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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GL百合)——卢秋柏

时间:2024-03-09 10:15:56  作者:卢秋柏
  街上偶然能看见佩戴着满头繁花的女子,提着编织的篮子在街道间穿梭行走,陆秋白略有些新奇,便多看了两眼。
  姜林见她目光跟随,打趣道:“你喜欢?”
  陆秋白连忙摇头,半晌才憋出一句:“要不你试试?你戴着一定好看。”
  姜林“唰——”一下将车帘拉上,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陆秋白听到声音,突然笑出声来。
  下一刻,马车停在一处小摊边上,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鲜花,个个鲜艳夺目,色彩明丽。
  姜林跳下马车,转头才看到一旁满摊的鲜花,就要回到马车去,却被陆秋白拉住,促狭道:“来都来了,试试看嘛。”
  姜林继续拒绝道:“不行。”
  陆秋白继续央求道:“就试一下?不好看咱们再摘掉就是了。”
  姜林扭过头:“我素来不喜打扮。”
  陆秋白拉起她一点指尖,略微摇摆道:“就一下嘛,好不好?”
  一旁的婆婆似乎也发现她们是为簪花而争执,笑呵呵劝道:“小娘子正值芳华,何必自封呢?何况这样的簪花在可算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在别处可见不着,入乡随俗,不如就当是试个新鲜。你看我这老婆子,不也爱这一抹艳丽?”
  姜林这才在老婆婆的劝解下慢吞吞走过去,见婆婆要给她搬板凳过来,连忙将她手里的木凳接过,乖乖坐下,任由婆婆在她头上妙手翻飞。
  因着她服色素净,未施粉黛,婆婆于是为她择取蓝色紫色的花朵为主色,以淡粉浅黄辅之,一头缤纷的花围逐渐成型,衬托得人眉眼愈发清丽灵动,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模样。
  趁着婆婆给姜林簪花闲聊的空档,陆秋白不忘探寻这里的不同之处。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婆婆,我们这一路走来,见田野街市之间忙碌的多为女子,与别处似乎不一样,不知这是何缘故?”
  婆婆眯着眼睛笑道:“你们是外乡人吧。”
  见陆秋白点点头,继续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当家者多为女子,只因家中男丁大多外出不归,或是应征入伍去了,但是生活总得继续过不是。”
  “所以我们就自己耕种,自己捕猎,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谁也不能置喙什么不是。”
  花围已经簪至尾声,婆婆念起祝福的话语:“今生簪花,来世漂亮;乘风而行,来世自在。”
  姜林接过阿婆手中光滑的铜镜,镜中映着一个眉目浅淡的面容,鲜活的花朵映衬出一股浓烈的生命力,连带着面容都变得鲜活几分。
  她抬起头,看向对面一袭长衫文帽的人,唇角勾起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陆秋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只觉得平日里神情总是不经意地疏离的那张脸,在鲜花的映衬下,一点点变得愈加鲜活。
  如同远山高月上的仙子落入凡尘,染上一丝人间的烟火气息。
  她不自觉呢喃出声:“真好看。”
  姜林抬起头:“什么?”
  陆秋白烧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是说,真好看。”
  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她俩,抚着手中的梳子道:“你们俩感情真好。”
  陆秋白不敢再直视姜林的眸子,偏过头错开视线道:“婆婆,多少钱?”
  说着就去取腰间的荷包准备付钱。
  婆婆呵呵一笑,摆摆手:“我见你们有缘,不收你们的银钱。”
  陆秋白不肯:“这怎么行?婆婆不必跟我们客气,您辛苦这半天,叫我们如何过意的去?”
  婆婆还是未要:“今日你们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这么多话,老婆子心中很是开心,这就当是你们付给我的银钱啦。”
  姜林起身,将陆秋白手里的钱袋接过,浅笑道:“我们虽是路过,但也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也许还会再来这里,婆婆若是今日不收我们银钱,叫我们下次怎好意思再来叨扰您呢?”
  说着便将半两碎银塞到婆婆手中,见她们诚恳,婆婆这才将银钱收下,笑眯眯道:“好吧,既然你们坚持,老婆子我就不再推辞了,愿你们二人,长长久久,永结良缘。”
  二人又向老婆婆打听一番此处的有特色又好吃的茶楼食肆,以及舒适实惠的客栈酒楼之后,才与老婆婆道别,驾车继续往客栈而去。
  待将今日的下榻之处安顿好,二人这才下楼觅食。
  此处似乎背靠大海,颇有一些渡口码头,因而也盛产鱼虾海鲜一类,经由小二推荐,二人也入乡随俗决定尝试一下这里的海味。
  后厨烹饪极有手段,将鱼虾皆处理得是入味三分,芳香四溢,只是一眼看过去,便叫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陆秋白这一路过来都有些食欲不振,见到这里的鲜美菜肴难得有些胃口,一时间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起第一道呈上来的菜肴——油焖大虾。
  倒是姜林反应淡淡,只是简单尝过两个之后,就将剥好的虾肉放到一旁干净的碗碟之中,却并未直接入口。
  陆秋白难得食欲大开,而姜林表现又与寻常并无二致,只是慢条斯理地安静吃着,一时间便并未注意她的小动作。
  待到慢慢一晚虾肉放到她的手边,陆秋白才恍然惊觉,愣愣问道:“你不吃吗?”
  姜林摇摇头:“我吃好了,你吃吧。”
  陆秋白心中狐疑,只觉得莫名有些触动,又说不清具体为何,当下先行谢过。
  嫩滑弹牙的虾肉在唇齿间绽开,登时令她这个几乎在北地长大的孩子直呼过瘾。
  这时又上来几个菜式,陆秋白看到其中两味菜酱香十足,用料极多,品尝过味道之后,突发奇想将它们的酱汤混在一起,加入一些蒜末陈醋,蘸着虾肉一口咬住,滋味是更加丰富。
  于是将调好的酱汁和虾肉放到姜林跟前,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怂恿道:“尝尝?可好吃了!”
  姜林在她鼓励的目光下挑起其中一块虾肉,照着她之前的做法蘸过之后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而后点点头道:“确实好吃。”
  用完晚饭之后,日头尚还没有彻底西沉,挂在天边的晚霞十分绚丽,昭示着明日依旧是个大好晴日。
  姜林便照例拿出自己的家伙什,在客栈旁摆出一个临时的义诊摊子来,陆秋白帮她记录药方打下手。
  不少人看这里冒出一个新面孔,一时都有些新奇,也有不少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瞧瞧,大多都是一些陈年难好的老毛病。
  其中尤以风湿一类的病为主要,或许是靠海生存的缘故,尤其是女子,也都多患这类病。
  还有一些平常有些隐忧不好意思启齿的,见这里一位女大夫义诊,面容看起来也平和,便都有意过来试试。
  姜林刚开始还有些迟疑,给药比较保守,后面便知这是她们长期与海水接触的缘故,故而对药方略有调整,以免之后又易复发,且仔细叮嘱过保养之法,这才放心一些。
  不知是何缘故,今日义诊排队之人尤其地多。
  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暗沉下来,姜林才不得不遣散后面等待的众人,表示自己明日还会在这里义诊一日,让大家病症并没有那么着急的可以明日再来。
  待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姜林这才松一口气,二人一起准备将摊子收回客栈,还给老板。
  这时一个面目半遮的女子忽然冲出来,跪在她面前,激动道:“求大夫救救我的女儿,求大夫救救我的女儿!”
  陆秋白本已经有些神色疲惫,精神恍惚,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待到跟前这才发现是个求救的女子,温声要将那女子扶起来:“您慢慢说,发生了何事?”
  那女子不肯起来,快速回道:“我女儿下海捕鱼,不慎被海里的鱼怪咬伤,现在血流不止,求大夫发发慈悲,救救她吧!”
  姜林也要扶她起来,只道:“我可以跟您过去看看,只是不保证一定能帮到您的女儿,您先带路吧。”
  那女子得到肯定的答复,涕泗横流道:“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二人跟随她往海边去,途径一处药铺预先买过一些可能要用上的药材,这才继续往她家而去。
  推开陈旧的木门,姜林清晰地看到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半边身子鲜血淋漓,伤口断处面目狰狞,情况确实已经十分危急。
  作者有话要说:
  陆秋白:wooooo!真好看(吹口哨)!
  姜林:这么爱扮?怎么说以后也得给你扮一个。
 
 
第49章 栉风沐雨(十二)
  眼下没有能帮姜林打下手的药童,只好临时叫陆秋白帮她传递所需物件,帮忙打个下手。
  情况愈是紧急,姜林反而愈发冷静,平淡的姿态下好似无波无澜,做着最准确合宜的判断,将处于生死边缘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系列陆秋白看着都胆战心惊的操作后,姜林终于将工具都收拾起来,表示已经处理结束,转身向家属叮嘱注意事项,只需明早看人能否醒来。
  只要能够醒来,就应当没有大碍。
  先前跑来求助的那女子热泪盈眶,连连叩谢。
  姜林只道无需如此,救扶伤者本就是医者本分,不过陆秋白心中却有一些疑虑。
  按理说既然这里的人都靠海吃海,而出海总会有出现意外的可能,照理说她们这里应当有当地十分成熟的处理这类伤情的医馆或者医师才对,为何会求到她们这外乡人的头上?
  于是多问过一句:“你们这里没有能处理这样伤情的医师吗?”
  那女子劫后余生般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这只有一名医师,每日接诊无数,忙都忙不过来,何况这样棘手的伤情,她一般是不接的。”
  “今日多亏恩人援手,否则小女性命恐怕不保,妈祖娘娘在上,定会保佑恩人平安顺遂,诸事如意。”
  陆秋白倒是听说过沿海地区有百姓信奉妈祖,不过未曾想阳州这个地方同样如此,转而又问:“你们这里都是女子出海捕捞吗?”
  那女子点点头:“是的。”
  “这是为何?我听说有的地方甚至不让女子登渔船,”
  “大家为了生计,自然顾不上这许多。”
  见那女子神色躲闪,被如此一问,显然对她有些防备起来,陆秋白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姜林见状不经意道:“出海是险中求生存,还需爱惜身子,莫要太过逞强,待修养好之后再去不迟。”
  那女子连连应下,二人走后,陆秋白才问道:“方才你为何那样说?”
  姜林解释道:“伤者身上还有旧伤未愈,这次又因触礁而重伤,想必是着急下海,否则不至于如此冒险,若非有旧伤影响,大概不会伤得这般重也不一定。”
  陆秋白若有所思,看来此地的风俗习惯与别处大不相同,但其中内因暂时还不得解,或许这背后颇有文章。
  不论是何缘由,单单是此地女子出门讨生活的风俗盛行,也大大勾起了她心中的兴趣。
  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有着更多的更深的内因和机会等着她去探索。
  回到客栈之时天色已晚,二人收拾一番就要睡下,却听得隔壁隐隐有啜泣之声,陆秋白本不想多生事端,但这啜泣声隐隐约约,却不见断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姜林经过一日的高强度义诊,又经历了一场精神高度集中的急救,此刻精神已经十分倦怠,却又被这一丝声响吊着,睡不踏实。
  陆秋白与她轻声知会一声,披衣执烛前去查看。
  经过一番辨认,她觉得声音正是从对面的屋子传出的,加之屋内似有幽微的烛光,更加印证里间有人,于是她收整声音,调整仪态,平稳地敲响这间屋子的门,柔声问道:“姑娘深夜啼哭,可是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许在下可以襄助一二。”
  在她出声之后,啼哭声有短暂的断绝,而后一个轻巧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木门走来,只见木门略开一条缝,却是一个眉目威严的女子,完全不似啼哭不止的样子。
  她斜眼乜过陆秋白一眼,不客气道:“你是何人?干你何事?速速离去!”
  说完就将门毫不客气地关上,徒留陆秋白在外吹着冷风,又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啼哭之声既然已经停止,陆秋白摸摸鼻子,也准备转身回去。
  不料才走出两三步,那声音又哭将起来,这次放声大哭,不似之前让人觉得是委委屈屈、扭扭捏捏、收将不住的哀哭。
  陆秋白皱着眉,又折返回去,端起几分气势,再次敲门道:“深更半夜,莫名啼哭,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这次开门的速度快上好几分,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方才那个人拉开门道:“我们自梳会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你尽管去报官,端看她们敢不敢理!”
  陆秋白不知她口中的自梳会是什么,只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们还能不遵法度不成?”
  那人神色嫌恶道:“哼,臭小子,我看你人模狗样的,听不懂人话不成?”
  陆秋白拦着她想要关门的动作,一只手卡在门边,坚决道:“今晚这事若是没个说法,休想蒙混过去,我倒要听听是什么规矩,竟然凌驾法度之上!”
  这时又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门边,神色较现在这人更加柔和,但也透着一股清冷疏离的味道。
  她将面目威严、态度略有些激愤的同伴安抚至一旁,平静地向陆秋白道:“这是我们自家姐妹有些矛盾,劝公子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自梳会自有我们自梳会的规矩,向来不容外人置喙,请您体谅。”
  见陆秋白还要再说,又继续道:“您放心,绝对不涉及违反我朝法度之事。”
  陆秋白不经意往里间看过一眼,似乎是被门边的争执吸引,不少身影都向这边靠来,皆是女子身形,且神色戒备。
  她这才态度平和下来,只道:“我夫人眠浅,还请各位夜里早些安寝,莫要打搅我等安眠,什么事惹得姐妹啼哭不止,也是不该。”
  那面容柔和的女子冷淡应下,见陆秋白的手收回去,淡淡礼貌一声,当即又将门再次合上。
  陆秋白站在冷风中又听了一会,啼哭声似乎确实没有再起,这才迎着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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