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真相只有一个,昨天晚上这个房间的两个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看呐,行程鲜明对比的两张床和两张被子就是证据!
自觉柯南附体的小杨内心狂叫不已,许静和侯俊却都是一阵无语,这俩人是越来越过分了,在摩天轮上发生了点不可说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还搞这种不一定能播的……
“怎么说,”许静小声问道,“这段切不切?”
侯俊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做了决定:“不切,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画面,有什么不敢播的。”
不过是带着显微镜看节目的观众们会在三秒之内识破这俩人的“奸情”而已,不过是节目组的官方评论区会被狠狠冲一波而已,不过是提前有嘉宾结对成功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混迹综艺圈多年,侯俊有种预感,他们节目的收视率会借着这一段不到一分钟,甚至连主人公都缺席了一位的片段再次起飞。
“不过还是要提醒提醒他们,”他摸摸口袋里的烟盒,“节目还没结束,不要太过分了。”
许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主要提醒对象一大早就被拎过去进行单独且友好的谈话,等回来时白莱早餐都做完了,除了庄景雩之外的所有人都吃着,今天冉羽知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肯下楼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双手捧着烤饼吃得喷喷香。
白莱身边的位置空出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给他留的,反正他一律当成有意,刚刚被警告的不爽瞬间消散,十分自然地在白莱身边坐下。
早餐是烤饼和蔬菜沙拉,白莱给他单独留出来一份,顺便问了一嘴侯导找他什么事,庄景雩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总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让我们收敛一点,不要总是卿卿我我”吧。
“羽知感觉好点了吗?”司观澜关心道,“昨晚打针了?”
冉羽知戴着一副超大墨镜,看起来特别冷酷,闻言非常帅气地扶了一下墨镜:“好多了,昨晚打过退烧针很快就退烧了。”
至于打屁股针有多疼……他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右边屁股蛋子在哭。
白莱问道:“视力有恢复一些吗?”
冉羽知点点头:“今天早上能看到一点东西了,医生说明后天应该能完全恢复。”
“前提是你好好戴着墨镜。”訾一梦补了一句。
“所以今天还是要留在家里,”喻柏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想吃的晚上我们给你带回来。”
冉羽知抹了抹墨镜下不存在的眼泪,含泪写下半米长的清单。
连山桥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白莱和庄景雩在早饭后就要做出发准备,爬雪山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动,除了要御寒之外还要做好中途补充体力的准备,高热量的食物就派上了用场,而E国的各种甜点心恰好以高糖高油出名。白莱和庄景雩在厨房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要带什么,其他人很有眼色地稍微回避了一下,谁也不想当电灯泡去打扰他们。
池铭尤其不想亲眼目睹这场面,干脆出门去走一走,权当散心。天气依旧很给面子,太阳照在雪地上晃眼得厉害,白天没什么风,空气依然冷得干脆,恨不得趁着呼吸的功夫钻进肺里把人冻住。
“我就随便逛一下,不拍也行。”见摄像老师扛着机器跟出来,池铭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
跟拍摄像点点头,没有跟过去,只是拍了一段池铭独自走在小路上的背影。
相处了那么久,跟拍摄像和自己的目标嘉宾多少也培养出了一点默契,知道池铭是想自己待一会儿,也尊重他的意愿,没有打扰。
镜头里慢慢远去的背影看着有些孤单,跟拍摄像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扛起机器往回走。
“……还要四人约会啊?”訾一梦趴在床上歪头看喻柏,“我是没关系啦,但是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你确定吗?”
喻柏来来回回地整理着桌上的东西,把訾一梦的瓶瓶罐罐按高矮大小排来排去,都要排出花来了。
见他不吭声,訾一梦撇撇嘴道:“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都来参加恋综了,喜欢就冲啊。”
冉羽知抱着一碟子炒花生吃得正欢,也帮腔道:“就是就是。”
喻柏把刚排好的瓶瓶罐罐从左边移到右边,又开始重新排序:“……哪有那么简单。”
“是你想得太复杂了,”訾一梦摇摇头,“你觉得节目录完以后你和司哥的关系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就算你想,他可不一定。”
冉羽知继续吃花生:“就是就是。”
喻柏充耳不闻,继续当鸵鸟。
第145章
连山桥,顾名思义是一座桥,不过一般的桥连接的是岸,这一座桥连接的却是两座山头,两座不算太高,但是在E国境内颇为有名的小山。每个国家都有“情人湖”、“情人峰”之类的存在,恋爱中的小情侣总会无条件地相信,只要一起去带有“情人”两个字的地方,然后留下一点小纪念,爱情就能得到祝福,在E国,连山桥就是类似的存在。
——节目组选择约会地点的目的非常明确。
不过白莱可不是冲着什么“情人峰”的名头来的,他以前碰巧看过以连山桥为主体的摄影作品,印象很是深刻,有机会能亲自体验他当然不会错过。只是看起来不算很高的小山包,爬起来真能要人命。
“不行了,我喘不过来气了,”白莱往路旁的石栏杆上一坐,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被冻得蹦了起来,“好冰!”
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踏过了多少级上山的阶梯,要是放在平时白莱体力肯定撑得住,可现在全身的装备自带负重,再加上戴着面罩呼吸不畅,就算背包都在庄景雩那儿,他只需要把自己运上去,仍然有点吃不消。
庄景雩一路拉着他的手没松开过,见他实在累了,稍微给他松了松面罩:“再坚持一下,上面那个平台有休息区,到那边就可以取暖了。”
他怕白莱摘了面罩被冷风呛着,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背过身挡住山风,白莱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隐约能看到一小截屋檐,还有屋檐上冒出来的热汽,希望就在眼前,他使劲儿喘了几口气,伸了伸几乎冷到没知觉的腿:“走吧。”
庄景雩重新拉好他的面罩,顺便用手套擦干净他的雪镜,白莱也抬手给他擦擦雪镜:“你们Alpha体力怎么这么好。”
他这几年为了拍到想要的照片上山下海,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和Alpha差不多,最多就是体格上看起来差一点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庄景雩牵着他继续往上走,顺便纠正道:“不是每个Alpha体力都这么好。”
白莱撇撇嘴,这人又在暗戳戳夸自己了。
二十分钟后,艰难的雪山行宣告进入中场休息,一只脚迈进休息区的大门时白莱差点被里面大方的暖气和食物的香气冲一个跟头,顿时觉得饿得不行,庄景雩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默契地在餐厅里找了个宽敞的位置,迅速开始研究餐单并迅速做出决定。
“多吃一点,还有一半的路程呢。”
这种时候吃上一锅热腾腾的炖菜再适合不过了,看白莱埋头吃得香,庄景雩不自觉地笑起来,不住地给他夹菜,自己倒是没顾上吃几口,白莱吃的速度赶不上他夹菜的速度,最后实在忍不住叫停,他才肯收手。
他们的位置在落地窗边,而且正好是朝外的一面,往外看除了几丛覆雪的低矮植物和笔直的杉树之外,视野几乎没有遮挡,中午时分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特别明亮也特别叫人舒服,白莱的位置迎着光,看在庄景雩眼里更像是他这个人在发着光,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了。
连跟拍摄像都忍不住感叹,这两个人的颜值真顶,哪怕穿着跟时尚毫无关系的防寒衣,没有特意做造型也不影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相处得久了,他们俩现在待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就会自动开启“结界”,让周围的人难以加入,也难怪这两天在小屋里大家都默契地避开他们,要不是工作在身,跟拍摄像们也不想当一百瓦电灯泡。
半山腰这一片平台面积不大,“L”形的休息区把面积利用到极致,有效地划分出就餐区、休息区和室外观景区,热量补充结束后两人没急着往上走,不用白莱开口,庄景雩就自觉把相机包递过去给他:“尽量别摘手套。”
白莱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厚厚的手套,到底是听了一回话,隔着手套艰难而顽强地拍到了满意的照片,他原本想让庄景雩在室内等着的,这人却说不觉得冷,非要和他一起在外面吃雪喝风,站在他旁边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笑,一脸的傻样。
傻到白莱忍不住一转镜头对准他,飞快地按下快门,等庄景雩反应过来配合着假笑时他又把相机放下了,引得庄景雩一阵不满:“这么快就拍好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把我拍丑了。”
白莱敏捷地闪身躲开:“不给,你信不过我吗?”
“好好好,那你再多给我拍几张。”
“不拍了!”
收好相机的人一溜烟儿跑了,庄景雩赶紧跟上:“戴好雪镜啊——”
唉,一天天的真操心!
半山腰的风景很不错,白莱对登顶后的景色期待值更高了,两个小时后证明他的期待没有错,从山顶往远处望,大片洁白的雪地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房屋,还有一道弯弯曲曲的冰河,另一头则是遥遥相望的另一座山,中间有一道红漆的桥,就是他想了三天的连山桥。
庄景雩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到桥边,铁索连起的木桥在寒风中好像微微晃荡着,两旁的扶手上挂着好多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白莱好奇地蹲下去看,那些闪闪发光的原来是冰制的小方块,每个方块中间还有各种颜色的字,他粗粗扫了一眼,似乎是许多不同国家的文字写成的人名。
庄景雩正在读桥边的指示牌:“那边的小亭子有传统手工可以体验一下,就是做这些,”他指了指挂满整座桥两边的小冰块,“在冰牌上刻上恋人的名字,然后涂上颜料,再把两个人的名字冻在一起挂上来,这里的冰雪不会融化,冰块就会一直保存,意味着爱人永远不会分离。”
白莱站起身撇嘴:“什么啊,这也有人信,好幼稚。”
十分钟后,嘴上说好幼稚的人和庄景雩肩并肩坐在雕刻冰牌,两指长,只有几毫米厚的冰牌很脆弱,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碎裂,一切得从头开始,可冰面又很滑,不使劲的话就会刻歪,或者只留下浅浅的划痕,重也不对轻也不对,还特别冻手,白莱先用边角料练了一下,还没正式开始就弄坏了三片,手指也冻得没知觉了。
他旁边的人倒是上手很快,用笔写了个草稿之后直接上小刻刀,几个比划就刻出了一个“白”字,白莱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自己的第四块冰牌,不太高兴:“不公平,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庄景雩放下刻刀活动活动手指,从善如流道:“那要不我们俩换一下,你叫白景雩,我叫庄莱。”
白莱念了一下,摇头:“白景雩,听起来像白鲸鱼,好难听,”他顿了顿又说,“庄莱也很难听。”
听他无差别攻击了两个名字,庄景雩不禁好笑:“那怎么办啊,你来刻我这个,我刻自己的名字?”
白莱动摇了一瞬,想起刚才庄景雩解释的传统,攥紧了手里的小刻刀:“不行,不是要互相刻对方的名字吗,你别跟我说话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
他说着对第四片冰牌下手,可“庄”字还没刻到“土”,脆弱的冰片又“咔”一声,清脆地裂了。
“……”
白莱深吸一口气,接过雕刻老师递来新冰牌,保持微笑。
他怎么会觉得上山是最累人的呢?和刻冰牌比起来,他宁愿多爬几回山!
庄景雩很快就把“白莱”两个字刻完了,成品还不错,他草稿写的好,刻笔画时居然还能保持一点笔锋,端端正正的两个字处在正中间,一分不偏一分不倚,是他仔仔细细一笔一笔刻出来的,他很满意。
他并不急着选颜料上色,而是把冰牌放在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边保冷,然后坐在白莱身边安静地看着,几乎不说话,只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声提醒,以及在他手指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帮他捂暖。
庄景雩的“雩”字是最难刻的,笔画多且密,白莱手也僵了眼也花了,总算刻完最后一笔,他把小刻刀一放,揉揉干涩的眼睛,长长舒了口气:“再也不要做这种手工了。”
“刻的很漂亮,”庄景雩把那块冰牌拿起来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开始盘算着能不能揣进口袋带回华国,不过估计在飞机上就化光了,他轻轻握住白莱的手揉着那冰冷的指尖,“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对面还有雕刻老师在,他真想好好抱抱白莱,当然,要是能再亲一下就更好了。
“写完之后请你们选颜料吧,”雕刻老师热情地端来颜料盘,“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小心地涂到字上,不要涂出来。”
“给你涂个什么色,绿色?”白莱拿起颜料笔转了一圈,“还是大红色?”
庄景雩好整以暇道:“除了绿色,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为什么,绿色在雪里多显眼多好看啊。”
“不行,换一个。”
白莱假装要去沾绿色,顶着庄景雩郁闷的视线,笔尖一个急转弯,沾到另一格的紫色。
红色刺眼,绿色……在华国又有点特殊的含义,白莱其实早就想好了,选和葡萄一样的颜色。
笔尖很细,他小心地一点点描绘着好不容易刻出来的名字,力求完美,那专注的样子落在庄景雩眼里,刻在他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站的最后一次双人约会咯。
莱莱(口嫌体正直版):刻什么名字啊,好无语,谁信。
下一秒:我刻我刻我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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