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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奖励他!(穿越重生)——山有影

时间:2024-03-08 09:19:26  作者:山有影
  他失魂落魄地往房间走,江淮雪忽地开口,冷冰冰的:“不要喜欢那种家伙。”
  许清丛转过头,愕然地看着他。他眉眼平静:“江淮柏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欢他就是在耗费你自己的心力,浪费时间还浪费情绪,没有必要。”
  “多谢你的建议。”许清丛朝他鞠了一躬,关上了房间门。
  季唯洲沉重地叹了口气,江淮雪回过头看他:“你怎么叹气了?”
  “不健康的恋爱关系是真的很容易内耗。”
  他对江淮雪说。
  江淮雪驱动轮椅往楼上卧室走,季唯洲跟在他身后,忽地听见他开口说道:“季唯洲,我……”
  “我什么?”季唯洲耐心问他,江淮雪的神色里添了几分犹疑,“我不是江淮柏。”
  所以他不会像江淮柏对待许清丛那样,尽管他的确很想那么干,把季唯洲困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
  可以是件漂亮的藏品,是珍贵的宝藏,是被恶龙守护的珠宝。
  但不会是季唯洲。
  江淮雪一向把这些欲念掩藏地很好。
  但许清丛的逃跑让他萌生了念头,那一瞬间他不能保证敏锐的季唯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故作无知,装作什么都听不清楚。
  “你当然不是江淮柏。”季唯洲很坦然,“你才没有他那么傻。”
  江淮雪抬起头,去看季唯洲那双棕色的眼睛。干干净净,一如往昔,每一次的对视都是平静的,乍一望去,似乎能轻而易举看透季唯洲那颗似乎完全透明的心脏。
  他难以自抑地想到季唯洲的离开,念头刚一冒出来的时候,胸腔就被烦躁与怒意尽数充盈,反复警告解释,不接受这一个答案与结果。
  “没有他傻,那还真是幸运。”江淮雪倒在床上,低笑了一声。季唯洲坐在他旁边,替他把有些凌乱的刘海拨开:“你不开心。”
  他对情绪的感知一向敏感,江淮雪的一切情绪变化都逃不开他的感知。
  “没什么。只是江淮柏大喊大叫很烦,有点累了。”江淮雪撑起半身,又缓缓靠进季唯洲的怀里:“你不累吗?”
  季唯洲蹭了蹭他:“还好,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没到困的时候。”
  他从来不会多问。江淮雪心想,他会在每一个安静的时刻,清楚意识到季唯洲是如何包容他的情绪的。
  从来不是别人包容季唯洲,而是季唯洲包容所有人的情绪。
  和这种人相处起来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他想要照顾别人情绪时,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今晚他们什么都没做。
  窗外下了雨,季唯洲把窗帘拉得很紧,江淮雪紧紧缠住他,困意裹挟,却依旧睡不着觉。
  他很难得在季唯洲的陪伴下失眠了。
  江淮雪将左耳贴上季唯洲的胸口,去听心脏跳动的声音,稳定有力,像是鼓声,没有错拍,也没有漏拍,带着奇妙的安抚力量,他闭上眼睛,试图暗示自己睡眠,但最后还是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季唯洲轻轻拍他的后背,声音有些模糊朦胧:“睡不着吗?”
  他伸出没有被江淮雪压住的手,打开了床头的小灯,眼睛半眯半睁,显然还在困倦当中,江淮雪低声道:“吵到你了?”
  季唯洲揉了揉眼睛,嗓音低沉:“有种强烈的你没睡着的感觉,所以醒过来看看你,果然没睡着。”
  江淮雪推过季唯洲的肩膀,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沉闷道:“想睡没睡着,很烦。”
  他伸出手去撕手指上的倒刺,冒出星星点点的血珠,指尖传来刺痛,反倒让他的意识开始迷失。季唯洲不容他抗拒,却又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抽出纸巾替他把血擦干净,又抽了张酒精棉片算作消毒。
  “不要随便给自己制造伤口。”季唯洲对他的习惯癖好还是很难适应,看见他身上冒出伤口还是会感到不悦。
  江淮雪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闷闷不乐道:“很舒服。”
  季唯洲在他腿根用力拍了一掌,有些无奈:“你还真是……”
  “你要教训我?”江淮雪抬了抬眼皮,语气缓缓问道。
  季唯洲打了个哈欠:“你不要老是让自己受伤,我也不会训你啊。”
  江淮雪身上全是伤疤,除了腰上的烧伤之外,其他几乎都是锐器划出的细碎伤口。
  他实在太擅长让自己受伤,季唯洲不得不管。
  “那你训吧。”江淮雪声音有些低,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了季唯洲。
  季唯洲微微抬头,亲了他一口:“现在睡觉,很迟了,你自己看看你的黑眼圈。”
  江淮雪趴在他身上,反倒给他亲精神了,方才还有点的困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微挺起身,有些意外地看着季唯洲的下巴:“你有胡茬。”
  “晚上会长出来。”季唯洲摸了摸下巴,“也不是很明显,明早会剃掉。”
  江淮雪低下头,忽地感慨道:“真好啊。”
  也不知道感慨什么。
  季唯洲捏了捏他的后颈,抱他抱得更紧了。这次的安抚卓有成效,江淮雪慢慢闭上眼,安安静静睡着了。
  半夜闹了一次,季唯洲和江淮雪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江淮雪被季唯洲抱上轮椅醒觉,他自己则进卫生间洗漱。
  整理好后两人下楼,人还没看到,先听到油烟机运转的声音,餐桌上是几碟菜。许清丛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形象熟悉感人,季唯洲和江淮雪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就想喊出声。
  “别喊爹,也别喊妈,都别喊。”许清丛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直接抬手拒绝,“起那么迟早餐不吃伤胃不知道吗?一个两个生活习惯怎么都那么差,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一套说辞更熟悉了。
  季唯洲有种被亲妈逮住的感觉,后背发麻。
  江淮雪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唠叨过,闻言还想嘴硬,又被养生的大家长说了一句。
  吃完饭后,许清丛摘下围裙,顺手把脏碗塞进洗碗柜,似乎这样就换上了领一个身份。他有些扭捏地看向江淮雪:“那个,江总,我想——”
  “你想去哪里?要瞒着他多久?身份证明有什么要求?”江淮雪连话都没听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的家人要一起走吗?”
  许清丛愣愣地看着他。
  江淮雪的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这种问题很难想吗?”
  许清丛如梦方醒,感动道:“我想去X省C市,带着我妈和我妹一起走。”
  江淮雪坐着轮椅,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文件袋,放进他的怀里。
  “全新的身份证明,你妹妹的学籍档案会一并转过去,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机票这些我会让人给你定,航班信息发到你手机上,自己查。江淮柏那里我会帮你拦下,不过我看他也没有什么时间管你了。”
  江淮雪游刃有余地喝了口水,许清丛抱着文件袋,忽地开始抽泣,江淮雪被吓得炸毛,季唯洲安安静静端着抽纸,递给他。
  “不用嗝……不用那么多钱嗝……你们怎么这么好呜呜呜呜……”许清丛哭得一抽一抽,江淮雪眉头直跳:“当这两天饭钱了。”
  许清丛做的饭很值得这些钱。
  “你的劳动值得手里这份东西的价值。”季唯洲认真道,“别这么轻贱你自己的努力和付出。”
  许清丛把他俩挨个拥抱一次,高兴得在原地打圈。季唯洲低头看着江淮雪,换来后者疑惑的眼神。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江淮雪只觉得莫名其妙,开口问道。
  “没什么,觉得我们家江先生人美心善。”
  “我们家季先生也很热情好客。”江淮雪用“彼此彼此”的语气说道。
 
 
第45章 
  许清丛离开的那天是个晴天, 季唯洲和江淮雪开着那辆传奇面包车,送他和家人去机场。
  季唯洲坐在驾驶位看着许清丛的母亲和妹妹,有些感慨。
  至少许清丛不会是书里那个心如死灰, 母亲自杀, 妹妹跳楼的孤家寡人,最后和江淮柏生死纠葛, 任由自己的理想坠落。
  季唯洲在这一刻忽地清楚意识到,未来的悲惨故事不会再发生。
  他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事事如意,但依旧希望晴日永远多于阴雨连绵。
  江淮雪坐在副驾位, 很难得对许清丛露出一个笑容,还和他妹妹道别。
  “走吧。”他们一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江淮雪对季唯洲说道。两人开着车回家, 还没到别墅门口, 江添明身边的人便来了。
  还是那张经典款的扑克脸,带着江家经年已久的陈腐气息。
  “老江总在等您。”
  扑克脸对他们说, 朝着一旁的车比了比, 意思是让他们下车,亲自坐车去江家。
  季唯洲升上车窗,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要自己开车去。
  扑克脸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言, 上车带着他一起往江家去。
  车子在江家门口停下, 这次橘皮老管家没有出面, 换了个中年男人,瞧着和橘皮老管家用的是一张脸, 亲子关系很明显。
  他没有开口说话给人下马威,也没有让江淮雪下轮椅自己爬上去的破规矩。
  季唯洲知道他们这是在怕。
  这个宅子里的人, 谁也没有料到一个被抛弃多年的残疾少爷,会强势地将江家搅成一团浑水,所有人抱有期待的江淮柏突然在废太子的边缘。
  季唯洲抱着江淮雪,轮椅有佣人提着上台阶。
  这次没有在祠堂见面,而是在餐厅。
  季唯洲旁若无人地将江淮雪放在轮椅上,抬起头时,看见了主位的江添明,和一侧坐着的江淮柏一家人。
  同样也是江淮雪的生身父亲与继母。
  坐在他们中间的江淮柏脸色灰败,大概是被关了禁闭,格外憔悴。
  江淮雪连眼神都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他看向主位的江添明,云淡风轻道:“爷爷,有事吗?”
  “就是想请你们一家来吃个饭而已。”江添明笑得很随和,甚至流露出几分慈祥的长辈模样来。
  江添明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从来不会开所有人到场的家宴,永远是邀请一家来吃饭。
  还有两个孩子在国外的分部,至今没有归国。
  江淮雪的生父江致恒在他的所有全部子女中排行第三,花心放荡,毫无能力,同他的兄弟姐妹相比,唯一的优势就是生了个江淮柏。
  江淮柏是在江添明身边长大的,其他的孙辈并没有这等殊荣。
  江添明说出一家人的那一刻,江淮雪这位生父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孩子。
  “一家人就不必了。”江淮雪低笑一声,并不承认实质上的血缘关系。季唯洲坐在他身边,悄悄牵起了他的手。
  江淮雪缓缓握紧,江添明笑道:“我年纪大了,这江家迟早要交给你们年轻人的,家人才是你们最该信任的人啊。”
  “您说的是。”江淮雪皮笑肉不笑,并没有搭腔顺着江添明话说下去的意思。
  橘皮老管家的继任者站在江添明身后,像是接过了父辈的重担,重新成为这幢老旧宅邸的“规矩”。餐桌上很安静,没有别的声响,所有的佣人都是僵硬的人偶,安安静静不动。
  江致恒和妻子赵雅惠脸色难看,如果不是江添明在场,他俩已经对着江淮雪破口大骂。
  季唯洲和江淮雪旁若无人,江家的饭不吃白不吃,千般万般不好,食物总是没错的,两人吃东西吃得异常迅速干净。
  江添明放下筷子,江致恒和赵雅惠也跟着放下筷子,江淮柏状态差,根本就没动几口饭,平静的和尸体似的。
  季唯洲还是猛吃饭的状态,还要夹菜给江淮雪。注意到莫名其妙的几道视线,抬起头,一脸懵地看着江家的几个人:“你们不吃饭吗?”
  “年纪大了,胃口不好啊。”江添明说道,江致恒立马搭茬:“爸,我看就是今天厨房做的不合您胃口。”
  季唯洲更懵了:“还挺好吃的啊?”
  江淮雪对他说响亮的悄悄话:“给人家一个面子。”
  “啊,哦。”季唯洲想放下筷子,但想了想浪费可耻,还是继续吃了。他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对江添明认真道:“不好好吃饭会死的。”
  这话的确没什么毛病,只是越听越奇怪。尤其是江添明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对生死之事格外忌讳。他眉头跳了跳,似乎想起季唯洲上次来,祠堂直接倒了的事故。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江淮雪本就是江家的煞星,又出了一个季唯洲,简直就是凶上加凶,大凶了。
  赵雅惠看向季唯洲,不阴不阳说了句:“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骂他是不懂事的孩子,那和结婚的江淮雪看来眼光也不怎么样,骂一个人,连带把身边的人一起骂了。
  江淮雪放下筷子,平静道:“您和孩子计较什么。”
  餐桌上有沉寂下来,赵雅惠还想说什么话,被江淮柏扯了扯衣袖。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淮雪,又看向他身边的季唯洲。
  “淮柏,远海区那块地你不用操心了。”江添明语气淡淡,“六十亿砸里头,就砸里头吧。”
  “爷爷,还有那些人在——”江淮柏猛地看向江添明,被江添明平静的视线扫了眼,当场僵住,半分话不敢讲了。
  江添明又看向江淮雪:“淮雪,你能处理好的吧?”
  江淮雪放下筷子,漫不经心道:“您想我做到什么程度?”
  江添明道:“全部。”
  这两个字声音并不响亮,却带不容违抗的味道,江淮雪意兴阑珊,他更想把江家砸手里,那六十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做的。
  但他还是顺从接下了话:“我会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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