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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可能还是有点不要脸。”
  商南淮说:“但我总觉得,要是早点认识沈灼野,我这辈子就不会这样。”
  他说的不是“沈灼野这辈子就不会这样”,宋季良怔了怔,看向商南淮。
  “沈灼野这辈子当然也不会这样。”商南淮看出他的意思,理所当然,“我都洗心革面了,还能让他受委屈?”
  商南淮深吸口气,用力呼出来:“我不是说那个……是说编剧他们用的,比较酸的那点词,改过自新,拯救,什么的。”
  需要改过自新的是商南淮,如果早点认识沈灼野,他就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汲汲营营到现在,发现活着真特么没意思。
  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后悔死了,他在这事上偏偏要脸,对着心理医生都不肯承认,他快后悔死了。
  商南淮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每天只要睡醒了就开始后悔,睡着了也后悔。
  有时候胸口会疼得喘不上气,体检没半点毛病,纯粹是脑子有毛病,自己折腾自己——医生说是潜意识,确实没错,他潜意识想把自己豁个口子,把心掏出来看看。
  究竟是多愚钝、多冥顽不灵,才能放着沈灼野站在那这么久。
  那么久,不走过去,不追上去,不缠着沈灼野,拖着这小豹子一起去玩。
  明明他早就想这么做,重新复出、在晚宴上看见沈灼野那天,他就想这么做。
  可他这人就是别扭,就是连自己的想法都不相信,都不服气。
  好像他这么承认了,就是认输了……商南淮单方面置沈灼野根本不知道的气,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没完没了缠着沈灼野,只是因为他要近距离观察对家。
  于是越错越深,等那种念头终于生长到压不住、藏不住的时候,商南淮才发现,自己已经做了太多跟沈灼野较劲的事。
  “事都做完了,我才开始知道心虚。”商南淮扯了下嘴角,“开始害怕沈小猫记恨我,生我的气,不愿意理我了。”
  宋季良低声说:“他不会。”
  商南淮揉了揉额头:“我会……”
  他会。
  宋季良抬头看他,眉峰蹙起。
  “别看了,我这人自私。”商南淮笑了笑,“到这时候,我还是怪别人——我就忍不住想,要是我小时候,有人给我一巴掌,有人教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喜欢的。”
  商南淮长大那个圈子,是真耳濡目染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A为了得到对家公司的B,把B的工作搞得一塌糊涂,等B被开除了,再把人弄到自己的企业做高管……他父母在饭桌上谈起这事,感叹A对B实在用心良苦。
  这种事多了去了,商南淮揉着那块戒烟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把一只手攥起来,枕在颈后,对着照进来的太阳光发了会儿呆。
  “像我这种人,活该受教训,我知道。”
  商南淮说:“我就是忍不住推卸责任……要是我小时候,有人给我一巴掌。”
  在他还在上初中,攥着筷子,还皱着眉听这些事,心里半信半疑,觉得有道理又没道理的时候,趁早把他揍醒。
  ……或许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
  或许他早就迫不及待冲过去,把沈小猫连拖带拽拐回家。
  沈灼野说不定扛不住他的死缠烂打,他们说不定已经在一起好些年,这会儿两个人没准正在别墅里,兴高采烈叼着面包片打游戏。
  所以该被好好教育改造、该洗心革面、该重新做人的是他。
  商南淮说:“我的意思是……沈灼野这人比我强一万倍,他用不着人救。”
  商南淮:“只要没人害他就行了。”
  他是想说,如果没有人渣作祟,沈灼野根本用不着人帮忙。
  沈灼野是被烂人烂事缠住了……如果能重活一辈子,但凡有一个机会,那点不肯熄灭的火种就能烧起来。
  烧得滚烫漂亮,烧得灼烫炽烈,不论是在什么领域,都少不了数不清的人爱他。
  商南淮没告诉过任何人,曾经有几天,他连续做一个梦。
  梦里他碰见平行世界的沈灼野……说实话,他花了点时间才认出这小豹子。
  那是个跟博物馆合作的文博探索节目,请了明星助阵,商南淮正走着神,忽然听见有人说这三个字。
  他把心含在嗓子眼,慌忙四处找,胳膊跟腿都发软,脑子里一阵热一阵冷,急得发懵。
  这梦相当不稳定,一着急就醒,还没找着沈灼野,已经醒了五六次。
  商南淮弄了安眠药,再三保证了自己不是用来自杀,好不容易才把梦做下去。
  找不着沈灼野……是因为他找错了地方。
  沈灼野跟他不是同行。
  事情要追溯到沈灼野刚辍学——平行世界总要有点不同的地方,比如沈灼野在火车站救的不是编剧,是位下错了站的老人家。
  老人家是做考古学研究的教授,刚下去实地考察回来,拎了一行李箱异常珍贵的拓片,急得不行,又险些被大狼狗追着啃手提箱里的骨头化石。
  神通广大的小豹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立了功,迷迷糊糊被捡走,跟着上了火车,给这些文物做了一路保镖。
  老教授大半辈子醉心学术,全部心血都扑在了文物保护上,只有一个老妻,也在大学任教,做古代文学研究。
  两位老人年过六旬,头一回见这么乖的小孩子,喜欢得不行,听说沈灼野没有家,就不由分说收成了学生。
  做了老教授的学生,当然不能不上学。
  ——商南淮见他的时候二十三,沈灼野比他小一岁多,这次上节目是利用暑假时间,奉命过来给师兄帮忙的。
  “他师兄就是馆长!”助理跑去打听了一圈,兴致勃勃给商南淮汇报,“太厉害了……听说是搞古文字的,别看年纪轻,听说比不少挂名教授都强,好几个馆等着抢他。”
  做这一行,天赋排第二位,第一位是要能静得下心、耐得住寂寞,日复一日的枯燥钻研,能熬得住的就是凤毛麟角。
  沈灼野还没毕业,就被各方盯上,不仅是相中了异常出色的学术能力,这张脸也脱不了干系。
  博物馆要宣传,要打开知名度,当然也是要考虑对外形象的。
  助理打听着了不少八卦,相当兴奋,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商南淮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开。
  助理跟着回头,一眼看清不远处的八卦当事人,立刻闭紧了嘴。
  ……
  商南淮看着那个人影。
  透过映着灯光的展柜玻璃,他看见沈灼野。
  这是种很难形容的感受,哪怕沈灼野其实演过这种角色,哪怕商南淮明知道,沈灼野被任何人捡走,命运都可能会完全不同。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很难描述这是种什么感觉……沈灼野戴着眼镜,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了两折,正专心检查文物的摆放。
  商南淮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灼野,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只知道看。
  察觉到过于明显的视线,沈灼野抬头——隔着镜片跟纤尘不染的玻璃展柜,商南淮看见那双眼睛,漆黑澄明,仿佛历尽千山万壑。
  “你好。”对面的人直起身,同他打招呼,“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沈灼野。”
 
 
第71章 番外:平行世界(完)
  ……
  商南淮在梦里录完了那一整期节目。
  沈灼野大概也没想到, 只是来帮忙录一期节目,就被“对考古没半点兴趣、根本不想来录节目”的大明星追着,把博物馆里所有的东西都问了个遍。
  “什么话, 我认真听了。”商南淮被馆长调侃, 颇不甘心, 拦着沈灼野, “不信你考我?”
  听了这话, 馆长更是大笑,给这个来帮忙的小师弟塞餐券,提醒沈灼野, 带饿了一天的商先生去餐厅吃个饭。
  商南淮在梦里被沈灼野带走,还追着念经:“我真好好听了。”
  他确实好好听了, 毕竟沈灼野这人,不论在哪个世界,性格肯定都认真得过分。
  商南淮为了找茬跟沈灼野说话, 缠着沈大影帝讨论剧本, 沈灼野说到一半, 发现商南淮走神打瞌睡,都要去给他泡个茶。
  ……这样想来, 商南淮身上的挺多毛病,都是叫沈灼野扳过来的。
  要不是有沈灼野, 商南淮说不定要顶着那张初看温文儒雅、实则惹人冒火的皮, 不知不觉把身边人得罪个遍。
  商南淮正低着头琢磨, 会不会当初叫人黑到退圈, 其实也是自己咎由自取——还没琢磨出名堂, 前面带路的人就停下脚步。
  商南淮抬头,迎上梦中沈灼野的视线:“怎么了?”
  沈灼野摇了摇头, 收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摊开,掌心放着颗戒烟糖。
  商南淮愣住。
  他看着这颗糖,像是被心跳一下一下砸着太阳穴,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嘴:“怎么突然——”
  “这里没地方抽烟。”沈灼野说,“吸烟室还在建,再忍忍。”
  商南淮站了好一会儿,才把口袋里攥得不像样的那包烟松开,接过那颗糖,勉强笑了下:“多谢。”
  “正戒着呢,挺难熬。”商南淮明知故问,“你没这习惯?”
  沈灼野摇头,他随身带戒烟糖,是因为教授们多半吸烟,做起研究来废寝忘食,动辄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只能靠吞云吐雾提神。
  在博物馆这种禁烟的地方,就得靠戒烟糖解闷提神,偏偏一群老人家,很要些面子,都觉得小孩子才随身带糖。
  沈灼野在这个圈子长大,从小就被一群老教授神神秘秘往身上藏糖,烟瘾犯了就要一颗,顺便再拉过来,揉两下脑袋解闷。
  商南淮跟着他去员工餐厅,越琢磨越想知道,实在抓心挠肝:“能不能——”
  沈灼野转头略停,视线落在他身上。
  商南淮知道这挺冒犯,但还是忍不住问沈灼野:“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沈灼野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要了两份工作餐,将其中的一盘饭菜端给商南淮,又给他打了碗汤。
  “有点复杂。”沈灼野把那碗汤递给他,热腾腾的白雾模糊空气,“听起来其实不太像是真的。”
  这个商南淮有把握:“你说的就是真的。”
  说完这话,商南淮看见镜片后的眼睛微怔,这表情让沈灼野看着与他记忆里重合,随即那双眼睛就笑了笑。
  沈灼野找了个座位,领他坐下。这规矩猫被教得神朗气清肩背板正,商南淮跟他坐在一块儿,都不太敢东倒西歪地放飞自我。
  “谢谢你。”沈灼野说,“一会儿我领你出去逛逛,请你吃冰淇淋。”
  虽说罕少主动提及,但沈灼野其实并不避讳自己的过去,也不介意承认自己被捡回家之前,就是个野小子。
  是野小子也不错,沈灼野小时候没少跟人打架,后来跟着老教授到处出差,刚好派上用场——那几年盗墓、倒卖文物都猖獗,有专门的飞车党,夺了包就走,很难找见踪迹。
  跟着老教授走南闯北,沈灼野还经历过几次相当惊心动魄的故事。最惊险的一次,从老式绿皮火车的车窗跳出去追贼,两个人一块儿滚了几十米。
  沈灼野带着夺回来的手提箱,才发现钱包不知什么时候滚丢了,那些穷凶极恶的文物贩子又满世界搜人,索性就沿着铁轨走了两天,走到了下一站。
  商南淮听得瞪圆了眼睛,忍不住跟着刺激到热血沸腾,又忽然生出担心,攥住沈灼野的胳膊:“没人污蔑你吧?”
  他是真怕又有人给沈灼野泼什么脏水,说这小豹子携文物潜逃、跟坏人沆瀣一气……这么问完,才忽然反应过来,沈灼野既然好好坐在这儿,多半是没有的。
  商南淮察觉出自己失态,忙松开手,道了个歉。
  沈灼野看了他一阵,乌黑的眼睛清明干净,摇了摇头。
  没人污蔑,老教授就在下一站等着,急得团团转,下车就立刻报了警,担心得喝不下水吃不下饭。
  接警的警员只是按流程询问,问到可能性,老教授都拍着桌子勃然大怒:“我的学生绝对不会偷东西!”
  沈灼野躲开那些贩子、混混,到下个车站和其他人会合,还被师兄师姐拉着,偷偷跟他讲,老师头回生这么大的气。
  气到一宿没吃下饭,第二天还要冲去和人家理论,被劝住了再三解释这是例行询问,这才勉强坐下。
  就算是这样,老教授还再三要求警局出证明,沈灼野是见义勇为,是立了功。
  保护文物,这是大功,要表彰。
  老教授扯着沈灼野,还气得一个劲念叨:“我的学生好着呢,我家的孩子……”
  “这就好……这才对嘛。”商南淮松了口气,他就觉得沈灼野该被这么对待,怎么有人看见这双眼睛,还会怀疑这老实猫?
  商南淮总算觉得畅快,一口气喝干净了碗里的汤,放下碗抬头,才发现沈灼野仍看着自己。
  商南淮愣怔了下:“怎么了?”
  沈灼野摇了摇头,他自己那碗汤还没动,见商南淮喜欢,就推过去。
  “你在这里拍过戏,我看过那部电影。”沈灼野报出了个地名,看见商南淮的脸色微变,就知道没猜错,“是不是听过我的事?”
  商南淮的手顿了下,他整个人都有点发僵,胸口起伏了两次,喉咙还是不自在。
  平行世界,一个细微的变化,就会导致一系列连锁反应——比如编剧没遇到沈灼野,剧本里的元素有很多不同;电影的选角导演也没遇到沈灼野,饰演的“无名混混”的是个成名已久的童星。
  总之,这部电影并没能大火起来,拿了些美术、配乐之类的奖项,因为基调太过沉闷,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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