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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至下，每个人的职位名字都标注的非常清楚，程意自觉的从最下面看。
然后就看到谷雾的名字后面画了个问号，还是在最后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他拿着名单询问，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人员名单，那么谷雾应该就没有选择跟秦沐霄走，也可能是对方根本不需要他一个默默无闻的实习生。
“这个啊？秦总吩咐让重点观察。”
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秦总，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谷雾上次也是被秦琛怀疑的人。
另一个阮宁已经随着秦沐霄离开了。
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很自愿，但没有秦沐霄的庇护，在秦琛知道他所作所为的前提下，他也清楚自己不会再有任何的晋升。
或许还会隐隐排挤出这个小圈子。
虽然很不理解这时候秦沐霄为什么和秦琛扯破脸，但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程意眼皮跳了跳，重点观察？
这难道就意味着不打算留吗？
仔细想一想谷雾每次碰到秦琛都会加重他内心的讨厌。
“观察哪一方面呢？”
他轻声询问，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谷雾抱憾出局吧！
“能力，人品还有和同事之间的合作，这些都在评判范围内。”苏子衿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实习考核不都是这些吗？
“苏特助。”两人交谈中陌生的男推门而入。
“这位是？”
看到程意和苏子衿相对而立曲泽楷礼貌的询问。
“秦总的助理，认识下吧，设计部新的老大曲泽楷。”
“你好。”对方伸出右手。
“我见过你。”程意脸色有些奇怪的和对方交握。
“在电脑的新闻稿上。”还是秦琛的电脑。
只是那时候他没多想，只以为是普通的新闻而已，现在回想秦琛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秦沐霄会离开吗？
那可是自己跟着他出差回来不久。
“因为工作原因确实接受过采访，但那都是在国外， 没想到程助理记忆力这么好。”
曲泽楷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温和，非常有亲和力，温文尔雅这是他给程意的第一个印象。
“那倒没有，我是不小心看到秦总的电脑。”程意摸了摸鼻尖。
“先坐。”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一句接着一句，坐在那里的苏子衿只感觉非常有压力。
采光都被两个人给挡着，他们的身影打在桌上，就连说话都要抬头。
所幸他们还有正事要紧，接下来程意的参与感就不算很强了。
第114章 无缝衔接
曲泽楷，华国人，二十六岁眼光独到的伯乐。
经他手的项目无一失败，短短的三年里积攒了数百万的资金，还是美元。
但又很快捐掉家产从特利斯顿离职，接下来业内就没有他的身影。
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他居然出现在秦氏。
程意看着百度百科上对他的描述。
这样的牛人都能被秦琛挖来，是拿什么合作的？
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
直截了当的撕破脸，或许不是秦沐霄想走而是间接的被秦琛逼走。
紧张而又急促的节奏在十一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只是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新调来的。
谷雾还是待在原位，看着曲泽楷和他们简单的就介绍，三言两语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而且大多人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程意有些心惊。
原来这就是向下兼容吗？
只有在对方情商高于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和他聊天很舒服。
怪不得他很厉害。
四舍五入下他和秦琛是朋友，自己和秦琛也是朋友。
所以他等于自己，自己也厉害！
程意为自己的想象感到发笑。
更难得是消失了一早上的秦琛居然在谷雾见到程意的五分钟内出现在这里。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间来！
“一起吃顿饭，我请客。”曲泽楷对着秦琛熟悉的开口。
“不了下次吧。”秦琛拒绝，转头叫走了程意。
“他们这是？”独留曲泽楷一个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可别乱传昂！”苏子衿站在他身边幽幽的开口。
本来只是有点好奇的曲泽楷更好奇了。
“万年铁树开花了？什么来头，底子干净吗？”他诧异的挑眉。
许久不见这位老朋友，似乎有了些许改变，变得有了温度，融入了人间烟火，不再高高在上俯视着所有人。
“比你都干净，从小养在秦家，知根知底，唯一不好的就是原先和秦沐霄有过娃娃亲。”
苏子衿解释。
“啧！刺激。”曲泽楷摇着头甘拜下风。
牛还是秦琛牛！
“这不会是他强迫的吧？强取豪夺？”转念一想，既然程助理和秦沐霄是早就定下的。
为什么现在反而跟在秦琛身边。
“咱们秦总是那么丢份的人吗？自然是程助理擦亮了眼睛，摒弃了某些垃圾。”
苏子衿温温柔柔的说着最狠的话，在秦沐霄离开的瞬间她就从原先的小秦总，到现在的秦沐霄。
如果不是因为秦琛的原因，她连那声小秦总都叫不出来。
却还是表面过得去，装模作样了好几个月。
“确实。”曲泽楷非常认同，拿秦沐霄和秦琛比，前者可不就是垃圾吗？
另一边被带走的程意一直默不作声，还是秦琛率先开口：“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按照他对程意的了解，不应该呀！
上车十分钟了，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平常五分钟就忍不住闹出点动静让自己搭理他。
难道是因为秦沐霄的离开魂不守舍？秦琛眼底晦暗不明。
想到程意之前是怎么倒追秦沐霄的，秦琛就忍不住自己的妒意，本身他的计划并没有这么快的。
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内心想法后，暗地里加快了速度，但还是拖到如今才断了他其他的后路。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设定好的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计划要快点执行了，秦琛这样想着。
“你早就想着换掉秦沐霄了吗？”程意本来想问谷雾的，又想起秦琛对谷雾的不喜。
默默的换了个话题。
果然开口就是在在询问他！
秦琛嘴角拉直看起来就像是冷着脸，不苟言笑，让程意还以为他在为秦沐霄突然离开而不爽。
“是，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联系上曲泽楷，计划是在三个月前才准备妥当，一步一步的把他们的胃口喂大，在给秦沐霄一点小小的甜头，就能让他们的自信膨大。”
行动更加嚣张，届时再以其他人的名义把他们不该有的心思捅到老爷子面前。
断了他们的后路，没有老爷子兜底，接下来就更加容易了。
这还是秦琛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程意忍不住愣神。
意识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在秦琛看来就是在为秦沐霄感到不满。
是认为自己不该这么做吗？秦琛暗自瞪了他一眼，待会儿吃饭少点程意爱吃的。
让他不守男德，整天想着其他男人。
“哦，那曲泽楷是怎么认识的啊？”程意点点头毫不知情秦琛内心的弯弯绕绕。
他老老实实的询问。
“大学同学。”秦琛说完，见他又去发呆了，直接气的头疼。
但马大哈的某人完全没感觉到身边人在散发着冷气，甚至在到了春风居还平等的和每人打招呼。
“秦总这是今天的菜单。”陈青上前放下菜单。
“葱烧海参，小炒黄牛肉，粉蒸……”程意照常按着自己的口味点菜，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琛打断了。
“他说的都不要，今天食素，清热降火最好。”
秦琛合上菜单，面无表情的开口。
程意：？？？
啊嘞嘞？
这是干嘛？
谁又惹到他了，为什么拿自己的午餐出气，他不服！
但不敢反驳呜呜呜~
最讨厌吃青菜的程意苦着脸看着一道比一道清淡的菜，绿油油的，他又不是吃素的。
为什么会有人更喜欢吃素啊！
他不理解。
看着秦琛优雅矜贵的动作，一举一动间饭菜在慢慢变少，不管在什么地方，秦琛的举动永远都是游刃有余。
不紧不慢，甚至程意刻意观察过他的每一个举动间隔的时间都是相差不大。
“秦总，秦沐霄带走的那些人会不会给秦氏造成损失？你会不会觉得麻烦。”程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菜。
虽然好吃但是真的没有太大的味道，他又是无辣不欢的主，这真的挺煎熬。
只能另辟蹊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会有人填不上他们的位置。”秦琛垂着眸慢条斯理的动作一顿。
总算是问了一个勉强算是关于他的问题，那就给点奖励吧。
好家伙无缝衔接！
短短几个小时就进入正轨，程意想到刚刚离开时已经妥当的设计部。
“你可以加菜，我吃好了。”秦琛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程意突然瞪大双眼，怎么心情又莫名好了。
“真的嘛？”害怕他待会又来一句这些都不要，程意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抬手招来服务员。
一口气勾了好几道菜。
第115章 小学鸡行为
下午，所有的事情全都解决完毕，设计部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被抓了壮丁的谷雾刚坐下来喝口水，就听到嘶嘶声。
一扭头，程意站在墙后小声的蛐蛐他。
“怎么换了老大，你都不敢光明正来了。”谷雾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关注他们，才起身调侃着程意。
“去你的，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跟着秦沐霄走了呢？”
两人熟练的钻进杂物间，相对而坐。
“那你可高看我了，玛德今早来的时候发现好几个位置都空了，要不是空降来的老大，我现在还被瞒着呢。”
谷雾讽笑。
一觉醒来还以为公司跑路了呢。
就连他师傅方胜都不在了，到现在他发的消息对方也没有回复。
但也没把他删了。
越想越气，真气的肝疼，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又要重头来过。
而且这个新任老大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见过自立门户的，没见过做事这么绝的，直接把人都给带走了。”谷雾撇撇嘴。
内心对秦沐霄的那点隐秘的念头也被浇灭不少。
“说不定他早就被排出去了呢？这不人刚走就有新人上位。”程意努努嘴。
指不定是谁做的绝呢。
“你知道？”谷雾捶着酸胀的小腿，这一天的运动量比过去一星期都要多，腿都跑粗了。
“一点点，前两天他们把爷爷气进医院，秦沐霄如果联系你了跟我说。”
谷雾若有所思，原来是在这样啊。
“所以是被秦总踢出去的？我等平民居然也能卷入豪门争夺财产的纠葛，长见识了！”
谷雾眼睛微微睁大，在听到程意话时明显能看出来其中的闪亮。
“那他不会有事吧？”随即又转念一想，这种事情不都是争个你死我活。
现在局势很明显对秦沐霄不利呀！
“站哪边呢？”程意低声呵斥一句，瞪了他一眼。
之后就不想搭理他了。
“那还用说。”谷雾打着哈哈略过这个话题，只是垂下的眼眸暗了暗。
“记得他联系你了告诉我。”程意起身，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恩，知道了。”
推开门出去，程意又猫着身子躲着其他人回到楼上。
“你说不会有事吧？”程意坐在位置上玩着钢笔，大家都挺忙的，只有他一个人无聊的呆在原地。
秦沐霄虽然离开，但他手上还是有几个项目的吧？
这些秦琛不管了吗？
【这些都是小事？秦沐霄在原著中虽然在秦氏工作，但其名下有一家公司。
按照时间线，他应该就是带着人去了那里，三天后他们会拍下一块将来能让他扬名的地皮，后面建了超宏伟的游乐园，赚大发了！】
【？】
程意挑挑眉，原来还是有后手的，不然不能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这里。
【你说我能不能抢过来。】程意笑了笑，眼底满是势在必得。
【理论上是可以的，只要是主角主动改变的剧情就不会被纠正，比如说现在，男主是主动离开的。】
半个小时后。
“秦总！”
程意一把推开秦琛办公室的门，意气风发的走进来。
却对上了不下两人的目光，一水的五六十老男人，挺着啤酒肚，头发稀疏发际线后移。
更衬得其中秦琛的完美神颜。
看到他秦琛抬了抬手：“就先这样，你们先下去吧。”
这些人稀稀拉拉的离开，程意脸上的自在消失不见，拘谨的站在原地。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事找我做什么？”秦琛微微摇头，目光专注的看向程意。
“我听说咱们分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不是地产相关的？”程意毫不客气的在秦琛对面坐下。
他身体前倾眼睛亮晶晶的，瞳孔里秦琛的倒影清晰可见。
“嗯。”秦琛颔首，看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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