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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教皇(玄幻灵异)——大叶子酒

时间:2024-03-05 08:48:48  作者:大叶子酒
  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王室彻底湮灭,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这份庞大遗产的争夺。
  只不过在血腥王室凶残的镇压下,贵族们一向活得战战兢兢,加莱皇帝们允许他们拥有财富,也不怎么在乎他们在封地内做出荒淫残暴的事情,唯独对贵族手里的军队十分敏感,所以和罗曼以及亚述不同,加莱的贵族有非常严格的征兵标准,一旦庄园和封地内的护卫甚至青壮年超过一定数量,就会引来王室的猜忌。
  这样极端的强干弱枝使王室的威望始终凌驾于贵族之上,也让王室内部矛盾重重,偶尔爆发一次贵族叛乱,又会被王室以更加严苛的手段镇压下去,弗朗索瓦公爵早年就是随着自己的兄长镇压叛乱而出名的,等王室最后的皇帝死了之后,加莱就彻底成了一座爆发的活火山。
  这份脂膏过于肥厚的战利品是拉斐尔和桑夏共同获得的,但迫于现实,他们不可能仅凭着两个人的力量吃掉全部的土地——其实也并不是不可以,然而过于紧迫的时间并不容许他们完成这个计划,在他们的规划中,加莱的混乱彻底平息、成为一个和平的地区需要至少十年的过渡期。
  在这十年、也许更长的时间里,这片土地将成为一种新的政治体制的实验土壤,或者说,成为任何一种有可能推动世界前进的体制的实验田。
  所有的变化都必然泼洒着鲜血和无数人的性命,历史上每一次革命都浸泡着血腥味,拉斐尔知道,桑夏也知道,然而他们还是亲手写下了这个必定在未来臭名昭著的协议。
  以托兰大河为界限,加莱以西的土地归属罗曼所有,南部大片肥沃的平原和丘陵则划入教皇国的地界,包括与黑海相邻的海岸线及港口,自此,亚述帝国周边的海域彻底由拉斐尔掌握,教皇国和亚述在地理位置上成为了唇齿相依的邻国。
  除了罗曼和教皇国瓜分走的三分之二土地,加莱北部的山脉和高原地区被旧加莱的贵族们占据,他们在那里重新建立起一个帝国,同样以“加莱”命名,只不过这个名字很快被人们自发地称呼成为北加,以与原本的加莱帝国区分。
  北加的建立在后世人看来实在太过顺利,所有的城市都乖巧地听从了新王朝的命令,贵族们甚至没有为了新的王冠爆发过几次战争,这在人们看来完全是不可理解的。
  事实就是,北加的建立的确有拉斐尔和桑夏的影子。
  如果他们愿意,以他们目前的力量——罗曼、亚述和教皇国——当然不至于会有这么多漏网之鱼,但不管是桑夏还是拉斐尔,都没有兴趣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将国土拓宽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征服一个国家并不是很难的事情,难的是征服他们之后的事。
  让两个陌生的甚至世代为仇敌的国家合二为一,其中的矛盾和摩擦足够令每一个君主感到害怕,桑夏并不愿意给自己揽一个大麻烦,她选择了与罗曼相邻的那一部分丰沃土地,光是这样的收获已经足够年轻的女王在罗曼朝野上下获得前所未有的荣耀。
  加莱和罗曼一直都是相互敌对的仇人,它们的仇恨从战场延伸到平民的饭桌上,连通婚都是一件稀少的事情,女王的功绩已经超越了她的祖先,她并不需要为自己的国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而拉斐尔……拉斐尔面临的困境比桑夏更大。
  他手里还有一顶亚述的冠冕呢!
  身为俗世亚述的君主以及神国的代言人,拉斐尔需要解决的事情更多,亚述目前还只是一个新生的国家,需要他手把手扶着前进,教皇国更需要他时刻关注,对于加莱,他实在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应付。
  简单来说,就是目前的经济、政治以及社会发展状况,并不支持一个如此庞大的帝国的诞生。
  所以拉斐尔和桑夏选择了另一个办法转移加莱的矛盾:促成北加的诞生。
  让那些想要复国的、谋反的野心家们在这片土地上折腾,同样在这里完成拉斐尔想要完成的社会实验。
  要么实验成功,叙拉古从此具备让一个庞大国家诞生的条件,最不济,也给那些精力十足的叛乱分子一个宣泄的地方。
  说难听一点,北加,就是拉斐尔和桑夏给叙拉古其余地区设置的一个保险装置。
  拉斐尔知道这意味着将有数不清的无辜人被卷入其中,那些生活在加莱以北的城市的人们,会无知无觉地成为这个保险装置的牺牲品,他清楚自己犯下了一场历史无法记载的极恶罪行,可他别无选择。
  尤里乌斯在加莱崩溃后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接到了数不清的信件,就像是之前拉斐尔加冕亚述皇帝时一样,随着加莱的崩塌,其他小国家的国王和公爵们彻底坐不住了。
  教皇国、罗曼、亚述,现在又是加莱,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叙拉古已经完全成了圣西斯廷一世的一言堂,唯一也许能和他一较高下的罗曼女王在这次加莱覆灭后的利益瓜分中也明显表现出了和他是一伙儿的,更不用说他们俩根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这算怎么回事?!
  国王们惊恐地意识到,正如同被埋葬在历史里的罗马一样,一个疆域辽阔的国家似乎正在慢慢形成,而它的主人已经在这个国家的基石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罗马的建成覆灭了数不清的城邦和国家,那么圣西斯廷一世的这个地上神国,是否留存有他们栖身的土壤呢?
  被巨人吞吃的恐惧令他们向教廷投来了雪片似的信件,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教皇的下一步动向。
  诚然,《君主法》的颁布让教皇的冠冕和亚述的统治权被分割开了,亚述开始形成一种人们从未见过的政治形态——一个似乎将君主排斥在外的古怪政治生态圈,下一任教皇显而易见地无法成为亚述的继承者,但现在并入教皇国的加莱土地可是实打实的!
  圣西斯廷一世至少能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屹立三十年,那么他的一切,包括喜好、习惯都会成为人们绞尽脑汁钻营的东西,这样类似的打探在他继任教皇后出现过一次,在他清洗了教皇国十三人议会后出现过一次,在他征服亚述后出现过一次,现在又出现了,每一次的规模都比上一次更大。
  尤里乌斯作为留守翡冷翠的秘书长,面对这样的打听和试探早已轻车熟路,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这一次收到的信件数量感到惊叹。
  叙拉古所有国家中有名有姓的大家族都向翡冷翠发来了问安的信函,不管他们是否虔诚地信仰着教廷并如自己信中所说“一直仰慕着圣父的光辉”。
  尤里乌斯选择了一部分信件亲手回信,一部分交给秘书厅的秘书回复,一部分则原封不动地发回,还有一部分则转寄到加莱由拉斐尔回信。
  傍晚,荆棘大教堂的钟声敲过三次,晚祷开始,尤里乌斯终于解决了所有麻烦的文书工作,难得给自己争取了一点没有任何安排的清闲时光,他的执事就悄悄走了进来。
  一看见对方的表情,尤里乌斯就轻轻皱起了眉。
  “阁下,长老们邀请您今晚出席会议。”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通知,但也不那么出人意料,尤里乌斯摘下银边眼镜随手扔在桌上,橡木桌面被磕出清脆坚实的一声响动,波提亚的大家长仿佛冷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他们能忍耐多久,竟然连半个月都不到。”
  自从加莱覆灭的消息传来,教廷包括波提亚家就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们从来都不是要拓展教皇国的疆土,能够获得现在所有的就足够令他们欣喜若狂,但拉斐尔总是能一次次出乎他们的预料,教皇国的领域扩大了,这完全是喜上加喜,同样地,这也在催促着他们尽快达成所愿。
  叙拉古已经进入了一个稳定和平的时期,除非拉斐尔还想对那些零散的小国家开刀,否则他一定会安心于巩固自己的成果。
  “隆巴迪枢机这两天有没有递信进来?”尤里乌斯问。
  “没有,但是今天上午,隆巴迪枢机的儿子去拜访了弗朗西斯科阁下。”
  尤里乌斯拧了一下眉:“弗朗西斯科·波提亚?他和那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他们之前见过?不,不对……”
  秘书长陷入了漫长的思索,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按在了桌面上,深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啊……原来如此,弗朗西斯科是不是有个女儿,到了可以订婚的年纪了?”
  执事反应很快:“您说索菲亚小姐?是的。”
  尤里乌斯的眼神有一瞬间极其的阴冷凶狠,像是毒蛇探出了自己的獠牙,不过这点异样很快被他掩饰下去,有着铁灰色长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我曾经收到过一顶冠冕,上面镶嵌着‘忠贞者之心’,找工匠把那顶冠冕改成项链,秘密赠送给隆巴迪枢机,告诉他,我祝福他儿子的婚姻必将走向圆满。”
  执事脊背上因为主人过分波澜不惊的语气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深深低头:“是。”
  这条女士项链第三天早上就送到了隆巴迪宫,四肢粗大面貌慈祥威严的枢机凝视着这条光华璀璨的宝石项链,脸色阴沉得能够滴出水。
  他的二儿子——也就是那位暂定的索菲亚小姐的未婚夫,依靠在桌角,伸出一只手去拨弄项链,对着上面纯净度极高的饱满钻石啧啧称奇:“真漂亮,不愧是波提亚族长的东西,这样的好宝贝可不多见,等我把它送给索菲亚,那个女人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枢机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发出了咆哮:“蠢货,你就没听我说这条项链的名字?!还有,我叮嘱过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和索菲亚的事情,你是不是又没听?”
  他的儿子们都和他有些相似,除了发色和眸色继承了他那位有着贵族纤弱姿态的妻子外,基本都和他一样有着过分宽厚的肩膀与粗大的四肢,这是非常“不贵族”的样貌,隆巴迪枢机凭借这样的外貌获得了平民的好感,却也因此总是被排斥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这个二儿子与他尤其相似,这令隆巴迪枢机又喜欢又气恼。
  “我没有说出去!”男人不满地争辩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是还送来了礼物?忠贞者之心,证明他对这桩子婚姻表示祝福!这不是挺好的吗?”面貌憨厚的男人已经有过一个妻子,但他并不喜欢那个为了巩固父亲枢机地位而娶的平凡女人,而索菲亚……别的先不说,至少长得是波提亚家族一脉相承的好看。
  “白痴!白痴!我早就叫你多看点书!”隆巴迪枢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疯狂地跳动,他拼命忍住怒火,“假如你知道,这颗宝石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杜兰大公的妻子背叛了她的丈夫、伙同情夫想要谋杀丈夫获利,所以杜兰大公在女儿出嫁的时候为她打了这顶冠冕,上面的宝石是杜兰大公夫人行刺时戴的——除了这顶冠冕,他什么都没有赠送给自己的女儿。”
  “现在,告诉我,”枢机愤怒地咆哮,“告诉我,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忠贞者之心,这个宝石并不是对忠贞者对褒扬和赞美,而是恶毒的嘲讽和诅咒。
  “尤里乌斯在威胁我。”隆巴迪枢机自言自语,“看来我们得稍微安分一点了,他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小皇帝的番外我写了几百字卡住了,这个人物真的好难写,就那种变态气质太难揣摩了……
 
 
第128章 
  风暴之心(十六)
  收到尤里乌斯派人送去的礼物之后,隆巴迪枢机就安分了许多,尤里乌斯知道他只是装模作样收敛了一点,但也没有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这样的人翡冷翠到处都是,弄走了一个隆巴迪还会有下一个,而且别的不说,隆巴迪枢机本人很擅长做表面功夫,码头港口等区域的平民时常能在教堂见到他,因此这位枢机在普通公民中好评不断。
  教廷的麻烦事,包括人世任免和调动必须等拉斐尔回来之后由教皇决定,尤里乌斯目前最关注的还是翡冷翠的贵族圈子,作为宗教至上的国家,教皇国实际上是由十三个城市组成的松散联邦,拉斐尔早年间拔除了由十三位城主构成的十三人议会,使教皇国从城市联盟变成了真正一体的国家,于是教皇国目前的生态就显得有些奇怪。
  在罗曼、加莱乃至蓬巴杜等大大小小的国家里,君主往往依靠贵族来获得权力,所以王室既提防又不得不依靠贵族阶层,贵族通过君主获得财富和权力、土地,招募骑士、建立庄园、买卖农奴,在王国里构建一个个属于贵族的小国度,成百上千年以来,每一个国家都是这样运转下去的。
  然而这个定律在教皇国失效了。
  首先,毋庸置疑地,教皇国的君主就是教皇,拉斐尔又凭借出色的个人能力,使教皇的权威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巅峰,可是紧接着,作为托举出了教皇的教廷却取代了贵族的地位,诚然多数枢机和主教们都出身贵族家庭,但并不等于教廷就是贵族占据了全部话语权。
  这让贵族的境地十分尴尬,他们既处于教皇国的中心,又游离在核心之外,世代积聚于此的土地、庄园等不动产使他们不能离开教皇国,可是这样复杂的环境又无法让他们更进一步,对比其他国家的贵族,教皇国的贵族们大多有点心理失衡。
  原本十三人议会还在的时候,这样的矛盾并没有显露出来,独立的城市就等于小型的国家,除了翡冷翠,教廷在各个城市的号召力被城主们限制在贵族之下,等拉斐尔砍掉了城主们的脑袋,教廷通过教皇的权杖,吞噬了原本属于贵族的权力,这个一直被忽略的矛盾才尖锐地摆了出来。
  在拉斐尔拿下加莱后,尤里乌斯被叫回波提亚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哪怕是厌恶着拉斐尔的人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对他的恐惧,以至于他们只敢在他不在的时候翻腾自己的阴谋诡计。
  而尤里乌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波提亚内部不是铁板一块,谁不想做掌控着叙拉古经济命脉的波提亚家族的领袖?
  这几天,可能是贵族圈子里那股浮躁气息连带着感染了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尤里乌斯也弄死了几个愚蠢地来挑衅自己的家伙,自从他接任波提亚家主的位置后,这样的经历已经好几年没有遇到了。
  上一个这么做的白痴还是和十三人议会私下密谋的凯恩,波提亚家为了掩盖参与谋杀教皇的恶闻,由尤里乌斯出面对拉斐尔服软,把凯恩赎回了波提亚宫,但他也没有活很久。
  尤里乌斯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那上面空荡荡的,原本戴在这里的戒指已经被他送给了拉斐尔,它象征着波提亚家族富可敌国财富所有权,尤里乌斯戴了很多年,习惯了在思考的时候时不时摸一摸,尽管已经送出去好几年了,可是这个习惯总是改不掉。
  也正因为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习惯,他的思路经常拐到拉斐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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