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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重力使的赤王(综漫同人)——冰凌雨

时间:2024-03-10 09:05:38  作者:冰凌雨
  宗像礼司似笑非笑地问:“您想改成什么呢?”
  周防尊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做心里建设。半晌之后, 他开口道:“……礼司?”
  宗像礼司抿紧嘴角,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盯着周防尊, 回应道:“……尊?”
  两个人沉默过后同时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
  宗像礼司揉了揉眉心, 说:“我觉得保持原状就挺好的, 您说呢?”
  周防尊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同感。”
  称呼名字已经不算太亲密的称呼了, 但是从对方口中叫出来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让人浑身发麻。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 问:“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周防尊盘腿坐在宗像礼司办公室里的榻榻米上, 右手握成拳撑在脸侧, 看着宗像礼司,烫金色的双眼中只有这一个人的身影, “啊……正事, 你说。”
  指望周防尊做得正正经经是不可能的,宗像礼司已经放弃这一点了。
  他坐在办公桌后, “我亲自来给您做画像, 您还有什么不满吗?”说完后, 他看着周防尊, 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顺便一提, 您能坐到沙发这边来吗?”
  周防尊从榻榻米上起身,从榻榻米的矮桌上一手端起一个茶杯。他朝着宗像礼司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到他的笔记本旁边
  宗像礼司勾了勾嘴角。
  周防尊端着另一杯茶坐到能看到宗像礼司的单人沙发里,“你问吧。”
  宗像礼司打开了电脑软件,“请您形容一下那个小女孩的五官。”
  周防尊干脆利落地说:“记不清。”
  宗像礼司看了他一眼,“那么,跟栉名小姐相比呢?眼睛更大还是更小?形状更纤长还是更宽?”
  周防尊叹了口气,“记不清。”
  宗像礼司皱了皱眉,“脸上的其他细节呢?”
  “记不清。”周防尊说,“宗像,那只是个梦。”
  “不一样。”宗像礼司抬眼看向周防尊,认真地说,“在您的梦中,我唯一没有印象的就是这位小女孩。”
  周防尊反应很快地问:“所以,你承认其他的都是真的了?”
  宗像礼司也反应很快地反驳道:“我没有哭过!”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宗像礼司理直气壮,周防尊相信了他,但是……
  “那你没有印象的不就不止一个了吗?”周防尊问。
  宗像礼司摇了摇头,“我想起您说的那个场景了。”他说,“那滴水珠不是眼泪,是雨水。”
  周防尊皱起眉头,盯着宗像礼司,问:“……你一个人站在大厦天台上淋雨?”
  听起来比晚上一个人站在大厦楼顶天台上哭好一点,但也只是好一点吧?
  “……那不重要。”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端起笔记本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我觉得……”
  “宗像,我觉得很重要。”周防尊站起身,朝着宗像礼司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他靠在宗像礼司的办公桌边沿上,端详着宗像礼司的神态变化。
  宗像礼司的目光在镜片后闪烁着,“周防,”他开口道,“这件事已经不会发生了,如果您信守承诺的话。”
  “所以,的确是为了我?”周防尊问。他的嘴唇动了动,看向宗像礼司的神情十分复杂,“宗像……”
  “我只是在怀念故人而已。”宗像礼司打断了周防尊的话,仰头跟他对视,问,“很奇怪吗?”
  周防尊看着自己在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中的影子,“不奇怪,虽然不像你,但也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宗像礼司的理智是一回事,但是他同样很重视感情。不然当初宗像礼司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他了。
  宗像礼司把视线挪回电脑屏幕上,“所以,您可以坐回原位了吗?”
  周防尊看着宗像礼司耳根下的红晕,弯下腰在那里吮下一枚红痕。
  宗像礼司等周防尊亲完之后把人推开,推了推眼镜,强调道:“说正事!”
  “说吧。”周防尊拿起宗像礼司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宗像礼司看了他一眼,也没在意,正色道:“太宰君已经成功进入了Jungle。他的资料引起比水流的兴趣之后,我会把这件事转告白银之王。”
  周防尊看着笃定的宗像礼司,说:“你对这个计划很有信心。”
  宗像礼司点了点头,解释道:“比水流这么多年一直在谋划着解放德累斯顿石板,却碍于黄金之王的实力不能做到。面对太宰君有关人造异能的资料,他绝不会无动于衷。”
  周防尊说:“他不会相信太宰治。”
  宗像礼司说:“但是以比水流的性格,他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把太宰君放到眼皮底下观察。”
  就像当初他把伏见猿比古安插到Jungle一样。
  宗像礼司有些惋惜地说:“可惜,现在的伏见君还不能承担起这个重任。”
  当年伏见猿比古能够那么轻易地打入Jungle内部,跟比水流对伏见猿比古的欣赏有很大关系。
  但是太宰治的能力放在这里,他也许不能取得绿之王的信任,但是他们的目标也并不是信任。
  “转告白银之王……”周防尊问,“然后呢?”
  “然后……”宗像礼司说,“御前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比水流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老爷子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周防尊说。黄金之王虽然是权力最大的王权者,但对于其他的王权者一向尊重。
  宗像礼司微笑着说:“因为并不需要御前先动手。”
  如果不是因为从跟白银之王的相处中意识到黄金之王似乎有意再培养他作为继承者,宗像礼司也不会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
  黄金之王不会率先动手发起争端,这位老人最在乎的是日本整体的和平和利益。
  他们诱导比水流先动手的话,黄金之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德累斯顿石板,这样东西绝不能落到比水流手中。
  宗像礼司不会忘记上一次德累斯顿石板被抢走后引发的混乱。相较而言,他宁愿德累斯顿石板像上辈子一样被白银之王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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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青王阁下?”白银之王阿道夫·威茨曼在国常路大觉的宅子里接待了前来拜访的宗像礼司。
  这不是宗像礼司第一次来到黄金之王的私宅,但正式进来坐还是第一次。
  “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宗像礼司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阿道夫·威茨曼。
  阿道夫·威茨曼跪坐在宗像礼司对面, 原本直垂到腿的银色长发已经被剪短, 在他脑后梳成了一个小揪揪。
  天天在飞艇上不沾凡尘还好, 下来之后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头发太长真是不方便。
  阿道夫·威茨曼给宗像礼司倒了杯茶, 递给对方。
  “多谢。”宗像礼司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茶。”
  阿道夫·威茨曼微笑着说:“是中尉的茶叶。”
  宗像礼司看着阿道夫·威茨曼, 这段时间下来, 他眉宇之间萦绕着的淡漠消弭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带着温柔的味道。
  他想,黄金之王这段时间也应该很高兴吧。友人的陪伴是一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
  不管是黄金之王还是白银之王, 或是他自己都是一样的。
  宗像礼司在黄金之王死后也曾独自一人守护德累斯顿石板, 也体会过那种寂寞。
  ——虽然他跟周防尊现在并不能完全算是友人了。
  “宗像先生?”阿道夫·威茨曼打量着他, 友好地问, “你看起来很高兴。”
  宗像礼司歉意一笑,“抱歉, 我走神了。”
  阿道夫·威茨曼眨了眨眼睛, 调侃地笑着问:“很难得,宗像君也会走神。难道是……恋爱了吗?”
  宗像礼司愣了一下, 他推了推眼镜, “这么明显吗?”
  这次轮到阿道夫·威茨曼愣住了, 片刻后, 他回过神来, 惊讶地说:“真的啊?!”他狡黠一笑, “我就是随便一猜。”
  不过,阿道夫·威茨曼欣慰地看着宗像礼司,“这样很好。你跟中尉一样,都背负着太多责任。”所以,有人能够分担是件好事。
  宗像礼司感慨地说:“御前身上的担子比我重得多。”正因为经历过,才能如此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是啊。”阿道夫·威茨曼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又是惆怅又是自豪地说,“中尉他,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宗像礼司说:“跟您在一起的时候,御前一定是高兴的。”
  就像上一次,黄金之王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选择了离开御柱塔,到白银之王的飞艇上,跟对方一起度过。
  也许只有到那个时候,黄金之王才能够暂时放下身上的责任吧。
  这么想来,他似乎幸运许多。从一开始就生活在这个和平的时代里。
  正因为如此,宗像礼司的指腹抚摸着青瓷茶杯细腻的杯壁,绝不能让人破坏它。
  宗像礼司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朝着阿道夫·威茨曼微笑,把话题转回正轨,“威茨曼阁下,请问您知道绿之王比水流吗?”
  “绿之王吗?我没有接触过。”阿道夫·威茨曼眨了眨眼,话题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位陌生的王权者让他生出了几分警惕之心。他问:“宗像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宗像礼司说:“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之前我发现绿之氏族Jungle在针对赤之氏族吠舞罗,通过调查后,我发现这是绿之王比水流有预谋的行为。”
  “什么?!”阿道夫·威茨曼诧异地问,“绿之王……”他停顿了一下,问,“这件事,宗像君是希望我转告给中尉吗?”
  他从不干涉王权者之间的斗争。
  “不,我是来找您的。”宗像礼司说,“绿之王很在意您。”
  阿道夫·威茨曼疑惑地说:“我已经半个世纪没见过外人了。”
  “我知道。”宗像礼司表明自己并没有怀疑白银之王的意思,他解释道,“您到Scepter 4去过几次,我发现Jungle的……成员,曾经到Scepter 4附近监视您的动向。”
  宗像礼司拿出一张明显是监控截图的打印纸,“这是在监控中发现的。”
  阿道夫·威茨曼接过那张纸,看着纸上打印出的画面。
  ——是他从御柱塔成员在保护下从车里走出来,他的面前的Scepter 4的铁艺大门,而在对面的屋顶上,一只绿毛鹦鹉正停留在那里梳毛。
  宗像礼司指着画面上的鹦鹉说:“这只鹦鹉名为琴坂,是Jungle的一员,作为绿之王比水流行动的媒介出现。”
  “媒介?”作为德累斯顿石板的最初的研究者之一,阿道夫·威茨曼很快就理解了,“绿之王可以通过这只鹦鹉的眼睛看到鹦鹉看到的画面?”
  “是的。”宗像礼司肯定了他的猜测。
  阿道夫·威茨曼不解地说:“他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绿之王出现的时间很晚,跟他应该完全没有过交集才对。
  宗像礼司推测黄金之王也不知道绿之王比水流对白银之王的重视。如果不是他见识过的话,他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这与绿之王的目的有关。”宗像礼司说,“绿之王想要彻底解放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
  阿道夫·威茨曼深深地皱起眉,“彻底解放?”
  宗像礼司解释道:“他也曾经看过您的论文,认为您的观点与他相同,所以一直盼望着与您见一面。”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又是他以前的研究惹的祸!阿道夫·威茨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很不成熟。”他叹了口气,“过于强大的力量只会带来灾难。”
  “你最开始到飞艇上来找我的时候,也是因为看过我的论文。”阿道夫·威茨曼问宗像礼司,“你是认为我还在进行研究吗?”
  宗像礼司面不改色地说:“我不认为您的研究还在继续,但您的研究是超越时代的。”
  阿道夫·威茨曼又叹了口气,他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研究还能惹出这么多麻烦
  “也许一开始发掘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就是个错误。”
  “我以为您已经改变这种想法了。”宗像礼司说,“错误并不归结于力量,归结于使用力量的人。”
  “你的想法跟中尉一样。”阿道夫·威茨曼说:“怪不得中尉这么欣赏你。”
  他的确因为近距离看到和平的愿景有了些改变,但有些心结不是轻易能够解开的。
  “承蒙御前看重。”宗像礼司笑了笑,“绿之王的事情我会继续追查,也请您小心。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件事想要请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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