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人,是物,是景,是花,是草,是树,也可以是云,是风,是雨,是雪,还可以是是阳光,是月色,总之,她确实拍到了很多美好的照片。
康美琴不懂这些,但看着女儿怕出的一张张漂亮的照片,也是个骄傲,还拿来当手机壁纸。
“韫啊,你拍这些能有钱赚吗?”康美琴问。
谢韫笑着看向她妈,“亲爱的妈妈,可以赚钱,但目前我还没有赚到,不过很快就应该可以了。”
“怎么赚?”康美琴不免好奇搞摄影的人是如何赚钱。
“自己成立摄影工作室,接单为客户拍摄,成为大师之后有品牌邀约讲课,搞摄影课程,还有成了知名摄影师,像张言老师那样,拍模特、演员、歌手,都可以赚钱。”谢韫不紧不慢跟亲妈说着,“总之,我喜欢摄影不是为了赚钱,但是呢,如果爱好可以成为事业从而赚到钱,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
康美琴感慨女儿长大了,又鼓励道:“妈妈不管你能不能赚到钱,反正你没钱了我和你爸还是能够养活你,你呢,找到自己喜欢的事让自己充实开心,才是件开心的事,也不能整天在家围着孩子转。”
做父母的大概就是这样,儿女小时候盼着长大,等长大了又怀念小时候,儿女不结婚盼着结婚,等结婚了又盼着要孩子,等真有了孩子,又心疼总是围着孩子辛苦的儿女。
“我哪有整天围着孩子转,是裴殊和保姆们。”谢韫实话实说。
“看看,你也说了裴殊对孩子很上心,那你就对人家好一点。”
吃着饼干的谢韫咀嚼的嘴一顿,扭头看过去,“她又跟你告状了?”
“用得着告状吗?你对人家整天天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又不瞎。”康美琴一个刀眼,“小殊做的这么好,你不要对人家冷暴力。”
谢韫手上的饼干不香了,“我对她冷暴力?”说着笑起来,“妈,我的亲妈,你可真是我亲妈。”
“嗯,这点错不了,我的确是你亲妈。”康美琴一本正经地说。
谢韫饼干一丢,叹口气,不想说话。
“看看看,我就说你最近这段时间这小脾气见长,不让人说一句,一说就生气。”康美琴看着她直摇头叹气。
“你知道什么呀,”谢韫带了郁闷,“你要真是我亲妈,就不要管我跟她的事,因为……”话到这儿她停住,秉承着不想亲妈担心,于是话题一转,“对了妈,今年过年我和小天晴来家里过年,怎么样。”
“当然好了,不过过年还早着呢,你做这么早打算干嘛,”康美琴说着看她,“到时候你跟小殊一起商量。”
谢韫极其敷衍地点下头,已经暗暗咬牙切齿要把裴殊骂一顿的程度了。
今天裴殊出去了两个小时,回到家,第一件事先换掉身上的衣服,换一件干净的家居服,后去洗手,卸妆,最后才去抱可爱的小天晴。
两个月大的小包子,多半时间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会用那双清澈漂亮的大眼睛乌溜溜看看这望望那,似乎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被裴殊抱在怀里,小包子目光锁定在妈妈脸上,并开始用她那“咿咿呀呀唔唔”的婴儿语跟妈妈聊天。
裴殊满心满眼的都是温柔的爱意,学着婴儿语耐心地回话,即使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谢韫从工作室出来,看着这副温馨的场景,不知不觉中郁闷的心情跟着变好。
不可否认,裴殊真的很爱孩子,明明家里请了两个负责照顾宝贝的保姆,像换尿不湿,洗屁屁,洗澡等很多事,她还会亲力亲为,且做的比保姆还好。
也是,裴殊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拿到了育婴证书。
脑子里想起白天她妈说的话,她冷暴力裴殊,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冷暴力??”谢韫自言自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极力否定,“我怎么会冷暴力?”说完转身又进了工作室。
园林别墅住起来很好,很适合养生,等小包子开始学步的时候,也的确需要一个又安全又美丽的院子,所以,谢韫暂时决定在这住下去。
而之前住的那栋楼,无所谓了,反正写的是谢韫的名字,先放着,等想回去住的时候再去住,或者说不定以后也会租出去,也或者卖掉,总之,决定权在谢韫手上。
房子里的那些摄影器材全部搬到了园林这里,裴殊还专门在靠花园向阳处选出一间超大的房间给她当工作用的,这一点非常让谢韫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裴殊一些重要物品也搬来过来,谢韫以为是她工作用的,但没想到她第一时间搬出的是储物室里的东西,其中有当年谢韫送的那个毛绒大兔子。
兔子已经犯了旧,本来耷拉的毛绒耳朵,更耷拉了,上面的毛绒绒似乎比刚买来那会短了不少。
其实,谢韫也记不清了,而且当时买这个,不过是顺手看到就买了,考虑着这么大,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的确很舒服,最重要的是,这个毛绒兔子成了裴殊到达裴家后每天都要抱着睡的重要宝贝,不抱的话她没安全感,严重到还会失眠。
一直到身边睡着的大兔子成了她朝思暮想的谢韫,裴殊才把大兔子放进了她的储藏室里保存起来。
“这么旧了,还带干嘛?”谢韫嫌弃,“赶紧扔了吧。”
“绝对不能扔,这是你送的。”裴殊依然拿它当宝贝。
“哟,卖什么深情人设呢。”谢韫毒舌上线,不留情地揶揄。
裴殊的表情有点小受伤,眉头皱了皱,看着她强调,“我对你送的东西很珍惜,这是真的,不是人设。”
“是吗?”谢韫语气透着不信,实则心里则想竟然保留了十一年。
搬家那天,谢韫不仅发现了陈旧的毛绒大兔子,还有好几样连她都不记得送过的小物件,比如一个口红,比如一个墨镜,更夸张的是连一个皮筋裴殊都留着。
裴殊知道抓住机会表明自己的真心爱意,问,“看见这些,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吗?”
谢韫没看她,而是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我饿了,突然想吃寿司,去吃吧。”
依然得不到回应,裴殊那叫一个无奈,杵在原地看着谢韫走远。
走了几步的谢韫见裴殊没有跟上来,扭头看去,催促,“快点跟上来。”
裴殊终究心软,快步跟上去,很自然地抬手搂住谢韫肩膀,在她头顶亲吻一下,并理直气壮地表示,“说了让我伤心的话,这样亲一下就当补偿。”
闻言,谢韫不知为何觉得好笑,抬手拍了下裴殊的头顶,“别在这得寸进尺。”说完还剜了一眼,然后从她臂弯里出来。
裴殊无奈放下手臂,苦涩笑笑,同时在心里给自己默默加油。
这种被“无情忽视”和“无情打击”的状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裴殊并没有丝毫的埋怨,因为她在谢韫这种“冷漠”里,开始渐渐体会到当初她是怎样对谢韫的。
而且跟她比起来,谢韫完全是带着心软的小儿科冷暴力,而她则是实实在在地重拳出击伤害着她。
晚上,饭后,谢韫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包子开启母女温馨时刻。
小包子真的好软,白白嫩嫩的,满身的奶香味,而且真的很乖,除了饿急了会哭上几声,基本上很少哭闹。
她仿佛知道,爱哭闹的小孩会让大人们很辛苦,所以总是乖乖软软的,用那黑葡萄似的圆溜溜的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面前亲爱的妈妈。
谢韫的心都要化了,每次抱着小包子,看着小包子,她都无比庆幸重生过来做了把小包子生下来这个决定。
事实上,在没爱上裴殊之前,谢韫是不喜欢小孩的,后来,她就变了,但也会有害怕紧张等等不确定的心境发生,但是,现在,她完完全全的喜欢着,不对,是爱着自己的小宝贝。
裴殊在身边目不转睛看着谢韫和孩子,忍不住上手要跟谢韫一起参与这样温馨美好的事。
“别碰。”谢韫却不耐烦地拒绝,把小包子护在怀里,“你去忙你的,不要打扰我们。”
裴殊伸出去的手只得讪讪地抽回,弱弱表示,“我忙完了。”
谢韫没接话,抱起小包子去了一旁。
睡醒一觉的裴瑶目睹了自己亲姐妹嫌弃的全过程,忍不住发声,“韫韫姐,你太过分了吧,我姐会伤心的。”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裴殊立马出声维护,“再多说一句,你立马从我们家出去。”
裴瑶瞪大眼睛,“我在帮你说话!”又说,“你今天不是不舒服吗?而且韫韫姐这段时间总是对你冷冷淡淡,漠不关心……”
“裴瑶!”裴殊黑了脸,“我说到三……一,二……”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裴瑶嘴撅,但还是愤愤不平地说了句,“这是婚内冷暴力。”
谢韫瞪圆眼睛,“我?冷暴力?”
第41章
谢韫的表情充满了强烈地不敢置信,几天之内,她居然被两个人说婚内冷暴力了。
这像话吗?
可以说非常过分了。
如果她这种是冷暴力的话,那裴殊之前对她那样是什么?
“瑶瑶,你是不知道你姐以前对我有多过分。”谢韫忍不住抗议道,“比起她对我做的冷暴力,我这个压根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在做慈善。”
裴瑶听得那叫一个震惊,都给听笑了,“韫韫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姐怎么对你的,我可是看在眼里的……”
“我说以前,你那时候跟我没什么走动的时候。”谢韫怼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乱下结论,讨厌。”
裴瑶还要说什么,被裴殊一个眼神唬住了。
“你让她说!”谢韫冲裴殊没好气地命令,“我跟瑶瑶说话你别来管。”
“看吧看吧,你自己看,你对我姐什么态度,你自己没发现吗?”
裴瑶瞪圆的眼睛就没恢复正常,她震惊的是即使谢韫这副凶的要命的态度,她姐却依然面带笑意的看着谢韫。
太吓人了,谢韫到底给我姐吃了什么,或者下蛊了?裴瑶脑洞乱飞,严重怀疑要么她醒来的方式不对,要么是她姐的脑子不正常。
对哦,她姐发烧了,所以,是烧糊涂了吗?
这么想着,裴瑶就开口问了,“姐,你退烧了吗?还是说发烧把你脑子烧坏了?”
听了这话,谢韫眼皮跳了下,视线看向裴殊,什么时候发的烧,为什么一点都没发现,还有为什么不说,她一整天都在使唤,这不是害她无端端成坏人了,想到此,谢韫皱了眉。
裴殊把裴瑶丢出去的心都有了,严格命令下周休息不许来这里住。
裴瑶清澈且愚蠢又透着杀气的眼神看向谢韫,冲她扬了扬拳头,给裴殊来了个爱的后脑勺拍,才老实跑去厨房找吃的。
小包子香香甜甜的在谢韫怀里睡着了,小心翼翼交给保姆后,谢韫迟疑着开口,“你发烧了?”
“已经退烧了。”裴殊说,“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我就是,”谢韫说着对上裴殊带笑的眼睛,立马心虚地拔高了音量,作出一副质问的样子来,“既然发烧不舒服就说啊,你不说害我成了使唤病人的坏蛋,这一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裴殊给她努力掩盖心虚的样子弄得心软又愉悦,点着头,“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挺过分的。”
“所以,下次,如果再发烧,记得说。”谢韫瞪了她一眼,沉默下,还是问了句,“真的退烧了?”
裴殊没有回答,而是走近,把脑袋伸过去,额头对准谢韫,“要不你摸摸?”
“……”谢韫懵了下,随即嘴上嫌弃,“我又不是医生。”可身体却很诚实,抬手摸上了裴殊的脑门,是正常的体温,她放下心来。
裴殊心情大好,忍不住蹭了蹭谢韫的手心,把年□□现的淋漓尽致,并说:“体温正常了吧,如果不退烧的话,我肯定不会靠近你和宝宝。”
谢韫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确,一整天,裴殊这家伙都没靠近她和小包子,直到刚才才是第一次与她们近距离,而且还被她残忍的嫌弃和拒绝了。
“你整个人已经不正常了,体温再不正常,那真是要命了。”谢韫抽回手。
裴殊笑笑,无奈摸摸额头,“我哪有不正常。”
“干嘛总做没做过的事,这是很严重的不正常。”谢韫说。
“难道不应该我以前那样才是很严重的不正常?”裴殊说着眼里带了认真,“马上我们就重生回来一年了,看来我做的还不够,要不然你怎么会还没习惯。”
谢韫立马四处看看,像只惊慌的小松鼠,然后压低声音,“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重生这种话说的时候不要用这种认真的表情。”
裴殊给谢韫可爱到,忍俊不禁。
“笑什么?”谢韫不解,翻个白眼,突然也正色起来,“差点都忘了自己是重生的了,真快啊,一年了。”
“所以到时候要不要庆祝一下?”裴殊问。
谢韫赞同地点下头,“这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说着顿了下,“不过这两周我要摄影考证,等考完到时候再说吧。”
裴殊说:“好,反正时间还没到,等你考完正好。”
谢韫下意识冲她一笑,这一个笑,让难受了一天的裴殊瞬间觉得活过来了,忍不住伸出手臂把谢韫抱进怀里,说了句,“谢谢。”
谢韫愣了下,一脸疑惑,“为什么说谢谢?”
“因为你对我笑了,”裴殊坦白心情,“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头晕脑胀的,现在感觉活过来了。”
谢韫神情变了又变,心软了,乖乖任由裴殊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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