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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宸抛给他一个熟悉的“嗯”。
颜梦昱想说：这个问题不应该我问你吗？
但他不敢。
只能如实相告，“不知道。”
舒宸：“这个谣言又是谁传出来的？”
颜梦昱更觉没劲了，原来又是谣言啊。
“不知道是谁，但据说这是从你们月华城传出来的。”
“我还以为这次是真的。”颜梦昱难掩遗憾道。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还传自己家少城主的谣言！
第83章 行动力
若真是内部出问题，那就简单了。
舒宸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在脑海中将昨晚的对策稍加修改。
洛泽那边打得愈来愈白热化，不断有石头碎块砸向结界。
元华宗长老丝毫不慌，打吧，打吧，反正石头不值钱。
看起来好懂又听话的师弟打起架来这么凶。
颜梦昱将小黑猫举高，想让它也看看现主人大耍威风的场面。
那边对战的师兄弟，一动起手就完全忘了当初在天衍宗做赛前培训，第一场要隐藏实力的交代，也忘了对方同门的身份，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决出胜负——洛泽险胜。
同为剑峰弟子，也有亲疏之分。洛泽作为峰主的亲传弟子，经常被抓过去一对一训练，那些打可不是白挨的。
当然，胜的代价也不小，洛泽走到舒宸他们面前，腿一软，差点跪了，还是颜梦昱抱着小黑猫眼疾手快把他捞起来。
“撑住，这里人太多，回去再睡。”
舒宸：“需要帮你叫医修吗？”
洛泽晃晃脑袋，“不要，我躺躺就好。”
这，就是被一点点揍出来的钢铁般身体。
舒宸对颜梦昱道：“你带他回去吧，岑汀那边我会去看。”
岑汀在另一场，舒宸走到那边时还没轮到她上场。
依然是站在人群外，舒宸眼观比赛，手拿通灵玉佩，联系上舒池。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生人勿扰的气质。
有不信邪地想靠近，隔五六米便被结界拦住，他现在平等地不想应付任何人。
这个距离不是舒宸的极限，而是元华宗场地的极限。
和父亲沟通好后，舒宸才收起结界，专心看比赛。
若论实力，还是他们天衍宗自己人值得警惕。外宗也有高手，但不多。
除了天衍宗，排名靠前的几个宗门更像是私人所有，一进去默认必须听宗主一家人的吩咐。不像天衍宗，有实力就能提升话语权，所以求学首选还是天衍宗。
传承上万年的老牌宗门，再加上看起来松松散散，其实很完善的管理制度；看起来在偷懒摸鱼，其实资质很高的弟子......这些东西凑在一起，让天衍宗每一届学员的水平都比其他宗门高出一大截。
岑汀的运气比洛泽好，对手只是来凑人数，轻而易举取得胜利后，下台走到舒宸身边。
不是她眼力好，而是从比试台上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见与众不同的师兄。
从舒宸这得知洛泽的情况后，岑汀当即就要去看望，“我这里有疗伤的丹药，我去帮他看看。”
她如今可以根据病情现场调药，疗伤的丹药也是她自制，当初一起学的医学知识只有她继承了下来，并往更深处研究。
经过她一番诊治，洛泽确诊为：疲惫。
颜梦昱立刻将寻来的热水灌进自己嘴里，把盖在洛泽身上的外袍拽下来，把替洛泽脱下的鞋再怼回他脚上。
岑汀替睡得很安详的洛泽说话，“洛泽身体很好，这外伤若是放其他人身上，最少得躺到比赛结束。”
颜梦昱信了，把外袍又给洛泽盖上，留他在房间睡觉，自己和岑汀出门看比赛。
他俩回到比赛场地时，舒宸已经不在那了。
*
只有元华宗弟子知道的静密处。
昨晚收了钱，发动所有人，很快就把事办好的元华宗弟子，“道友，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就是他最开始传播你的谣言。”
舒宸将尾款付给他，并道了句，“多谢。”
那人一摆手，“嗐，拿钱办事，没什么好谢的。”
被他捆在地上的谣言传播者扭动身体，嘴里不断发出“唔唔”声。
舒宸蹲下身，撕掉他嘴上的封条，“就是你最开始说月华城少城主有男宠？”
传播者脸上满是恐慌，“不是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元华宗弟子踢了他一脚，“少骗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最开始在参赛人员中传谣言的就是你。”
竟敢当着他的面说谎，万一金主信了，认为他是随便找一个人应付差事的怎么办？
他们元华宗人是爱钱，但不会为了钱，做影响自己口碑的事。
这样做还要不要回头客了！
舒宸手掌凝起灵力，不咸不淡道：“没关系，这种情况下难免会说谎，让你说不了慌就行。”
传播者慌了，连忙道：“我说，我都说。”
舒宸将临时契约拍进他灵海，“可我不愿意相信了。”
这种只能暂时有用的奴契，不需要舒宸亲自和他缔结契约，随便找个有生命的东西就行。
这是比萧念身上那个更没有人权的契约，主人可以随便把奴隶和任何东西连在一起。只要和奴隶相连的那东西失了活性，奴隶也会跟着死亡。
舒宸把另一半连在旁边的小树苗上，手轻握小树苗，看向瑟瑟发抖的传播者，“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吗？”
可以了，舒宸几乎是问一句他答一句，生怕少说或者多说，让舒宸不满意。
等舒宸将想知道的问完，解了他的奴契后，传播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好像也没什么实质性损失，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狂喜了。
舒宸看了眼站在旁边一直没走的元华宗弟子，那名弟子了然，对着传播者道：“走什么走，我们还有账没算呢。”
传播者不解，“我们有什么账？”又没传你的谣言。
“当然有，你冒用我们元华宗弟子的身份，倒卖谣言，损害了我们元华宗的声誉，这是第一笔账。”
“为了找到你，众位同门放下手里的事，你浪费了他们赚钱的时间，这是第二笔账。”
“你这是敲诈！”
......
舒宸得到自己想要的后，就没有留在这听他们掰扯。
月华城那边操作起来很容易，不会像元华宗这样，第二天才能得到结果。
今晚应该就能找到人。
舒宸往住处走去，先回去看看男主怎么样了。
第84章 谣言的源头
从门被推开起，萧念那双明锐的眼睛便追随来人。
白天这多出的惩罚算是萧念自己讨来的，舒宸没有像晚上那样难为他，允许他有小幅度的动作。
舒宸坐在床边，“为什么一直看我？”
说实话，舒宸一直都很喜欢男主这双眼睛，如果里面藏的情绪少点就更喜欢了。
萧念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玉佩又开始工作。
舒宸回来时，他正处于从天堂往下坠的过程，但萧念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这点疼不算什么。
而现在，掉在最底层后，开始一点点往天堂升，这种感觉萧念控制不住，也忍不了。
舒宸瞄了眼让萧念闭嘴的原因，手指伸到萧念唇边，一点点撬开，让被他极力扼制的声音漏出来。
“别忍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有什么好隐藏的。”
萧念破罐子破摔，不忍了，摆烂度过升往天堂的这段时间后，才说话，“胳膊麻了，我想动动。”
舒宸感觉自己的指尖有被舔到，收回手，解了萧念行动上的禁制。
萧念下意识就想拿走那块玉佩，触到舒宸的眼神后，若无其事把手移开，在维持玉佩不掉的情况下，坐起身。
舒宸捏了捏萧念的胳膊，“这不是挺正常吗？”
萧念抓住胳膊上那只手，带着它来到玉佩处，语气里带着请求，“我不想要这东西，你帮我拿下，给我个痛快。”
舒宸：“那你想要什么？”
萧念已经牵着他的手握住玉佩了，“什么都可以。”
舒宸把玉佩往皮肤上按了按，瞬间感觉抓着自己手背的力道在加重。
他对上萧念的眼睛，缓缓开口，“还记得你之前一直不愿意做的那件事吗？”
为了提醒对方，舒宸手指轻点唇瓣。
萧念显然是回忆起了不太友好的事。
不愿意，不代表没做过。一但舒宸有了这个念头，就算萧念不愿意也必须得做。
虽然次数不多，但那种感觉记忆犹新。
舒宸拿下玉佩，坐到自己床上，对着还在犹豫的萧念道：“过来。”
——
结界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挡声音，挡窥伺，还能阻止气味逸散出去，没有人知道这个小房间发生过什么。
舒宸整理好衣服，开窗挥散这股味道。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萧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舒宸的鼻子会把正常人闻到的味道放大数倍，他不能接受自己待在这种环境里。
“嫌弃。”
萧念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不说话了。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后，舒宸移步往外走。
“等等。”
舒宸转身，带着询问看向说话之人。
萧念抹干净嘴巴，“你要出去？”
舒宸：“嗯，去看比赛。”不能什么都靠颜梦昱得到消息。
萧念感觉自己脸上还有不干净的地方，烦躁地用手背蹭了一下，用更烦躁地声音小声道：“操，就知道自己爽。”
舒宸听到了，靠在墙上看着四处找东西的萧念，随后扔给他一根发带。
“你是不是忘了为什么会有这件事？”
“‘什么都可以’，这是你自己换来的。”
言外之意，这是萧念自己换来的惩罚，惩罚怎么能爽？
萧念拿过发带，沉默地绑好头发后，才道：“我记得。”
他这种长相的人束高马尾就是加分项，舒宸眸光微动，立刻转身往外走。
正准备关门时，门框被人拦住。
“我也去看比赛。”
舒宸闻言，目光落在萧念脸上。
“我脸上有东西？”萧念胡乱在自己脸上擦擦。
突然，带着灵力的指尖在萧念脸侧一点。
舒宸：“好了。”
萧念：“哦。”
两人同时出现在比试场地，然后，舒宸被颜梦昱发现，带走。萧念被褚旭他们看见，请走。
这之后两人没再发生冲突，安稳相处到后半夜。
舒池那边有结果了。
舒宸拿着通灵玉佩出门，走到安静的地方接听，顺着边上路牌的指引，往元华宗外走。
因为大比，以及其他某些原因，元华宗最近戒严，外来人一律不许靠近。
舒池派来的人只能在结界外接应。
舒宸按照指引，即将走出宗门时，连昭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出去？”
舒宸点头，“嗯。”
连昭：“再带个人作伴，不要离太远，明天必须回来。”
听起来没得商量。
舒宸只好回去把萧念拖起，“陪我出去一趟，我一个人出不去。”
萧念披上外袍跟着他往外走，“你这个时间出去做什么？”
舒宸：“见......审问一个人。”
萧念语气冷漠，“你带我一起去审问他？”
舒宸：“说了，我一个人出不去。”
萧念不问了，但站在他身侧的舒宸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从昨天起，舒宸就有了某种猜测，带萧念来也不全是因为出不去。
舒池知道儿子不记外人的性格，特意派了城主府的大管家过来。
管家一见到舒宸，便熟稔道：“少爷真是越来越帅了。”
城主府的所有人都对舒宸有滤镜，在他们眼里，少爷配得上他们各自认为的最好形容词。
而在管家的认知里，形容男人最好的词是：帅。
跪在地上的道士小心抬头，一见到舒宸和萧念眼里立即有了光。
“你看，我没造谣，他不就是少城主的男宠吗？”不是男宠为什么这个点一起出来？还衣衫不整——萧念还保持着睡觉时的穿着，外袍也是随意披在身上。
舒宸见他是看着自己说的，不由迟疑，“你在说我？我是男宠？”
道士理直气壮，“不是你是谁？”
没等舒宸再说什么，管家就一巴掌重重拍他头上，怒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竟然造我们少城主自己的谣！我打死你个造谣生事的家伙！”
道士在地上翻滚试图躲开管家的打，“什么少城主？他不是少城主男宠吗？不是他去精品屋买东西然后带去少城主的山庄吗？”
少城主自己出来买双修用品？少城主长这样？这很容易误认成是男宠吧？
道士脑子里也满是疑问。
精品屋，即月华城一家卖双修物品的店铺，广受好评。
萧念先是和舒宸一样懵逼，随后反应过来，戏谑地“哟”了一声。
第85章 关于态度问题
舒宸没去过精品屋，他不知道这又是从哪来的谣言。
他负责提问，管家负责手动督促道士认真回答。
最终，在道士的坦白下，舒宸拼出了事情的真相。
一年前，他让人把精品屋老板请到自家酒楼问话，顺便定制了一套谈话过程中，老板提到的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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