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鹅卵石一样巨大的船。
荣宜从地下一路走到顶楼。
顶楼是一整个玻璃墙围绕成的屋子,只有一个巨大的桌,旁边摆着无数椅子,桌子中有红色按钮,她不解,上去按了一下。
桌面沿两边滑退,弹出一个屏幕。
她背后的屏幕也亮了,显示出一个球体。旁边两个方框里的数据变换十分快,一闪一变。
球体上覆盖着无数虚线。
这个球长的很怪,棕色的板块中心对称,把东北的板块转半圈,正好与西南完全重合。
荣宜低头。
桌子上的屏幕显示着几行奇怪的字。
——卫星已就位
——轨道计算完毕
——弹头内测完成
——全球部署完毕
——请输入四十八位发射密码。
她从圣域中走出,给卫子妍使了个眼色。
随即,炮轰神殿。
还师敦煌后,荣宜直奔城外别苑,一进门发现三人都在,有些疑惑,“四妹,你怎么没走?”
“欢迎回来。”荣宪快步上前搂了她一下,半截玉梳拿走,凑过来跟猫似的蹭了她一下,“有事喊我。”之后跑了。
萧珂一句话都没和她说,把兵符要回来搁镯子里就往下一倒,躺地毯上了。
荣宓摇摇晃晃的上去抱她,“行,整齐的,没缺胳膊少腿。”扔下这句话后贴着她的腿就地卧倒,枕着胳膊埋头就睡。
“喂!”荣宜懵了。“你们两个醒醒。”
不安慰她脆弱幼小的心灵也就罢了,至少给一句夸奖的话吧?
#
荣宜回到晋阳后发现湖阳已诞下一女,取名翎篁。
湖阳抱着翎篁,丝毫没认识到这名字有什么问题。
荣宜十分黑线,“娘,你是要造反吗?”篁跟皇同音了。
“看,这个是不是很好看?”湖阳把孩子递给荣宜。
荣宜接过来,小孩子带着奶香,正在睡,小身子软软的,啊了声,“好可爱的布娃娃。”
随后湖阳唰的一巴掌打在她的狗头上,“这是你妹!什么布娃娃!”她又说,“我后天回燕京?”
荣宜搂着五妹问,“你不多呆几天?”
“怕路上下雪。”湖阳逗了逗翎篁,“你说要不要赐你姓楚呀?”
荣宜品了品两个名,“你没发现萧翎篁比楚翎篁顺口吗?”
湖阳很敷衍的点头,“那就先这么叫着吧。”
等湖阳走后,荣宜写了两封信。
一封给卫子妍:我觉得好乱呀,我们骗人说这孩子是元姜跟二宫主生的,二宫主身体都那样了大家居然也信,好魔幻。这个小孩长得居然挺像四妹的,以后肯定很漂亮。
一封给季北媛,说的是京中琐事:听说郑瑜家孩子生病了?病情怎么样?看郑首辅一点也不着急,果然不是亲生的还是隔了一层。
碎碎念,没有正事,并不引人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这个世界里有武侠小说就为了在这一章写这句话,古金梁温外再无武侠2333333333
元姜跟二宫主的纠葛就是这样……
二宫主离经叛道外带道德真空,所以元姜的所有纠结在他那不算啥,因为本章最大的华点不是他穿着女装从宫里杀了出去,而是他当时以为元姜是他亲姐姐,湖阳知道真相且能证实他的身份,元姜喜欢他姐,综合上述三点他居然真的敢把元姜给娶了……
有情人终成兄、妹、大家都崩溃,他当年那叫有名有份但老子不care……
二宫主给荣四的是氟】西】汀……治抑郁症的。
荣四一路上杀了超级多的人,她一路杀上去的,而且荣四很双标一女的……男人就是狠心,换成漂亮小姐姐怎么都行
小天使是这坨人里面唯一一个誓师的23333荣四南征都没誓师
本章小天使玛丽苏高光时刻
结局:边月随弓影,胡霜拂剑花
83、图穷
萧珞回京呆了数日,觉得无聊又出门游玩,再回京时已是晚秋,沿途玩了些地方,走走停停费了些时间。
荣宪挂帅出征南下,两人当日与燕京门前相见。
荣宪策马上前,良久不语。
萧珞笑,“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君凯旋,二愿烽火熄,三愿岁岁长相见。”
荣宪道,“燕京城上倚清秋,万里夕阳照水,大江流。天下乱,簪缨散,玉树落叶翩。试问王谢堂前燕,旧乡安在?”又笑言,“昔日欠君万金,他日一报。”
“姐妹之间何存相欠?”
姐妹相视一笑,策马背驰,无一人回首。
打南朝的阻力并不大,因各路反王并起,逐个击破即可,南朝百姓本在大乱后北迁,一时也觉得这不是个事。
蜀中地震,打了卫子妍一个措手不及,原本河西全靠益州和恭州养着,结果四川出事,连忙派人四处调粮,调物资。荣宜沉思片刻,越过李月丹,跟卫子妍讲了价,要了几个部将和五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卫子妍以做不了主为由,打了个折子请示。
萧珂觉得人不是很多,数目不敏感,直接批了。
卫子妍给了。
荣宜安排完调粮的事务,接管了兵马,等一月后,她结束巡边回晋阳,见湖阳一身骑装,坐在正堂。
堂下客女皆持刃。
“你怎么来了?”荣宜慌忙解了披风,“累不累?”
这倒不出乎她意料。
消息传到燕京,湖阳再跑过来,一个月差不多。
“我问你一句话。”湖阳说,“我想当皇帝。”她轻声说,“你愿意随我左右吗?”随即,语气变得十分有诱惑性,“我会立你当太女。”
荣宜跪在湖阳身侧,把下颌搭在湖阳腿上,“我不要当太女。”她说,“我要天天和娘在一起,娘只疼我一个人。”
湖阳拍了她后颈一下,“什么傻话。”
“如果当皇帝是你的毕生所求,”荣宜说,“我肯定随你左右。”
湖阳笑道,“好!”
她看着荣宜,“你瘦了,”又说,“姑娘长大了。”
如今已亭亭玉立。
“跟我回燕京。”湖阳道,“现在。”
“我拿上衣服。”
“家里有。”湖阳拉着荣宜往外走。
#
荣宪凯旋归来,处理好南朝事务,照会王谢诸家家主,命班玉妃留金陵,季南雁驻泉州,通过萧珂令蔡文鸢守云贵,韩楚君赴两广,而后还兵燕京。
荣宪为不称臣,避不见君,并未入宫朝见,只在别宫里摆了场庆功宴。
诸公主和驸马悉数回京谒见。楚玉恒以此为借口,把荣宜给带了回来。
这顿饭吃的毫无兴致。菜差不多都是凉的,果酒基本上就是果汁。
宴散了,荣宜在家里呆了会儿,等到子时拎着一瓶酒去隔壁。
她先去了满天星,进卧室开抽屉,翻出安神散,把一整盒倒进了酒里,摇晃混匀,之后提着酒去正院,还没进院就听见了说话声。
荣宓:“这衣服是不是很好看?”
萧珂:“但好重。”
荣宜往里面瞄了一眼,呵。
她姐跟萧鸾娘终于不做人了。
荣宓举着一个长方形物体。
萧珂将头发全散了下来。他穿着一套很怪的衣服,侧跪在地毯上,靠着引枕,垂手持了一把十骨舞扇。
萧珞在挪灯,她将蜡烛沿着地毯放置,摆完自己欣赏了下,之后退开几步,说,“好,拍。”说完就凑过去看荣宓手里奇怪的银色东西。
荣宜端详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这三个在干什么,只觉这衣服金紫橘绿诸色齐全,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目测不便宜,听荣宓来了句这衣服得平胸的人穿,顺口接了句,“跟胸没关系,他长的比你好看……”随后被荣宓在后脑勺上很响的拍了一巴掌。
“这衣服比霜降的红配绿还可怕。”荣宜揉了一下头。
荣宓白她一眼,“这叫十二单,裙名紫上,值三板金条,二十万刀。”
荣宜还是没懂刀是什么,但她知道三板金条不是小数,难怪这家去年流水银走账走出去了九万两白银。“打麻将吗?”她举起酒瓶,“我酿的樱桃酒。”
荣宓打趣她,“这去了关中一趟,酒量见涨。”
荣宜尴尬笑笑,其实她还是一杯就倒。“这个超好喝。”她倒了四杯。
萧珞闻了下拒绝,“你这是醋。”
荣宓硬着头皮把这杯喝了,“你真的弄成了醋。”
味道好特么的魔性。
十二单太重,萧珂穿上后连手都抬不起来,所以还呆在地毯上,听那两人说是醋也好奇,瞄了荣宜一眼示意荣宜把酒给他端过来。
他就着荣宜的手喝了半杯,醋味太重,怀疑是不是醋酒,又把剩下半杯喝了,确定真的不是酒,“你弄成醋了。”
荣宜当即喝了一杯,一本正经,“酒。”
萧珂觉得他好像尝到了别的味道,又让荣宜倒了一杯,这杯喝下去后终于尝出来是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往里面放安神散?”
安神散跟樱桃发酵的味一模一样,所以之前他与荣宓商量给萧凌和荣宜这两个混账篓子制造狂魔下点安神散和吐真剂时就用的樱桃酒。
“你想什么呢,我也不失眠,我上哪里弄那个药。”荣宜端起酒杯,自己又喝了半杯。
这半杯没喝完,荣宓与萧珂那俩被她这酿失败了的醋撂倒。
荣宜连忙把喝进去的一杯半醋呕了出来。
萧珞想起萧珂给她的那杯酒,哈就笑了出来,心想这世界实在是太真实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出来混的早晚要还。
她憋着笑起身递给荣宜一块毛巾。
“我怎么这么难啊。”荣宜边哭边吐。
“你为什么要喝。”萧珞第一次见萧珂被别人药翻,故笑到不能自理,“你知道里面是安神散你还喝,脑子好奇怪。”
荣宜吐完一擦眼泪,“我不喝他们两个不会喝的。”
“你好怪一女的。”
荣宜就说,“我走了。”她并没有走,反而一拐去搜了荣宓的卧室,拿走了那个手提箱,并在厨房里切走了半个洋葱,回府写了一封信,派人往滨海送。之后哭着去砸班宝镜家的门。
班宝镜正与余容腻歪,见荣宜来觉得大家都是女人索性没收拾。
荣宜进屋一声卧槽,连忙捂眼睛。
“什么事?”班宝镜扯过被子,假装自己是正经人。
“他会不会死啊……”荣宜哇就哭出声,“他突然晕过去了。我姐守着他不敢走,要我来叫你。我不要给他出殡啊。求求你救救他。”
班宝镜当场吓了个半死,“什么?”她都没擦身,中衣没穿,外裙一套,拿着医箱跑出去了,把荣宜丢在原地。
余容很玩味的盯着荣宜看,“我闻到洋葱味了?”
荣宜还在擦眼泪,“我把洋葱在脸上抹匀了。”
#
荣宪此时不方便在京居住,住在了滨海。
她喝的有点多,很早躺下了,感觉不到半个时辰,白露闯了进来,“京师急件!”
荣宪接过,一看是荣宜的字:湖阳逼宫。
她也顾不上收拾,穿着白色寝衣披头散发闯出去,上马时郑雍容与霍仲雪的急信也到了,一看一样的内容,就这个造型提兵直接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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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何故逼人太甚?”郑雍容喝斥,死死抓着玉玺。
唯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湖阳竟有禁卫的虎符。
楚映水有些动摇。
毕竟湖阳姓楚。
但郑雍容大喊一声,“不行。”硬是把玉玺给夺走了。“你是皇帝,死你也得给我死在龙椅上。”
湖阳有些讥讽的说,“你这无名无分的倒一片痴心。”她笑起来,“要不我成全你?你这么深情,我封你当个山阳公夫人?让你们夫妻逍遥去。”
顾笳站在另一侧,“公主为何不能再等几年?”她凄然一笑,“何至于此?”
湖阳仰天一笑,“我想什么时候当这个皇帝,我就什么时候当。”
顾笳有些同情的看着湖阳,“你也沦落到窃取他人功业的地步。”
专挑南国已经光复的时候逼宫造反。
她知道,湖阳是为了赌一个时间差。
只要这诏书落了印,嫡母身份一压,荣宪就得认命,不认命身份一公开,荣宪只有造反一条路走。
只要湖阳当了皇帝,换了年号,所有人都会拼死追随。不然就是叛贼。而叛贼当诛。
荣宜站在殿外,她要求替湖阳把守紫宸宫,湖阳不疑有他,许了。
她和霍仲雪一同站在殿外。
“好多年了。”霍仲雪感叹。
“我还记得您当年考我的那道鸡兔同笼。”荣宜笑。“我胡写了两个分数,十三又四分之一,二十七又五分之四,你说,这兔子和鸡是剁完下锅了吗?”
霍仲雪看向远方,他侧头,“你得派人去请你舅舅,这样他才能明日入宫跪求保湖阳一命了,不然他赶不到。”
荣宜很讶异。
“你的那些小动作,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霍仲雪轻描淡写的说。
“将军高见。”荣宜给谷雨使了个眼色,谷雨告退。
三人争吵,楚映水本就病重,又被激的呕血,血喷到圣旨上,一番纠结后,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年,有些万念俱灰,说,“姨母究竟是楚家人。”他伸手朝郑雍容要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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