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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被发现，这个沈宽并没有要求多精致的成品，估计是打算后期做一些改动直接据为己有。”
秦琛看着手机上被发来的图片，耳边是元裕安的话。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打算挂掉电话。
还在侃侃而谈的元裕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别介，你还没说是怎发现的，这小子周六才下的单，你周五就让我注意了。”
“没谁。”秦琛的语句依旧简洁，不过短短的两个字是无法打发元裕安的。
“没谁？这句话你信吗？按道理来说不过是一个抄袭的事情可惊动不了你，是谁在你面前提起，还让你来了兴趣？”
元裕安不停的追问。
秦琛每天处理的工作都忙的脚不沾地，对其他人的好奇心是接近于没有。
表面上看上去只是比较冷淡，实际上感情淡泊，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这样一个人无缘无故怎么会多管闲事。
按照他的习惯应该是在知道的瞬间，解除劳务的合同就已经放在对方桌上，懒得看一眼。
“快说，到底是谁？”
“你话太多了。”秦琛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
会议结束后才把程意叫进办公室。
“你早就知道锦绣选拔会有人作弊是吗。”
询问的语句却被秦琛说出肯定的语气。
“啊？有人作弊吗？”程意浮夸的捂着嘴巴。
【宿主，太假了！！】看的系统都无语了。
“我记得你跟沈宽是完全不认识的，跟阮宁也是通过秦沐霄的原因才结识，你早就知道阮宁会把设计稿卖给沈宽。”
秦琛敲了敲桌子，上面放着三人的简历，和最近做的事情，最终指尖在程意和阮宁的照片上落下。
从表面上看这件事能和程意联系上的就是阮宁这个前情敌。
第47章 啥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根本不认识沈宽。”程意主打一个死不承认，有本事他去查呀？
真查出来才有鬼呢？
看着程意厚着脸皮就是不承认，秦琛身体向后一靠，双手合十。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罚他们？”
正面问不出来，那就换个角度去看，程意的回答也能看出他对两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我不知道啊！！这事归秦沐霄管，我又不是设计部的，作弊的也不是我，卖稿的也不是我。”
程意一键拒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蹚浑水。
反正规则他是改了，但那也是经过秦琛和秦沐霄同意的。
自己只是好心的补上漏洞，又不是故意要为难谁。
秦琛看着他没说话，伸手按下内线电话：“叫秦沐霄上来。”
没得到可以离开的讯息，程意站在原地，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秦琛眼神。
跟他又没关系。
无意间和对方对视也是很快的移开目光。
“秦总？”莫名被叫上来的秦沐霄还搞不懂 是什么事情。
他听了程意的话刚跟阮宁约好下班去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的阮宁也希望缓和关系。
啪，两人想到一起去，也就没推辞。
：怎么回事？
秦沐霄看着站在中心的程意，用眼神询问。
感觉不出来什么，小叔也不是生气的样子，难道是他哪一个项目做的不好？
不知道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程意眨巴着眼睛左看看右瞅瞅，反正谁也不看。
“锦绣设计稿交上了吗？”
果然秦琛开口就是询问他正在筹备的珠宝展。
“今天下午所有的设计师都已经交了设计稿，最终还需要通过评选才能定下。”
秦沐霄正了正脸色，语调沉稳。
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事？
眼前的秦琛像是随口询问，但办公室内还有个程意，又让他不能确定。
“看看这个！”秦琛单手反转手机推向秦沐霄。
虽然交上来的设计稿他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但毕竟是自己手下的项目，怎么着也有些了解。
“这……有人作弊？”秦沐霄只是看了一眼脸色就沉下来。
就算那些稿他没仔细看，但在他们交稿的时候还是会聊几句。
毕竟眼前的图片太过熟悉，繁杂而奢华的设计图，让人一眼难以忘记。
“周六上午九点三十三分，沈宽在网络上下单，而他所提出的主题和锦绣秋季新品完全一致。”
秦琛淡声开口，看不出喜怒。
可这一字一句像是巴掌一样打在秦沐霄脸上。
他曾经自我狂妄的认为自己能做好项目的态度，如今就像是笑话。
还是从秦琛嘴里揭发，自己在此之前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截止今天在中午，画手交稿这是原稿。”
秦琛手指滑动，该说不说元裕安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他把阮宁的原稿和沈宽改动后的稿件一同发来。
秦沐霄看着手机上有些许变动的照片沉默不语。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秦琛并没有说出原稿是阮宁的作品。
他用同样的问题也询问了秦沐霄，程意也期待的看着他会说出什么样的回答。
“取消他的资格，与沈宽解除合同，对外发声明。”秦沐霄冷声回答。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秦琛看了他一眼。
在秋季新品还没上市的时候发声明，这男主脑子被驴踢了，程意都为他着急，这时候当然是把人悄无声息的捋了。
尽最大的努力不能影响珠宝展。
“我……”没被肯定的秦沐霄怔了怔，随后身旁的程意上前一步，借着衣服的遮挡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小秦总说的对，是要让沈宽付出代价，但咱们现在最主要的是珠宝展，在不确定主题是否泄露的情况下，这件事不能对外公布。”
他掐人不是用指腹去捏，而是用指尖掐住皮肉猛然用力。
秦沐霄疼的脸色都扭曲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他是在提点自己。
“是，我们可以启动备选方案，主题秋韵我会重新宣告，更改主题。”
一呼一吸间秦沐霄都感觉腰间一抽一抽的疼，程意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轻啊！
要不是在秦琛面前他都想爆粗口了。
“嗯。”秦琛点头默认，就当是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在秦沐霄转身离开的时候又不经意间开口。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个接稿的画手是谁吗？”
“不管他是谁，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决定更改的主题去浪费时间，就算对方泄露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秦沐霄倒是对这个人不怎么有好奇心。
虽说他也是无辜的，但毕竟招来这么一大堆麻烦，他的方案都要重新改，之前定下的一切都要推翻。
理智上他不该迁怒此人，但私下还是会本能的对他不喜。
“去找他谈谈，毕竟他也算是事件的知情者，法务部会拟一份合同，稍后发给你。”
秦琛把两份简历合在一起推给秦沐霄。
“我知道了。”伸手拿过简历，秦沐霄退出办公室。
“至于你……”秦琛看向一旁装透明人的程意。
“秦总我想上厕所，没事我能先走吗？”一看战争的余火要波及自己，程意马上准备开溜。
“……可以。”
本来想说他间接立功可涨工资的秦琛收回了想说的话。
“秦总拜拜。”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的程意脚底抹油，开溜！
心情还倍儿好。
只可惜溜达一圈后回了工位就看到早就等在那里的秦沐霄。
对方面色复杂有怀疑也有疑惑夹杂着不可置信，最终嘴唇颤抖着开口：“程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人作弊？”
不然怎么会再三完善规则漏洞。
还询问自己会不会利用权力徇私。
“不知道，我怎么会在知道呢！”程意否认。
开玩笑，在秦琛面前都不说实话，在你面前就能开口了！
“那你……知道画手是阮宁吗？”不怪秦沐霄怀疑，程意这手整的确实邪门。
明面上看他一个刚进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但什么都不知道的程意偏偏巧合的提出规则的漏洞，堵死了沈宽和阮宁的路。
第48章 心存侥幸
“这个…我也是刚刚知道，就在秦总办公室，不瞒你说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我也纳闷怎么会在巧，原来阮助理还精通珠宝设计。”
程意一脸严肃的摇头叹息。
装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至少明面上看完全没问题。
【宿主你咋还区别对待呢？在大佬面前就漏洞百出，装都不想装，在男主面前火力全开。】
这一通骚操作看的系统叹为观止，这精湛的演技收放自如啊！
“你…真的不知道吗？”秦沐霄话音轻到不可思议。
在知道有人作弊的瞬间他还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程意也许只是碰巧，但看到原画手是阮宁的瞬间。
他无法说服自己，不然怎么解释程意那天反常的询问。
“当然。”程意点点头绕过秦沐霄没再去看他一眼。
失魂落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阮宁的秦沐霄幽魂似的离开这里。
要说阮宁不知道锦绣的主题，怎么可能呢？
作为自己的助理，就算是再怎么样也多少会有些接触，可他还是在网上接下了这单。
在知道沈宽提出的要求时，没可能不会多想。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来到了阮宁的住处，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秦沐愣愣的抬手却又放弃转身准备离开。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提起这件事情。
为什么阮宁能在言语聊天中装作毫不在意。
正在他抬步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秦先生，你怎么在外面，阮先生一直在等你呢。”
请来的保姆正准备出去丢垃圾，没想到开门就看到了秦沐霄准备离开。
她也没有多想，嘹亮的嗓门穿透房门，让在这个不算大的房子内的阮宁听的一清二楚。
这下他不想进去也要进去了。
“小秦总，这个点好像还没下班呢？”阮宁看到他先是一喜，还在卧床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你身体还没好。”秦沐霄上前按住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就坐在窗边，沉默的看着他。
低迷的气息很快就让阮宁察觉到不对劲。
他开始思考，秦沐霄这是为什么，在他们约好下班见面的时候对方还是极好的心情。
却在这个时候又消散于无形，还是在没下班的时间就提前登门。
这不像秦沐霄的风格。
阮宁知道他是很在意自己手上的工作，他想做出漂亮的成绩，却又公私分明，工作的时候一般会屏蔽不太重要的私事。
下班时间也会松懈。
“阮宁你对锦绣秋季新品选拔怎么看？”
秦沐霄看着眼前不知是否无辜的人沉声开口。
“今天就是设计稿的最晚交稿日期吧，是已经有特别喜欢的吗？”
阮宁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牵强的笑着试探。
他怎么会不知道下单的人就是锦绣内部人员，只是他内心抱有侥幸，如果最开始没被发现。
如果他能入选，只要足够打动秦沐霄和其他人，那么他就有机会重新开始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万一呢？他这样告诉自己。
但另一方面又在忐忑，如果在最初就被发现会不会因此毁了秦沐霄的心血。
权衡利弊下，他抱有侥幸的心理在今天才出稿，但稿子他是在昨天就已经完成的。
最初可能是为了锻炼自己，在新的主题出来之后他尝试着设计，只想着自己收藏。
并没想着暴露在他人面前。
可偏偏那人就是找上了他，他看着手里刚画好的线稿还是动了私心。
如果，如果他被选中，他是有信心能够说服秦沐霄让他帮助自己进入设计部，哪怕会签下封口的合同。
“特别喜欢谈不上，小叔在前不久把我叫进办公室，有人作弊，我这边没有一点风声，但小叔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中。”
秦沐霄闭了闭眼，一颗心缓缓地下沉。
“阮宁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懂珠宝设计还做的这么漂亮？”
“我…我大学专业就是珠宝设计，我很喜欢的，做助理也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
阮宁咬着下唇勉强的笑了笑，费力的翻身面对秦沐霄，却看到他淡漠的表情。
“那你在接稿的时候内心在想什么？你不会看不出沈宽要求的主题是多么的熟悉。”
秦沐霄嘲讽的笑了，喜欢是在解释自己的动机吗？
原来他也是知道的。
“我很缺钱，而且我是在他催稿的时候才确定他就是锦绣的设计师。”
阮宁垂下纤细的脖颈，像只高傲的天鹅低下它的头颅。
“缺钱……”秦沐霄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他一直以为阮宁会是最懂他的人。
可他在确定对方是内部人员后还是完成了订单，之后还云淡风轻的和自己谈论。
简直把他当成一个傻子。
这还是在初期，小叔就已经拦下，如果在珠宝展进行中被人揭发，该如何收场。
阮宁确实很懂他，却也只是懂，可他的懂却让秦沐霄更加心痛。
还不如不懂，这样他还会说服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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