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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禁区/我真没打算掰弯你(穿越重生)——荒川黛

时间:2024-03-04 10:06:00  作者:荒川黛
  “我做不到只给你一个人唱,但是……”郁大先生抿了抿唇角,含住陆潮的耳垂时整个人害羞得微微颤了一下,连声音也抖了,“我可以只给你一个人操。”
  陆潮险些将他丢下去,猛地掐紧他的腰把人抵在了石桌上,“你说什么?”
  郁霈眼神湿漉漉的,额角全是练功留下的汗,将漆黑的头发浸湿黏在白皙绝美的脸上,因为害羞微红的脸透着勾人的意味。
  “没什么。”他头一次说这种话,无地自容地想躲,“你先让我下来。”
  “不让,撩完就想跑?再说一遍,就一遍。”陆潮把他困在自己和石桌中间,拨开他黏在唇上的一根头发,用手指碾着他的唇缝,力道大得将略显苍白的唇欺负到几乎充血。
  郁霈不敢张口,他太懂陆潮了,只要他敢张口那一秒那手指就会钻进来。
  陆潮还在哄他:“宝贝乖,再说一遍。”
  “嗳……!?”郁霈腰上一软,下意识喘息一声。
  那只手当即扣住他的齿尖,接着胸口一痛,陆潮隔着他几乎湿透的白衬衫咬住其中一点,将原本就潮湿的布料弄得更糟。
  九月酷暑,艳阳炽烈。
  头顶有柳叶轻拂,湛蓝天空偶尔有一只鸟闪着翅膀飞过。
  ——光天化日之下,软着腰半躺在石桌上由着人在他身上作乱,放浪形骸,不知廉耻。
  这个念头从心里闪过时,郁霈陡然溢出一丝哀吟。
  “陆潮……不要了……”
  陆潮发觉他的轻颤,以为他在害怕,想起上次那个并不美好的初次他硬生生忍住了悸动的渴望,抬起头把人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低声哄:“别怕,我不碰你,只是亲亲你,不要害怕。”
  郁霈靠在他肩上,有心想说他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些颠覆他一直以来的清规常理,并不是不喜欢他触碰。
  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微微滚动的喉结,凑过去亲了一下,再等等,等演出结束了他一定……一定给。
  陆潮抱紧他,无可奈何地说:“你再这么撩下去,我真的忍不住了,郁大先生,我的自制能力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强。”
  日历一天天翻过。
  郁霈让人把清河班尘封的衣箱一一取出来,清点了物品,他自己的衣箱也从学校带出来,就放在他的房间里。
  演出前一晚,郁霈给清河班全体开了个小会,看着每个人脸上兴奋的神采,他微微笑了笑,“预祝我们的演出圆满成功。”
  “一定会!”
  “演出成功了会有庆功宴吗?”
  “能挑地方团建吗?”
  郁霈看着七嘴八舌的成员,淡然浅笑:“有,到时候地方随你们挑。”顿了顿,抬手一指身侧,“让岑忧师爹去付钱。”
  众人忍不住哄笑。
  这段时间的郁霈实在是太凶了,每个人都紧绷着一根弦,陡然放松还有些不大适应,尤其是桑敬,长舒一口气朗声抱怨:“您这段时间快把我们都吓死了。”
  郁霈弯弯眼睛:“早点回去吧。”
  陆潮靠在一边不语,等人都走光了才过来揉揉郁霈的后脖颈,顺手拔掉簪子,“小公主,现在还说自己好养?”
  郁霈:“你不想养了?”
  “养,砸锅卖铁都养。”陆潮看他像是要出门,一把将人拉回来,“大晚上的上哪儿去?饿了?”
  “不是,我要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郁霈拍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微微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陆潮手指没松,捏着他的腕骨轻笑:“宝贝儿,你要是不亲我这一下我还能让你一个人去,你这么干明显就是心虚,你去见谁?男人?”
  郁霈:“……你不嫌无聊就跟我去。”
  两人牵着手出了清河班,郁霈说:“先去买束森*晚*整*理花。”
  “什么重要的人还得买花?”陆潮看他挑花看得牙根儿痒痒,装作若无其事地拨了拨,“有什么好买的。”
  正在给人包花的女老板抬头,“帅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哪有人不喜欢花的,就比如你手边那束洋桔梗,花语是唯一纯真不变的爱,哪个女孩子收到了不喜欢?”
  陆潮侧眸看向一旁的郁霈。
  他挑了一束白百合和几支白郁金香,和老板说:“烦请您替我包起来。”
  陆潮插着兜四处转了转,看到一束样子很奇特的花,回头看了眼郁霈,他好像对花语很好奇,在老板旁边问了几种花材,听得津津有味。
  陆潮心里有了点数,收回视线低声问旁边的店员,“这是什么花?还有那玩意花语,怎么说?”
  “风铃草,花语是永远的等待,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陆潮略微点了点头,插着兜又绕回去了,看郁霈捧着一束毫不染尘的白色花束,整个人透着股不可亵玩的干净与禁欲,心莫名痒了下。
  “几个花包这么隆重。”陆潮瞥了眼,伸手在花瓣上拨了下,“至于么。”
  郁霈听出他话里的酸劲儿,拍开他的手扭头看向老板,礼貌且温柔地问:“我再跟您买一株蓝桉叶可以么?”
  “不用,送您吧。”女老板抽出一枝递给他,笑眯眯冲他一眨眼,“祝您得偿所愿,幸运美满。”
  郁霈轻笑:“借您吉言。”
  陆潮扫了眼平平无奇的树枝,这也能拿来卖?
  “就买一根?家里又不是破产了,送别人花哪有送……”
  郁霈往他怀里一放:“送你的,这个是你一个人的。”
  陆潮看他说完就走,莫名道:给他就给个树枝?
  老板悠悠笑道:“这个是蓝桉,意思是我的温柔只给你一个人,我不爱世间万物,只偏爱你一个人,你还不懂?”
  陆潮脑筋一下子短路,愣愣看向门口,只觉得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极速冷冻的冰箱,把自己关进去。
  “陆潮,你还要不要走?”郁霈抱着花回过身来看他,风吹起一束头发。
  “来了。”陆潮努力压着嘴角的弧度,强装淡定,但心里却不断地浮现那句花语,只给他、只偏爱……
  “高兴了?”郁霈问。
  陆潮端得一派高冷难哄,“一般般吧。”
  郁霈深知他的脾气,也淡淡道:“那行,晚上不要跟我睡了,你回自己家去住,反正都一般般了还要我做什么。”
  “没我抱你你能睡着?”
  “能。”
  “你能什么能,天天恨不得窝我怀里,半夜还得喊渴要喝水,喂你嘴里都嫌慢,没我你能行?”
  “能。”
  “真能?”
  郁霈不胜其扰:“好了我不能,车来了,你把嘴闭上。”
  漫长的车程结束,陆潮才明白他去的地方是个墓园,他要拜祭的人是郁文思。
  郁霈将鲜花放在墓碑上,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陆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泛酸。
  无名的心疼裹挟着风,把他在盛夏里吹得发冷。
  郁霈脊背单薄,长发在山风吹动下显得有些脆弱,他一直没敢来见文思,明天就要演出了,他终于能告诉文思,这个你倾注了一生心血的清河班我接过来了。
  你放心吧。
  “清河班现在很好,我也很好,你那些日记我都看过了。”
  “以后的路,为师来走,你安心吧。”
  “我收了一个小徒弟,很乖很听话,叫岑忧,改日我带她来见你。”
  陆潮看着郁霈的背影,他经历过枪火飘摇,走过漫漫长河,穿过孤寂时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给予他前世今生绝无仅有的爱。
  陆潮陪他一起蹲下,握住郁霈的手低声说:“别自责,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一定还是很感激你养了他的。”
  郁霈眼眶微湿,轻点了点头。
  陆潮:“你放心,郁兰桡在这里活得很好,我会爱他、照顾他,拿我的生命来护着他。”
  山风拂动,像是在回应陆潮的承诺。
  两人在山上逗留了不到半个小时,郁霈身体弱,陆潮怕他吹风生病更怕他陷于自责与旧时记忆。
  “郁兰桡。”陆潮把人拉起来,拥进怀里按着他的后颈,低声说:“不要回头去想,往前走,我陪你一起往前走。”
  郁霈鼻尖泛酸,低头埋进他颈窝里:“嗯。”
  “走吧。”
  -
  演出当天,凌娴也准时到场,起初她还有些担忧在如今这种境况下京剧票到底能卖几张,没想到开票秒空。
  她险些以为系统出问题,直到评论区全都在哀嚎没抢到票要求加演时才明白,郁霈可能比她想象中要更红一些。
  郁霈和一众成员在后台上妆,整个后台乱糟糟又很有序地嘈杂,有找人帮忙的还有念叨唱词环节紧张的。
  “帮我穿一下戏服,我够不着系带。”
  “谁把我的眉笔拿走了?”
  “嗷轻点轻点勒喘不过气了,还是重点吧我能行!”
  “启娘娘,人生在世且自开怀……”
  陆潮靠在旁边看郁霈,看那只手一点点揭开、褪去属于郁霈的皮相,露出属于郁兰桡的灵魂。
  揉红、胭脂、勾唇、描眼……一步一步,一笔一画,郁兰桡悄然重生。
  陆潮把手搁在他肩上,在嘈杂的化妆间与众目睽睽之下,低声叫他:“郁兰桡,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郁霈一怔,从镜子里看他。
  一男一“女”,一桀骜含笑一柔媚娇艳,仿佛时空在这一刻突然撞击,扭曲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空间裂缝。
  郁霈拉过他的手,在掌心里塞了样东西,陆潮低头一看,是块小玉佩还有他过来时戴着的簪子。
  郁霈起身回头看了眼嘈杂的化妆间,朝他勾勾手走近换衣服的帘子里,等陆潮也进来,压低声音说:“等我唱完帮我挽头发。”
  郁霈上了妆,眼神婉转勾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要把陆潮的理智硬生生扯断。
  他喉咙不自觉吞咽一下,忽然发现郁霈以前那个“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根本没走心,这一刻的他,眼神潋滟满涨柔情,足以将人溺毙。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第89章 霖霈春夏(九)
  “我帮你换。”陆潮接替郁霈的动作帮他解开衬衫纽扣, 被细瘦冰凉的手指握住手腕。
  郁霈轻轻摇了下头,“你乖啊,到演出厅去等我。”
  陆潮没动, 定定看着他。
  郁霈顿了顿,在嘈杂的化妆间里唯一隔出的小天地里,仰头在陆潮唇上虚虚“亲”了下,“听话。”
  陆潮快让他撩冒烟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柔媚脸庞,硬生生吞咽了下喉咙, 憋出一句:“行。”
  郁霈留了几张票, 让人给林颂二人送过去, 给严致玉也特地留了一张位置最好的,另外还给徐骁林垚两人留了两张。
  徐骁和林垚十分兴奋,一大早就赶过来。
  陆潮单手插着兜走过去,看着一排大花篮从大门口一路摆到演出厅门口, 随手捻起一条祝贺演出圆满成功的绸带。
  除了粉丝之外,从京剧联会到平洲京剧团, 再到个人譬如段绪毓祯, 花篮一个比一个隆重。
  郁霈这次的演出给了京剧圈一个巨大的震撼和滚烫的希望。
  严致玉人还没来,先让Anna准备了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大门口第一个,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重视这次演出。
  “我和垚子的花篮在这儿!”徐骁一个个看过去, 怪道:“潮哥你的呢?你不会直男到这个地步,连花篮都不知道送吧?”
  林垚:“我觉得有可能。”
  陆潮嗤道:“开什么玩笑,我能不懂?”
  “那您老的呢?”
  陆潮一偏头,“过来。”
  两人在演出厅门口看到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大花篮, 龙飞凤舞地写着祝词,一看就是他本人的手笔。
  徐骁缓缓伸出拇指, “有钱真好。”
  严致玉也提早赶来,特地穿得十分隆重,连那个平时不怎么碰的天价翡翠镯子都戴出来了,瞧见陆潮劈头就问:“我儿媳妇儿呢?”
  陆潮:“……在后台准备。”
  徐骁跟林垚战战兢兢和她打了招呼,小声问陆潮:“哥,你跟小鱼谁才是亲生的?”
  陆潮一眼扫过,徐骁当场不说话了。
  严致玉今天头发盘得无比精致,比参加慈善晚宴更隆重,拨了下额角并不存在的碎发,跟陆潮微微使了个眼色。
  “干嘛?”
  “什么干嘛,前几天让你问的事儿怎么样了?宝贝愿不愿意回家吃饭?我见面礼都准备好了。多住几天,咱们顺便把婚期也定了,正好暑假还没结束你们还能去渡个蜜月,等你一上班,宝贝再忙起来你们连结婚都抽不出时间了。”
  “?”陆潮及时打断她的念想,严正道:“什么结婚蜜月,他性子冷淡不爱闹,您别吓着他。”
  严致玉扫他一眼,幽幽叹气。
  陆潮:“我心里有数,您别乱提这个。”
  “行了我知道了,不提行了吧?顺着你祖宗的心意来。”
  严致玉上下一扫,嫌弃道:“看看你那个不值钱的样。”
  七点半正式开锣,陆潮几人坐在严致玉后面一排,他听过毓祯唱也见过郁霈直播,但真正坐在这里等待郁霈出场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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