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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快掉头(古代架空)——等闲谈笑

时间:2024-03-10 08:49:51  作者:等闲谈笑
 
 
 
“啊——”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嘶吼,紧接着又是一阵急喘。
 
 
 
许不矜压下心惊肉跳,按了按太阳穴,细辨这声音……难怪沐昀寻他不着,原来躲在陆家祠堂里!
 
 
 
内屋有半扇窗子敞开,许不矜贴墙朝里望去,只见祠堂内不过燃着两缕烛火,刀疤男跪坐在地,这样冷的天,他却满头大汗,胸膛大幅鼓动喘着粗气,他用手盖住半边脸颊,殷红的血从指缝渗出,另一边布满血丝的眼球向外突出,掩不住的惊惧惶然,看起来真像被恶鬼缠身。
 
 
 
屋内晦暗,除了他,地上仅有一只蒲团和一沓揉碎了的止血草。
 
 
 
刀疤男白日受的伤不轻,单用草药止血显然不够。许不矜跳进窗,决心说服他带回客来居疗伤,没想到刀疤男戒备得很,听到声响,忙抓过蒲团抱在胸前:“别跟着我,求你别再跟着我了!该还的我难道还没还清吗,放过我,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喂,是我!”许不矜轻声应道,心中暗想,落石惊山这下手也太重了,怎么都给人打出阴影了。
 
 
 
刀疤男闻言,松开遮在脸前的手掌,见是许不矜眼前一亮,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哆嗦着唇,口齿不清道:“你?是你!小兄弟救、救我,杀了我吧,一刀给我个痛快……”
 
 
 
又是求救又是求死的,许不矜一时懵了。
 
 
 
但看刀疤男脸颊发颤,浑身瑟缩,不像是装出来的。
 
 
 
直到昏暗的光照在他脸上,许不矜这才惊觉他脸上又多了一道鲜红狭长的新口子,从左前额划至右嘴角,且看这血淌得厉害,伤得不是一般的深。恐怕沐昀并不是跟丢,而是刀疤男又摊上了什么人,惹了什么麻烦,但见他惊恐怯懦的模样,像换了个人似的,毫无客来居时拔山超海的气势。
 
 
 
“小兄弟,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啦!”刀疤男激动得又跪又拜,指指自己的脸道,“我、我被恶鬼缠身,整日提心吊胆,还成了这副鬼样子,早就不想活了……”
 
 
 
“恶鬼?”这个两个字在许不矜唇齿间低喃,正好窗口卷来一阵阴风,叫他打了个哆嗦。
 
 
 
“我去客栈找阿香,却看到恶鬼出浴,每日每夜纠缠不休,想尽办法折磨我……”
 
 
 
“恶鬼出什么——”
 
 
 
许不矜正要细问,却在刀疤男说到“恶鬼出浴”时,瞥见一线流光划过,还以为是夜间眼花,下一瞬,祭桌上的两根烛火一同熄灭。
 
 
 
突然陷入黑暗让其他感官敏感起来,阴风呼啸拍打着窗,刀刃般的凉意紧贴皮肤。
 
 
 
“还有谁在这?”许不矜摸黑抓住跪在原地的刀疤男。
 
 
 
藏身这么久,却叫人浑然不觉,不是鬼魅,就是匿身的功夫实在太好!
 
 
 
刀疤男哑声尖叫:“是他!恶鬼!恶鬼来了!”
 
 
 
幽暗中,一人“哐”的撒开手中折扇——因每一节扇骨都顶着尖尖的刺儿,看着比平常折扇大了一圈,从“奉先思孝”的匾后轻飘飘落下,手腕一使劲,扇子收拢形似一柄短刀,直逼刀疤男咽喉!
 
 
 
许不矜抽出背后的天祜刀一横,挡住那人攻势:“阁下何人,为何装神弄鬼,非要致他于死地?”
 
 
 
“话多者,该死。”
 
 
 
那人话语冰冷,如严寒的雪水当头泼下:“胡绯,从我在你脸上划的第一道开始,已整整训诫二十一日,脸都划烂了,为人处世仍无半分长进,到如今猫抓耗子的乐趣我已腻了,你欠我的就一次性了清吧。”
 
 
 
胡绯腿一软,扑通跪地求死:“我不过无心之失……你杀我,杀了我,给个痛快吧!”
 
 
 
“想死?没这么容易。你无心之失,人毕生之辱,不剜了你这双狗眼,斩断乱嚼的舌根,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一面说一面缓步走来,衣衫如雪,白纱覆面,仅露出的一双眉眼像是尖峰寒霭,被扫上一眼便如寒冰渣滓在身上化开,直打哆嗦。
 
 
 
她瞟了一眼许不矜,警告意味十足:“私人恩怨,与旁人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不错,是“她”!
 
 
 
女子的声音一出来,许不矜“畏女”的毛病便犯了,四肢僵硬、心跳如鼓,根本无法说“不”。
 
 
 
女子权当他默认了,折扇一挥,划出道道流光,待距离近了,才看清飞来的是一根根月牙状的细针,与寻常的绣花针不同,不过一指甲片的长度,近乎透明的软针,因注入内力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细针朝胡绯四肢钉去,分明是要将他各处关节锁住,许不矜好不容易找到与陆筱雪有关的线索,怎能甘心不问个清楚!可他与姑娘家说话都很少,更别说要对打了,抽刀几次都因手指僵硬而不得,一时急得额头直冒汗,最后,反手握住天祜刀,咬牙把心一横,“叮叮叮叮”四支月牙针撞上刀口,应声坠落。
 
 
 
女子柳眉倒竖:“你也想掺和进来送死?”
 
 
 
许不矜轻咳一声,吐字十分困难:“他他他还……能有有有事。”中间那个“不”字硬生生咽回肚中。
 
 
 
“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女子不耐烦再与他多言,折扇在指间流转,一道道寒光如同连弩箭矢射出,相较之前更快更狠。
 
 
 
许不矜倒吸一口冷气,手脚抑制不住地颤抖,天祜刀仿佛有千斤重,连提起来都困难,遑论抵挡这些流光飞针。
 
 
 
看来只能……许不矜在心底默默问候了胡绯十八代祖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麻溜地滚开了。
 
 
 
身后,女子发出一阵无情哂笑:“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逞强?”
 
 
 
“方才我还在担心,如果取眼割舌的手法不好,一不小心让胡绯死了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因为……可以先拿你练手!”
 
 
 
她身材娇小,行动敏捷,话未说完人已腾空跃起,伸到眼前的掌风带着强劲的迫力,许不矜喉间冒出一丝腥甜,忙拄刀起身相避,未及站稳,右腿倏然传来一阵酸麻刺痛,不由闷声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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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绫绢折扇
 
 
方才滚的时候没留神,右臀竟被扎了一针。
 
 
 
针这一类武器本身杀伤力小,惯来是针尖淬毒,充作暗器,这白衣女子不仅面冷心狠,行事做派更透着一股邪气,不知她淬下什么毒,右腿竟怎么都使不上劲。
 
 
 
许不矜蓄起内力,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整个人跌退几步,仰翻在地,他头一偏,瞥见身旁抱头瑟缩不已的胡绯,不由气急攻心,差点吐血:“你、你你你怎么回事,白日里与‘落石惊山’四人斗勇的那股劲儿去、去去去去哪了?”
 
 
 
他自己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这一吼毫无气势。
 
 
 
从前在落梅山庄,“畏女”的毛病对他影响不大,也就没有重视,谁知一遇上就是生死关头。
 
 
 
胡绯沉浸在恐惧中,对他的怒骂毫无反应。
 
 
 
女子冷笑:“你还指望他?不过胆小鼠辈,酗酒逞凶罢了,就这幅哼哼唧唧的模样,难怪心爱的姑娘也只能被迫嫁给他人!”
 
 
 
什么?女子对胡绯好像非常了解。而且听她这话的意思,胡绯白日里那份彪悍不过是醉后耍的酒疯,一旦清醒了又变回眼前这个怂蛋?
 
 
 
许不矜哭笑不得,这还不如他“畏女”的毛病呢。
 
 
 
胡绯是指望不上了。
 
 
 
女子收拢的折扇就如一把寒光瘆人的匕首,顶端磨得像毒蛇獠牙,尖利可怕。
 
 
 
许不矜闭上眼,摒去脑海中女子的身影,颤抖的双手握紧天祜刀,正待殊死一搏,祠堂外忽然喊来一声:“许不矜!”
 
 
 
沐昀破门而入,轻如燕雀,从许不矜和女子当中掠过,旋即翻身上梁,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没有师兄我在旁边,吃苦头了吧。”
 
 
 
许不矜这才松下绷紧的弦,无声一笑。
 
 
 
老实说,这是他第一次听沐昀自称“师兄”不仅气不起来,还意外有些亲切。
 
 
 
随着沐昀进来,祠堂大门敞开,朝屋里投射微微泛白的天光。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夜。
 
 
 
沐昀惯来爱捉弄女子,与许不矜正是相反,跃过许不矜,食指轻佻一勾,女子面纱便被挑开一角,借着天光可见她白皙的右颊上赫然一块青紫,看起来像是两天前受过撞击留下的淤青。
 
 
 
难道她戴面纱就是为了遮掩这伤痕?许不矜微微怔神,未瞧仔细,女子已偏头避开。
 
 
 
沐昀遗憾道:“可惜了。”
 
 
 
说什么不好,说可惜!许不矜一个跟姑娘家打交道几乎为零的都知道这么说极其不妥,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
 
 
 
“找死!”女子收拾好面纱回过头来,眼底怒意喷薄,拧动扇骨的机关,弯针“簌簌簌”连续飞出,没有给沐昀留喘口气的时间。
 
 
 
二人相互克制,都讨不着便宜,战圈越扩越大,险些伤及胡绯,许不矜朝他喊道:“刀剑无眼,快躲开!”
 
 
 
胡绯这才摸一把鼻涕眼泪,哭哭唧唧地挪动身体。
 
 
 
沐昀轻功确实是俊,不停上蹿下跳地躲避月牙针,还能抽空惊诧问许不矜:“我天,我没看错吧,这跟白天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许不矜本想回“是”,突然眼神一凛,道:“担心——”晚了,沐昀左脸拂过一阵凉风,紧接而来“啪”的一声,其声之脆,十步远的许不矜听了都觉得疼。
 
 
 
原来女子假意抛出数枚月牙针,吸引沐昀的注意力,其真正的后招却是这一巴掌。
 
 
 
沐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与女子相处从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哪里料到会有被掌掴的一天?
 
 
 
从前他总爱笑话许不矜畏女,说女子皆是多娇似水、柔情蜜意,哪有什么可惧的。当时许不矜就想,世界之大,他又没有见过所有女子,总会有个不同凡响的叫沐昀长长见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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