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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腹黑王爷强娶之后(古代架空)——闲闲令

时间:2024-03-10 09:22:20  作者:闲闲令
  甄氏抱着纪听词,边拍着对方,边说:“我正准备睡呢,婢女来说,你满院子的哭着跑,要找你阿爹,我一听说你哭,就赶紧出来了,你这孩子,可把为娘吓了一跳。”
  甄氏戳了戳纪听词的额头,继续道:“和娘说说,今儿个是怎么了?”
  说着,甄氏望了望坐在对面的时瑾玄,小声问了一句:“和王爷吵架了?”
  纪听词摇头,“做噩梦了。”
  闻言,甄氏和纪修誉对视一眼,都拿纪听词没办法似的。
  甄氏捏着纪听词的脸,无奈又宠溺:“你呀,都成亲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平日里没少叫王爷头疼吧,你看你这大半夜的,还让人家跟着你往侯府跑。”
  时瑾玄道:“这段日子我陪他的时间少,总是留他一个人在家里,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错……不怪阿词。”
  甄氏闻言,对纪听词道:“王爷这是公务在身,没办法的事,你闹脾气得有个度,可不能太胡来了,知道吗?”
  纪听词嗯了一声,纪修誉却道:“夫人,阿词和王爷来一次也不容易,就别说这些了,这日子是他们过,你我不用说那么多。”
  甄氏叹口气,朝时瑾玄说:“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平日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时瑾玄摇头:“他很好,也很乖,不会闯祸也没有胡来,阿词自己学了厨艺,总是变着法子给我做吃的,若要说亏欠,也该是我对不住他。”
  纪修誉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只要你们和和睦睦的,我和他娘也就放心了,只是……”
  纪修誉看向纪听词,面色稍稍有些严肃起来,道““阿词啊,你性子也确实要改一改,别一遇到不顺心的,就和王爷闹别扭,你看你都多大人了,还哭着回来叫爹,叫人知道了,是要被笑话的,下次不许这样了。”
  甄氏和纪修誉似乎都把这次的事算成是纪听词使性子跑回来,纪听词也不解释,时瑾玄说道:“侯爷,你别说他,这次的事,是我有错,不能怪阿词。”
  他这么一说,甄氏心里想的就是,这两人可能真闹什么矛盾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而纪修誉面色复杂,想的就没甄氏那么简单。
  片刻后,他笑了笑,故作平常道:“夫妻间有点矛盾是正常的,阿词啊,不能太任性了知道吗?夜深了,待会乖乖和王爷回去。”
  纪听词坐正身子,低声道:“阿爹,我…我就是想你了,想和你多待一会。”
  纪修誉一愣,“哎这孩子……阿爹就在这呢,你什么时候都能见着的。”
  纪修誉说这话是脸上还带着笑,可无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翻涌着的无比苦涩。
  如果离别已经注定,那就好好告个别吧。
  今晚月色很好,纪修誉带着纪听词在院子里坐着吹着夜风。
  “阿词啊,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请第一个教书先生的时候吗?”纪修誉握着纪听词的手,望着皎月陷入回忆。
  纪听词点点头:“记得,那个先生很不好,第一次教我识字就打了我手板……”
  纪修誉笑了笑,“是啊,你当时就抱着手哭着来找我,那一次,我和你阿娘可是哄了你好久。”
  “一转眼,我们阿词都长那么大了。”纪修誉把目光聚集在纪听词身上,似乎要把人深深刻在脑子里一样。
  他道:“阿词,是大人了,就不能老是哭了知道吗?以后再哭,阿爹阿娘可哄不了你的。”
  纪听词本就还因为时瑾玄的话心有余悸,这下听到纪修誉这么说,当即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下意识就问道:“为什么?阿爹你不是说了会一直在这的吗?”
  纪修誉一愣,神色片刻不自然,很快恢复后露出一笑,捏着纪听词的脸道:“傻孩子,你成家了啊,受了委屈自然有王爷哄着,那还用得着我和你阿娘操心呢?”
  他这么一说,纪听词心里的那份疑虑稍稍消散,撒娇似的抱住纪修誉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上面,说道:“不管,就要找阿爹。”
  纪修誉无奈笑着:“真拿你没办法。”
  纪听词终于扬起笑,“阿爹,改天有时间了,我们再回金陵去看看吧,带上阿娘,还有时瑾玄,还有……哥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提到某个禁忌名字,纪修誉不像以前那样会情绪失控,他望着落在水池面上的粼粼月光,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微笑着答应,说了一声好。
  父子两又说了许多话,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都说遍了,到后来,时瑾玄来找两人的时候,纪听词已经靠在纪修誉怀里睡着了。
  时瑾玄轻轻将人抱起来,纪修誉目光一直追随着纪听词,神色里终于展露出不舍。
  时瑾玄看着纪修誉,心中的疑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纪修誉和甄氏一起送他到门口,走之前,纪修誉叫住他。
  “恭王爷,阿词,就拜托你了。”
  这话无端听得沉重,时瑾玄内心深处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他收到任何伤害。”
  闻言,纪修誉安心一笑,“如此,我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纪听词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伸了伸懒腰,手臂随意一搭,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转过身,时瑾玄还没醒。
  昨晚跟着他在侯府逗留那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肯定已经很晚了。
  回忆起昨晚,纪听词内心有些觉得抱歉,他伸手触碰时瑾玄的眉心,那蹙着一块,他轻轻揉着,感受到拿出松懈后,手指顺着鼻梁轻轻描摹下来,停在柔软唇瓣上。
  纪听词望了片刻,然后伸头过去,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等他收回动作躺回去的时候,忽而对上一双眼眸。
  纪听词脸一热,倏一下红到耳朵尖。
  时瑾玄没像以前那样起坏心地打趣他,而是凑过来回吻,然后抱着纪听词,声线慵懒:“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
  “那怎么不多亲几下?”
  “……”
  时瑾玄扬起嘴角,没忍住又亲了一口,随后正色道:
  “阿词,昨天的事,我认认真真地很你道歉,不管怎么样,当初,我的的确确答应了那样的事,是我的错……”
  纪听词抱紧对方,脑袋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道:“我理解你的难处,我不怪你,时瑾玄,我只希望我们以后安安稳稳的,这就够了。”
  “好。”
  两人在床上赖了好久才起来,吃饭的时候,纪听词和时瑾玄说着昨晚他和纪修誉说过的回金陵的计划。
  “到时候阿娘肯定很开心,我们金陵的老院子里还种着她心心念念的花呢,哦,还有我种的,到时候也带你去看看。”纪听词眉飞色舞地说着,光是想着那样的场景就足以令他开心。
  时瑾玄安静听着,时不时为纪听词夹点菜什么的。
  这时,沈风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是有不好的事了。
  纪听词停止说话,愣愣看着他,时瑾玄略蹙眉,问道:“怎么了?”
  沈风跑的急,这会还喘着气,他磨着嘴皮犹豫着,似乎是个难以说出口的消息。
  “王爷,王妃,南安侯他……在城中街的天桥,跳桥自尽了……”
  这话的冲击力太大,纪听词和时瑾玄都没来得及反应,二人坐在原地愣了好久,纪听词才恍惚找回神似的,道:“你说,什么?”
  沈风低着头,沉重道:“王妃节哀。”
  和昨天晚上一样,纪听词疯了似的往城中街跑,时瑾玄也一样跟在他身后。
  到达城中街的时候,那里围了好多百姓,议论声很大,可纪听词先听见的,却是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脚下似乎被束缚了重物,这会抬一步都艰难。
  拨开人群进去的时候,他看见母亲被下人扶着,哭得近乎晕厥,而在前面的地上,有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
  他几乎是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就转了身。
  时瑾玄就跟在他身后,见状把人抱在怀里,不断摸着对方的头安抚。
  “时瑾玄…他是谁?”纪听词问了一句。
  时瑾玄知道他是再问地上那具尸体,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风递过来两封信,道:“这是在侯爷书房里发现的,一封是给王妃的,还有一封,是罪己书。”
 
 
第90章 归途
  当初纪听词被百姓袭击受伤后,纪修誉已经有了请罪的念头。
  那时候,纪听训来找过他一次,以纪听词为例子,宣判了他的罪孽。
  所以当时纪修誉同时瑾玄说了请求降罪一事,人之将死,便总会在心里时常回忆平生,这是纪修誉第一次后悔当初为了一己之私,对纪听训的所作所为。
  所以在最后,他采取了自尽的方式,一来免掉纪听词和时瑾玄再受世人诟病,二来…不让纪听训背杀父之名。
  罪己书中写到:
  “念吾平生,多罪多恶,弃亲子,害君王,乱朝纲,无一不令人怨天怒,而今有悔,然往事不可追,唯有以命相抵,方折罪过。”
  纪修誉认了一切罪,以这种方式替时瑾玄纪听词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是罪臣,如今死了,纪听词却不能为其办一场丧。
  这一事对纪听词打击不小,他不哭不闹,只是每日安安静静坐在一个地方,手里拿着纪修誉留给他的那封信,一看就是一下午。
  他这个状态,时瑾玄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推掉了所有公务留在家里陪纪听词。
  天上乌云压得极低,偶尔传来几声闷雷,纪听词坐在门口的靠栏边,一如既往地把自己封闭着不说话。
  毛雨开始朦胧景色,时瑾玄坐到纪听词身边,把人搂在怀里,道:“阿词,飘雨了,和我进屋好不好?”
  纪听词如木偶般,只被时瑾玄拨动着,自己却没什么反应。
  时瑾玄扶着他起来,大雨在这时候轰然而下,在即将进屋的时候,时瑾玄余光撇到门口的方向似乎站着一个人。
  转头过去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纪听训身着素衣,撑着一把青竹伞站在那,和时瑾玄隔着重重雨帘相望。
  似乎是某种感应,一直没有反应的纪听词也往那边看了一眼。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纵然有万般情绪,纪听词也不知如何去说。
  他们远远相望,一句话也不曾言,却又好像交流了上万次。
  最后纪听词朝纪听训走去,这会雨很大,时瑾玄赶紧拿起墙边的伞撑开跟上他。
  越走近,纪听词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就越有决堤之势,停在对方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纪听训静静呼了口气,道:“纪听词,我要走了。”
  雨声唰唰地响,打在青瓦上,在顺着瓦沿流淌低落下来,形成雨帘。
  眼泪从纪听词眼角滑落,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纪听训。
  时瑾玄收起伞站到了一边,把空间留给两人。
  面对纪听词的抱,纪听训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是道:“生死无常,对你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了,你还有生活要过,向前看吧。”
  这场面有点让人唏嘘,一个从幼童时期就生活在地狱里的人,居然在鼓励一个从小被当成明珠呵护长大的人,和他说要向前看。
  纪听训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不恨纪修誉了,相反,他更恨!
  是他造就了自己悲惨的人生,刻在自己距离报仇只差一步的时候,他却选择了自杀,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保全纪听词和时瑾玄的名声。
  哈哈……初听纪修誉死讯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浑浑噩噩这么长时间,就连如今想离开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看一眼,意义何在,目的何在……
  从四岁到今天,他所受的一切,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所谓报仇,也不过是黄粱一梦,到头来,自己还是一场空,既没得到该有的爱,也没得到应有的公平。
  想到这,纪听训忽然扯动嘴角,牵出一抹苦笑,然后伸手为纪听词抹眼泪,再抱住对方。
  一滴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纪听词啊纪听词……其实我最恨的,是你啊。
  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边云开雾散后,阳光散落,将沾有水珠的绿叶映的金光闪烁。
  纪听训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那有彩虹的街头。
  “纪听词,你一定不知道,我其实一直想杀你的,我恨你,一直都恨。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死了。”
  “我这一生,从未沐浴过阳光,更别提逢见彩虹,经历了这么多,也许我应该试着去找寻自己的生活了。”
  “我给你母亲种了忘忧蛊,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依旧会是她唯一的儿子,而她,不会想起还有一个我。”
  “今天之后,我们再也不会见了,纪听词,别再念着我了,若你心里实在有过不去的地方,那就好好活着吧,当是为了我,让我好过些。”
  纪听训远去了,他留下的话却还一遍遍在纪听词耳边回响,恍惚间,纪听词好像回到小时候,那个和纪听训相见的夜晚。
  那天的星空格外明亮,阿爹领着哥哥来到他院子里的时候,他正在扑萤火虫。
  “阿词,快过来。”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哥哥了,有哥哥陪阿词玩,阿词开不开心?”
  纪听词至今难忘那晚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的时候,内心是有多激动。
  他拉着拘谨局促的哥哥,带着他抓萤火虫,带着他玩躲猫猫,带着他一起月下荡秋千,那一晚上,他们玩了好久好久,累倒在床上的时候还抱着对方要讲故事,根本舍不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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