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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古代架空)——等闲谈笑

时间:2024-03-10 08:49:51  作者:等闲谈笑
 
 
 
与此同时,毕石南、毕惊鸿一齐向许不矜发难。
 
 
 
落石惊山四人里,毕落阳老成持重、心思莫测,是名副其实的大哥,毕重山虽然天赋最高,却醉心剑术,而毕石南、毕惊鸿才是将“孤掌难鸣”吃得最透、练得最扎实的两人。许不矜却并不习惯蒙着眼应战,渐渐感到吃力。
 
 
 
颜聿出声提醒道:“许不矜,吊挂花下眠!”
 
 
 
许不矜心念一动,脚踏毕石南膝、腰、肩三处,借力倒吊着跃出毕石南、毕惊鸿的包围,擦肩而过之际,往他俩后背顺势一推,足尖方落地,便听到“砰”的一下他俩头碰头撞在了一起。
 
 
 
许不矜将布条长长的尾巴往脑后一甩,得意大笑。
 
 
 
在落梅山庄时,他们几个常偷裴常儒的花下眠喝,虽然裴常儒知道少掉的几坛,肯定是徒弟们偷的,但掘地三尺愣是没找到证据,只因裴常儒个头不高,不论什么东西,一旦放得高了,他就不太能敏锐察觉,于是许不矜每次都把喝剩的酒坛吊挂到梅林枝头,等到下次酒瘾犯了,就翘着脚躺在树上,嗅着酒香,听风与酒坛撞击的脆鸣。
 
 
 
毕石南、毕惊鸿哪里受过当众吃瘪的气,当即恼羞成怒,对视一眼,居然同时调转了方向朝颜聿攻去,许不矜发觉不对劲,大喊:“小心!”
 
 
 
颜聿身后即是墙面,再无退路,两鬓发丝也感知到危险,随风飞舞。
 
 
 
“砰”的一记重拳,砸在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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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因为把两章的内容合并,还做了一些增删改。~
 
 
第8章 貔貅老爷
 
 
这一拳打哪里不好,偏偏打在胸口的位置。
 
颜聿心脉细弱,是否承受得住?
 
出行前,还大言不惭说一定会护他安危,如今……许不矜心凉了半截,丢掉手中布条,冲上去扒开毕石南和毕惊鸿查看颜聿伤势,他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倚着红墙跌坐在地,像是一碰就会倒下。
 
许不矜慌忙点住他胸口几处穴位:“颜聿哥,你怎么样?”
 
颜聿脸上疼出汗珠,轻轻摇了摇头。
 
毕惊鸿嘲讽道:“哼,还以为多厉害呢,才吃一拳就摆出这副吊死鬼的样子给谁看?”
 
毕石南道:“我刚才顶多也就使了五分力,后招都没出,如果这就不行了,真心奉劝你们回去再练练……”
 
颜聿微闭着眼,双睫微颤。
 
他二人说的虽然也是实情,但语气刻薄,丝毫没有顾及他人的感受,毕石南还要再说什么,天祜刀铮然出鞘,亮白色的刀锋明晃晃对着两人,许不矜背起颜聿,眼底冒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我大师兄刚刚不屑与你们动手,眼下他虽负了伤,光动动嘴皮就能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不信便来试试!”
 
毕石南、毕惊鸿在许不矜手里吃过亏,当即严阵以待,但不知颜聿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许不矜力贯右臂,虽然肩负一个人,却依然迅疾如影,反手握刀,擦身而过之际以刀柄击中毕惊鸿胸口,天祜刀再送出,又笔直攻向毕石南的下盘,分别都是两人防守的薄弱之处。
 
一击之后,两人都感到全身麻木,似乎用不上劲。
 
许不矜道:“我的刀与别的刀比小一点、薄一点,为的是以巧劲夺胜。方才我已经封住你们几处大穴,调息屏气运行一个周天才会恢复正常。”
 
见毕落阳尝试替他俩解穴,许不矜劝阻道:“解穴要按点穴的顺序,否则……容易岔了气,毁掉根基。不过刚才两位咄咄逼人,情急之下我也是胡乱点的,至于顺序嘛,压根就没记。”
 
“卑鄙!”落石惊山最忌单打独斗,见此情形,毕重山亦无心再与沐昀斗下去,收了剑,回到几个哥哥中间。
 
技不如人,还能如何?毕石南和毕惊鸿只得老老实实盘腿坐下,调息运气。
 
堂屋一时安静了不少。
 
视线掠过落石惊山、连玑等几位女子、两口装满的大箱子,似乎少了什么……等等,少了一个人!
 
“隆隆——”头顶突然传来巨声。
 
“什么声音?”
 
这是……头顶的梁枋在动!
 
趁原来各方人马都在混战,谁都没注意到的角落,贾杜兹自己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触碰了机关,缩在桌子底下:“哈哈哈,打吧打吧,打起来好!一个都别想好过!”
 
大户人家喜欢在宅子布置机关防火防盗,但没想到贾杜兹设了一个这么猛的。内堂中间的几根柱子像是瞬间被挖空了一般,无法承载上面的梁枋,梁木向这一侧倾轧,导致由上至下的震动。
 
整座宅子“吱吱”摇晃,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所有人开始往外跑。
 
混乱中,有只小小的身影踌躇未动。
 
李莺莺见小豆子直溜溜盯着两口箱子看,不由催促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别管它们了,保命要紧!”
 
“可……没有它们,我们拿什么换冬衣?”说到这里,小豆子铁下心往回跑,捡起小金佛像和一些银器,迅速塞进怀里。
 
“咯吱——”一根横梁松动,眼看就要从顶上掉落下来。
 
“够了,小豆子,快回来!”李莺莺大喊。
 
来不及了,眼看横梁就要砸中小豆子,在落至仅有一臂的距离,天祜刀及时将那长梁劈得错开了方向!还好许不矜背颜聿出去后,又返了回来,这才救下脸色煞白的小豆子。
 
身旁又一个身影匆匆往回跑,许不矜甚至没有看清是谁,紧接着就听胡绯焦急喊道:“阿香,别去!”
 
阿香不是早就跟连玑她们一起出去了,又返回堂屋做什么?
 
碎石如雨浇落,身后突然一声惨痛叫声传出,但胡绯满是伤痕的脸瞬间失了血色。他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冲进堂屋,可屋子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到了安全的范围,许不矜才松开小豆子的衣领,刚刚那一声哀嚎,像是落石惊山中某一个发出的。放眼望去,院中众人都满身尘灰、狼狈不已,落石惊山竟一个都没出来!
 
他们四人是亲生兄弟,感情深厚、心有默契,尤其是毕重山,年纪小毕落阳十几岁,深受几个哥哥的疼爱,如果毕落阳成家早,足有这么大个儿子了,不过他们四人唯恐各自成家坏了兄弟感情,影响“孤掌难鸣”招式的发挥,因此据说都立过誓永不成家。
 
想到贾杜兹放掉梁木之前,他刚刚封了毕石南和毕惊鸿的几处大穴,还危言耸听让他们别乱动……想不到这四个人都是认死理的,说了别乱动,就真的泰山压顶也不动如山吗?许不矜心底一沉,二话不说就掉头回去。
 
整间堂屋已成了一座废墟。
 
门被堵,许不矜找到一个窗口跳了进去,挥去眼前的飞尘,环顾一周。
 
首先看到对面有具身躯被凌乱的墙石压得面目全非,从凸出的圆腹可以辨认出是贾老爷,可见生前最后一刻,他仍尽力朝装满财宝的箱子爬去。他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手里紧紧拽着贾杜兹的腰带,从藕色衣衫可辨别出来是阿香。
 
许不矜不忍再看,试探喊道:“毕大哥?”
 
墙角桌子底下传来窸窣动静,许不矜掀走桌板,还好,落石惊山四人都在。
 
他好心伸出援手,毕重山冷冷道:“别碰我们。”
 
毕落阳灰头土脸,当先跃出窗子,随后是毕重山和毕石南搀扶着毕惊鸿出来。毕惊鸿面色苍白,浑身被汗湿透,一条腿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鲜血淋了一路。
 
料想刚才那声惨叫,是毕惊鸿压折了腿,发出的痛苦哀嚎。
 
胡绯冲上前,急切问:“阿香呢?”
 
落石惊山那还管得阿香,都没有理会他。
 
轮到许不矜……
 
胡绯看他托着阿香出来,藕色长衫变得灰白,脸颊、身体还有几处血污,整个人突然像被卸了力,脚软摔倒,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抱住阿香。
 
李莺莺等人低声抽泣,连玑抢上前为阿香输入内力,不一会,阿香缓缓睁开眼。
 
胡绯低头看着阿香鲜血淋漓的伤口,伸出去的手几次颤抖缩回,似乎怕弄疼了她,不知如何才好:“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跑回去……”
 
阿香微微睁开眼,声音虚弱道:“贾老头有一肚子卖身契、羊羔利的借条,我亲眼见他逼人签字画押后就吞到腹中的羊皮馕里保存。我不想他跑了再去害别人。”
 
胡绯不解哭道:“坏人自有天收拾,何需你去?”
 
“总、总有人要做的!多等一天,就多一个人受害。我不想再有人像我一样,被债逼着嫁人……”
 
胡绯道:“阿香,我想过了,我喜欢你,愿意带你走,天涯海角,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阿香笑了笑:“阿绯哥哥,我一直以为爹娘偏爱哥哥,是我哪儿做得不够好,所以我也一直不喜欢自己……小姐和虞公子走后,我一个人茫然无依,多亏连玑骂醒我,否则,这一辈子我恐怕都在找各种理由唾弃、伤害自己。”
 
“我是自愿随她走的。没有被绑、没有强迫。”
 
“莺莺姐、小豆子她们都和我一样!”阿香声音微弱,却仍能听出其中悲愤,“莺莺的娘亲改嫁了李铁匠,谁知他却根本不是个东西,背地里对她毛手毛脚,简直禽兽不如;小豆子家里新添了一个儿子,无法负担生计,母亲让她大冷天去河边洗衣裳,眼睁睁地看她滑落水却不相救;还有夏荷镇、秋霜镇的萍儿、苋儿两位妹妹……都说‘命运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我们难道就活该接受这样的对待吗?”说到后面,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别说了,阿香,你别再说了。”
 
阿香缓缓闭上了眼:“阿绯哥哥,我终究要先走一步,下辈子……不惧出身贫苦,只求……爹娘能疼我、爱我……”就这么咽了气。
 
此时传输再多的内力也是无用,连玑低头走开。
 
院子里只剩下胡绯哭嚎。
 
“都是你干的好事!”突然,毕重山用金乌剑指向许不矜,咬牙切齿道。
 
“若不是你戏弄二哥三哥在前,三哥他、他怎么会无法及时逃离,被砖石压断腿!”
 
许不矜一愣,这么说来,毕惊鸿腿伤确实要算他一份。
 
颜聿蹙眉道:“堂屋倒塌,我们所有人都有被断石砸伤的风险,要怪应该怪放断梁柱的罪魁祸首……”
 
后面的话随着金乌剑嗡声出鞘而被吞没,剑身被注入内力,众人只觉得眼前剑辉熠熠,无可争锋。许不矜被迫用天祜刀接下毕重山数个杀招,却只守不攻。
 
渐渐的,毕重山也发觉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于是更加恼怒:“你还不出招?”许不矜越不出招,越显得他是自取其辱!
 
“够了——”毕落阳检查完毕惊鸿的腿伤,面色灰白,心情更是难以言喻,匆匆叫停毕重山孩子般撒气的行径,叹气道,“回孤冥山。什么都没有三弟的伤势要紧。”
 
毕重山情绪激动,以致于面目扭曲:“大哥,他害三哥至此,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沐昀道:“害?果然惯会倒打一耙的,我们只是自保,分明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
 
毕重山捏起剑诀:“来啊,重新打过,我毕重山还怕你们不成!”
 
“重山!”毕落阳声色俱厉道,“想你三哥错过治腿伤的最佳时机,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吗?”
 
毕重山剑招一滞。
 
“四弟,我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双腿……”毕惊鸿垂头盯着外翻的腿骨,神情激动,“我练的所有‘孤掌难鸣’都以腿上功夫为主,你跟他们费这么多唇舌,就算被你打赢了也好,能换回我的腿吗?”
 
毕重山不忍地移开视线,收剑入鞘,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恶狠狠放话道:“许不矜,我三哥若无事便罢了,若是……你给我等着!”
 
落石惊山纵横江湖靠的就是默契配合,如今伤的不仅是其中一人,更大大削减了他们“孤掌难鸣”的发挥。若毕惊鸿的腿真废了,就算逃去天涯海角,其他三个也要把他揪出来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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