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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笔在他手间转动，写下他心中的答案，简单估算下来的分数，正好能选到原本的专业。
这样一下子，未知转变成了有知，与他既定的命运轨迹重合。
除了时间对不上……
时间这玩意难说！
程行在第三门提醒可以交卷的铃声中都没有想通后，直接起身交卷，不带一丝停留。
他要赶紧撤离，去找商千睿，更多的是带着感谢去面对他，感谢他的帮助才填满这次的遗憾。
表达感谢要有诚意。
程行在去找商千睿的路上好好思考了一番，最终决定给的是商千睿想要的信息素。
给信息素自然逃不过一顿折腾，但他愿意做爱做的事情。
点到为止的顶撞自然是没有大开大合拨弄带感，为此，程行筹谋了一番，用上了演技这个东西。
…………
“专心。”
程行的思绪被商千睿强硬地拽了回来，“你……慢点……”
“顶到了？”商千睿掐住他的腰，防止程行逃离，“到哪儿了？”
程行身体上传遍着酥麻感，“腔口……出去……”
“嗯。”商千睿承诺退出，但是过程有点艰难，“放松。”
放松……不了啊！你告诉我！怎么放松！？怎么放松？
先是咬住腺体不松口，一直释放信息素撩拨，没点反应都不行！现在谷欠火正盛，他又担心起一不小心会打破终身标记这道禁制。
程行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痛感片刻的消失，只是为了迎来更壮丽的感受。他还没有休息一会儿，更为直接的感觉袭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至于自己干了什么，他都知道。他仿佛看见了烟花的乍现，升起到天空绽放，四散又落下，但没落下多少，大部分毫无防备的涂抹到商千睿脸上。
也是在商千睿的意料之外，脸上突然沾上类似的奶油蛋糕，使他懵了一下。
程行错愕地抬起来看商千睿，真就给他弄了一脸。
羞死了！他不敢看了，欲盖弥彰地捂住脸，耳朵翻红开始蔓延，逃也逃不开。
商千睿俯身，到他面前拨开他的手，垂下头的片刻，脸上的浊液滴到程行的喉颈，“程行……你……”
“别说了！”
大哥！求求你！别说了！
商千睿继续说道：“你是……”
你丫的！程行突然睁开了双眼，满心满眼对上商千睿，他今天偏要商千睿讲不出这句话。
商千睿没有说完的话，全被程行用口腔堵了回去。
程行吻得轻柔，他的本意只是如此，但是要允许思维的发散，商千睿逐渐将这个看似点到为止的吻转变成唇齿间的交缠。
亲密深吻发出的吮吸声响，隐秘地挑起他的神经，唤醒第一次接吻的记忆。他更卖力了，像是要将上一次的遗憾全部补上，甚至得寸进尺地想要更多。
良久，商千睿终于舍得停下，停下是为了可持续发展，他需要给程行换气的时间，以此来换取下一次接吻。
第12章 035用心
“我！真的……知道错了。”程行无力地环住商千睿的脖子，双腿在空中晃荡，身上还带着水汽，未干的发丝顺滑地耷拉下来。
“嗯。”商千睿稳稳地将程行放在床上，他也没有教训什么，连句话都没舍得说，更多的付诸于行动。
只不过是很单纯的想法，alpha要让自己的OMEGA知道，发情期可以选择依赖alpha，而不是一味的寻求抑制剂。
一个活生生的alpha还比不上抑制剂舒服？
程行抱住被子，无辜地望向商千睿，他只是想不那么明显地给商千睿信息素，没想到踩在了雷区，还一路狂轰乱炸。
从他主动接吻开始，就撬动了所有禁制，噼里啪啦没完没了。
“饿不饿？”
“还好……”说到这个，他真是……怕了，没进去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其中的点滴试探真的很折磨他。
程行怕这个痛快，也希望这个痛快的到来。还好决定权不在他手上，商千睿很有分寸地只行径到腔口。
他转头说道：“饿了！”为表示说的是实话，他赶紧咽了咽口水。
“那就吃饭。”商千睿摸了摸他湿透的头发，竟然不睡觉就没有选择帮程行吹干，“抱了？”
“不用！我可以！”
程行带着嘶哑的嗓音逞强说道，下一秒踏在地板上，双腿发软到站不起来，啪啪打脸，“还是抱吧！”
商千睿轻叹了口气：“算了……”
“唉？”
是不是不行！？
程行捂嘴，防止真说出口，不然又要走一遭了。
alpha不能说不行！程行看着他走出卧室又进来，将塑料袋放在了新搭建的办公桌上。
稀碎的声音落在他耳里凑成一句话。
“我喂你。”
程行眼瞅着递到了嘴边，不带一丝犹豫地吃了进去。
他只是身上疼，并不是手残废。为了证明这点，程行混糊不清地说起：“明天……我可以去扬城吗？”
商千睿手一顿，又赶紧继续投喂，“手镯的钱还清了。”
“？”
“！”程行僵在了原地，好像事情越来越难以处理了。
“吃。”商千睿举着手酸，直接凑到他唇瓣，借着震惊而微张的嘴巴，顺势喂了进去。
程行吞咽不及，还好有了之前接吻的经验，赶紧咽下，口齿清楚地解释：“考完有很多时间，我想去扬城……想回家。”
他需要去印证一件事，基于现实，去看看系统里存不存在。
商千睿试探地问着：“要我……”
“不用！”
这一声，吼掉了商千睿刚舀好的一勺子，他只好冷静地重新来一次，“好……注意安全。”
？！
这么好说话！刚才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程行惊讶地向后移动，“真的？”
“真的。”商千睿点头，继续干着眼前的投喂工作。
“等我确定好就叫你来。”程行怕他情绪不对，赶紧解释，“当然！你有时间的话。”
“嗯。”只要程行开口，他随时有时间。
商千睿喂完，勺子敲击碗底发出清脆的响声，“当然……时间不能太久。”
“我知道！肯定不会！”
.
翌日，现在天刚亮，有些阴沉。程行轻声慢步地收拾好一切，关上卧室的那扇门也不
敢闹出多大动静。
在细微的动静里，他看见商千睿睫毛的颤动，大概猜到已经睡醒，只是一直在闭眼装睡。
程行顾不上那么多，要赶上最早的一班出发，身上时隐时现的痛感也无法阻止他去扬城。
一落地，就是转乘。从边缘向边缘的边缘走去，一路上愈发荒凉。
程行透过黄沙迷糊的窗户，清晰地看见了田野下的新生。
最终下车地点到达，送走新飘在空气中的车尾气，他选择转身投入满是人烟的的街道，在弯弯绕绕小路转悠，走向真正的目标。
程行的母亲只存在于小时候的记忆里，而妈妈的母亲，外婆是逝于他十九这一年。
在系统中的虚构年龄是十八岁，意味着他的外婆还存于世。
只是……关于外婆的记忆也是停止在了十四岁。
十四岁残存的记忆与现在的场景重合，独栋小楼前种满了花，遮住程行的视线不能看得更深入。因此，他只能向前。
小楼斑驳又生机，跟十四岁那样，不曾改变。
程行忐忑地推开门，迈出一只脚又收回去。确认屋里没人后，他才再次迈出了腿，来到客厅中间，脑袋左右晃着，扫过每一处布置，寻找与记忆完美重复的场景。
“程行——”
程行飘散的思绪瞬间因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拉回，他随声音来源看去，是一位老人，亦是他的外婆。
十四岁与十八岁之间差着四年的飞速生长、样貌变化，依旧能认出所熟悉的人。
“婆婆！”程行激动地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触碰真实。
是可以触及的真实，不是高悬高空的伪现实。
程行激动地看她，差点就要蹦起来。
比他人先动起来的，是先跳出的眼泪。热泪滴到程行的手背，浸润外婆满是褶皱的手背，顺着皮肤纹理柔顺。
是他的遗憾之所在，没有见上的最后一面，最终以这样的方式补上。
也很好！
程行再叫了一声“婆婆”，也得到了外婆的确定。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老人家身上，明亮的眼睛消减了沧桑脸上布满皱纹的无力，两鬓还达不到斑白的地步，背脊挺拔到不像一位老者。
外婆是beta，比不上alpha或者OMEGA的岁数绵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外婆拍拍他的手背，传去身体的温度，“吃饭没？大中午的肯定没吃。”
“吃！”程行牵着外婆的手就走，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外婆乐呵呵地应和：“好好好。”
没过一会儿，程行就端着碗坐到了门坎上，他低估了现在的身形，差点摔倒。再次调整好坐姿后，望向大街一筷子一筷子地填满肚子。
空荡的街道偶有几辆车穿过，他好久没有一个人吃过饭，昨晚的最后一顿还是商千睿亲自投喂……
不管了！
等他干完饭，饱腹感传来，就什么都忘了。
.
程行是在一个周才想起商千睿这个alpha，他躺在床上左右侧翻，时不时地看向手机的聊天框。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任务提示，也没有收到商千睿发来的消息。前者似乎可有可无，但是后者确实是他的失误。
每天在田地里到处混，忘记时间，只记得眼前，还是今天晚上洗澡时，摸到后颈腺体的痕迹淡化，才记起商千睿。
他……还需要信息素吗？
程行不知道，索性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但又良心不安地爬了起来，捧着手机思考很久。
不然……问问？程行刚打了几个字又删掉，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别上赶着找麻烦。
手机的亮光在他手里灭了，突然又照到了他的脸上。
有消息！程行有点激动。
是商千睿！他更激动了。
点开的内容是——“？”。
【？】
程行也默默打出了个问号。
商千睿：【还没打完？什么事？】
程行依旧是懵的：【？】
商千睿回复极快：【说事。】
刚才啥事来着？程行抬头看天花板，努力回想。
哦，记起来了。
【你要不要过来？】
【地址。】
好的大哥！
【稍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发送过去的时候，程行默默松了口气。
他很是用心地把地址、换成车辆，车辆排班时间、显眼标志物……集合一个压缩包。
成就满满，亦是用心十足。
第13章 036朋友
第二天中午，程行带着一身土气回来，娴熟地端过桌上的碗筷，坐在门槛伸开双腿，逍遥自在地开始填饱肚子。
因为太投入其中，无心观察外面街道的动静。他夹一筷子，边吃边想，商千睿说的是明天来。
明天，一个广泛的概括词，但他能根据路程推算时间，大概估计下午到的可能性很大。
下午来的话，他就不用再出去，毕竟要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
他也不知道商千睿要不要留宿，房间也没有布置……
程行咬住筷子头难以安排时间，思来想去都没有个解决办法，无奈地抬起了脑袋。
我……我靠！
我眼花了？程行怀疑地眯起眼睛，是……商千睿……？
我靠！还真是！
随着模糊人影踏入前面的小花园，一步一步走近程行坐在的门口，送给程行更加清晰的视线。
程行看清商千睿，吓得咬着的筷子直接掉到地上，碗都端不稳了，“你……来的……这么快？！”
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商千睿默不作声地站在他面前，投下的影子灰灰的罩住了程行，“你……晒黑了？”
是疑问不是肯定，虽然他一眼就可以看出程行与一个周前的不同之处。
“嗯？”程行低头看看了双臂，颜色确实深了些，“是有点吧……”
“有点？”商千睿气笑了，他好不容易养得白白嫩嫩的omega，一个周的功夫就糟蹋成这样？
送走的时候白白净净哪哪都白，现在是干黄的……胖宝宝？
至少脸上看着加了点肉。
商千睿这样安慰自己，他养了那么多天都没有增加的程行体重，一个周的时间就开始上涨，真是……有点本事！
“还好吧，我能接受。”程行看完上臂的颜色，放下碗捡起筷子，开始检查手背，“最近在田里干活，很好玩！”他卖力推荐。
商千睿听见碗底碰地面的声音，“才吃饭？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自己？”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这样的饮食也不规律对身体不好，但是程行在肉眼可见的圆润，还真是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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