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穿越重生)——三山走马

时间:2024-03-05 08:47:04  作者:三山走马
  很温驯,很柔软……
  这是夏歌极少能在他眼中看到的情绪。
  “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些累啊?”
  “为什么这样说?”
  “你这几天睡的觉比我见到你之后加起来都要多,而且总缠着我,连公务都不处理了。”夏歌一件件数着,“当然比起正常虫,你还是不太正常,平时就像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
  西泽尔哼哼笑了两声,带了点鼻音,“你是在关心我吗?”
  夏歌白了他一眼,“才没有,自作多情。”
  西泽尔继续笑着说:“春宵苦短,还不是怪你生得美丽,让君王都不早朝了。”
  嘶……
  肉麻……
  夏歌连忙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西泽尔挑起他的下巴,如逗弄小宠物一般刮了刮他的下颌。凑近他的脸,眯了眯眼睛说:“我是不是比另一个西泽尔对你好很多?”
  半斤八两的狗玩意,怎么还比上了?
  夏歌在心底吐槽,但是这一次他可不敢说出口。
  西泽尔这虫,就得要夸、要捧着!年纪挺大了,性子却越发幼稚,越发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当然是你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过得有多惨!那个混蛋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叛国,撇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在主星,被联邦排斥、被群众辱骂、被政府提防,还被我那千刀万剐的雌父利用!我就是那风吹雨打零落成泥的小白花,没人疼没人爱的……”
  夏歌而说得起劲,当场表演一个声泪俱下涕泣控诉,却说着说着,发现对面的虫半天也没给一个反应。他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也消散在海风中。
  “你……怎么不说话了。”
  西泽尔注视着他,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抑或是情绪实在太驳杂以至于无法在一个眼神间读懂,他就这样沉沉地注视这夏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不要忘了,我也做过差不多的事。”
  “……啊?”夏歌不说话了,原本还想夸大事实演一波对比拉踩,却不想一脚将两个都踩了下去。
  1号时间线的西泽尔的确没有做过这些,但他导致的后果却更严重,更加不可饶恕。夏歌有意在西泽尔面前淡化这些,以免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却没有想到这一次无心挑起了他的情绪。
  “甚至比他还要十恶不赦。”
  “是啊,你把我创死了,他差点。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要不是发生了这么魔幻的事,我就是彻彻底底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夏歌闭上双眼头后仰,决定摆烂对待。
  “那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逼,因为我在你的手掌心里逃不出去啊!不把你哄高兴了我更走不了了!
  “……”夏歌用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回应他。
  西泽尔掐了掐夏歌的脸,“这么久不见,演技的确好了很多。要是能继续下去,我都会深信不疑……”
  “信什么?”
  “信你爱我。”
  西泽尔还没有放开夏歌的面颊肉,于是夏歌拍了拍他的脸作为回应。
  “自信点,虽然你现在年纪大了,还是有勾引年轻小雄虫的魅力的。好好对待你的下一任,不要把人家搞得像我似的,不是每只虫后悔了就能追回来的……”
  “够了!”西泽尔低低地吼了一声,如同野兽的嘶鸣。
  他注视着夏歌,眼神中是几欲燃烧的恋慕与痴迷,以悔恨和痛苦为燃料,燃烧出黑色的火焰,其间夹杂着如被抛弃一般的落寞不甘,这一点杂质在火焰中染着青蓝色的光,从内到外,一点一点腐蚀着他。
  夏歌被他吼了一嗓子,愣愣看着他不再说话。怔愣过后是从心底燃起的愤怒,他终于装不下去这个孙子了,情绪失控朝西泽尔大吼:“你TM的好心尽当驴肝肺!脑子有坑非得留我一个留不住的东西!我当年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怎么一声不吭当哑巴?当初我怕你才没敢说,你对我来说什么东西都算不上!你说你当年喜欢我,不过是把我当个好看好玩的小东西,其实根本就没正眼看我!也是,挥挥手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东西你也看不上,说丢就丢说赶走就赶走当然不需要一个小玩意的意见!现在好了,死皮赖脸跪舔更爽是吧!你TM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朝我吼,你配吗你朝我吼?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要我一辈子留在你这儿还不如让我去……”
  “别说了!”西泽尔扑上去抓住夏歌的肩,还想捂住他的嘴。
  夏歌骂上了头,不管不顾推开西泽尔,爆发出他平生最大的力气,一把将西泽尔推到船座上,发出一声闷响。
  “怎么了?心虚了?被我戳痛脚了?你好好看看你真的喜欢我吗西泽尔,就算你喜欢我真的不是因为愧疚感和占有欲作祟吗?”
  夏歌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冷眼看着垂着头跌坐在船上的雌虫。
  “你不会不知道,距离虫洞开启不足二十四小时,你是故意在拖延吧。”
  西泽尔分外痛苦地喘息几声,缓缓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让夏歌愣住了。
  他哭了,泪水从金眸中流出,滚滚爬满脸颊。
  夏歌以为他身为S级雌虫,城府似海的总统冕下应该不存在眼泪这种东西。哪怕在更早更早之前,他也从来流血不流泪。
  他应该高高在上地扬起头颅,用尖锐的言语反击,用绝对的武力让对方屈服,而不是任泪水将鬓边银发狼狈地粘成一缕一缕。
  “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我爱你?”他看向夏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86章 火葬场
  要怎么证明爱一只虫。
  夏歌曾经的老师告诉他,雄虫可以将自己的爱均等或不均等地分成许多份。他们无需证明自己爱不爱,强逼一位雄虫阁下承认爱自己似乎是一件强虫所难的可耻之事。雌虫则要做许多证明自己的爱,他们要无私地奉献自己财产(尽管这条法律在后来被废除),接受与其它雌虫共享自己的所爱,并无私地给予自己所有的宠爱和关心。
  但夏歌更愿意将这看成一种责任或义务。
  夏家的几代前辈都在告诉他,他们夏家的雄虫是无可救药的异类,愿意顶住压力不娶雌侍而只留雌君陪伴在身边,甚至在雌君离开后终身不娶,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爱了。
  如果有一只虫,他已经习惯了伪装,将爱情都当作玩弄权术的手段,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骗过了所有虫甚至骗过了自己,当他不能分清真假,惶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坠入爱河,又能拿什么证明自己的爱呢?
  【除非你把你的心剖出来。】
  夏歌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并非对此时面对自己的西泽尔说,而是为同另一个世界的西泽尔决裂而放下的狠话。
  这句话狗血又中二,似乎是某部中世纪背景的电影中雄虫对雌虫说的话。
  雌虫将军出兵敌国却爱上了敌国的一只平民雄虫,他们之间隔着国恨家仇,永世不可逾越。在战争过后,敌国被灭,功勋等身的将军却主动放弃一切荣誉与封赏,不惜触怒效忠的国王与大贵族,以平民身份来到雄虫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雄虫带着切齿的仇恨说出了这句话。
  结局是什么来着?
  夏歌想了半天,可惜年代久远,他把电影情节给忘记了。
  当夏歌从回忆中回神时,西泽尔已经不知何时欺身而上,他手中闪过银光,分明是一柄折叠式的军用匕|首!
  夏歌在那一瞬间以为他要与他同归于尽,惊慌失措想要躲闪。
  可雌虫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来得急躲开,就被西泽尔困住。
  一切太过突然,他惊慌到喊都喊不出,拼命挣扎着。
  然而,最终想象中的血光之灾并没有发生,夏歌只感到手中被塞了一块被另一只掌心温度捂得温热的金属。
  “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只有我们两只虫,就算你杀了我逃跑也不会被发现。”
  夏歌看向西泽尔的眼神掺杂了恐惧。
  “疯子……你松手。”他想要甩开匕首,却被西泽尔狠狠按住。
  “杀了我,只有你能杀我。你不是想要走吗?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放你离开。”西泽尔在流泪,但他的语气并非狂怒或哀伤,而是无比的冷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拿刀让我杀你自己,你疯了?”
  “要么我死,要么你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你还不明白吗?”西泽尔冷冷地抛出了唯二的选项,这才是他最原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从你死后就对天发誓,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让你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我死,否则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
  夏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悲哀才发现西泽尔还是那个西泽尔,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他狠狠咬着牙说:“亏我以为你会放我走!”
  西泽尔则继续刺激他,“你敢说你曾经没有恨我恨到想要杀了我?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却将要因为你的懦弱胆怯而亲手放走。”
  “闭嘴!”
  夏歌威胁着让他闭嘴,用匕|首抵上他的胸膛。
  他并非没有捅过他刀子,在2号世界线,自己就刺伤过西泽尔的腹部,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西泽尔鲜血的热度和气味。
  哪怕强大如斯,也是肉体凡胎。
  “心脏在左边。”
  西泽尔亲手将夏歌紧握的匕|首扶正,断绝了他最后一丝退缩的可能。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西泽尔舔了舔唇角,凑到夏歌耳边,呼出絮絮的热气,压低声音道:“你那两位雌虫朋友……”
  “已经被我杀了。”
  “你说什么?!”夏歌猛然抬头,厉声质问,理智的弦轰然绷断。
  “我怎么可能容忍你身边有除我以外的任何雌虫,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
  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无比清晰,响在西泽尔耳中,更是如同山崩雷鸣。他甚至能听见匕|首平直刺入后残忍地旋转,卡住了自己的肋骨。心脏处剧烈的疼痛让他将未尽的话和着血咽了下去。
  “哈……”他弯下身子呛咳着惨笑了一声,咳出些血沫,身体向后跌倒下去。
  腕间的锁链牵扯着夏歌的手腕,带着面色惨白的夏歌一同倒了下去。
  夏歌跌坐在他身上,让削铁如泥的刀刃又生生没入了一些。
  西泽尔曾经亲自给他上课,想要彻底杀死S级雌虫,只能攻击三个地方——虫核、大脑,心脏……
  “终于……终于血刃仇敌的感觉怎么样?”西泽尔开口笑着,嘴唇张合间能看到他猩红的舌。
  夏歌浑身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将这一刀捅了进去。
  什么狗屁的血刃仇敌!
  夏歌心中被更复杂的情绪填满,却咬了一口舌尖,染血脸上却要硬生生扬起一个灿笑,好似血泊中开出的毒花,“我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高兴。”
  看到夏歌扬起笑脸,倒在血泊中的西泽尔居然也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单纯地为雄虫喜悦而感到喜悦。
  “每个锁的密码都是一样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什么?第一次见不是在宴会上吗?可自己已经试过了。
  西泽尔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夏歌茫然的表情,知道他一定不知道日期,于是自己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开了锁。
  他现在的生命力不能支撑他说太多话,但他仍然想让这只使自己一生为其所困的雄虫知道。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夏炎家里……”
  夏歌颤抖着手将锁解下扔在一边。
  “你躺在草地上,把画册盖在胸前午睡,阳光照着你的衣襟,又乖巧……又安静。”
  “我从来没有心动过,却突然……好想……好想拥有你……我的财富是格里菲斯家的遗产,我的功勋来自虫族联邦的授予,我的名声来自我的财富和功勋……我想是否可以有一样完完全全属于我,无论何时都能在我身旁的……”
  血和泪混在一起,顺着西泽尔的脸颊留下,他却陷入了某种迷离而美好的回忆中,唇角带着微笑。
  夏歌怔怔地看着他,就这样看着血液汩汩流出,听着他的声音一点点虚弱,等他的生命力一点点耗尽。
  “朝南游……最近的海岸里这里只有五海里。”
  夏歌被这一句话砸醒。
  “你说什么?”
  “我已经打过招呼,没有虫会拦你。”
  “喂!”
  夏歌再也忍受不了,朝西泽尔崩溃地大吼一声。
  西泽尔却默默闭上双眼,不再看他,“你已经作出了选择,就给我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吧。”
  夜色寂寂,方才还明亮皎洁的月亮也隐退在乌云之后。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西泽尔终于听见了一声入水声,随后除了风声和海浪声便再无声响。
  他连叹息声都难以发出,感受着自己的胸口逐渐变得冰凉。单纯的匕|首或许不足以让他十成十的毙命,但他早有准备,在其上涂抹了一种血液毒素。
  有趣……有朝一日自己绞尽脑汁,居然只为不出意外地杀了自己。
  冰冷的海水浸透了夏歌身上的衣料,他口中能同时尝到血液和海水的咸腥,身上的血迹却被一点一点冲刷了个干净。
  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头脑和身体都是麻木的,但幸运的是今夜天气实在好得过分,无风无浪,海面上仅有一些微小的波澜,让他的泅渡省力许多。
  夏歌几乎要怀疑西泽尔是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天气,特地带他到这个位置出游,特地提前准备了一把匕首,逼自己去杀他,才好“名正言顺”地放自己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