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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玄幻灵异)——龙骸

时间:2024-03-04 10:00:24  作者:龙骸
  “你让我救你,所以我大发善心,想帮帮你,当我刚才异能失控对你失礼的补偿,父亲觉得你出轨了?觉得你跟我有一腿?所以他生气了,才折磨你对吗?”阎玫收回死盯书房的目光,他下巴微仰,左手五指关节处随性搭着尾戒,在缝隙间穿梭环绕,极度灵活。
  “您都说了,您那时异能失控,也许……产生幻听是很正常的。”观慈音敛了温柔的笑,他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袖,刚才被阎玫玩乱了。
  “阎玫。”他轻声细语道,“你觉得我可怜,觉得我被你父亲折磨得生不如死,于是我只能没用地哭啊哭,一直哭到你的出现,我需要被你拯救。”
  “但很可惜,我不觉得我可怜。”
  观慈音的侧脸雪白而无光泽,没有一丝生机,秾艳得勾勒出一张美人皮,他的唇线柔软极了,字眼却如冰霜。
  他可怜吗?
  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谁说的清呢?
  观慈音下楼后,阎玫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
  观慈音在一楼大厅,经历异种打斗的府邸已经彻底重置恢复,连仿生机械人都安然无恙原地待命,观慈音不要它们帮助,自己慢慢地斟茶倒水,依旧是以一种内敛的模样半跪在地,非常赏心悦目的样子做一切,这茶,是给楼遗月准备的。
  他像一具美丽妻子的躯壳,被楼遗月驯养出来的。
  从讲话的语调、抬眼望人的目光、足踝抬动行走的步音,举手投足的一丝一毫,都是被楼遗月驯养出来的。
  啧。
  满足一己私欲的华丽空洞的装饰品。
  吱呀。
  书房门开了。
  “阎玫,这些日子,还好么?”楼遗月被管家推了出来。
  楼遗月刚忙完公务,目光有些倦意,于是他摘了眼镜,没了冰冷镜片的阻隔,他的面容倒是比平日里摸不清的疏远温润,多了分亲近,令他看上去像一位非常合格的父亲。
  “你异能失控带来的后遗症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方才那样凶地扣住他的脖子,是要杀了他么?他会害怕的。”楼遗月的轮椅停在走廊边缘,垂眼,含笑俯视一楼的观慈音。
  观慈音温顺垂了脖颈跪在桌边,未经允许,不会抬眼仰头。
  只会默默等待楼遗月下楼与他用茶。
  “只是觉得他没有防范意识,吓唬一下而已。”阎玫随口扯了个谎,没提任何怀疑观慈音身份的事。
  他站在楼遗月身侧,一袭作战服与楼遗月的西装革履截然相反,他暴戾、傲慢、不尊礼数。
  “排卵期还敢出来见alpha,父亲,这是您教的吗?您把一个omega教成这样子,是要做什么?”阎玫说。
  “那你呢?未经他的允许,为什么把他抱在怀里像疯了一样吻他的味道,你那样冒犯他,算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不是异能失控失去理智,都算得上不知礼数。”楼遗月眉眼看不出喜怒,永远像一位沉稳的长辈。
  “您老这样喜欢,我哪敢冒犯?”阎玫翻了个白眼,“部队还有事,我先走了。”
  “阎玫。”楼遗月喊住了他。
  楼遗月在走廊昏暗的光里,鬓发间竟然有了那么一丝的银白,他的双眼浮现一抹慈父般的笑意。
  “喜欢吗?”
  楼遗月不明所以,只说了这三个字。
  喜欢吗?
  阎玫心知肚明,却没有回答他。
  出府邸没走正门,阎玫像是故意不见观慈音。
  出来后发现自己的部下正围成一团蹲地上说悄悄话,几颗脑袋环成圈。
  异种入侵楼遗月府邸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于是连阎玫的部下也不知晓此事。
  他们只知道阎玫一个A独自来这儿见那位他父亲传闻中的小情人,他没准会过门成为正夫人的小妈妈。
  “老大进去那么久,嘶,孤A寡O,月黑风高,不来把干柴烈火烧烧不得劲啊。”一个年轻alpha点了根烟,满目单身狗的悲凉羡慕道。
  阎玫:……
  阎玫鬼一样死寂站在他们身后,耳朵一伸,听他们讲话。
  “我觉得吧,老大血气方刚,被美色迷住很正常。”
  “扯你妈呢,我刚可看见城主回来了,老大再色中饿鬼,也不敢当他爹的面乱搞吧。”
  “唉,大失所望大失所望。”
  “那咱还留这儿看戏看个屁啊,回去睡觉算了,一夜没合眼,我都面黄肌瘦了。”
  阎玫:啧。
  平日上战场一个比一个狂野,怎么谈起他的八卦,就他妈的个个大文豪,四字成语用得一个比一个顺溜!
  “说什么呢小混蛋,给我听听。”阎玫阴森可怖地咧嘴一笑,他扣住“面黄肌瘦”这位有着肉嘟嘟娃娃脸的少年的天灵盖,少年睁大眼,跟仓鼠被电一样“咦咦咦”地边颤栗边见鬼一样叫了几声。
  “老大老大!!!爹!疼哇哇哇哇!”少年眼泪汪汪,捂住天灵盖不让阎玫扣了。
  特战队其他成员见状一脸完蛋,他们齐刷刷抬头,对阎玫行了个人模狗样的军礼,到底是阎玫手下的兵,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阎玫是最不正经的一个。
  他捏开少年的脑袋,然后让少年滚开让个位置。
  “让我挤挤。”
  阎玫身后是自家在观音城价值数亿的高楼府邸,他不待,偏偏在寒风刺骨里蹲大门口跟一群部下脑袋围着脑袋,陷入死寂。
  阎玫下一刻从军裤口袋刷啦一下,华丽丽拿出一盒传闻中早已绝版的烟界皇太子,富春山居,他还叫人加了爆珠,古老药香与奢靡烟味混在一起,冲淡了烟丝生来的呛鼻熏气,又养生,又好抽,毫无阻力感,味道还他妈的光闻闻就垂涎上瘾。
  众部下咽咽嗓子,想起老大以前抽这烟时,他们多馋这味。
  下一秒阎玫便随手将这烟整盒抛给他们,他们兴奋地叽里呱啦热闹起来,大声嚷嚷老大威武,要给老大卖命到死。
  “老大牛逼老大威武,老大我为你卖命卖到老!”
  “卖命?哟,真假?”阎玫的眉眼英挺薄情,桃花眼还总挂着盛气凌人的傲,这alpha当真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惯了,根本就是个混子。
  “咱兄弟,是出入战场一起打仗的致命交情了,既然如此,我——”阎玫长指搭着下巴,睫毛浓浓地遮住点眼尾,笑嘻嘻地说。
  部下迫不及待了。
  “老大,做什么!该不会今夜我们要攻打城主的府邸然后把他绑起来扔河里,明早就您老上位成为狂欢城新城主,然后我们直接升职成指挥部不用待在前线啦?”部下兴奋地说。
  阎玫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下,才说:“你们这危险思想,持续多久了。”
  部下:?
  跟您学的。
  阎玫一脸怒其不争,觉得自己的部下竟然是这种离经叛道的带恶人,太危险太危险。
  “那老大,你让我们干什么啊。”娃娃脸手速快,直接抢了两根烟,都塞嘴里点了,撑得嘴鼓囊囊的,真跟仓鼠一样了。
  阎玫站起来,浓红的发丝在月夜下如肆意横行的血,他的金瞳随思索而骤然缩成一条竖线,这是掠食者的捕猎姿态。
  一袭作战服勾勒出高大强壮的躯体线条,他长臂一抬,覆盖深黑色外骨骼机甲手套的食指与中指合并起来,抵在眉尖,一触即分。
  这是狂欢城贵族表达感谢的手势,阎玫做起来随性慵懒,玩一样的姿态就把一种贵族高高在上的地位完美展现,偏偏眉眼浪荡无耻。
  “你们几个黑丝套头,闯进去,把我那像被困在高塔上的长发公主的小妈妈,绑出来,给我。”
  部下:……
  阎玫:?
  阎玫:“这烟有毒?”
  你们哑了?
  “那我们还是更愿意把城主绑起来扔河里。”娃娃脸年纪最小,最愤世嫉俗,他把烟一口闷下去,然后烟雾哗啦啦从嘴里闹出来。
  众人随之点头。
  阎玫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难道你们更喜欢白丝套头?”
  “卧槽这不是重点啊啊啊啊啊!老大你他妈色令智昏到真要绑小妈当老婆啊!伦理呢!道德呢!三观呢!脸呢!你那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你不稀罕!老子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无敌稀罕啊啊啊啊啊!”
  娃娃脸在心底,无声对阎玫小嘴抹蜜地咆哮。
  阎玫听不到娃娃脸的心声,他瘪着嘴,垂着眼,睫毛长长地遮住情绪,然后上了越野。
  像个被欺负的小孩。
  他坐在驾驶座,俯下宽背狼腰,面颊贴着方向盘,死死盯住嵌在方向盘最中央的一颗宝蓝色钻石。
  他的指腹摩挲着钻石,这宝蓝色疯魔般进了他的眼。
  他一遍又一遍看着,乌黑的眉埋入深红的发,桃花眼垂落时,连金瞳的昏芒都显得安静。
  方才在外边与跟部下插科打诨不成调的样子跟幻觉一样。
  而后阎玫骤然直起身子,整个后背都埋入背椅,他抬手,手捂住眉眼,唇嘲讽扯开,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观慈音坐在大厅,为身旁的楼遗月递上一杯醒神的浓茶。
  而后他跪坐着,脸颊温顺贴着楼遗月的大腿,他的指尖勾着楼遗月袖子上的珠玉袖扣玩。
  “怎么不和他走呢?和他走了,完成任务不该更快些么。”楼遗月放下茶杯,比起温暖沁心的茶,他似乎更喜欢观慈音的冰冷。
  他的指腹温情摸着观慈音的长发。
  “那样没有意思。”观慈音语调乏味,对楼遗月讲话时,有种不自觉的亲昵。
  楼遗月等他继续说。
  “杀他之前,我还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那需要一点时间,先生,您宽容我一下吧,得到后,我就会杀了他的,也会……怀上他的孩子。”观慈音微微眯眼,有种醉酒的艳潮。
  “那点时间足够他爱上你,足够让他对你……唯命是从。”楼遗月眉眼难得挑了点愉,声线儒雅宠溺,“所以今夜一切都是欲拒还迎么?”
  观慈音抬起脸,乌发如云滑落的一瞬他站了起来,手指秀丽极了,偏偏是惯善玩冷兵器的。
  这手指活色生香贴着楼遗月的脸,这位大人物被这样触碰,他丝毫不生气,竟还顺应般,喉结微滑,轻笑道:“慈音,你想从我儿子那里得到什么?我说过,任务完成,我会给你自由,那还不敢满足你么?”
  “不够。”观慈音的目光冰冷极了,他盯着楼遗月的脖子,指尖从脖子上横着割了一圈。
  “先生,我想要,再多一点。”
 
 
第十章 
  观慈音俯身,指尖以杀器姿态横在楼遗月脖颈,慢条斯理地划呀划,又像割动,从最边缘到了男人的喉结。
  楼遗月从容浅笑,把这“谋杀”当做比舌头还柔软的调情。
  “慈音,只要我在,这世间一切都会是你的,你不需要依靠别人。”楼遗月握住他的手腕,没有收紧力道,他却无法抽身。
  “你是观音城的监察官,有至高无上的击毙权,只要你认为谁是异种寄生体,你就可以杀谁,这份权力太高了,连观音城的城主都受制于你,可你也有杀不了的人。”
  “那就是我啊。”楼遗月眼皮轻掀,眼珠如明月琥珀,浓光缱绻。
  “我听命于您,怎么会反抗呢。”观慈音的眼珠乌黑,没有情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没关系。”楼遗月垂颈,唇吻了吻观慈音的手背,“只要你还活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观慈音这手背太薄了,薄到一捏就能碎掉,细细的骨头在皮肉下微颤,楼遗月舌尖探出,慢慢舔舐,从手背,到关节,最后一直到了观慈音的指尖。
  上位者不该做这些,这些像示弱,可楼遗月偏偏永远不会有卑微的一刻,哪怕他双腿残疾坐于轮椅,哪怕像狗一样几乎病态去舔观慈音的手,也依旧能游刃有余地在这场对峙里成为赢家。
  观慈音敛起袖子,他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无辜,于是掌心朝楼遗月摊开,什么武器也没有。
  “先生,我不会离开您的,离开您,我能去哪里呢?”
  大厅落地窗外树影攒动,如一团一团杀不绝的阴云密布,唯独几粒浓紫花瓣席卷其中,零零碎碎被打散纷飞。
  室内却温暖极了,连点在角落的熏香的微末气味都令人心安舒服,这香在观慈音眼前一瞬具态化,像一只艳丽至极的女鬼在惊声尖笑,给墙上绮丽珠宝、古老落钟、绝艳挂画勾勒出时而浅,时而浓的金线,是幻觉,是意识操控,扑簌簌落下浓稠花雨,落在茶几上这套价值上亿的杯盏间,显得愈发奢靡浓稠,让人细窥之下贪念四起。
  这里什么都是世上最好的,在穷人的颠沛流离和异种残杀里,观慈音因为有楼遗月的庇护,永远都能得到最好的一切。
  于是世人不耻观慈音的堕落,也暗自无比嫉妒着这份上位者给予他的庇护。
  “我永远都爱您。”观慈音喃喃道。
  “是么。”楼遗月松开观慈音,他的手摸着观慈音的唇,从这冰冷的唇间按压进去,在观慈音的闷哼中用力地往里一勾,硬生生给捅到了喉腔。
  “先、先生……”观慈音的唇被撑得大开,上下唇瓣的每一处从里到外都被看得清清楚楚,舌尖都因为捅到喉腔的疼而颤抖,水淋淋的一波浪潮,把楼遗月的手指彻底湿润。
  往日谁有这福气能瞧见大监察官的狼狈模样。
  楼遗月把这沾了水的长指从他嘴里取出来,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到了腰腹,还要往下时,观慈音后退一步,他偏过脸去,身形细微地有那么一丝摇晃。
  “我不想做。”观慈音长睫垂落,面颊有一片在轻抖的阴影。
  他还穿着白袍薄袜,乌黑的发愈来愈长,最初捡到这孩子时头发分明才到肩膀,因为逃跑而乱成一团,雪白一张小脸除了泪痕就是血,那时候年纪小,模样比现在还秀气,真跟女孩儿没什么区别。
  倒是现在长大了,脸上的肉瘦了许多,成了标准古典的鹅蛋脸,个子也抽长起来,细眉蛇眼,鼻梁秀挺,多了几分男孩的英气和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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