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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近代现代)——李沅芷

时间:2024-03-07 09:58:48  作者:李沅芷

   到此为止

  作者:李沅芷
  简介:
  年下酷哥攻X嘴硬心软受
  梁翊X姜珩
  一开始
  梁翊: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想通,现在不接受也没关系,当朋友也没关系,总之无论是什么相处方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
  姜珩:对我太好我真的会误会的,可是小梁为什么这么好。
  断联后
  梁翊:姜珩不想见我,那我就不再出现,但我会一直等,等他想见我的时候。
  姜珩:梁翊结婚好早,孩子都快出生了,我真心祝福他,我好生气。
  再重逢
  梁翊:我竟然住到了姜珩家里!好慌!我没经过他允许就出现在他面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珩:虽然梁翊已婚,但是我一定不会表现出来我真的好想他,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学。
  梁翊:还好生了病,不然也不能那么快就见到你!
  姜珩:拍木头。
  梁翊:成熟后的我学会了死缠烂打不放手。
  姜珩:我完全不想再分开,谢谢。
  没结婚没生子,误会,分开也是有原因的,结局he。
  双向暗恋、校园、剧情、年下、破镜重圆、现实向、情投意合、轻松、竹马竹马、强强
 
 
第1章 鹤渚
  到此为止01
  北京时间12:30,鹤渚镇汽车站。
  一辆小巴缓慢进站,车身灰蒙蒙的,站内那停车场也不怎么宽敞,甫一停稳,乘客便三三两两下车,大多是学生模样,提着五颜六色的行李箱,走着笑着聊着天。
  司机大叔陈师傅清着嗓子,顺手拿起换挡杆旁边的保温杯,边喝水,边习惯性地回过头看车厢,还有个小伙子没有下车,他靠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戴着黑色羽绒服的帽子,搂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仿佛在睡觉。陈师傅失笑,那一车厢学生叽叽喳喳都没影响这小伙子睡觉,正打算放下保温杯走过去提醒提醒他该下车了,旁边站台刚好发车,汽笛一响,吵醒了早该下车的年轻人。
  梁翊梦里的姜珩好像还是高一那年的样子,站在学校门口维持交通秩序的雪糕筒旁边,回过头看着他,松松垮垮的校服外套挂在少年的身上,略长的刘海盖住含笑的眼角,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间或露出标志性的梨涡,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梁翊心里一急,正准备跑过去,只听见一声汽笛声,脑子短暂的懵过一阵,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才发现空荡荡的车厢里只剩下他和一个含笑的司机大叔,看来鹤渚镇已经到了。
  只有20多天就是农历春节了,前一天刚完成一个项目的梁翊,和部门同事沟通过,预计年前不会再有紧急的项目需要接洽,这才放心清掉攒了一年的年假,加上法定春节假期和周末,拿着差不多一个月的假期从千里之外的穗城出发,乘坐最早一班次高铁到荆市,再转小巴,到荆市下面的一个小镇——鹤渚,是他母亲的老家,也是他18岁之前生活的地方。
  梁翊摘下帽子,往耳朵里塞了塞有点往外掉的耳机,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下巴下面,背起背包,提起座位下面的行李箱,往车门走过去,驾驶座上的司机大叔端着杯子还看着他,梁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了车。
  一接触到车厢外的空气,梁翊不禁又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鹤渚的冬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不像穗城,一年之中最冷的也只是那几天,往往只需要一件加绒卫衣足矣,也不像他曾经去过的北方城市,室内都有暖气,室外穿多一些衣服也会暖和。位处中部地区的鹤渚,空气中湿度比较大,没有太阳的时候,空气是湿冷的,那湿冷似乎都能渗进骨头缝里,让人觉得穿多少厚衣服都没有用。
  “也许还是有点用的。”梁翊突然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
  那个年代的高中没有特制的冬季棉衣校服,学校只统一购置了春秋的薄外 套校服、单层长裤和夏季的短袖套装,但冬季却依然要求穿校服,于是不知道从哪一届开始,入学订购校服的时候,学校都会提醒新生上报春秋校服外套尺码的时候,要登记为比自己平常穿的尺码大一到两码,以便于冬季将外套穿在棉服外面,既不违反学校着装规定又能够保暖。
  梁翊的家在县城鹤渚镇旁边的小镇上,所以高中三年他只能住在鹤渚一中的学生宿舍,学校半个月放一次假,周六上完早自习放假,周日晚上再到校上晚自习。
  青春期的男生并不擅于照顾自己,特别是在母亲外出工作,只留他一人在小镇念书的情况下。于是高一那一年的初冬,放半月假回家却没有未雨绸缪到带厚棉衣返校的梁翊,在第一次寒潮到来的那天,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取暖靠抖。
  10年前的十八线小县城,高中教室里并没有安装空调,夏天靠天花板上的吊扇和打开的窗户送风,冬天则是关上窗户关上门再穿多点衣服,而梁翊在薄校服外套下面穿的短袖、衬衫、加绒的卫衣,在湿冷的空气里显然远远不够。
  梁翊记得当时的后座是姜珩,也记得在自己冷得发抖的第二天,家就在鹤渚镇上的姜珩带了自己的棉衣到学校,赶在早自习前放在了他桌上。
  很简单的黑色棉衣,是当时常见的工装款式,普通棉布面料,丝绵填充,并不是特别厚实,没有现在的羽绒服轻,也没有现在的羽绒服暖,甚至于有点重,穿着有点压身,但是记忆中的这一件衣服却非常暖,暖到此刻穿着崭新羽绒服的梁翊却觉得回忆着过去的自己当下更冷了。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姜珩?”梁翊想。
  似乎从决定回到鹤渚的那一刻起,回忆的闸门便打开了,曾经刻意或无意遗忘的画面汹涌而至,在脑海里如短片一样一帧帧呈现,避无可避。
  连夜收拾行李,顺手拿起书桌上的字帖和钢笔就放进了箱子,早起上了高铁,一路上六个多小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上了去鹤渚的小巴,拖着行李坐到最后一排,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高中同学QQ群的群相册,慢慢的看了两遍里面的旧照片,才渐渐回了神。
  其实那里面的照片并不算清晰,大部分都是翻拍或者扫描了以后再传上去的,有高一刚开学时候的照片,有高二分文理科时候的照片,还有每一年的运动会、元旦晚会…梁翊突然发现,几乎每个时期的照片都有姜珩的出镜,而自己的画面却少之又少,想想也难怪,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是活跃分子,甚至有点孤僻,年少时候的自己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二十多岁的自己毕业后会进市场部,并坚持至今,同样,那时候的自己也想不到如今会和姜珩断联几年…
  梁翊跟着出站指示牌的箭头走进一段通道,正是午饭时间,通道两边零星散着几家小摊,有炒饭炒河粉,还有手抓饼汤面,顾客多是等客的的士师傅和三轮车师傅,热油锅翻炒的声音夹杂着本地方言吵吵嚷嚷的。梁翊刚睡醒,没有什么食欲,虽然这是多年不曾闻到过的食物香味。他快速穿过通道,外面是一条小路,左右看了看,发现并不熟悉这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早在下车的时候,梁翊就发现眼前的汽车站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小破站了。原来露天的候车厅移到了室内,除了常规的多排座椅,还有单独隔开的图书室,售票窗口旁边还有小超市,整整齐齐的摆着本地的一些特产,站内也有明显的指示牌指向各处,只不过出了站还是找不到方向。
  正值中午,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似乎都消散了些,隐约有微弱的阳光透射出来。这个时间段离开车站的人并不多,大多是行色匆匆进站的旅客,梁翊站在小路上踌躇着要不要问路,就听见旁边不远处喇叭鸣叫的声音。
  “走不走啊?”一个拿着手抓饼的光头大叔从红色的士里探出头来,带着鹤渚口音的普通话莫名亲切。
  “走!”梁翊快步走过去,“麻烦开下后备箱。”
  等他放好行李,坐上车后座,系好安全带,司机师傅的手抓饼正好吃完。
  “到哪呢?小伙子?”司机师傅边系安全带边问。
  “琢珩客栈,谢谢。”梁翊看着手机上的预订信息,没有抬头。
  “民宿啊,走嘞~”司机师傅启动了车。
  车子没有调头,直接顺着小路开出去,大概六七百米的距离就看到了四车道的马路。
  “小伙子你看,这就是我们这里的主干道啦,往左是新城区也是你过来的方向,往右就是现在我们走的方向,是去老城区的。”司机师傅往右打着方向盘,“你订的民宿在老城区,过个马路就是美食一条街,不过都是夜宵,你晚上可以去吃吃看,我们这里的特色签子、牛骨头、烧烤、酱油面那里可都有,不过,你能吃辣吗?”
  梁翊攥紧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吭声。
  只听司机师傅接着说:“吃不了辣也没事,也有甜汤摊子,可以解辣。”
  “嗯,我吃过。”梁翊感觉眼睛有点发胀,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我在这里念的高中,只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哦哦,嗯,回来看看也好,也好。”大约是感觉得到这位乘客的兴致不高,司机师傅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往目的地驶去。
  车里开了暖风,温差使得车窗上凝结着雾气,窗外的景物显得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闪过各种模糊的颜色。梁翊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车窗,谈不上豁然开朗,但也算勉强有了视野。
  和七八年前截然不同的小镇街道终于浮现眼前。
  道路扩了两个车道,也修起了漂亮的绿化带,只是由于在冬天,树枝都是光秃秃的,看得见里面的辅道和人行道。辅道不用说,以前没有,现在新分出来的,倒是人行道,拓宽了不少。以前和姜珩两个人走在路上,胳膊挨着胳膊,迎面过来两个人,都能和路人实打实的擦肩而过,而现在,目测并排走上六个人,都不会拥挤,彼此还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城区内有限速,的士开得并不快,但小镇不大,不多时,窗外的景象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相差不多了,梁翊想,这是老城区到了。
 
 
第2章 回忆
  梁翊放松了身体,往车窗那边略靠了一靠。此时的路已经没有新城区那边的大道平坦了,街边的店铺都看不到有熟悉的招牌,也难怪,七八年的时间,能将店子持续开下去的老板应该早就迁到了人流量更多、周边环境更好的新城区,而旧城区,虽然承载着几代人的记忆,无法从情感上舍弃,却再也无法跟上新城区急速建设的脚步。
  的士经过一座圆拱桥,梁翊赶紧直起身往左边看去,隔着略宽的河流,另一座差不多样式的圆拱桥依然立在那里。
  “还好,桥还在。”梁翊心里默想。
  两座桥,一座名叫西湖,一座名叫肖何,名字毫不相关,却遥遥相望,中间隔着鹤渚人心里的母亲河——一条没有名字的内陆河道。
  十年前的鹤渚镇还没有新城区,旧城区一条主干道走到底再右转,就是两条平行的街道。衣服、鞋子、日用百货的店铺就集中在西湖桥那一条街,而肖何桥所在的这条街则是糕点铺子、照相馆、银行、饭馆的集中区域。
  梁翊此时经过的便是肖何桥。
  桥不长,的士很快下了桥,继续驶向老城区深处。
  而此时梁翊的思绪却飘回了刚来鹤渚镇念书的时候。
  高中的第一个班主任刚从学校毕业便带了他们班,年轻的老师极受一部国外电视剧的影响,异常热血,就连座位的编排也没有按照惯例的那样用入学成绩作为依据,而是按着身高,从矮到高从前到后排着来。
  那时候的梁翊,身高在同龄人之中已算拔尖,姜珩比他还略高一些,于是两人就分别占据了教室中间一组的倒数第二排、第一排的位置。梁翊的左边是班上最高的女生,来自鹤渚镇周边的小镇,住校生;右边是一个体育特长生,也是住校生;后座的姜珩,家就在鹤渚镇上,是班上为数不多的走读生。
  梁翊性格使然,不大喜欢主动与太多新同学交往,可是少年心性,正是爱玩、好奇心重的年纪,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也很希望能和座位周边的同学打成一片。少年人的适应能力绝佳,很快大家就都熟络了起来。
  生活委员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发给全班第二天的早餐券,学校食堂提供包子、馒头、水煮鸡蛋、米粉、面条给全校师生。但每天都只有这几种早餐,卖相不好,味道也极差。
  走读生可以在校外吃完早餐再进校,而住校生就没得选,只能在学校食堂吃早餐。
  梁翊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姜珩走读,本来可以完美避开学校食堂的早餐,可奈何他早上总是起不来床,经常是踩着早自习的铃声空着肚子匆忙走进教室。
  以至于好几年后,两人聊起当年的事情,梁翊脑海里立刻浮现的依然是头顶一撮翘起的头发,苦着脸,睡眼朦胧跑进教室的那个姜珩。
  的士经过肖何桥,再行驶五六分钟,便到了琢珩客栈。梁翊经常出差,住酒店是常态,可是回到鹤渚这熟悉的地方,却突然不想住酒店了。
  前一天夜里预订住处的时候搜了搜民宿,意外发现十八线小县城竟然也适应现在的趋势,还有几家民宿在营业,其中便有琢珩。
  鹤渚并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旅游小镇,只是毗邻长江大堤,堤上有一尊咸丰年间铸造的铁牛,沿着铁牛所在的江堤修建了数百米景观,是为滨江公园。距离公园不远,往长江下游方向,是一个自然保护区,往上游方向不到一个小时车程,还有中部地区唯一的一家大型主题乐园。
  比起新城区,老城区距离江堤近了许多,镇上唯一的一个汽车站也在老城区,所以来鹤渚游玩的旅客更愿意选择住在老城区,离景点近,吃住也比新城区便宜,因此衍生了一条酒店美食为主的街道。
  琢珩客栈就在这条街的对面,是一栋单独的小楼,五层,房型有小单间、小两室、家庭套房。临近春节,旅游的人寥寥无几,房间很充裕,梁翊订了一间略宽敞的小两室。
  从登记入住,放下行李,洗完澡吹完头发,一直到坐在夜宵街上的某一家店子里,梁翊的脑子里还是姜珩。
  就像现在,他走进的是一家签子店,也是姜珩以前带他来过的那家,老板已经换了,店名倒是没变。
  签子其实就是串串,只是鹤渚当地方言是称为签子。
  正正方方的矮桌子中间挖一个圆形的洞,大小刚好能让桌子下面放的小煤炉子露出炉盘,上面搁着一个深锅,里面的汤料很香,竹签子串着各式蔬菜肉类,在墙边的大桌子上摆成几排,给顾客选择。
  念书的时候,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也曾私底下讨论过这锅底到底多久换一次,会不会不干净,只是说再多,想吃的时候还是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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