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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禁区/我真没打算掰弯你(穿越重生)——荒川黛

时间:2024-03-04 10:06:00  作者:荒川黛
  后来接孙乐的电话,陆潮也曾明确告知“我们不是朋友,你喝不喝酒跟我没关系,我也永远不会成为你男朋友。”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一道道压着冷燥的低哑嗓音源源而来,走马灯似的流转播放,明白这应该就是梁钟说的恐同。
  那他找陆潮帮忙,在他看来是否也和梁钟一般纠缠不休?
  他都这么排斥梁钟了,那陆潮……
  郁霈怔怔想着,忽然感觉到脸上一湿,抬手一摸发现下雪了。
  他觉得有点冷,像是一叶浮萍被人丢在一片陌生的冰面之上,刚觉得自己可以扎根,却骇然发现这片水域对他排斥已久。
  上一世他不是没听过有人蓄养戏伶,对此他十分恶心,坚决不许有人纠缠天水班弟子。
  有一年他发现一个弟子为了钱甘愿与人私交,险些被他打断双腿。
  他都这么厌恶了,遑论陆潮。
  他能理解被同性惦记追求的恶心。
  不过梁钟有一点说的不对,以他了解的陆潮不会玩弄谁,按他的性子只会无视。
  后来他对自己态度稍有好转,是因为察觉出自己也许对他并无意图?
  郁霈慢吞吞想,不管怎样,他都应该和陆潮保持距离。
  他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颂锦恨“他”,颂因程大概也恨“他”,他恍惚之间有了种孤立无援的落寞。
  郁霈仰起头,把所有情绪一口气咽下。
  -
  航班照例延误,陆潮十一点钟就在航站楼等着。
  万一机长把客机当战斗机开,提前落地了呢。
  这小公主最近越来越娇纵,要吃这个吃那个。
  别的都好说,那太平尖茶是个列进非遗名单的金贵东西,既不能找保温杯装,这天气还不能喝凉的。
  他专门找了个保温食盒把东西全塞里头,保证落地就能吃到热的。
  陆潮百无聊赖等到快十二点终于有了航班信息,他勾着点笑,大胆设想郁霈看见他会不会高兴地跑过来。
  一会让他抱自己一下,不然不给吃。
  陆潮先把自己哄满意了,看着推着行李出来的人群,率先看到了郑科还有他身后脸色阴沉的梁钟。
  他瞥了一眼,瞧见后头慢吞吞出来的郁霈,当即一笑:“你还能再磨蹭一会么,烤红薯都能砸核桃了。”
  郁霈脚步一停,隔着航站楼的灯光看他。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配同色系的裤子和短靴,衬得整个人修长锋利。
  微长的黑发微垂一缕在眼角,和那天西装革履不一样,是年轻人独有的张扬倦懒。
  陆潮长得确实好看,无论从哪个方面评价都是绝佳,说他是校草当之无愧。
  “发什么愣呢?”陆潮走过来接过他的箱子,“再看收费了啊。”
  郁霈收回视线,在他接箱子时两人手指不经意一碰。
  他触电似的抽回手,躲开了。
  陆潮领人上车,打开食盒将烤红薯丢在他腿上,“尝尝还好不好吃,本来买了俩,被徐骁抢了一个。”
  郁霈怔怔看着烤红薯没动手,反而看向他的脸,见他开始剥栗子,下意识说:“我自己来吧。”
  “你那手能剥栗子?要么嫌疼要么嫌脏,我就没见过比你更难伺候的。”
  郁霈微微蹙眉,轻舒了口气别过头看向窗外:“算了,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吃吧。”
  “说你两句还有脾气了?绝食吓唬我呢?”
  陆潮看他整个人恹恹的,“演出不顺利?还是那狗头老师骂你了?哪儿不舒服?转过来我看看。”
  “不是,只是有点累。”郁霈避过他的手,把头搁在车窗上往外看。
  微凉的玻璃贴着额头,郁霈看着外面的霓虹忽然觉得有些可惜。
  陆潮脾气比他好,他忍不了梁钟,而他却可以忍自己,但现在他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再去索取,去纠缠。
  学校离得远,陆潮把人带回家,看他脸色苍白,猜测是这段时间累着了。
  他的床大,总比学校睡得舒服。
  郁霈一下车就皱眉:“怎么是来你家?不是回学校吗?”
  “挑三拣四,我家还配不上你了?”
  “洗个澡睡觉。”陆潮靠在浴室门口问他:“要搓澡师傅么?五百一次,可以充卡,充一千打对折。”
  郁霈:“不用。”
  陆潮一把捞住他的腰往自己带,却被郁霈挣开往后闪躲。
  陆潮知道他怕痒,忍笑“啧”了声:“不识好歹,我还能怎么你?难受的是我好么?”
  郁霈想起上次来,陆潮轻嗤的一声“该担心的是我好么”。
  原来如此。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说出一句:“好,我知道了。”
  快速冲完澡,他穿戴整齐尽量不让陆潮有所误会。
  陆潮正靠在沙发上跟人发消息,语带笑意骂了声:“滚你的,说了没有,别瞎脑补。”
  徐骁在那头滋哇乱叫:“那你咋不回来?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啊!不然我这娘家人跟你没完!”
  陆潮抬头,把手机一丢:“哟,今天洗这么快。”
  “……嗯,我先去睡了。”
  陆潮起身去撩他头发结果他先迈一步,两人擦肩而过,到嘴边的话噎在嗓子眼儿硬生生拐成一个“行”。
  -
  郁霈失眠一夜,早上四点多起床。
  陆潮还没醒,他走之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一周没见初粟,他也操心练功进展,回学校之前先去了一趟清河班。
  初粟一大早就在练功,看见他来立刻跳下台子朝他跑过来,郁霈看他一瘸一拐的笑意顿收,“你腿怎么了?”
  “前几天练前扑跪搓弄的,没事儿嘿嘿,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给你看看这几天的成果?”
  郁霈脸色一寒,“看什么看,去坐着。”
  初粟被他吓了一跳,老老实实低头不敢吭声。
  “进来。”郁霈先进了屋,把带来的早餐扔在桌上,“脱裤子。”
  初粟:“啊?师、师傅……你不会是想打我吧?”
  “谁要打你了,我看看你膝盖。”郁霈有些头疼,现在的孩子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
  “赶紧脱,算了不用脱了,你把裤腿拽起来。”
  初粟连忙拽起裤腿,乌青发紫的膝盖像两团饱经折磨的烂肉,一碰就疼得直抽气。
  郁霈额角青筋直跳,压着脾气问他:“几天了?”
  “五、五天吧……”
  “抹了药没有?”
  “没,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郁霈一拍桌子,“你这双膝盖要是毁了,这辈子都上不了台了懂么!我让你刻苦是不许你懈怠,不是让你拼命。”
  初粟遮上膝盖,眼眶微微发红。
  郁霈一看他这双小狗眼头更疼了,这要是在以前早戒方伺候了,他还敢委屈?
  “现在只是你,以后你还会有师弟师妹,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把命豁出去,还没等咱们上台班子就垮了,那我还拿什么回敬你师祖。”
  初粟眨巴眨巴眼睛,“师傅你真的要扛清河班?”
  “不然呢?”郁霈把早餐丢给他,“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
  初粟立刻摇头,小心翼翼咬着包子说:“那我、我们会成为很厉害的班子吗?”
  郁霈:“当然会。”
  初粟嘿嘿直笑,连膝盖上的伤都要忘了,一蹦起来就被郁霈的眼神吓得半死,老老实实坐下吃饭。
  “我给你的钱还有么?”郁霈问。
  初粟忙说:“都在都在,我没花,您要用吗?”
  郁霈愕然:“没花?”
  初粟看着他的脸色,小声说:“我没敢花,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跟我非亲非故……万一哪天你后悔了我还得把钱还给你呢。”
  “初粟,我们不是非亲非故,是要走一辈子的师徒。”
  初粟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拼命压抑着哽咽说:“师兄以前对我也好,但是因为我想学戏他不要我了,我……我怕你也不要我。”
  他父母不要他了,秦之遇去世后唯一的亲人就是秦修逾,但也因为学戏有了分歧。
  郁霈能感同身受,他和初粟一样,每往前走一步就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人。
  师傅、师兄、苏队长、天水班,甚至是现在的陆潮。
  他只能独行。
  “你师兄不会不要你。”郁霈抬手给他擦掉眼泪,“他是怕你苦,怕你重蹈覆辙,所以你更得向他证明你的选择没错。”
  初粟很好哄,一会哭一会笑。
  郁霈让他气得头疼,“这一门是要传承,可传承的根本是一代一代爱它的人,不是冷冰冰的戏本子。”
  郁霈怕他听不懂,只能挑明:“受伤及时看医生休息,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揍得你躺在床上起不来,听明白没有?”
  初粟骇然点头。
  “我说了养你就会养,给你钱就花。”郁霈斜他一眼,突然理解了陆潮总想当人爸爸的心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算你半个爸爸了吧?”
  初粟:“……呃,算。”
  “行了今天练点别的,其他的等膝盖好了再说,一会吃饱了我看看唱功有没有进步,没有的话也一样挨打,明白没有?”
  初粟瑟瑟发抖,憋了半天小声嘟囔:“师父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凶,像个古代学堂的老师傅。”
  郁霈冲他一笑:“那你想看看老师傅是怎么教徒弟的吗?”
  郁霈成功把小朋友吓懵逼了,勉强获得短暂的清净。
  手机响,他看着来电提示,思考两秒接起来:“陆潮,有事么?”
  “……嗯,我看时间还早就没吵醒你,不是留了字条在餐桌上么?你没看到?”
  “一会我自己回学校就好,你不用等我了。”
  “不用,我还有事要处理。”
  郁霈沉默片刻,将电话挂掉。
  初粟咬着吸管看他:“谁呀?”
  “吃你的饭。”
  郁霈在清河班待了一上午,初粟很刻苦,作业交得还算不错。
  “这几天先练嗓,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就过来。”
  “好嘞师父再见。”
  郁霈陪他吃完午饭才回学校,赵诚的电话立马就来了,催他今晚早点直播最好能多播一会,趁着这股东风多赚些钱也是好的。
  郁霈:“嗯,我看情况。”
  赵诚愕然:“你真愿意?”
  “你不信就不播了。”
  “哎信信信,那你预计几点钟能播?”
  郁霈看看表,估测回到学校的时间,“四点左右。”
  赵诚简直快乐开花了,签郁霈这段时间他过得跟过山车一样,本想着多个鸡蛋多盘菜,没想到他一天比一天惊喜。
  照这么看来,他靠着郁霈这棵摇钱树年入百万不是问题。
  郁霈靠着公交车窗发呆,到学校门口时险些错过,拖着箱子稍有些疲惫地往校门走,迎头就被人拦住。
  “郁霈!!!”
  “你回来啦?我看到热搜了你好厉害!”
  郁霈被围得进退两难,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群有些怔愣。
  “你们找我有事?”
  “哎呀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你唱的好棒。”
  “能不能合个影,我这几天一直在听你的戏,我还关注了你的账号,你今天什么时候直播呀?”
  “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郁霈我喜欢你!老婆!!!”
  郁大先生本人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倍受追捧的感觉,只是群体年轻了一些。
  他笑了笑,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才勉强脱身。
  回到寝室,只有徐骁一个人在激情打游戏,听见声音也没回头:“谁啊?”
  “我。”
  “诶?小鱼你回来啦?”徐骁捧着手机回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老陆呢?昨晚你俩不是住一起的吗?”
  郁霈顿了顿,说:“嗯,我有事先回来了。”
  “怎么样?老陆跟你说没?”徐骁一局游戏打完,扔掉手机好奇:“你俩现在……”
  郁霈正收拾衣服,慢慢抬起头,“说什么?”
  “哦没事。”徐骁把桌上新鲜的大樱桃往他推过去:“你吃这个,我上午刚买的特别甜,还有这个草莓也好吃。”
  郁霈拿了一颗,入口果汁清甜。
  “小鱼你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我快寂寞死了,潮哥一天到晚在实验室,垚子忙着闹分手,我都快长蘑菇了。”
  郁霈:“……”
  “诶你咋不笑,心情不好啊?”徐骁掏出手机扒拉半天,“给你看个迷惑新闻,保证你看了就想笑。”
  郁霈探头一看,印尼一小哥想要一个肤白貌美听话安静且会做饭的妻子,灵机一动和电饭煲结婚。
  “……?”郁霈笑了下。
  徐骁总算满意了,等他转过身去找东西时火速给陆潮发消息:“哥你人呢?小鱼都回来了你还不回来,你别是心碎上吊去了吧?”
  陆潮:“滚蛋,上个瘠薄吊。”
  郁霈听见声音,微蹙了蹙眉把手上东西放下,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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