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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没看上过原主。】
“哦，难道那东西说得没错，我记忆真有问题？”
【可能吧。】系统开始模糊回答。
“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和男主是一体的？”
【我看出来的。】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这里有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就，不久前刚看出来。】系统开始避重就轻回答。
“我记得，你只能知道我附近发生的事，但你回答我的这些，明显超出范围了吧？”
【......】
“你也跟着我看到了那东西的记忆？”
【......嗯。】
“那我之前找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他在幻境里呼唤系统，没有一次成功过。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跟你进入那东西的记忆，我就是知道的多。】
【你别问了，反正都要结束了，等结束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舒宸：“哼。”
【你想动吗？我可以想办法帮你解除那东西下的禁锢。】系统想为自己的隐瞒做点补救措施。
舒宸：“不想，不要你帮忙。”
等萧念回来，这是他自证清白的证据。
【哦。】系统声音变低，听起来有点失落。
外面。
萧念快被那东西气死了，打又打不到，只能一点点消耗魂体的修为。
魂体没办法修炼，他所有的修为都来自飞升的主人，从主人那得来的修为是一次性消耗品。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这么多年没出过妖海，守着这片他诞生的地方。
直到舒宸来到妖海，他才知道，他想的人回来了。
他贪婪地看着萧念的身体，只要得到身体，他就是主人，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再强大，一次性消耗品总有耗完的时候，到最后，他仅凭着那点执念才维持身形不散。
对着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萧念越看越膈应。
连说话的能量都没有了，还在想着夺自己身体，偏偏怎么打都打不到。
魂体由执念产生，执念不消，他也不会消散。
萧念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觉得不应该在这种东西上浪费时间，所以在发觉自己灭不掉魂体后，就去找舒宸了。
舒宸诧异地看着跟在萧念身后的魂体，“没打死？”
萧念：“打不死，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舒宸：“那你帮我解开禁锢，我动不了。”
萧念视线落在舒宸身上，“嗯”了一声。
但他却没有按照舒宸的话来，而是手指勾着不能动的舒宸的腰带，绕着他走了一圈后，挑衅地看了眼生气又什么都不能做的魂体。
魂体被这一眼气得身形不稳。
萧念踩碎地上的人偶身体，“他之前有没有附在这东西上面碰你？”
舒宸：“没有。”
萧念一脚将掉在地上，和他面容一样的人偶头踩碎，“这样啊。”
听语气，舒宸知道，他在怀疑。
舒宸：“你不信就算。”
萧念贴上舒宸唇瓣，亲昵道：“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舒宸：你信还咬得这么凶！
萧念余光瞥到一旁愤怒的魂体，手放在舒宸背后，帮他解除禁锢。
舒宸能动之后，犹豫了一下，双手搭上萧念的肩，回应这个暴躁的吻。
见到此景的魂体突然冷静下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舒宸没有像拒绝他一样拒绝有身体的那人，为什么？
他不知道原因，这种落差让他很难受。
难受到没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形即将消散。
他是求而不得的执念，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幻境。
如今，他的幻境被打破，赖以生存的念想被毁掉，他也就没必要存在。
第114章 盖章
插足未成的第三者消失，萧念心里还是很堵，对着舒宸又亲又咬，终于把人弄火了，被揪着衣领，反压在墙上。
舒宸：“来，告诉我，哪里气不顺，我帮你顺顺。”
他这种态度，萧念反而觉得正常，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
“没有不顺，我就想亲你，不给吗？”
舒宸指着自己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这样的，不给。”
萧念将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拿下，重新贴近，轻声道：“那我小心点，不把你咬伤。”
魂体消散后，周遭奇奇怪怪的禁制也跟着没了，舒宸的神念又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妖海上，萧念带来的那群手下还在战斗。
而萧念这个老大在不务正业。
【他没有不务正业，你都不知道，他一转身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有多慌。当时很多人拦着他来找你，他是一路打过来的，替那些手下吸引了不少火力。】
大意了，这个想法没有屏蔽系统，系统又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舒宸手指抵着萧念贴上来的唇，“先去把外面的事情解决完。”
萧念被制止也没有不高兴，回了个“好”。
临走前，他隐秘地观察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画，还是没忍住，用开玩笑的语气道：“这画上的龙长得和你挺像。”
舒宸：“我觉得之前那人长得和你更像，你有什么解释？”
萧念：“没有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长成我这样。”想起那个企图挖墙脚的家伙，萧念就恶心。
舒宸：“同样，我也不知道画上的龙为什么长成我这样。”
依他对萧念的了解，若是接了那句玩笑话，后面会有一堆问题等着他。
解释不清，索性将萧念也拖下水，反正他本来就不无辜。
萧念：“哦。”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萧念突然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有预感，最近这几天就能突破。”
他看了眼墙上的画，第六感告诉他，这就是舒宸，而且就是刚才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东西画的。
又是一个觊觎他道侣的人。
萧念胳膊搭在舒宸肩上，边走边道：“你答应过的，等我到大乘期就成婚。”
舒宸：真是个坏消息。
肯定是之前一个月双修太频繁，把萧念修为喂上去了。
舒宸：“嗯。”
萧念勾着舒宸小指，前后小幅度摆动，同时心里默念那句在凡界时学来的话：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或许该改一下，一辈子不许变。
萧念：“那就这样定好了。”
“嗯，要不要再盖个章？”舒宸将被萧念勾住的手抬起来，竖起大拇指问道。
萧念愣了一秒后，倏然笑道：“要。”
盖完章后，萧念猛地将舒宸抱住，“真想把你藏起来。”
“你先离开妖海好不好，等我把这里解决完就去找你。这里住着不少妖修，我不想你被他们看到，给我增加情敌。”
骗人。
海妖口中的海神就是魂体，这些年，魂体盘踞在这里，已经彻底控制住海妖的思想——击杀一切外来者，妖海不容外来势力靠近。
他知道，舒宸喜静，不喜欢外人，不喜欢被打扰。
就算魂体只能造出带有舒宸的幻境，就算造出的舒宸是虚幻的，他也不允许领地变成舒宸不喜欢的样子。
为此，他甚至会杀掉一些在妖海内成精的海妖，将人数控制在一定范围，只留有用的手下，让他们帮自己处理靠近妖海的人。
萧念能感受到海妖们强烈的敌意，要想完成任务只能暴力改变那些海妖的想法。
他不想让舒宸看见自己暴力的一面。
其实不用萧念多费力，魂体一死，那些海妖便会产生自己的思想，他们现在已经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杀这些外来者？为什么连这些人的来意都不问明白就主动攻击？
舒宸接受了萧念这个理由。
正好，他也有东西要在独处时准备。
舒宸：“好，那我回商会等你。”
第115章 无法改变的命运
舒宸刚出妖海，便被一个俊美的男人拦住，“美人，有空聊聊吗？”
舒宸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换一种风格？”
秦晔看着他认真询问，“那你喜欢什么风格？我现在就可以换。”
舒宸：“首先，脸不能好看，丑一点最好，这样被别人看见也不会有误会；其次，正经点，别叫我美人。”
这个世上，到处都是观众。
秦晔上次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他时，正巧被一个认识舒宸这张脸的人看见。隔天，月华城少城主疑似出轨的谣言便传到了萧念耳朵里。
可以说，萧念对舒宸的不放心，这些造谣传谣的要负一半责任。
秦晔立刻拒绝，“不行，就算是伪装的脸也不能丑。”
舒宸：“那你离我远点，以后有事都用通灵玉佩联系。”
秦晔：“为什么？萧念这么小心眼的吗？”
“不是他小心眼，是你没边界感。站远点，我很快也是有道侣的人。”舒宸将秦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道。
秦晔听到这话，脸色一顿，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如以前一般打趣道：“哟，终于到这一步了。”
舒宸看起来对这件事期待很高。
“婚礼什么时候举办，萧念应该早就等不及了吧？”
舒宸：“这个还没定。”
秦晔：“确实该好好规划。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大致时间，我帮你算一个黄道吉日。”
秦晔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会隐藏情绪。
舒宸：“应该还要等几年，到时候再麻烦你。”
秦晔：“别啊，你们都处了这么久，也该给萧念一个名分。”
虽然听起来是在帮萧念说话，但舒宸知道，他在借萧念的名义，行自己的想法。
秦晔有事瞒着他。
“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安全感，你不让我用好看的脸接近你，不就是怕萧念误会，怕他没安全感吗？这好办啊，你们成婚，结契之后昭告天下，他保证不会再整天疑神疑鬼。”
舒宸：“你又没有道侣，连伴侣都没混到一个，你怎么知道？”
有问题，秦晔对他和萧念在一起这件事，一直都是中立偏反对态度，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没有经验的人，没资格催婚。
秦晔：“......我手下告诉我的。”
舒宸：“哦，那你觉得定在什么日子合适？”
秦晔：“当然是越早越好，我给你算算啊，这个月月底就是顶好的日子。”
在这方面，你和萧念应该有共同话题，舒宸暗想道。
“你不要怕时间急，准备不妥当。我跟你说，我曾经亲眼见证，有人几天就把成婚事宜都准备好。你们月华城和萧念一起，保证准备得比他们还快。”
“这种好事不能拖，拖了容易留遗憾。”
听到这，舒宸眸光微动。
对秦晔这种人就是要这样，让他说，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说到最后，他自己就会把藏的事透露出来。
舒宸：“我们又不是凡人，萧念很快也到大乘期，寿命长得很，拖上几年也不妨事。”
秦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明天就发生意外，你和萧念有一人出事怎么办？万一意外来临，你和萧念还没有名分，你会不会后悔？”
舒宸：“以我们的修为，能有什么意外？再说，就算有意外，只要我不死，萧念还愿意，婚礼总能举行。”
秦晔：“如果是命定无法改变的意外，万一就是有一人去世了，怎么办？”
舒宸以为这话是指自己将要做的任务，任务之后产生的后果。
所以他答得还算肯定，“不会。”
萧念不会彻底死掉，他能活着回来。
秦晔很急，他很怕事情发生时，舒宸会留遗憾。
“我觉得，还是早点成婚好。以后就算你发生意外，我们也能从道德层面，阻止萧念找别人。”
舒宸：？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舒宸：“对了，你来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晔：“没事，我就想来见见你。顺便问一下，我可以留在你这住一段时间吗？”
有了前面的铺垫，舒宸脑子立刻转过弯。
或许，秦晔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萧念，出事的是自己。
命定，无法改变......
舒宸：“我要死了？”
原著里，“舒宸”好像做完最后这件坏事，就被男主解决掉了。
秦晔：！！！
一直在偷听、监督的系统：？
秦晔顿时萎了，“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你身上有问题，但那时候还不明显。这之后我与和尚一起推演了很多次，才确定，你有命定的死期。”
“本来是不急的，我也就一直没告诉你，但最近我发现，这个日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控制不住，提前了。”
“按照这个速度，我估计......”
他偷瞄舒宸的脸色，弱弱道：“快了。”
这样啊，按理来说，自己能回原世界，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对男主下手。
但现在......
确实得在回去之前做点什么。
舒宸：“我还有多长时间？”
秦晔：“原本还有好几年，但现在我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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