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楼是楼主自己占了,激情澎湃的描述郁霈唱戏时有多惊艳,从嗓音到身段再到眼神极尽夸赞,可惜节目内容需要保密不能提前爆料。
3楼:哪儿来的水军,我发现最近吹郁霈的人特别多,收了多少钱啊?
4楼:他会唱戏?他会唱我直接倒立洗头。
5楼:4楼确定吗?虽然我也不太信郁霈会唱,但我更想看你洗头,截图留证了,期待你的表演。
徐骁眨了眨眼,茫然:“潮哥,他不是只会蹦迪吗?不过听楼主说的这么迷人我还有点想看,让学姐留几个好点儿的位置,一块去啊?”
陆潮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关掉了链接,“我没兴趣。”
徐骁见他表情淡淡的,也没敢多说就扭头去群里招呼人打游戏去了。
陆潮斜靠在椅背上,翻开论文但头一次感觉心浮气躁静不下心,几个字写写删删越写越乱,最终把电脑一合,扯开抽屉,眸光顿时一滞。
“这个怎么在这儿?”陆潮倏地侧头,看向郁霈的桌子。
原本杂乱的书桌此刻整理的干干净净,除了书之外只放了一套青瓷小茶壶、一个竹枝落雪茶叶罐还有一根竹子发簪。
徐骁正忙着打游戏,抽空看了眼崭新的手机盒,“哦,郁霈放的。”
陆潮知道是郁霈放的,他是想问郁霈为什么没要这个手机。
是了,这段时间他的确没看到郁霈用手机,别人打游戏刷视频的时候他在看书,从近现代史到中外名著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那天他说不用赔并不是客套是真不要?退回来也一个字都没提,什么意思?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
陆潮第一次产生了茫然。
他会以德报怨救褚思文,也不图他的赔偿,对徐骁林垚也很温和,看上去完全没有脾气。
这段时间他既没出去喝酒蹦迪,也闻不到烟味,连褚思文请的咖啡他也不喝,就用那套青瓷茶壶慢条斯理泡茶。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徐骁抽空抬了下头。
陆潮:“打你游戏。”
陆潮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但待在寝室里听徐骁连麦打游戏心烦气躁静不下心,随便溜达了一阵鬼使神差到了教学楼下。
他迈步上楼,到楼梯拐角时听见一声声很低的呻/吟,那道嗓音轻柔绵软,带着难耐又破碎的痛吟。
郁霈?
他声线冷淡,但此时却与平时截然不同,破碎断续的呻/吟暧昧又勾人,陆潮隐约听见其间夹杂着另一道男声。
他瞬间想到当年那个gay片,血气顿时直冲脑门。
怪不得这段时间郁霈总是一瘸一拐回宿舍,浑身汗湿眼角发红,合着是在练功房跟人乱……
陆潮推开门的一瞬间,血气骤然散了,但随即又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狠狠撞了一下。
郁霈的右腿抬高,被另一个男生压成一条直线。
他侧躺在地上黑发湿透,嘴唇红的不像话,那双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红意。
陆潮盯着那双腿愣了几秒钟,脑子里纷乱一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意外男生的腿居然能弄成这样,还是该想他那个暧昧又破碎的呻/吟其实是疼的?
陆潮胸腔鼓噪,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思维,逐渐将理智撞得粉碎。
他无意识动了动喉咙,略微拧起眉头看按在他腿上的那双手。
陈津整个身子都要压在他身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亲密事儿。
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避嫌?
他一个gay,让别的男生压着腿做出这么暧昧的姿势,还发出这种声音,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陆潮?”郁霈发觉门口有人,侧头一看,轻喘了口气抬手拍了下陈津的胳膊:“你先起来。”
陈津连忙松手起身,看着陆潮阴沉的脸色有些打怵,战战兢兢在心里嘀咕,他怎么这么看着自己,活像是看什么仇人似的。
陈津脊背发凉,打了个哆嗦。
郁霈艰难从地上撑起上半身,长发微乱散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白衬衫领口歪了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与锁骨凹陷。
估计是训练强度大,手有些脱力,随手将头发挽到耳后略微垂了垂眼睫,身上那股子倦懒柔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勾人。
陆潮眉峰皱得更紧,陈津看他表情不善,猜他好像有话要说,忙道:“我、我先走了啊,郁霈我明天再来帮你。”
郁霈略微点头,也没起身,就那么坐在地上慢条斯理揉着疼痛酸胀的腿根,细白指尖从大腿到脚尖一路揉过去。
郁霈见他一直不说话,略有些疑惑的抬眸:“你找我有事?”
陆潮完全没听见他开口,泛红的双眸死死盯了那双手足足三分钟,从宽松长裤包裹的腿根看到白皙中泛着红痕的脚尖,再回到指骨分明的手。
他一定要这么揉吗?
作者有话说:
陆潮:他揉腿,他爱我。
第12章 霈若沃春(二)
“你这么注意我?偷看我啊?”
“陆潮?”
陆潮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盯着郁霈看了很久,“干嘛?”
“你来这儿做什么?”郁霈抬头看着陆潮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找我有事?”
“碰巧路过而已。”
郁霈垂眼轻笑:“嗯。”
陆潮被他嗯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意思是信了还是没信,又特地补充:“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打扰你们,单纯就是听见声音觉得奇怪顺便看一眼,谁让你叫成那样。”
郁霈眼底笑意温软,“嗯。”
又嗯?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那种叫声有多暧昧、有多让人误会吗?
还有那个小胎记同学,他难道不怕对方天天听这种声音会对他产生异样想法?
他还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按着他的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真觉得没问题?
他到底要勾搭多少人才算完?
陆潮憋着股火,但转念一想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爱勾搭谁勾搭谁,要真是和这个小胎记同学在一起那正好。
反正他也很烦gay。
“陆潮。”
“干嘛?”
“扶我起来。”
?
什么东西?
他这是把自己当下人使唤了?叫得那么顺嘴,他平时也这么使唤那个小胎记同学?
“你怎么不让那小胎记扶你起来?”
郁霈愣了一秒才知道他说的是陈津,笑着揭了句短:“他不是让你吓走了么,不然我还能让他帮我揉揉腿……”
“你让他帮你揉腿?”
郁霈被他吼懵了,怔了怔,“……有什么不妥?”
陆潮简直要喘不上气了,郁霈反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无辜又坦然,仿佛被人揉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身为gay,是真的不知道跟男的互相揉腿有多亲密?
陆潮下颌肌肉抽了抽,死死压下到嘴边的话,生硬憋了句:“没什么,你爱让谁给你揉就让谁给你揉,跟我没关系。”
郁霈看他面色紧绷,嘴上一口一个没关系,其实意见都写在脸上了。
“我没让陈津帮我揉腿,能别不高兴了么?”郁霈坐在地上,微微仰起头冲他打趣:“现在能扶我起来了么,等我脚麻了可能就得让你抱我起来了。”
“抱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抱你。”
陆潮冷嗤了声,走到他跟前伸了只手递过去,微垂的手冷白修长指骨分明,虽然常打球却丝毫没有晒黑,只有指腹有些微薄茧。
郁霈伸手搭上去,随口道:“你手长得很漂亮。”
陆潮指尖一蜷,恰好将郁霈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软嫩滑腻像块软玉,潮湿的触感让他头皮瞬间一麻,倏地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郁霈今天的训练量比先前都大,双腿疼得动一下都像踩钉板,他还没站稳陆潮便抽了手,一时腿软脱力向前扑过去。
陆潮本能一抬手揽住了郁霈的腰,一偏头,颈侧一热。
温热的呼吸在极度敏感的部位羽毛似的一遍遍扫过,濡湿软嫩的唇像是隔空咬住了动脉血管,陆潮浑身的寒毛都要站起来了。
掌下的腰软韧,纤细得几乎一把就能掐过来。
“多谢。”
郁霈说完等了几秒,腰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滚烫的掌心温度顺着薄薄的衬衫熨贴,不用想都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力量。
“陆潮,我没事了,松开我吧。”郁霈轻声提醒。
陆潮回过神,一把扯开郁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再开口时嗓音哑了几分:“下次别往我怀里扑,我没兴趣抱你。”
郁霈“嗯”了声,一瘸一拐拎着瓶矿泉水回来,递过去准备问他喝不喝。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上就一空,愣愣的看着那双修长的手利落拧开瓶盖递回来,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没事帮自己拧什么瓶盖?
郁霈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心里想:难道是因为上次在球场他让陆潮帮忙,让他误以为自己是真连个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
郁霈喝水很慢,和球场上那些挥汗如雨后逮着瓶子猛灌的男生不一样,仰着头喝水时喉结一上一下,几乎与他心跳同频。
陆潮别过头在心里憋了个“操”出来,扭过头清了清嗓子换了副淡然表情,“我给你的手机为什么不要?嫌不好?”
“我不……”郁霈话一停,说不会陆潮可能会起疑,蹲了顿道:“我的手机还能用,无功不受禄,何况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破费。”
“你手机能用,这段时间我怎么没看到你用?”
郁霈心说真是个小狼狗,咬住了就不松口。
“我只是没在你面前用,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用不用手机?”郁霈抬眼看向陆潮,略微歪了歪头:“你这么注意我?偷看过我?”
“谁、谁特么偷看你了!少脑补那些有的没的。”陆潮皱眉扔了句,转身快步走了。
郁霈看他活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莞尔,“陆潮。”
陆潮脚步一顿:“干嘛?”
郁霈看着陆潮垂在身侧的手,想起刚才掐住他腰的那个力道。
陈津力气不够大而且不够心狠,帮他压腿的时候战战兢兢完全不敢使劲儿,如果是他……
算了。
郁霈摇了摇头:“没事。”
?
耍他呢?
“有话就说。”
郁霈笑了下,朝他晃晃手里的瓶子:“没事,多谢你帮我拧瓶盖。”
“……”
陆潮直到下了楼梯都觉得自己今天出来是有病,进那个练功房更是有病。
“郁霈也真够狠的,为了陆潮去整容,以前那种样子整到现在估计吃了不少苦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整容有什么用?陆潮又不喜欢男人,他有那个钱去整容还不如去变性呢,说不定陆潮还会看他一眼。”
“你看论坛没,他还要上中秋晚会表演,学生会不会是拿他当笑话吧哈哈哈。”
“他那种人,就算整容也还是一样恶心,而且陆潮喜欢的人是贺薇薇吧?我记得上次他们一起参加活动陆潮还亲了贺薇薇,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两个女生有说有笑路过,陆潮扬声:“喂。”
两个女生侧过头,见是他顿时停住脚步,相视一眼有些心虚。
陆潮单手插着兜,勾着点儿笑吊儿郎当走向两个女生,“同学,聊什么呢?”
他长得好,声音又低又沉,尤其是含着笑垂眸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动。
两个女生骤然红了脸,磕磕绊绊说:“没、没说什么,陆潮学长。”
“没聊什么。”陆潮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女生心虚不敢抬头,不确定他听见了多少也不敢贸然道歉。
“首先,我跟贺薇薇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没亲过她,少特么造我的谣。”
陆潮站直腰,垂眸看着两个女生,“还有,郁霈没为我整容,他本来就长那样,听明白了?”
两人看他眼神冰凉,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点头,“知、知道了。”
陆潮转身离开,两个女生一起松了口气。
“他怎么突然那么凶啊?”
“不……不知道啊,而且他刚刚是不是帮郁霈说话了?”
“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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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思文的生日在周五,他在市区一个环境不错的餐厅订了个包间,每天一遍提醒郁霈,生怕他不肯去。
郁霈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
他在练功房待到下午五点就回了寝室,稍微洗了个澡,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更是把他力气都抽干了,如果不是褚思文再三要求,他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郁霈按了按酸痛的额头,怕自己睡太沉了起不来,索性就坐在椅子上睡了会,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钟了。
他撑着酸痛的身子去换衣服,脚一软在柜子上撞了下,从上面掉下来一个纸箱子,他弯腰捡起来,看到里头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随手扒拉两下,一个比一个离谱。
手表、笔、航天模型……这些虽然没什么联系但都还算比较正常,这条内裤是什么意思?郁霈拿起那条明显不是他尺寸的黑色内裤,茫然了两秒。
陆潮的东西?还是徐骁的?林垚的?
手表和航天模型之类的就算了,怎么连内裤都装在盒子里?这什么癖好?关键是怎么还放在他的柜子上?
郁霈沉默几秒,将纸箱合上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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