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你说什么呢?这是你厉害,连总裁都迷得神魂颠倒。
风:……
风:如果我今天不是你朋友,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哦耶:不会
哦耶:我会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陈域风无奈叹气,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
网络上的言论往往都比较极端,有的人嗑生嗑死。
有的人开始传谣,说陈域风是卖/身才火起来的。
主打一个睁眼说瞎话。
对于一个游戏主播,说他如何如何的时候,竟然要抛开他的游戏技术和巅峰水平。
转头去挑剔他的人际关系和自己臆想的肮脏交易。
陈域风仔细想了想,也没说错,确实有交易。
至于肮不肮脏?
还好吧?
谢顷对他不错,长得又那么帅。
实在很难不喜欢。
可是如果要再进一步,他又觉得还不至于。
同时他也害怕,万一吵架就会失去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陈域风第一次对这些恶言相向的人没有了计较。
反而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x
这段关系到底要怎么维系?
陈老师没教过他。
陈老师只告诉他,没有人会一直在,你要独立,不要贪求任何人的温情。
谢顷很优秀,他的温情又能持续多久?
陈域风余下的国庆假期,只要闲着就在想这事儿。
迷茫的仿佛初三突然一个人生活的时候。
谢顷早就发现他状态不对,刚开始以为是因为网友的评论。
他封了好几个职业喷子的号。
还专门去给陈域风道了歉。
回来冷静下来想想确实是自己太冲动,没控制好自己的占有欲。
没有一个Alpha可以克服对带着自己标记的Omega的占有欲,他也不能免俗。
不过,陈域风显然并不是因为这个。
就当他准备找陈域风谈谈的时候。
当事人自己找上了门,并且带着自己溢出来的信息素。
“谢顷,我好像真的有点问题。”陈域风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一直发烫,而且我的信息素控制不住。”
谢顷被他浓烈的诱导信息素弄的直接起立。
“我没见过Omega会释放诱导信息素。”谢顷强忍着,“之前有一次闻到了你的,我以为是错觉。”
“过来,抱一下。”
陈域风警惕的后退两步,“别想。”
谢顷笑了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去找谢望,让他开车带你去医院。”
“啊?为什么?”
谢顷看他是真感受不到自己释放的是诱导信息素。
于是决定举个例子让他明白。
带着果香的白兰地信息素缓缓流出,陈域风吸了吸鼻子。
谢顷再次,“过来,抱一下。”
陈域风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的挪动,丝丝缕缕的烈酒信息素勾的他心尖发颤。
呼吸都变得灼热。
抱上的瞬间谢顷换成了安抚信息素。
他拍了拍陈域风的背,一本正经的问:“现在懂了吗?”
“不要诱/惑我,宝贝。”
第43章 接我电话
谢顷安抚了一会儿陈域风,打电话叫来了谢望。
他感觉陈域风要是再待在这里,迟早会出事。
谢望一进门就被两人的信息素冲击到,他连忙往后撤了撤。
伸长手从他哥手里接过来有些虚弱的陈域风。
“风哥这是怎么了?”谢望视线在两人间扫了扫,疑惑着问。
“应该得做一下基因检测。”谢顷说:“感觉他既有Alpha的特征又有Omega的特征,像是两种性别的融合。”
谢望震惊的瞪大眼睛,“卧槽,双性人啊!”
“闭嘴,去开车,我后面跟着你们。”谢顷横了他一眼,“再说脏话就缝上你的嘴。”
谢望立刻闭嘴,眼神幽怨委屈的嘟囔道:“风哥不也会说脏话。”
谢顷再次横了他一眼。
谢望立刻托住陈域风往车库走。
陈域风怎么也没想到,热度最高的几天,竟然有一半时间躺在医院。
供医生们研究探讨。
之前他老觉得抑制剂起效慢,并不是错觉。
本来以为是小问题,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才发现,这是他基因错误表达的最明显特征之一。
医生们拿着病例册一直在观察记录。
要不是他这几天除了觉得腺/体烫之外没有其他表征。
别人该以为他是得了什么明天就要一命呜呼的大病。
医生们为了保证数据的准确性,隔绝了一切信息素来源。
医护人员都是Beta。
谢顷虽然说可以控制信息素,但也还是被回绝了访问。
整个病房里都是陈域风源源不断的大吉岭茶诱导信息素。
信息素检测仪表上数据一直激增。
医生们虽然感受不到信息素,但数据很明白。
陈域风首要任务就是停止释放信息素。
但是就目前的现状来看,他无法自主控制。
信息素一直无法停止释放,会导致腺/体机能失活。
但由于腺/体自身已经成熟,失活后二十四小时内会直接坏死。
换句话说,除了生理上的腺/体不可逆损伤,还会导致再也无法被标记。
而且即使坏死后,他的生理表征还是Omega,会受到信息素影响。
派不上用处的信息素生长酶会促使坏死腺/体周围的细胞运作。
生理上来说会很疼,疼到想要一了百了的那种疼。
陈域风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医生说过的话。
他也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会丢掉他。
因为档案里出生时的基因检测表,就有一些基因问题。
要么是永远不能分化,这种可以作为Beta平稳的生活一辈子。
另一种就是他这样,分化成功的那刻就是疾病形成的开始。
陈域风刚分化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还要查个基因。
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直到现在初步表现出来。
而还有一个催生因素就是谢顷的信息素。
Alpha信息素与他身体内的部分物质相互融合,生成新的信息素生长酶。
注入信息素越多,酶量越多。
陈域风的信息素就会越来越难以控制,直到失控散尽。
腺/体失活坏死。
谢顷所以为的诱导信息素,其实就是这种结合酶产生的。
标记时注入是最直观的接触。
呼吸时吸入属于微量,但也可以形成。
陈域风翻了个身,静静听着病房里的一切。
仪表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响着,手上输的药液通过血管流入。
胳膊有些酸还有些凉。
明明空间也不小,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些窒息。
好像被摁在绞刑架上等着挨刀。
手机在枕边一直震动,陈域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但是他不想接。
本来想的好好的,试着接受一下别人的关怀。
可现在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陈老师说的很对,有些时候结束是新的开始。
而很多时候,开始才会结束。
他不是很想开始了。
他自己什么样自己也清楚,自控力差,万一以后真的治不好,谢顷要怎么办?
找其他Omega,不要他了?
或者易感期的时候单纯只标记其他Omega,感情上还是要他?
后者听着就很不地道。
而且这两种陈域风都接受不了。
他也不想让谢顷一辈子靠着抑制剂过日子。
那种日子陈老师过了好多年,太辛苦了,他不想让谢顷也过上那样的日子。
陈域风越想越混乱。
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
直到房门被敲响。
谢顷知道他不能进去,陈域风当然也不能开门放他进去。
只是用来吸引房间内的人的注意力。
“宝贝,不要乱想。”谢顷安慰他,“医生已经商讨出来初步的治疗计划了,你别太担心好嘛?”
“接我电话。”
“我陪着你好不好?”
陈域风仰躺着,没有说话。
良久,他接起了一直在响的电话。
“谢顷,我们是不是不可以开始了?”陈域风的声音发涩,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已经开始了。”谢顷肯定道:“你别想跑,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陈域风胡思乱想的厉害,纵使谢顷说了再多,他也只蔫蔫的嗯了一声。
小声说了一句:“希望吧。”
谢顷站在门口,挂断电话的那刻,他抬手抵住了门。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那个一心想要远离的人。
陈域风在感情方面太过脆弱。
就像一只被伤害过的猫,躲在角落舔舐伤口。
随着时间流逝,伤口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是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梦里,还是会被映射出来,一遍遍加深。
因此他敏感、退缩、逃避。
谢顷这样直白的靠近,也还是拉不住他。
大概过了半小时。
陈域风拿出手机给谢顷发消息。
陈域风:你先回去吧。
谢顷几乎是秒回:想你了。
陈域风:其实我都明白,没有契合度100%的信息素,无论我怎么撩拨你,你都不会有反应的。
谢顷:我会。
陈域风:什么?
谢顷:和信息素没有关系,或者说没有太大关系。
谢顷:我易感期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是不是信息素影响,可后来信息素检测报告出来,我反而不怀疑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陈域风:什么?
谢顷: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100%的信息素我会*你五天五夜,而不是一直拒绝标记。
谢顷:我想让你和我有一段良性关系,很想,所以我觉得你说的一点也不对。
谢顷:就算你不撩拨我,我也还是会靠近你,因为你救谢望那次的背影,我盯着看了挺久。
陈域风疑惑:为什么?
谢顷: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孤独,所以不自觉就会靠近。
谢顷:如果我们没在学校遇到,我大概会在那天下午约你吃饭。
第44章 小病就治,大病就死
陈域风良久没有回复,他在想谢顷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毕竟谢顷一开始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陈域风想了想还是觉得谢顷在逗他,于是直接揭露了他的恶行。
谢顷这次回的就没有那么快,直到陈域风都等着急了,他才回了过来。
谢顷: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谢顷:后来靠近你做的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陈域风要不是左手都挂着点滴,都要使劲给他鼓鼓掌。
他愤愤不平的回复。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摸过你?
陈域风: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谢顷:我只是比较会拓展。
陈域风原本阴郁的心情已经疏解了很多。
他甚至能盯着拓展两个字讽刺的笑笑。
陈域风:你他妈骗鬼呢?
谢顷:打个视频?
陈域风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这里。
他立刻回复:不,如果你想见我,就祈祷我的腺/体还能平安无事。
陈域风:否则,我会自生自灭。
谢顷心下一凛,连忙敲门。
“你别这么想,不要对自己的生命这么无所谓。”
“你说得对,我可能不会记你一辈子,但是如果你出事,你想让我带着你的记忆过一辈子吗?”
谢顷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同时他仿佛又是冷静的。
他知道说什么有用。
只要扯上一辈子,这个词会让陈域风害怕。
只要害怕,他就没工夫想七想八。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谢顷发现陈域风虽然称不上抑郁,但是很多想法确实太过消极。
小病就治,大病就死。
完全符合他的心境。
一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年纪,却过的心如死灰般安静。
这是谢顷所不能接受的。
明明揍人的时候那么鲜活。
明明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可偏偏活的仿佛一眨眼就要从世界上消失。
谢顷等不到他的回复,继续问:“你不是会算卦吗?我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陈域风还沉浸在他的一辈子三个字里,还在思考怎么剥离。
听到谢顷更进一步的直白催促,他恨不得现在就翻窗出去。
如果是谢望,或者是严明哲,又或者是鱼鱼鱼鱼。
他都可以随口说出:不要开始。
可现在他的嗓子像被鱼刺卡住,发不出任何反对的声音。
他的心跳在谢顷说完话后就剧烈起来。
可能生病的人确实会脆弱很多。
他只要一想到谢顷摸着他的背克制的样子,他就想说要不试试?
可……
陈域风想了想真的开始起卦。
不过他算的并不是谢顷说的什么时候开始。
他自打学会起,没给自己算过吉凶之外的卦象。
今天破天荒算了正缘。
之前他还被直播间里粉丝吵着要算正缘,吵的眼花缭乱。
现在好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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