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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火葬场啊[快穿]——Alohomora

时间:2024-03-08 09:35:36  作者:Alohomora
  有次他头痛得昏昏沉沉,止痛药吃得太多,一不小心睡了十几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盯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心慌手抖不停冒汗,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样的状态,邵千山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
  邵千山带的艺人多了,眼睛很毒,每个艺人的真实状态怎么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邵千山不仅从没管过,反倒教给沈灼野,怎么掩饰这种状态,怎么不被人发现。
  他耐心地教沈灼野,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沈灼野被哄得迷迷糊糊,心里想着……原来人都是这样。
  邵千山告诉他,人都是这样,没有不累、不紧张的活法,只是每个人都会装。
  沈灼野信了,又觉得愧疚。他这才哪到哪,邵千山一口气管十几个艺人,难道不比他辛苦。
  沈灼野就也开始学着,隐藏自己的负面状态,装成和正常人最像的模样。
  他的演技很好,这种掩饰和隐藏也越来越熟练,最终变成本能。
  ……
  所以,一只鬼魂被合同勾引着,飘飘荡荡来到商南淮口中的别墅,起初也并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灼野不知道要做什么,摸一摸琳琅满目的各类游戏机,碰一碰台球桌,去泳池沾了点水。
  然后就结束了。
  沈灼野去楼顶的花园坐着,手虚攥成拳,放在腿上,对着漂亮的透明穹顶发呆。
  庄忱花了不短的时间,才终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深处,找到“想玩”和“好奇”……已经相当淡,差那么一点就要消散干净。
  但毕竟还有点痕迹,庄忱重新想办法飘起来,先去拆了包巧克力棒,抽了一根咬着,又跳了几回海洋球,玩了阵投篮机。
  做了鬼,活动得太过剧烈,沈灼野的心脏还是会疼。
  这种疼在他活着的时候,是钝刀子割肉,是随时会崩毁的致命隐患……在他死后,却成了恢复知觉的引子。
  那种窒息般的、仿佛紧攥着心脏的疼痛,仿佛在碾碎心脏的同时,也一并弄碎了什么一直死死绑缚着的荆棘毒刺。
  ……就这样。
  航班延误的三个小时,虽然商南淮过得烦躁至极,恨不得直接拖着行李开几千公里的车过去,但庄忱这边玩得还不错。
  玩了抓娃娃机,玩了磁铁钓鱼,打了台球,还开了一把虚拟赛车。
  战绩相当差,惨烈到可能是沈灼野这辈子连人带鬼,遭遇过最惨痛的失败之一。
  但玩得还不错,沈灼野身上那种凝滞得仿佛化不开的鬼气,缓缓流动消散,身影变淡了不少。
  “宿主!”系统找到庄忱,飘起来亮了亮,“在这,商南淮要登机了。”
  庄忱飘过去,把战利品分给系统。
  系统高兴得不行,又有点担心:“宿主,我们会烟消云散吗?”
  对任务者来说,烟消云散当然不至于有什么伤害,只是这个“容器”不再存续而已。
  但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那就是沈灼野彻底消失了。
  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再不剩一点痕迹,再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联。
  “说不定。”庄忱检查了下自己,“烟消云散也不是坏事。”
  沈灼野的愿望是这个。
  沈灼野本来不该做鬼的,之所以还有鬼魂给他们回来,是因为沈灼野临死前……突然想起忘了件事。
  忘了把那个做好的还礼给商南淮了。
  沈灼野这人,答应了就一定做,对谁都是。
  这么一丁点没履的约,让沈灼野不小心做了鬼。
  而那种被邵千山折磨出的惯性,让这个鬼魂看着,和正常的鬼仿佛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还礼已经顺利给了商南淮,木头箱子就在商南淮的行李箱里,戒烟糖被商南淮装了一口袋。
  沈灼野没什么心愿了,随时随地刮过来一阵风,说不定就能不小心被吹散架。
  系统给宿主支了个防风罩。
  庄忱也不想每天捡碎片拼自己,把几块要吹掉的地方拼了拼,未雨绸缪,拿透明胶粘上。
  一鬼一统戴着同款发光墨镜,熟门熟路地叠进行李箱,跟着商南淮上了总算有动静的飞机。
  /
  三个小时的飞机,商南淮睡得相当不怎么样。
  他这人没心没肺惯了,按理在哪都能睡着,而且很少做梦,能以最快速度恢复精神。
  这也是艺人最该有的素质,否则那种连轴转的高强度,很容易就能拖垮一个人。
  商南淮这几天都待在沈灼野的住处,本来就寒酸到没什么好睡。又得时刻留一根弦给姓邵的,防备这人又搞什么小动作。
  按理上了飞机,难得清静舒服,该能好好睡一觉,把精神补回来。
  ……结果下飞机的时候,商影帝的脸色之难看,吓得提前来接机的助理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怎么敢喘。
  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订的酒店,商南淮才用力搓了搓脸,恢复工作状态,勉强装成了个人,去跟节目组寒暄。
  因为主打情怀,节目组的录制地点就在钢厂所在的县城,酒店也定在这儿。
  这种人口留存不足一半的四线小县城,发展几乎停滞,十几年的时间,并没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街道安静空旷,招牌陈旧,有不少还透着鲜明的时代特色。
  因为卡在城乡结合地,还有不少农用机械,半条路都晒了玉米粒,搓干净的玉米棒子就堆在路边。
  节目组找了挺久,最不错的酒店也就是招待所水平,能保证干净整洁……但干净整洁也就是极限。
  负责接待的副导演有点紧张,生怕商南淮住不惯,满是歉意:“确实条件不好……”
  商南淮会装,飞机上带下来的阴沉藏得滴水不漏,和气地笑了笑:“不要紧,比上次来住的好多了。”
  ——这话说得纯属给面子,毕竟商南淮上次来这地方,还是十三年前,拍这部片子的时候。
  当时的商南淮,虽然已经有几部代表作、在圈子里也算站稳了脚跟,却毕竟还离大火特火有一段距离。
  那时候公司也寒酸,剧组经费大头又全花在拍摄上,就给演员租了几间普通民房,窗户缝没完没了漏风。
  副导演不明就里,以为他好说话,松了口气笑道:“您跟邵老师说得一样。”
  商南淮的脸色不受控地冷沉了一瞬。
  他问:“邵千山来了?”
  这话没半点亲近的意味,副导演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咽了咽:“来……来了,就跟您前后脚。”
  邵千山在这个圈子里的年头多了,人脉相当广,想要打听到他们这个节目组的具体位置,当然算不上什么难事。
  当初的电影拍摄进程,凡是有商南淮的地方,邵千山也是全程跟着的,算得上是亲历者之一。
  顶尖金牌经纪人愿意赏这个脸,节目组不可能把人往外推。
  商南淮琢磨一会儿,反倒笑了一声。
  ……行。
  商南淮重新戴上和善面具,跟副导演打听:“他住哪间房?我去打个招呼。”
  商南淮跟邵千山这两个名字,在圈子里一向几乎是绑定的,分着来已经蹊跷,现在这架势更是诡异。
  副导演不清楚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磕磕巴巴报出了个房间号。
  商南淮拍了拍他的肩,把行李扔给助理,接过房卡,转身进了电梯。
  这种招待所,有电梯已经相当不错了。
  老旧的电梯晃悠着上行,商南淮压着火气闭上眼睛,烦躁之余……飞机上做的那个破梦又冒出来。
  商南淮过去从没做过这种梦。
  他梦见沈灼野,还挺高兴,正准备过去打招呼,就觉察出不对。
  梦里的沈灼野,跟他熟悉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年轻不少,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比后来还好看。
  那股子劲儿漂亮极了,黑漆漆的眼睛像拿水洗过,睫毛又深又长,小刷子似的垂下来,勾的人心里痒痒。
  腕骨瘦削分明,叫商南淮看了就磨牙的冷白皮,身条也好看,拉过去能直接拍一组硬照。
  ……如果不是脸色太苍白、视线太恍惚,整个人哆嗦个不停,就更好了。
  沈灼野蜷在床角,控制不住地发抖,冷汗大颗大颗冒出来。
  他攥着手机,又打了一次电话。
  对面依旧没人接,电话响了一阵,屏幕就悄然熄灭。
  沈灼野握不住手机了,手抖得太厉害,那个手机掉下来,落在卷得乱糟糟的被子里。
  ……
  反正是梦,商南淮用不着装模作样,还以为自己会先嫉妒一会儿,至少也该幸灾乐祸半小时。
  ……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忍不住过去,看了那个手机。
  打给邵千山的电话。
  已经两个多小时,另一边也没见人回。
  “沈灼野?”商南淮拿手在他眼前晃,“多大的事啊,把你吓成这样?”
  二十二岁的沈灼野跟他还不熟——很不熟,仅仅只是知道他叫商南淮,是那部电影的主演。
  当时的电影还不兴路演,两个人的拍摄进度不交叉,就连领奖都没交集。
  被他叫了好几次,沈灼野才稍微有了点反应,黑眼睛吃力动了动,转向他。
  “我……睡过头了。”沈灼野艰难咬字,“通告……”
  沈灼野不小心睡过了头,没听见打来的电话,错过了个很重要的通告。
  商南淮匪夷所思:“就这个?”
  沈灼野愣愣看着他。
  “错过了——错过就错过了啊,又不是你的错,这不是经纪人管吗?”
  商南淮看了看他的手机:“对,打电话给姓邵的,骂他。”
  当经纪人干什么吃的,不就是管这个?
  沈灼野睡过头了,邵千山是脖子上忘了带头,杵个球就出来了?
  不知道给沈灼野配个生活助理?
  既然是重要的通告,不知道叫人盯着点日程?
  沈灼野大概是叫他吓傻了,愣怔着一动不动,黑眼睛涣散茫然。
  商南淮抄起手机,正准备帮他发信息开骂,邵千山的电话倒是主动打了进来。
  有意思。
  沈灼野打电话,这个逼不接。
  沈灼野停下不打,邵千山倒是知道把电话打回来了。
  商南淮才不信邵千山有什么急事,能两个小时接不到电话——这个级别的经纪人二十四小时都得在,都随时能联系到。
  更别说现在还是大白天。
  商南淮压着火气,把电话接通,想知道这玩意能说出什么来,就听见电话对面人模人样的语气。
  “有点忙,没生你气。”邵千山说,“别多想。”
  “但你自己也该反省一下……最近是不是太懈怠了?上次你的表现也很一般。”
  邵千山说:“这次的通告,机会很好,有不少大导演,本来想让你去混个脸熟的。”
  邵千山说:“是不是有了点成绩,飘了,不当回事了?”
  ——这些话,邵千山要是敢对着商南淮说,商南淮能顶得他一星期吃不下饭。
  可对着沈灼野,就不一样。
  这个圈子里的事,沈灼野原本什么都不懂,全是邵千山教他的,邵千山说什么他信什么。
  邵千山这会儿叹了声气:“再这样下去,我这个经纪人,迟早也跟着你丢脸砸招牌……”
  这些话轻飘飘的,每句都像拧了钢丝的鞭子,卷在沈灼野的脊背上,剐走血肉。
  商南淮再忍不住,把人捞过来按着,不准他听了,对着手机骂了句能叫所有导演给他消音的脏话。
  电话的另一头滞住,听出他的声音,相当错愕:“……商南淮?”
  “你知道——他是谁吗?”
  梦里的邵千山问:“你替他骂我?”
  ……
  电梯“叮”地一声停下。
  电梯门外,是邵千山的脸——他早料到商南淮会上来,就在这等他。
  他们之间仿佛出了不少误会。
  邵千山走过去:“商南淮……”
  话还没说完,原本还闭目养神的商南淮,忽然睁开眼睛,直奔着他大步过来。
  商南淮的神色阴沉到能滴出水,一拳重重砸在这张脸上,擦了擦手,看着摔在地上的邵千山错愕抬头。
  废话。
  他当然知道沈灼野是谁。
  商南淮替沈灼野骂他,是因为那是梦,商南淮没法在梦里杀过去,把这个王八犊子揪着揍。
  邵千山自己把脸凑上来,是以为他没带手吗?
 
 
第57章 
  这一下揍得相当结实, 邵千山挣扎了两下,甚至没能立刻爬得起来。
  商南淮走过去,蹲下打量他。
  邵千山盯着他的视线相当复杂, 有错愕、有恼火, 还有极为隐蔽的恐惧。
  恐惧什么呢?
  邵大经纪人日理万机, 忙到没时间接电话, 忙到一两个月找不见人, 偏偏一而再、再而三来找他。
  现在甚至追到了节目组——邵千山不是最不支持他来参加这个节目?
  究竟是什么事,值得邵千山这么卖力气?
  “……你疯了?!”邵千山压低声音,“是公司让我来的!”
  邵千山的语气里, 有相当恰到好处的气愤恼火,像是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拳气得不轻。
  “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要拆伙的是你, 对我下手的是你,我们这么多年——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邵千山咬了咬牙:“公司要我笼络你,稳住你, 继续跟你保持合作……理智点儿, 商南淮, 这对谁都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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