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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雕穿成花市文里的炮灰男妻(穿越重生)——红糖纸

时间:2024-03-08 09:06:36  作者:红糖纸
  于是自己明明有后悔,也拉不下脸去找淮茂,索性就断绝了联系。
  淮茂事业发展愈来愈好,与妻子林娴静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淮颂。
  颂,寓意着赞扬、祝愿。
  单名一个颂字,饱含着淮茂和林娴静对儿子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祝愿与爱意。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淮颂本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可这一切在淮颂五岁时戛然而止。
  淮茂查出癌症晚期,已无救治希望。
  在生命的最后,淮茂主动和父亲淮鼎和解。
  甚至拖着病体去淮氏集团帮淮鼎管理了一个月,让父亲看看他期盼中儿子和他一起在淮氏集团共同做事的模样。
  跪下来对着淮鼎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说儿子不孝,多次忤逆父亲意愿,无法与父亲并肩,更无法为父亲养老送终。
  淮鼎老泪纵横,后悔不已。
  心想,这都是老天对他一辈子争名夺利、不择手段的报应。
  淮茂最后将林娴静和五岁的淮颂托付给淮鼎,妻儿孱弱,还劳父亲多加照顾。
  可淮鼎最后还是没有照顾好,林娴静跳楼殉情而去,淮颂也长成了凶狠、残暴的性格。
  淮鼎承认,在大儿子淮茂去世后,对二儿子淮景龙的偏爱多了些,让他坐上了淮颂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而淮颂和淮景龙关系却异常微妙。
  淮颂屡次拒绝淮鼎让他回到淮氏集团的请求,自己创立止颂和淮氏集团成为竞争对手。
  而淮景龙也屡次打压止颂公司。
  他训斥过淮景龙,说淮颂是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淮景龙不应该和他的亲侄儿过不去。
  甚至,淮茂的最后一眼,还是淮景龙去见的。
  淮茂生前,对淮景龙这个弟弟也多加疼爱。
  可淮景龙依然我行我素。
  淮鼎现在这个样子,这两个人,他谁都管不住。
  “我是老了,不是死了。
  小颂和景龙斗成这个样子,都是一家人啊。我看着,心里难受。”
  柏叶不知如何劝解。
  他也才知道,淮颂父母的这些事情。
  柏叶突然想到淮颂之前和他说的小秘密。
  淮颂怕黑的缘由,说那些人欺负他,总是把他关进小黑屋,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
  会是淮景龙做的吗?
  可为什么会对他的亲侄子下手,他哥哥淮茂不是对他很好吗?
  甚至,刚才淮鼎说,淮茂的最后一眼,是淮景龙见的……
  柏叶思索着,谨慎地措辞,想引出点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二叔和小颂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吧。
  而且,您刚才说,二叔是陪爸爸走最后一程路的人,想必爸爸当时也是想拜托二叔照顾自己的妻儿吧。”
  淮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茂儿最后临走前和景龙说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
  当时茂儿一家三口在病房里,景龙说要去看看哥哥。
  又说刚刚在楼下听主治医生说新进了一批特效药,可能对大哥的病有所帮助。
  我一听就赶紧下楼问问情况。
  可等我上来时,茂儿已经停止了呼吸。
  林娴静她……景龙哭着说,嫂子看哥哥走了,伤心欲绝,拜托他照顾小颂后,就直接从窗口跳下,他没抓住。”
  柏叶听着心里咯噔一声。
  淮颂亲眼目睹了父亲心跳停止,母亲又从他眼前跳楼?
  淮颂那时,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啊。
  柏叶心里一酸。
  但又发现不对。
  听淮鼎的描述,他虽不喜欢林娴静,可他都承认林娴静是个聪明大胆、努力追求心中所爱、热爱生活的人。
  怎么会忍心抛弃自己年幼的孩子,以跳楼这种惨烈无比又决绝的方式离开?
  而且,即使林娴静是看到爱人去世,接受不了所以选择离开。
  又怎么会在自己孩子面前,让孩子亲眼看见自己跳楼?
  柏叶决不相信一个母亲会做这样的事情。
  正当柏叶理清头绪、思索蛛丝马迹时,看见淮鼎略显迟疑地开口,又摇摇头不说话了。
  “爷爷,您还想说什么?您放心,这些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小颂他心里可能……有些问题,我想知道他父母,只是想更好地帮助他走出来。”
  淮鼎最终艰难开口,
  “其实,你刚刚说小颂可能和他二叔有什么误会。
  可能是——唉,我到底是对小颂有愧。
  小颂他说,景龙推了林娴静。”
 
 
第十九章 别让我发疯啊,我的宝贝
  淮鼎断断续续说着,夹杂着痛苦与叹息。
  柏叶静静听着,心里对这本书的各个人物复杂起来。
  淮鼎那时听淮颂哭着喊二叔把妈妈推下去了时,第一反应竟是赶紧捂住淮颂的嘴巴。
  即使病床上刚刚逝去的大儿子身体余温尚在。
  他只知道,淮景龙现在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问过淮景龙,小颂为什么会那么说。
  淮景龙只耸耸肩,说他当时想抓住嫂嫂的,小孩子看错了吧。
  淮鼎不再追究。
  只一遍遍地告诉淮颂,二叔是在拉妈妈,他误会了二叔。
  还让他给二叔道歉。
  淮颂终于不再提这件事,却也从不肯承认是他看错了。
  把淮茂和林娴静的后事处理好之后,淮鼎将淮颂带回了家。
  淮氏集团离不开淮鼎,淮景龙虽主动要来集团帮忙,却也是个不中用的。
  所以淮鼎对淮颂这个孙子有求必应,但基本上没有陪伴过。
  而是淮景龙在家时间比较多。
  所以淮鼎让淮景龙好好照顾淮颂。
  可不知为何,从前活泼可爱、开朗爱笑的淮颂变得愈来愈冰冷,淮景龙的照顾并没有让他和二叔的关系拉近,甚至淮颂也渐渐与淮鼎疏远。
  柏叶听到这再也忍不住,问道,
  “您真不知道原因吗?”
  话出口才觉冒失,这不是他该问的。
  柏叶低头无措,想道歉,对不起这三个字却迟迟说不出口。
  淮鼎一愣。
  随即长长地哀叹一声。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淮颂走了进来。
  柏叶不知淮颂听了多久,抑或是刚回来。
  私心希望他是刚回来,不愿再揭他伤疤。
  柏叶突然后悔刚刚问出的那句话,只害怕淮颂听到爷爷的那一声叹息。
  但见淮颂面色如常,将手中糕点细致打开,取出杏仁酥,小心喂给淮鼎。
  还拿起纸巾体贴擦去淮鼎嘴角的糕点碎屑。
  又回头望向柏叶,笑着说,“怎么傻了,去帮忙给爷爷倒杯水来。”
  柏叶这才回魂一般,摸索着去倒茶。
  淮颂他,应该没听见吧。
  “这杏仁酥,还是原来味道啊。”
  淮鼎笑得和蔼,一点不似柏叶般慌张,仿佛淮颂一直在这里。
  他和柏叶的谈话,丝毫不需要避讳着淮颂一般。
  “只要您想吃,我以后天天让人送来。”
  淮颂接过柏叶倒的茶水,细致地吹了吹,才递到淮鼎嘴边。
  病房里一片安详和睦。
  等到走出去,柏叶不自觉握紧淮颂的手。
  感觉到被淮颂回握住,不过柏叶也不声不响。
  当柏叶坐上车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有些慌张起来,
  “我们不回家吗?”
  淮颂左手稳住方向盘,右手摸摸柏叶的头。
  “陪我去海边走走吧。顺便带你去看亚罗湾,止颂的新项目”
  柏叶一惊,随即缩着脑袋躲着,“好好开车,不然告你谋财害命。”
  阴天微风,天空万里无云。
  浅滩上海水涌起,平静而又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生命力。
  淮颂就这样牵着柏叶的手走在沙滩上,感受着脚底软纱流淌、下陷。
  两人默默无言。
  察觉到柏叶走得别扭,淮颂停下,“怎么了,鞋里进沙子吗?”
  柏叶垂着脸,闷闷地说嗯。
  淮颂蹲下,温柔地让柏叶双手扶住他肩膀让他站稳,“抬脚。”
  柏叶弯着腰,低头看淮颂为他脱去鞋子,细心地把里面的沙子清理出来。
  由于第一次俯瞰着淮颂,柏叶觉得淮颂的身躯变小了。
  他好像看见了一只乖巧可人的团子。
  团子本来有着温良和煦的爸爸和柔美漂亮的妈妈,他们才华横溢,对儿子无限爱意。
  但突然一切破碎——
  爸爸不再睁眼陷入沉睡,亲眼看见妈妈跳下楼。
  或者是被推下来。
  团子记得爸爸说爷爷很好,爷爷会照顾他。
  他急忙跌跌撞撞去找爷爷告诉他妈妈被坏人推下去了,爷爷却立刻捂住他嘴巴。
  那个坏人伴随了团子的成长,和小黑屋一起充斥着团子的童年。
  更可怕的是,外人面前对他百依百顺的爷爷,默许着那个坏人的一切所作所为。
  然后,外人都厌恶和憎恨他。
  说他从五岁起受尽豪门溺爱,却长成了冷漠不近人情、做事不择手段的怪物。
  柏叶想到这,鼻子一酸。
  柏叶突然蹲下去紧紧抱住淮颂,沉闷地埋在淮颂脖颈。
  淮颂轻笑,扭头亲亲柏叶的头顶,
  “鞋还没穿好呢,宝贝。”
  柏叶突然有些生气,这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他受过的苦楚和欺骗,还不够多吗?
  怎么还没有长记性。
  “不穿了。”柏叶没忍住,发了脾气。
  淮颂轻柔地拍拍柏叶的背哄着,“都是软沙,会陷进去的。”
  淮颂右手将柏叶双脚拖起,握在手里。
  “陷进去吧。”虽然语气仍然生硬,但柏叶已经带了哭腔。
  就陷进去吧。
  陷进这个世界的复杂与一切肮脏。
  只为与一个人产生羁绊。
  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即使他目前面临重重威胁与危机,自身难保。
  淮颂把柏叶抱紧,起身。
  淮颂单手抱着柏叶向前走,另一只手提着柏叶的鞋子。
  感受着颈窝的湿润,将他灼伤。
  淮颂亲着柏叶发间,温柔地呢喃,
  “抱着宝贝走,宝贝不会陷进去的。”
  抱紧他的小兽,保护好这只小兽,小兽是不会陷进去的。
  小兽绝对不能,陷入把他深埋得不透气的肮脏之中。
  他的小兽,是这世间最纯洁、最干净的存在。
  只能他来玷污。
  其他的脏东西,一点一滴也不能溅到小兽身上。
  柏叶就这样安安静静得趴在淮颂肩膀上。
  淮颂的怀抱很稳很踏实,被海风轻轻吹拂着,眼前是纯粹的蓝色。
  察觉到怀中小兽安静下来,淮颂开始说话,
  “宝贝,你都知道了吗?
  那些是不好的事情,你不需要想这些。
  你每天只需要快快乐乐地干饭和睡觉就好,做你喜欢的事情。”
  柏叶伸手捏捏淮颂的耳垂,“只有吃和睡,在你眼里我是猪吗?”
  淮颂蹭蹭柏叶鼻尖,“在我眼里,是宝贝。”
  柏叶突然直起腰,正视着淮颂,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一些坏事被你发现了呢。还是你的宝贝吗?”
  淮颂只觉得小兽严肃的样子好可爱,
  “宝贝能做什么坏事呢?”
  柏叶低头,装作随意说道,“吃喝嫖赌?”
  淮颂神情立马冷了下来。
  柏叶一看心中大喊不妙,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实际上他的一点错都忍不了。
  五百万赌债,已经还了三百万,应该,应该算是只有一点点错了吧……
  淮颂突然抱着柏叶向上颠了颠,以抱得更紧,咬着柏叶耳朵,“嫖不行。”
  那力道,让柏叶直喊痛痛痛,好像柏叶下一秒就要去嫖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嫖不行。”
  柏叶心中窃喜,嘿嘿,那就说明赌可以。
  以后万一事情败露了,淮颂要是生气,一定要把他说的这些话大喇叭放给他听。
  “那,那我要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呢?
  那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可能是淮颂今天实在太过温柔,让柏叶乱了心智,竟然这么大胆。
  竟许久没有听见淮颂回答,柏叶心中有些忐忑,想抬起头去看。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柏叶判定肯定咬出血了。
  这坏狗,又疯了。
  “嗯——”
  柏叶已语不成调,只能痛苦发出呻吟,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淮颂转而亲去柏叶脸上泪珠。
  耳朵伤口一直嗡嗡作痛,柏叶哭得止不住。
  淮颂任他哭,只不停地亲去流淌下来的泪水,饮鸠止渴般。
  “我对你这么好,宝贝,你还伤害我是吗?”
  淮颂仿佛入了魔,不停呢喃和重复。
  “如果,我是说如果!”
  柏叶抽抽噎噎地小声嘟囔,耳朵被咬得太疼了,他不敢再惹这只疯狗了。
  淮颂又温顺地舔舐着柏叶受伤的耳朵,低头如魔鬼般在柏叶耳朵诉说,
  “很疼吧,宝贝。
  真舍不得让你疼啊。
  如果宝贝背叛了我,那就证明我做的不够好。
  让宝贝被别人引诱了去。
  那我不会让那人得逞的,我会让引诱宝贝的坏人全都消失不见。
  然后把宝贝关起来,手脚都绑上铁链,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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