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少年冷哼,叫婢女止了动作,脸上面无表情道,“这么个蠢东西管他这么多作甚,赶紧回去伺候母亲。”
敏锐的察觉到了主子的不悦,少女赶紧从穆戚身边走开,朝秦乐行了礼,匆匆的开口:“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不置可否的嗯了声,余光扫过婢女匆忙的背影,秦乐转头又狠狠的剜了眼一旁懵懵然然的穆戚,“蠢东西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也转身朝内院走去了。
略带惊惶的看着少年纤细的背影远去,穆戚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嘟囔道:“好凶哦。”
今天大家都好凶哦,连最温柔的秦叔叔都好可怕。
想起不久前在门外看到的一切,穆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黑峻峻的眼睛倏地有些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瘪了瘪嘴神色委屈的朝内院瞅了瞅,小心翼翼的朝左右又看了下,确定再也没有凶神恶煞的人了,这才慢吞吞的往院门挪。
“刚刚秦叔叔吼得好大声哦......”
“比乐乐还凶...怕怕...”
“杀...妻之仇...不死不休......是什么意思呀?”
日头高挂,未尽的暑气袭来,热得人心头烦躁,高大的青年沿着墙边廊下的阴影自顾自的嘟囔着往外走,蝉声越发响亮,渐渐将青年的低喃声压了下去......
*
山清寺,位于离城城郊的安泉山,因离城地处西南比邻桑甘,当地人多与外族通婚,佛教文化一度被稀释,曾经香火鼎盛的山清寺也渐渐没落了下来。
秦乐抬头看了看蜿蜒不见顶的老旧石梯,转身朝身后的朱轮华盖车走去,轻轻挑起车帘:“这石梯破旧得很,还是让人给母亲您备上一顶小辇吧。”
“阿乐。”崔念清略带责怪的嗔了句,“佛祖面前得心诚才是。”
说完,就扶着青霜的手下了车,带着打扇的青桃往寺门拾阶而上。
秦乐皱起眉头,他着实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母亲非要会在这个时候上山进香。
而且......
少年艳丽的脸上渐次蒙上一层阴沉。
为什么母亲始终不肯告诉他前些日到底和父亲发生了什么......
“少爷......”随行的小厮云柏踌躇着咽了口唾沫凑上来。
“嗯?”
云柏迟疑的指了指最后装杂物的牛车,“车上......”
青年脸色红润,未曾打理的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拳在胸前,整个人蜷缩在麻袋里,明明是个别扭的姿势却教他睡得香甜,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秦乐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抽的厉害,伸手扯过身边的云柏,咬牙问道:“怎么混进来的?!你们眼睛都是瞎的吗!”
“小的也不知道啊......”云柏哭丧着脸叫屈,“夫人吩咐让准备行李,小的只是让下面的人收拾好放车上了,而且......”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熟睡的人,“谁知道傻...戚少爷会钻进麻袋里跑进来呀。”
“青瓷呢?”
“青瓷姑娘昨儿先行一步去寺里置办物什了......”
闻言,秦乐也想起了这回事。随即不耐地冷哼一声,撩袍一跨索性自己弯腰踏上车板,云柏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一声惨叫,接着一道身影就冲出了人群,紧跟其后的是跳下车的持鞭少年,秦乐手里的长鞭一甩,戾气冲天的朝高个青年抽去:“你再给我跑试试!”
穆戚果然停了下来,硬生生的用身子接住了秦乐当背的一鞭,鞭子啪嗤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了他背上,直接把人抽了个踉跄。
剧痛之下穆戚不由嗷呜一声嚎了出来,黑亮的眸子顿时溢满了痛楚,眼泪汪汪的看着少年,捂着自己的伤处忙不迭的摇头:“不打了不打了乐乐,乐乐不打了。”
说起来穆戚也是冤枉,陈婆离开后菡萏苑也没重新派人伺候,整个西分院除了日常打扫的粗使婆子偶尔会过来,也就只有青瓷能时不时看顾他一下。虽然短不了吃穿,但到底一个人的生活还是让心智如孩童的青年惶惶不安起来。之前秦城回府时偷摸进菡萏院,以及这次偷偷混进车里,都不过是想要和熟悉的人亲近玩耍而已。
而这些秦乐不知道,穆戚更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先是被少年拎着耳朵掐醒,接着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穆戚只觉得好痛好痛,一时间难受得啜泣起来。
“闭嘴!不准哭!”秦乐看见穆戚这副蠢样子就烦,手上的长鞭又抬起,直接黑着脸恐吓道,“再哭就把你扔山里喂大虫!”
大概是少年的脸色太过吓人,穆戚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半天才化成了一个哭嗝打了出来。期期艾艾的挨近秦乐,伸手迟疑的拽住少年的衣袖,“没哭了...我不哭了,乐乐别把我扔掉。”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被这么一折腾秦乐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然而余光瞥到穆戚身后渗血的伤口,心头又掠过一丝烦躁,转头朝云柏几人吼:“都瞎了吗!还不把这蠢东西带下去换身能看的!”说完又对穆戚横眉怒目,“还有你这蠢东西!鞭子打过来不知道躲的吗?早晚都得蠢死!”
劈头盖脸挨了一通骂,穆戚瘪了瘪嘴却再也不敢哭了,只是由着涌上来的仆人把自己从少年身边带走,走出去几步又似是不舍得往秦乐这边望,圆滚滚的眼神惹得少年手心一阵发痒。
*
山清寺,后山。
枫林深处的简陋小院一片清幽宁静,只是这安静尚未保持多久便被一道沙哑的呼痛声生生打破。
“乐乐......痛痛...”
“闭嘴!”似是觉得穆戚聒噪,秦乐一边揉捏着对方紧实健美的胸脯肉,一边抬头朝他示威,“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山里。”
话音未落,穆戚立刻安静了下来,止不住委屈的看着少年,此时他胸前的乳头已被少年指甲抠挖得红艳不成样,痛痒掺杂的滋味着实让他有些不好受。然而让他更难受的是少年伸进里裤肆虐的手,最私密的地方此时因着外来者的肆意亵玩,肉棒和后穴之间窄小的花穴已经湿哒哒的糊成了一片,源源不断的蜜液沿着肉阜湿透了秦乐的右手,少年用力捻了下花珠,身下的身体便猛地一颤,穆戚喉间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惊慌无措的喊着少年的名字:“乐乐,嗯——乐乐不要——”
对青年的呼唤恍若未闻,秦乐把手从里裤里抽出来,指头尽是晶莹透亮的液体,嗤笑一声,掐住穆戚的下颚一扯,对上那张红潮泛滥的脸,“不要?那你还流这么多水?嗯?”
听不懂少年言语间的嘲讽,穆戚只是茫茫然的看着他,秦乐迎上这样的目光,只觉下身越发胀痛,把手指塞进穆戚微张的嘴里,低哑蛊惑:“舔一舔,小爷就帮你的骚穴止痒。”
说着不等他反应,就把手指塞了进去,做起了抽插的动作。
“唔唔唔——”
乖觉的把秦乐的手指含住,但抵不过对方动作粗鲁,湿软的舌头微微用力抵抗着,柔软的舌苔下意识的就想要把异物推出去,却惹得少年浑身一僵,只听到他低声啐骂了一句,随即便粗鲁的扒下青年早就松垮的裤子,急躁地把穆戚的一只腿抬了起来,将他往树干上一抵,露出了对方昂扬的性器,和性器之后的早就湿漉漉的雌穴。
穆戚的雌穴比一般女性的器官更小,但颜色却仿佛是历经人事透着淫糜的艳红,这青涩与艳糜的结合叫秦乐不管看到几次都控制不住的血脉喷张。
身下的性器已经胀得发痛,秦乐将滚烫饱胀的欲望抵到雌花口,那温度让穆戚下意识的害怕,两片肉瓣向后猛缩,又挤出了几滴透明的汁液,润湿了穴口的凶器。线条流畅的大腿肌肉因外力所致向外拉伸,连两片肉阜都被拉开些许,柔弱的张开了唇隐约露出里间的嫩肉,秦乐呼吸一滞,腰上一用力,轻车熟路的顶进了花穴里。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雌穴都是如穆戚的这样紧致柔软,不过刚刚没入内里,肉刃就在娇嫩紧窄的花穴内又胀大一分,柔软湿腻的肉壶里藏了无数张小嘴着急吮吸着柱身,引得少年的动作更加暴虐起来,只是稍作停顿便开始了猛烈的抽插。
这个身子早就被秦乐肏熟了,蜜穴里自发的分泌出的体液不断,让少年的侵略更加顺畅,他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几乎是齐根拔出又整个插入,肉囊不住的拍打着穆戚的会阴处,一时间耳边尽是肉体的啪啪声和两人粗糙的喘息声。
被肏得身体下意识地弓起,露出布满红痕的颈项和赤裸的蜜色胸膛,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穆戚原本乖巧的搭在少年肩上的双手忍不住抓扯住对方的衣裳,带着哭腔直摇头,“呃嗯——好奇怪乐乐——不要嗯——”
本该低沉的男声猛地拔高,尾音透着说不出的情色,秦乐掐住穆戚两瓣臀肉的手使劲一按,那声音就又生生折了几个弯,裹着茎身的穴道徒然收紧,秦乐忍不住闷哼一声,有些气恼的往面前的胸口咬了一口,恨声道:“蠢东西夹这么紧!”
“乐乐...乐乐......”
太多刺激搞得男人的神色已然迷离起来,黑黝黝的眸无神的望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嘴唇微张,晶莹的口诞沿着唇角滑落,嘴里翻来覆去只剩下少年的名字和破碎的呻吟。
又过了一阵,青年高壮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接着甬道是一阵收缩痉挛,没顶的快感沿着茎身传来,少年只觉得一股热流朝着自己呼啸而至,眼前白光一闪,下一刻用力拔出肉柱,然后又朝花径使劲深插了进去,缓却沉的抽插几下后,一震一松,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就重重的压在了穆戚身上。
被秦乐这么一倒,穆戚整个背一下子都撞到了树干上,后背上早前敷了药的鞭伤徒然一压,火辣辣的灼伤感合着疼痛惹得全身疲软的男人又委屈得哼哼唧唧起来,“乐乐坏......”
情欲饕足后的少年难得的好心情,跨部慢慢的在穆戚腿间摩擦了几下,才拔出了半软的性器,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赶紧的蠢东西,舔干净。”
听罢,神色依旧还有些迷离的青年顺从的蹲了下来,嘴上嘟囔着又控诉了句坏,然后便听话的伸出舌头熟练的沿着柱根舔舐起来。
柔软的舌苔划过阴茎的快感让秦乐有些后悔不应该草草选择这么个地方。
再加上此时临近午时,母亲肯定要派人寻他一起用膳......
等回到秦府......
眸色渐深,终于在又一次被撩拨起火前止住了冲动,一把拎开还在专心替自己清理的穆戚,狠狠抓捏了几把对方肥美的臀肉,少年带着一丝不甘,冷哼道:“行了,回府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自顾自的把衣裳整理好,拍了拍还跪在地上的穆戚的脑袋,“滚起来。”
“哦......”绵软的应了声,穆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蜜色的胸膛上痕迹斑驳,裤头卡在膝盖上要掉不掉,茫茫然的朝两腿间看了看,青年有些委屈,“又尿尿了......”
秦乐:“蠢东西。”
不耐烦的扯下外衫粗鲁地往穆戚身下塞,将水渍浊液囫囵擦了擦,完了又把外衫塞进穆戚手里,“自己把裤子提起来。”
见对方乖巧的按照自己所说的穿好了衣裤,才略微缓了态度,转身朝外走,走出几步,却发现穆戚还傻乎乎的在原地看着他,眉头一皱,“还不走!”
枫林清净,高大的青年寻声神色懵懵懂懂的朝少年一瘸一拐地走来,黑亮透润的眸里仍是单纯的依赖,轻轻捏住他垂落的手,带着讨好的口气可怜兮兮地说:“乐乐,我有听话哦...今天可不可以吃糕糕呀。”
秦乐张嘴想骂,但是不知为何,又觉得心里满足平和得很,生不起半点来脾气,蹙眉哼了一声,却没有挥开穆戚的手,最后也只是任由着对方虚捏住自己右手的姿势带着人往前走。
“这种小事,去跟青瓷她们说。”
待两人渐渐走远后,微风浮动,树梢微颤,树叶婆娑声中陈旧的小院厢房窗辕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边推开,蓦的,将屋内青石地面切割成镂空图案的日光便混淆为一片灿然。
暖光迎向窗舷掷落于房内,纷纷的鎏金间飞舞着细微的浮尘。有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窗旁,柔柔的光打在那张冠玉般的脸上,眉宇眼梢都被镀上一层朦胧。
玄色锦缎的软靴底下是被揉成一团的浅色锦帕,上头暗影洇湿,似是被人用来擦拭过什么液体。
鞋尖在锦帕上轻碾,暗波翻涌的视线与不远处单膝跪地,不知何时抬起头观察情形的灰衣男子对上,触及对方眼里来不及掩饰的震惊,目中晦暗稍稍敛去,朝着那惶恐不安的人眉眼一弯,冰雪消融,凤清弥浅笑道:
“辛二,这离城有点意思不是吗?”
第3章
*
暮色时分,华灯初上,沿着秦府大门走过大街的青石板面,穿过熙攘的人流和街两旁鳞次栉比的商铺。到了西市转角,尽头有一栋漆褐的玲珑阁楼,楼外红纱影绰间能看到门匾上刻着浣纱阁的雅致小篆。匾下朱红大门间迎来送往,抬眼望上,二楼深处雕镂精致的窗棂里隐隐透出明亮的烛光,丝竹鼓舞声合着少女们的娇笑沿着缝隙溢了出来,酒酣人喧,只听得里面有人说了一声什么,惹得一阵哄笑。
屋内散坐着几位锦衣公子大都温香软玉在怀,再不济身边也跪坐着个添酒的侍女,唯独位首的殊色少年独自占了整张小案,修长的双腿交叠盘在身前,单手撑着下颌,百无聊赖的同旁人交谈。
方才说话逗得众人开怀的人看了眼一脸无趣的秦乐,连忙又起了话头,说起前阵子秦乐同胡商打赌赛马的事。
末了猛啄一口酒,咂嘴笑说:“那输了大半身家的胡商最后那张脸哈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那叫一个精彩。”
“啧。”
不料语毕,边上突然有人不合时宜的嗤笑出声,众人顿时神色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的抬眼看向席未那正趴在舞姬胸前磨蹭的惨绿少年。
身着绯色绸衣的青年像是没注意到突然冷凝的气氛,自顾自的抓着女人细软的长发把玩,嘻嘻笑到:“秦乐嘻嘻秦乐,你秦乐再厉害,能比得过秦大吗嘿嘿嘿。”
这是不要命了?
“徐冉!”几人异口同声的呵斥道,想要阻止青年的胡话。
“叫什么叫什么,没聋。”可惜被训斥的人并不领情,只是懒洋洋的在温香软玉中间略微抬起了头,徐冉看都不看别人的眼色,醉意朦胧的瞅着垂着眼脸色沉静的秦乐,咧嘴一笑,“毕竟那可是离城百年不遇的天才呀,对吧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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