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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Rider这么说着，手中的长鞭顿时换化作一柄短短的缰绳，与此同时在她身旁出现了一匹有着洁白双翼的天马。
那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有的存在一边引吭高声嘶鸣着，一边展开了身侧巨大的羽翼，教堂穹顶的日光透过珐琅彩的玻璃倾泻在上方，圣洁无比，令人震撼。
“竟然是幻想种！”Caster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而Rider则趁机翻身上马，天马仿佛和她心生感应，转眼便腾身而起，踩着虚空一步千里，冲破了屋顶飞到了高空中。
“骑英之缰绳（Belleropho）！”伴随着少女的高喊，飞马从天而降，如彗星般灿烂，如箭矢般迅疾，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慢着！”
无形的气机将身体锁定，凌乱的罡风将caster头顶的斗篷向后掀起，露出女人因为惊惧而有些扭曲的面容。
“Caster！”本来还在和瞬次缠斗的葛木宗一郎毫不犹豫地朝着女人所在的位置跑去。
“宗一郎大人，请不要过来！”
Caster伸出单臂，身前结出重重防御阵法，白色的光芒和幽紫的魔术阵在半空中相撞，巨大的冲击将四周的人一下子倒推了十几米，整座教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承重柱上出现一道道裂痕，屋顶朝下簌簌掉着石头。
“唔嗯。”远坂凛一时不察被撞到了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正的小圣杯在哪里吗？”Caster艰难地维持着防御法阵。
古川瞬次挑了挑眉，“该不会是在赫拉克勒斯的御主那里？”
“你……”Caster大惊，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确实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圣杯战争的本质只是个谎言，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所有的人都将成为圣杯降临的养分。”
“那么留你一命又有什么用？”古川瞬次给Rider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可是浪费了一个令咒来解放宝具的真名。”
“圣杯的本质是魔法，作为神代大魔术师的我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在没有servant死亡的情况下令大圣杯现世的人。”Caster的语气有些狼狈，抵挡了Rider的最强一击令她精疲力尽。
“如果你欺骗了我的话。”被召回的rider站到了正在说话的青色蛇发少年旁边，“你很快就会知道后果。”
话音刚落，脚下传来微微的抖动，从不知何处传来了房屋摇摇欲坠的呻-吟。
“远坂桑，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蛇发少年已经绕过落下的瓦砾蹲下扶起了自己的同伴，两人在地面剧烈的摇晃中朝着门口移动。
刚一跨出门，身后的建筑物中便再度发出一声爆鸣，所有的玻璃应声破碎，整座教堂朝下沉去。
……
“嘁，caster那女人……”古川瞬太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匕首rule breaker，冷笑了一声。
站在他身前的白发英灵挑了挑眉，“看来很遗憾，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无法达成了，斯忒诺。”
“比起这个。”少年脸色阴沉，“你还是去城堡里看看吧，说不定现在你想要亲手杀死的那个人尸体都凉透了。”
Archer皱了皱眉，正欲开口，便听见爱兹贝伦宅中传来一声巨响，他脸色一变，“除了saber，还有谁再和berserker对战？”
斯忒诺勾起唇角，“就是你这家伙的高配版——拥有无限宝具的巴比伦之门的吉尔伽美什啊。”
面前的英灵在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便化作蓝色光点瞬间消失了。
……
而与此同时，在冬木城郊的爱兹贝伦城堡的大厅中，一场堪称壮烈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卫宫士郎站在saber和伊莉雅面前，瞳孔中倒映出铺天盖地的金色光流。
“士郎，快带着伊莉雅让开！”身穿银色甲胄，虽面庞染血但却英姿不减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单手拿着无形之剑，神色严肃。
在她身后，守着倒下的狂战士赫拉克勒斯逐渐灵子化的尸体久久回不神来的伊莉雅跪倒在地，神色彷徨。
“便如此华美而盛大的退场吧，saber！”在那金色光流后，穿着常服的金发男人高傲的扬起头，如红石榴一般瑰丽的双眸中燃烧着奇异的光芒，“哈哈哈哈哈哈！”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
低沉而有磁性的喉音突兀地响起，七层由大到小的花瓣在卫宫士郎和亚瑟王面前依次张开，身披红色披风的白发英灵高大的身躯出现几人面前。
金色的滂沱剑雨一层层击打在花瓣形态的防御阵法前，凌厉的剑势转瞬便将最外层的花瓣击碎，紧接着便是第二层、第三层……直到最后一层。
Archer手中已经幻化出了阴阳双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第一把穿破了屏障的金色长剑被人一把握在了手心，再不能寸进。
“吉尔伽美什！你在做什么？”
锋利的剑刃在来人的手心剧烈震颤着，只听见一声脆响，便从中间断裂开来。
“你来了啊，斯忒诺。”金发青年在一旁御主的捧脸怪叫中施施然停止了攻击，脸上嚣张的笑容逐渐收敛，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的表情。
手中的断刃化作金色灵子，指尖沾染的血液被猩红的舌尖舔去，古川瞬太扭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后那个趴在赫拉克勒斯边上魂不守舍的少女，语气中暗含怒火，“你是想连小圣杯一起毁掉吗？”
“怎么会？”吉尔伽美什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伸开双臂迎接那个朝着他迎面走过来的蛇发少年，“我自有分寸。”
“这……这不是……你为什么会认识古川那家伙？吉尔伽美什！”间桐慎二抱着脑袋一脸不敢置信。
“看清楚点，慎二，那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古川瞬次。”吉尔伽美什搂着蛇发少年的肩膀，后者则朝着那个蓝发海带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呦，初次见面，间桐家的大少爷，你可以叫我斯忒诺。”
“斯忒诺……”间桐慎二现在的脸色颇有点惊疑不定，“你也是从者？”
古川瞬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将头转向了站在对立面的那个白发英灵，“Archer，你也应该看到了我们的实力，怎么样，有意向继续之前的合作吗？”
听到这意味深长的话，站在Archer身后的卫宫士郎当即开口质问，“Archer，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身古铜色肌肤的高大男人微微侧了侧脸，却保持了沉默。
“伊莉雅小妹妹。”古川瞬太勾了勾唇，又以温和的语气谆谆善诱道，“虽然很遗憾，但是你的servant已经死了，作为圣杯的人形容器，你应该有这个自知之明吧？无论如何，你都会被其他人所使用——过来，否则你面前的几个英灵和他们的御主恐怕都会成为我们夺得最终胜利的牺牲品。”
“不要过去，伊莉雅！”卫宫士郎连忙拦在了白发少女面前。
“斯忒诺，这样是行不通的。”金发青年也打断了身旁的少年的招揽，他用那独特的贵族腔调的语气说着，“我说过的吧？大圣杯的降临需要英灵回归到座时产生的魔力——今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蛇发少年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沉淀，“是么……”
就在这时，他动作忽然一顿，看向吉尔伽美什身后某处。
“这个从者我就收下了。”
紫红色灵子如彩蝶纷飞，凭空出现在间桐慎二背后的斗篷女子手持异形匕首，紧贴着蓝色海带头少年的脖颈，语气犹如魔魅，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将匕首刺入了间桐慎二的胸膛。
“……”间桐慎二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逐渐洇开的血迹，表情逐渐狰狞，他瞪大了眼睛开始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众人就这么在某人惊惶又绝望的尖叫中沉默了五秒。
“救我！吉尔伽美什！救我！”
金发青年表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御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却全然不为所动。
“你在干什么，caster。”
终于，看不下去的古川瞬太出声了。
刚刚从教堂中逃出来，还没来得及为九死一生而庆祝，便看见双方对峙，并匆忙地判断出了一群人中实力最强的英灵想要占为己有的魔女：“……难道……你……这人根本不是你的master！”
“哼。”吉尔伽美什冷嗤了一声，“愚蠢的女人，本王也是你可以肖想的吗？”
他刚说完这话，在一旁的古川瞬太便顿觉不好。
“等等！”
金色的光流已经以奔流之势穿透了美狄亚的身体，几乎连一句遗言的时间都没有为她留下。
“利落地去死吧。”吉尔伽美什的红眸中透出几分帝王的轻蔑，“这就是本王最后的仁慈。”
“你是故意的吧？”一旁的古川瞬太冷冷道，“我都说了我留caster还有用。”
“那个女人敢以下犯上。”吉尔伽美什说着，“不要恃宠而骄，斯忒诺。”
“嘁。”古川瞬太插着兜走过去，将跪在地上哀嚎的间桐慎二一脚踹倒在地上，“那么我看这个垃圾很不爽，弄死可以么？”
英雄王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caster，还有archer之间的暗中交易，小蛇，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过为所欲为了？是本王的宠爱给你了底气吗？”
“……宠爱？你给我过那种东西吗？别开玩笑了。”黑蛇少年干脆转过身来，“说到底，我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个用来获得愉悦的玩宠而已。”
他甩开了吉尔伽美什搭在他腰间的手，“而我刚好需要你和绮礼手中的情报和势力，说到底，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刚好，我也快对逢场作戏感到厌烦了——和古希腊最强英雄赫拉克勒斯还有那位骑士王的一战恐怕早就令你疲惫不堪了吧，吉尔伽美什。”
少年抬起马丁靴，用鞋底碾了碾好像已经昏过去了的间桐慎二，神情微妙，“你也不是杀不死的，你还记得吧？”
金发暴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语气中暗含暴戾，“你要忤逆我吗？不听话的畜生！”
少年只昂起首，“Archer，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联手？”
“如果是一同消灭眼前这个自大的家伙的话，倒是乐意效劳。”白发英灵抱着胸，手中幻化出双剑。
“Saber！”卫宫士郎将伊莉雅扶到一边，同时喊了自己的从者的姓名。
“我明白的，士郎。”感受到了现在不同寻常的形势，骑士王阿尔托莉雅也双手举起了剑。
面对三对一的局面，吉尔伽美什却只是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你该不会真以为本王拿你毫无办法吧？斯忒诺。”
“怎么？你还想要天之锁把我关在地牢里么？”古川瞬太满不在乎地嘲讽着，“以我现在的神性，说不定可以用你的‘Enkidu’翻花绳呢。”
“去死吧，路灯王。”他冷笑着，头顶的小蛇嘶嘶地朝着昔日的盟友利齿相向。
“好，很好，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斯忒诺。”暴怒的君王蓦地抬起了手，眼神阴鸷。
“宣誓：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此锁链的操纵者……”
古川瞬太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出手，“还想用这招，你做梦！”
城堡的高墙上明亮的窗玻璃忽然破碎，令人后脊发凉的声势令他动作一顿，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那把忽然出现的冒着清冷蓝光的猩红长枪，如流星一般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刺入了少年的心脏，力度之大几乎将他钉在了地上。
“穿刺死棘之枪（Gae Bolg)……”
传说中可以在投掷之后便必然命中的因果律武器，哪怕是强悍如斯忒诺也无法躲避。
少年抬起右手，反手握住自己胸前的长枪，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它从自己淌血的心间和着血肉一起缓缓地拔出来，表情可怕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这只该死的……疯狗……”他倒吸着冷气，低声咒骂着。
“抱歉了，斯忒诺，要怪就怪那个讨人厌的御主吧，咱也是听从令咒行事。”出现在破碎的窗棂上的蓝色枪兵半蹲着，语气也是不大自然。
而吉尔伽美什的吟诵也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他的嘴角上扬的越来越大。
“汝之身交付於吾，吾之命运交付於汝之剑。若愿遵循圣杯之倚托，服从此之理，此之意的话就回应吧！”
“想得美！”少年双手合力，一把扯出了胸口的武器，全然不顾心口那个血肉模糊的可怖大洞，拿着枪朝着吉尔伽美什刺去，“给我去死！吉尔伽美什！”
眼看着锋利的长枪即将穿透那位年轻的暴君的胸膛，后者却不可一世地说道。
“你有什么权利拒绝？”金发青年似乎早有预料，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别忘了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奴隶，自我封印·暗黑神殿（Breaker·Gorgon）！”
赤红如火的长枪锒铛落地，少年发出一声沙哑的惨叫，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金光四溢的魔术阵在地砖上出现，和眼罩上的楔形文字散发出来的光芒遥相呼应，与此同时，红色的符文同时在他和吉尔伽美什的手背上出现。
“疼痛不能让你增长点记性的话，那么你还是做本王听话的狂蛇吧。”金发青年这么说着，赤红的双眸中迸射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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