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手攥的紧紧的,双肩禁不住地发颤。
最受不了的就是裴瑀的温柔攻势,仿佛要把他一点点的拆卸吞入腹中。
现在的他就像板上的鱼一般,任由宰割。
唯一与那等待宰割的鱼不同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裴瑀,甚至贪婪的希望裴瑀能更进一步的侵略。
裴瑀点到为止。
他知道以现在夏渝的身体状况是撑不到最后的。
瞧着那人汗津津的额头,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肩泛着淡淡的粉红。
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一害羞的时候皮肤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
“看来之前是我做的太急了。都没有好好观察你的变化。”
裴瑀那语气就仿佛是在做着自我的反省和检讨。
夏渝羞愤,这家伙还真会挑时候说这些话。“别趁着我没力气的时候折腾我,不然等我好了……”
裴瑀看着那衣服松垮垮地将要从那光滑的肩上滑落,眉一扬:“你先把衣服穿好。”
“你转过去。”
裴瑀理直气壮:“不要。”
夏渝咬着下唇,顶着裴瑀灼热的视线,整理着褶皱凌乱的上衣。
裴瑀眼波流转,似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第六十章 探望夏只只
林特助的办事效率可称迅速。
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替裴晋做事的人揪了出来,也封锁住了媒体没让这份视频外露。
“裴总,虽然我们截下了送往媒体,还有夏家的那份视频和照片,但原件还在裴晋的手上。”
夏渝拧眉:“夏家?”
林特助点头:“准确的来说是夏洲。”
没想到裴晋和夏洲还有勾结。
电视机报道的新闻正是关于裴晋名下公司出现资金周转问题以及股市下跌情况。
这些还远远不够。
裴瑀:“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特助欠身离开。
对裴晋的反击单单止于此,可是不够。
以他对裴晋的了解,不出三天,那份视频就会出现在裴家。
光是这份视频说明不了什么。
但如果加上他擅自离开订婚宴,裴晋的煽风点火,还不知道裴老爷子会拿他怎样,但免不了关禁闭。
这是裴家一向惩罚小辈的手段。
“你有什么打算吗?”夏渝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桌前坐下。看着办公室上叠着的文件,裴晋也没少动作,给HB制造了麻烦。
裴瑀翻弄着文件的一角,说:“既来之则安之。对付他,我们还不需要大动干戈。不过我们要弄清楚的一件事是裴晋和夏洲从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
夏渝若有所思。
这算是一点一点牵连起来的,围成了一个圈。先是商洛插手宏图未来的合作,后是夏洲开始给万利使绊子,现在又有裴晋设计陷害,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他们三个人联合好做的一场戏。
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原因。
他说:“你和商洛的关系特殊,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从商家下手。坐以待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种好的选择,主动出击才是。”
夏渝想着。突发事件让原定的很多计划都落后了,就比如他和建材有限集团的合作还迟迟没有定下。
“嗯……”裴瑀沉眸思索,计划不如变化,他本是想一点一点吞并商氏,再而去解决夏洲这个麻烦,但裴晋的突然插手,让事情变得复杂麻烦。
夏渝说:“你先处理好眼前的麻烦吧。你肯定是要回趟裴家了,裴爷爷那里也算是一个难题呢。”
“嗯。”裴瑀深呼一口气,对夏渝的身体状况仍是抱有一份担忧,“这周末去医院吧。”
夏渝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我先回趟万利,把和建材集团的合作签订下来。”他身时想起了与商洛的交易,眼波流转,商家那份股留在他身上没有太大的作用,偏身对裴瑀说:“等着我会找律师拟一份股权交转合同,我把商家的股份给你,这样对你有所帮助。”
“好。”
出了HB,夏渝并没有着急去万利,而是去了医院,探望夏只只。
夏只只恢复的还不错,脸蛋儿也红润了,气色好了不少。
夏渝又和医生详细谈论了关于夏只只后续的治疗方案。
大致的走向都是往好处发展的,只要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至少夏只只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那就麻烦林医生了。”
林医生:“本职工作嘛。”
他看着脸色不算好的夏渝,职业病就犯了,打量了一会,“夏先生最近是很忙吗?你的黑眼圈很重啊,精气神儿也看上去不太好。”
夏渝耸肩:“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没睡好。”
林医生推了推眼镜:“要不我给你开几个检查吧,我记得你上次体检的时候不是多做了一项胃镜么……有轻度的胃溃疡,对吧?”
这都是一年以前的事儿了,没想到这林医生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还真是负责任啊,都这么久的事儿了。”夏渝轻松一笑,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累,说:“等哪天再说吧。我先去病房里看看只只,若是之后只只在医院有什么事儿您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林医生:“那好吧。要注意饮食啊,睡眠也要规律…还有你之前用的那些管精神类的药物停了吧?那些药对胃的刺激可不小,不能再吃了。”
“早停了,谢谢林医生了啊。”
说完感谢的话,夏渝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刚关上门,就见走廊不远处,夏只只抬着头看向她。
夏渝迈着步走了过去。
夏只只见他来了,想靠近但似是有些怯意,脚下是动了又停,停了又动的。
夏渝轻笑,领着夏只只回了病房。
看着半开的窗户,他上前关上了。
“这几天降温降的厉害,少开点窗。”
夏只只点头。
夏渝看着桌上那一大包的零食和水果,便问:“这些都是谁给你买的呀?”
夏只只说:“林医生!”
“哦,说谢谢了吗?”
“嗯嗯。”夏只只也看出了夏渝脸色格外苍白,忍不住说:“哥哥…你是没有休息好吗?你的脸色很差。”
闻言,夏渝照着镜子看了看,确实差的有些明显了。
想着可能是那药物的副作用,也就没放在心上。
“最近工作有点忙。”
夏只只是知道夏渝工作紧,但那脸色异常的难看,就像是生病了的人,和她之前的模样很像…“哥哥,林医生让我劝你去做一次全面性的检查,他很担心你的胃病会严重,我…我和他说了你老是喝酒应酬都没好好养过胃…”她抿着唇,说的有点忐忑,夏渝之前就不让她管他的事,可夏渝的身体状况下降明显,让她无法忽视。
她很怕自己的哥哥不爱惜身体,生了病。
“知道了,有空我就去。”
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应付。
夏只只怕说多了夏渝不高兴,就没再提了。也许她把这个事儿和裴哥哥说说的话,说不定哥哥会听裴哥哥的话。
夏渝陪了一会夏只只,短暂的享受了一下属于兄妹之间还算愉快的时光。
夏只只懂事听话,他说什么夏只只都会听。
“那个,哥哥……”
夏只只垂下头,双手捏攥着被褥,好像是要说什么,但又不太敢。
“有什么话就说。”夏渝削着苹果皮,也不知道小姑娘要说什么。他能看得出来夏只只是怕他的,他也在试着让自己的性子更温柔些。
“妈妈,她来看过我。”
第六十一章 以身作引
夏只只的话让夏渝动作一愣。恍惚一瞬,他险些被刀刃划破了手。
夏只只一吓,她连忙拿过夏渝手中的小刀和苹果,担心地拉过夏渝的手看了看,见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哥哥……”她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了,哥哥还是对妈妈有着隔阂。
“没事。”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夏渝稳了稳心神,问:“她来都说什么了吗?身体状况怎么样啊?”
他的母亲和夏只只一样都患有白血病,母亲自离家起白血病就已伴身五年之久,现在算起来也有二十年了。
夏渝话语间平淡没有温度,明是关心的话语,可她怎么也听不出是关心的意思。
夏只只说:“没说什么,就问了问哥哥你……妈妈也在住院,她看起来不是很好。”
“你很想她吧?”
夏只只被送进夏家的时候才十岁,十岁也是有记忆了,对母亲的依赖肯定也很深。虽然六年不见,但也许也是有着羁绊吧。
母亲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四岁,对母亲没什么印象,所以也就没有像夏只只这么深的感情。
夏只只点头又摇头,她很清楚夏渝对母亲的态度是怎么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和爱意,全然都是对陌生人的那种淡漠。“哥哥,妈妈她说很想你,她想见见你…”
夏渝敛眸,对这样的话听着是无痛无痒的。如果她真的想见他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过他呢?除了把夏只只一声不吭送来的那年,无意见过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她倒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才能说出想他这句话。
“你要是想和她待在一块,等你成年了或者病好一点了,你想过去就过去吧。”说不上舍得与否,那点儿情谊也是可以割舍的,他会遵从只只的意愿。而且夏只只待在他的身边也不安全,危机四伏的也不是个事儿。
夏只只一急,慌乱地解释:“哥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留学吗?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出去,你在那边也需要有一个人照应,身边有一个亲人也挺好。”夏渝站起身,拿起外套穿好,系着扣子,说:“她……身体也不算好,国外那边的医疗条件不错,我会给你们找个保姆的,那边的房子我会安顿好。生活费,按月打。我会格外给你零花钱,不过你也不能花的大手大脚。”
这样一段话听着就好似她再也见不到夏渝了一样。
夏渝的意思也正如话里一般,今天可能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夏只只。夏只只留在他身边,就会成为他的软肋。夏洲会找机会从夏只只下手。
夏只只身体状况愈好,不到半个月就能出院,半个月后就送给国外的话 ,还能安全一些。
“那哥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带着一丝哭腔,鼻音也重了不少。
“什么要不要的。我本来就是你暂时的监护人,你长大了,有能力了,也不应该总待在我身边。”穿好衣服,夏渝就打算离开了。
心中若有若无的不舍拨弄着他的心弦,让他脚下多有停滞,但好在他还是将情绪压了下去,挪动了脚。
见着即将迈出病房门的夏渝,夏只只忍着哭意,说:“妈妈在圣利亚医院!”
这一声终究还是入了夏渝的耳,出去的时候,这医院的名字一直在脑海回荡,脑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人,也是在喋喋不休地劝着他去看一眼,只是看一眼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夏渝还是没去,回了万利。
一到办公室,小薛也来了。
宋中央的事解决了。他把事儿都交代的清楚,夏洲是怎么一点一点侵入万利的内部,安插进来的眼线也通过这一次一扫而空。
夏渝:“除了这些他还说什么了吗?这宋中央应该和夏洲做了不下一次交易吧。”
这俩人都算得上狐狸,若是第一次做交易的话,应该不能对彼此放心。
薛铭轩:“嗯,宋中央说夏洲走私。”
“走私?”夏渝眉一凛,这话倒是勾起他过往的记忆了。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调查过,但碍于没有直接性的证据都不了了之了 。“走私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关于哪方面的?”
薛铭轩没明着说,把一沓照片放在了夏渝眼前。
夏渝一看,眼底涌着惊讶,他知道夏洲胆子大,但没想过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敢走私这种危险的东西。
“这种绕关走私涉及不是一般的大呀,所获利益也是非凡啊。”
他想到了商洛和裴晋,能把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共同的利益了,这事儿肯定也是有他们两个的参与。
薛铭轩说:“哥,这些都算不上直接的证据,因为我们不知道具体交易的地点在哪里。还有就是宋中央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云里雾里的,根本不能作为证人。”
夏渝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那么一直替夏洲办事的人应该就只有赵玉箫了。
自从赵玉潇的老母亲去世以后,赵玉箫就是无亲无故的人,做什么事除了自保以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也怪不得夏洲会这么护着赵玉箫了。
赵玉箫进了局子就那么大的反应,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这样捋下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你先把宋中央派些人保护起来吧。宋中央后期估计会起点儿作用的。实在不行就适当的威胁一下,让他好好待着。”
薛铭轩明白夏渝的用意。不论是夏洲还是商洛,都算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两方背后的势力都为庞大。若是没有确凿性的证据一次性定罪,那就失去了推翻二者的可能性。
“把和建材有限集团的合同日程提前,最好就定在明天。”
薛铭轩点头,“哥,你要亲自去吗?”
“自然。”夏渝盘算着,三方最好切入的就是商洛,剩下的两个人要真想逼出点儿什么,还是得以身入局啊…
再往后放放吧,估计后者裴瑀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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