则与桎梏如影随形。他生活在这个国度,未来的一生大概率也不会离开,有些事情他不认同,甚至厌恶,也只能装作赞成支持的样子。他是幸运的,在文学研究上颇有天赋,这也是他的不幸,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生性使然,他认识到了这个事实,接受了它,所以不至于痛苦,只是也绝说不上有一点的热情。
  这番话无法对人说,于是他只好回答:“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同样的人。”这句话旁人一听就觉得是搪塞,他和导师不过刚吃过一顿饭,回宿舍的大半路途两人还一言不发,从哪来的了解,又谈何一类人。
  幸好他已经到达目的地,他没有给导师追问的机会,径直朝宿舍楼门口走去。
  房间里只留床头一盏夜灯。借着那点灯光,我端详着手上已经完全结痂的伤口,边缘有些翘起,快要脱落。我小心剪掉翘起的痂,底下是新长出来的嫩红色皮肤,手指边缘用一点力抚过,那块新生的皮肤就会传来一阵脆弱的感觉。
  抬起手,长袖睡衣自然滑落至肘部,小臂上一道狭长的疤痕露出来。这道伤疤已经痊愈很久,即使很用力按揉,也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了,只是伤疤依旧会留存很久。
 
 
第10章 10
  ==
  大半个月来,公司上下都忙着为公司上市做准备,萧随作为老板,加班也是家常便饭。好不容易这件事暂告一段落,看看日期,距离上次他和时静深见面已两个星期有余,距离上一次约调也三个星期了。
  明天就是星期五,正好让时静深履行请他吃饭的承诺。
  萧随: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萧随: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消息发出去大概一刻钟,时静深给了他一个地址。
  时静深:【百度地图】
  时静深:明晚七点见。
  萧随:保证不会迟到
  萧随:[Yes,sir!].jpg.
  隔天晚上六点五十三分,萧随去到餐厅,到前台报了时静深的名字,服务员把他领到包厢。
  时静深已经坐在那等着了,萧随在他对面坐下,“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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