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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个退休老干部吧。”少年摆了摆手, “放心, 是友非敌——那个红色的archer就交给我来对付, 你们走吧。”
“阁下为什么要无凭无故地帮助我们？”caster沉下声来，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并不信任。
大概是感受到了caster语气中的狐疑, 少年勾起唇，用一种熟稔的方式说道，“不是帮助，是交易。”
“哦？”大概是这种冰冷的字眼更令caster感到自己回到了擅长的领域里, 她微微昂起头, 露出了骄矜的表情，“愿闻其详。”
少年的眼神瞥向caster腰间系着的那把雷霆状的异形匕首, 语气微妙, “科尔基斯岛的公主，我对你的故事也算有所耳闻, 对于会神代魔术的你来说，这场争夺大圣杯的战争应该就像儿戏一般无趣吧……”
Caster饶有兴趣地勾起眉毛, 嘴角微微凹陷。
“正好, 我也对这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联谊感到厌烦了, 干脆就让它们通通结束吧, ”少年背起手, “如果是你的话，有了圣杯那近乎无限的魔力作为支撑，能够实现的愿望又岂止一件两件，想必复活一两个人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说到这儿，他侧过头，像是在征求答复。
“当然。”caster并没有令他失望，施施然回答。
少年满意道，“既然如此，那么要合作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而且你看上去挺缺一个帮手的。”
Caster并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案，她的目光落在少年标志性的蛇发上，试探着，“阁下的外貌也算是别具一格，不知道是神代的哪位妖魔？”
少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意图隐藏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斯忒诺。”
“传说中戈尔贡姐妹里的力量之女，没想到居然是个可爱的小少爷。”caster怔了怔，调笑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少年摊开手，语气有些敷衍，“亚瑟王还是个女孩子呢。”
就在此时，几根红色长箭从天而降，将守护在caster身旁仅剩的几个龙牙兵打成了齑粉。
“看来此处并非久留之地。”Caster脸色微肃，“阁下的交易我接受了，我和master必须暂时转移，那个恼人的家伙就交给你了。”
少年并没有再说话，而是侧过身体，努了努下巴示意他们离开。
……
蓝色的灵子如柳絮般在林间汇聚，披着红色圣骸布的英灵出现在黑夜中，隔着三尺远的距离看着那个蒙眼少年。
“古川瞬太。”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并没有对来者叫出他的名字而感到意外，只是纠正道，“现在是斯忒诺。”
“以人类的身体为容器让神代的英灵得以出现在圣杯战争中的亚从者么。”白发英灵表情淡淡，“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七个职阶已满，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犯规servant。”
“我和你们这种可以随便消失的鬼魂可不一样。”少年语气神秘，“只不过那可是圣杯，谁规定了路人就不能得到圣杯呢——那个教堂里的麻婆神父可不管这种事。”
听见此话，白发英灵皱起眉，露出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就连作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教廷圣职人员都已经被腐蚀了么。”
“是又如何，人类的本质便是如此不堪，你们这些早就被沙尘和时光掩埋的亡魂又能够改变些什么。”少年语气莫名带着些饱经风霜的气息，看上去有些违和。
Archer愣了愣，俊朗的脸上露出几分大人才有的讥诮，“不到一米六的小屁孩，还能说几句名言警句呢。”
“你才不到一米六呢。”古川瞬太沉下脸来，“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我对这种无意义的打斗没有兴趣。”Archer首先拒绝了开战提议，手中的弓箭化为灵子消失，他状似不在意地提到，“倒是你和caster之间的悄悄话，不小心让我听到了两句。”
古川瞬太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下，他转过身，“怎么？你也有兴趣入伙？”
白发英灵抱着胸，语气坦然又傲慢，“显然，哪一边更有优势，我就站在哪边——我现在的御主在某方面来说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一点，说难听点，整天和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魔术师厮混，这种行为就已经足够愚蠢了。”
“是么……”少年露出了审视的表情，很快他露出一个反派专属的恶意满满的微笑，“那么你又想要得到什么呢？”
……
就在円藏山上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之间的密谋悄无声息地进行之际，深山町的卫宫家中，一场针对卫宫士郎本人的单方面关（pi)怀(dou)大会也在大张旗鼓地举行当中。
“到底是多无能的魔术师才会被别的英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绑架啊，你这个笨蛋！”远坂凛叉着腰，对坐在暖桌边上某个无动于衷的红棕发少年大发雷霆。
“这次master被绑架，作为servant的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地察觉到，这也是我的失职。”跪坐在一旁的saber已经换上了远坂凛借给她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正一脸严肃地自我检讨。
“不，这不是你的错saber，是这个半吊子的家伙太没有用了。”远坂凛打断saber的话，用少女独有的略带尖锐的奶音当众指责卫宫士郎，“真是的，没有觉悟的话，你这家伙就赶紧给我退出！”
“不要太激动啊，远坂。”卫宫士郎把一杯茶推到双马尾少女面前，示意她喝口水歇一歇，“多谢你来得及时，我没事。”
“谁在关心你啊！你这个混蛋！”才刚缓了一口气的少女再度跳脚，“这事才不是一句谢谢就完了！”
在一旁和rider一同吃瓜的古川瞬次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撑。
这突如其来的狗粮.jpg。
“有点困，反正明天也不上课，我先回去补个觉。”少年礼貌地说完，便趁着众人不注意回了房间。
障子隔绝了大厅传来的喧嚣，少年长吁一口气，倒在了榻榻米上。
“真是令人羡慕啊，远坂和卫宫前辈之间的……友情？”
“难道瞬次哥哥你就没有这样的好朋友吗？”趴在一旁撑着脑袋的rider歪了歪头，露出好奇的表情。
“有当然是有的了。”少年回想起了那个夏日白天在露台上的海风的味道，嘴角微微扬起，“人使的话，才不会那么得理不饶人呢，不过如果知道我半夜被陌生人拐走，大概率表情也会变得很凶吧，毕竟那家伙可是有起床气这个存在啊……”
想起紫发少年在睡眠不足又被唤醒时露出的有如深渊恶龙般的眼神，少年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样想想远坂前辈的撒娇攻势实在是小儿科了。”少年真心实意地感慨着，“卫宫真幸福。”
Rider：？？？
手机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少年的遐想，他低下头，看着屏幕上冒出来的聊天气泡。
心：还没睡？
啊，说曹操，曹操到。
少年这样想着，回复道。
小青蛇：人使不是也还没睡？
屏幕对面的人似乎对着这条消息思考了一会儿，很快上方的提示栏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不一会儿，古川瞬次看见一条最新消息出现在最下方。
心：我无所谓。
心：你快睡，熬夜容易长不高。
心：摸头.jpg
盯着那张一个高个子小人摸一个矮个子小人的脑袋的表情包呆愣了三秒，古川瞬次感到内心的熊熊战意瞬间燃起。
小青蛇：我无所谓。
小青蛇：你快睡，熬夜容易早衰。
小青蛇：相泽三三正在看着你.jpg
这是一张普通的表情包，是在体育祭上有人截图了直播间的画面做成的，有些模糊的图片上，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下方的赛场，充满血丝的眼睛半开半阖，眼角还有鱼尾似的小细纹。
这一次对面的正在输入中足足维持了半分钟，最后对方发来了六个点。
心：……
古川瞬次心满意足地想到。
嘻嘻，我赢了。
回回嘴炮都是我赢，开心。
全程旁观的Rider：……这不是父相伤害么。
作者有话说：
瞬次：对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还没睡
心操：步数，在动。
瞬次：……斯国一。
第90章 许愿·冬木篇(17)
插科打诨了一通, 两人总算进入了正题。
心：说起来，那边可还顺利？
小青蛇：姑且算是……吧。
心：？？？
心：需要帮忙就提，我这边的任务还算轻松。
小青蛇：不用了，我完全OK的。
心：……不为人知的隐秘战争是吧？
小青蛇：……
小青蛇：哦呀？
心：江户川告诉我的。
小青蛇：噫（那家伙…）
心：就算打了括号我也看得见。
小青蛇：啊, 是这样么。
心：真的没事？你……体育祭时候失去的力量, 还没有恢复吧。
小青蛇：没关系，属于我的, 迟早会把它拿回来。
心：相泽老师让我转告, 你要是输了别说是他教的。
小青蛇：噫, 小气鬼！好吧，反正我是eraser·head的学生, 和相泽消太有什么关系。
心：耍滑头……说正经的，小心点。
小青蛇：嗯姆~嗯姆~
心：不论如何，需要支援的时候我们一直都在。
小青蛇：QAQ真实落泪了，人使你也太温柔了吧。
心：……行了, 我先睡了, 你也早点休息。
小青蛇：晚安。
心：安。
蛇发少年关上手机，躺进了床褥中。
刚刚换洗的被褥柔软又光滑, 还带着一股阳光的香味。
黑暗中, 少年耳边的蛇发从枕头上无声地爬过，画出一条条任意蔓延的曲线。
少年半闭着眼, 呼吸均匀。
过了不知道多久。
他开口。
“呐，你睡了么, rider。”
“我不需要睡眠, 瞬次哥哥。”rider并没有从空气中显形, 只以灵子化的方式说道。
“你睡不着吗？”
“嗯, 我们出去走走吧。”
蛇发少年坐起来, 蹑手蹑脚地推开障子走了出去。
深夜的卫宫宅看上去比平时厚重了很多，视野范围内漆黑的屋檐弥漫着古老又肃穆的气息，围墙之后露出松树黑压压的枝桠。
少年没有戴着平常的那副墨镜，而是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向后方的庭院，从口中呼出的白烟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一侧的仓库里冒出来的绿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卫宫啊……”古川瞬次侧过头，看着那忽强忽弱的绿光，感慨道，“这家伙还真是拼啊。”
他走到仓库前，礼貌地在门上敲了两下才推开。
“啊，古川。”正对着一截钢管沉思的卫宫士郎转过身来。
“又在通宵练习魔术？”蛇发少年从地上捡起那截钢管，“收获如何？”
“毫无进展。”卫宫士郎苦笑着。
少年对此不做表态，只道，“说起来，英灵们可以随意地将武器灵子化呢。”
“那个啊。”卫宫士郎思忖着解释，“大概是因为属于英灵自己的宝具和他们本身有特殊的联系，所以可以用魔力打开通道将它传送过来。”
“是传送魔法么……”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天Archer送我的那把弓也是？”
“嗯……应该是吧，有一些英灵自身就拥有很多宝具……这方面我也不是很专业，你应该问远坂才是。”卫宫士郎语气有些迟疑。
“那如果宝具被损坏了，也可以重新凝聚吗？”
“不，是不能的，除非根本没有被损坏，只是灵子化了而已。”
“但是Archer在和那个蓝色枪兵战斗的时候，他的两把双刀破碎又凝结了很多次吧？”古川瞬次将手中的钢管掉了个个儿。
“……”卫宫士郎突然皱起眉，“好像确实是这样……”
“Archer送给我的轩辕箭是中国的传说中的武器，但是Archer看上去并不是来自那个国度的英灵呢……他使用的螺旋剑好像又是发生在欧洲的凯尔特神话中的故事了吧？”
少年口中不停地抛出疑点。
“从来没有听说过把螺旋剑用弓箭射出去的用法呢……相比使用宝具，倒不如说是在用魔力暴力轰炸才对。”
卫宫士郎的表情逐渐从疑惑不解过渡到若有所思。
“或许……那不是传送魔法……”他分析道，“而是一种可以无中生有的……投影魔法？”
“不论是投影还是增强，归根结底都是一种同调魔法吧。”古川瞬次歪了歪头，“trace的话，卫宫你也可以做到的咯？”
“我？！不行的。”卫宫士郎瞪大了眼睛，摆了摆手，“这需要对物体的形状构造有非常深刻的了解，而且投影一样东西需要的魔力太多了……”
“没关系啊，试试呗~”少年轻快地说着，“我看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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