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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近代现代)——星屑

时间:2024-03-10 09:27:51  作者:星屑
  他们就这样在纷乱的急诊室一角紧紧相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像是哭得累了,又像是镇静的药物起了作用,呼吸渐渐安稳下来。
  陆承允小心地松开一些手臂,低头确认乔泽应该是睡着了,不禁放轻了呼吸,重新调整了一个让他能靠得更舒服的姿势,不再挪动。
  充血的眼底仍在隐隐作痛,想到医生说的话,陆承允闭上了眼睛。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抚上怀中那人的脸颊。
  像是触碰一盏易碎的珍贵瓷器,一点一点,从下巴到嘴唇,再到鼻梁、眉眼和眼眶的轮廓,无比细致地描摹。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睁开视线模糊的左眼,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屏幕碎了一半的手机,拨通了陆承彦的电话。
  陆承彦回国后先是连轴转开了几个会,处理完集团的公事,接着便是约见合作的律师团队。
  为了新成立的信托基金,还又飞了趟港岛。
  期间冗长复杂的手续颇费了些时间,弘业集团股权变更的公示一出,股价虽略有波动,但大多猜测是出于规避风险的考量,股票走势仍稳中向好,舆论也风平浪静。
  只有经手这件事的知情人在暗暗咋舌,不知道那乔姓的受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全程连面都没露,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陆氏近一半的家业。
  Alex倒是知道乔泽是何许人也,默默回想自己一直以来对待对方的态度,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自觉只是老板和小情人“包养变真爱”故事里的工具人NPC,看着陆承彦“为爱发疯”、不惜拿半副身家来表诚意,心态也仍十分平稳——反正不是他的钱。
  在被老陆总急电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后,还是能保持NPC应有的职业素养,面色如常地向老板汇报道:“陆总,老陆总请您回主宅一趟。”
  说着,一边观察办公桌后陆承彦的神色,一边小心地补充道:“老陆总这回是动了大气了,您……”
  他还没说完,陆承彦便打断了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做得很不错。”
  Alex止住话头,适时做出谦虚的姿态,听老板继续道:“我记得你也是经管出身吧?一直让你做这些琐碎的杂务,委屈你了。”
  这话一出来,Alex就知道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表忠心道:“能跟着陆总学习是我的荣幸,您让我做什么,都是在锻炼我,怎么会委屈呢。”
  陆承彦像是轻笑了一下,摆摆手道:“行了,别拍马屁了。
  “备车回主宅,你就不用跟着了。以后我生活上的事交给Amy,你去交接一下,顺便把该断的都断干净。”
  其实自从乔泽上位,老板就没再找过其他情人。
  该了断的早了断得差不多,这是要把所有可能的遗留问题都解决的意思?
  免得正宫回来再出什么岔子,又惹得他不开心。
  “好的陆总,我这就去办。”
  Alex当即会意颔首,怀着对升职加薪的美好期待,退出了陆承彦的办公室。
  陆承彦回到陆家主宅时已经是傍晚。
  天色一旦暗下来,坐落在半山腰树影掩映间的陆宅便显出几分白日里没有的阴森。
  雕花镂空的庭院大门朝两侧洞开,被车灯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像是某种兽类的獠牙。
  正是晚餐时间,餐厅里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只有穹顶挑高的客厅里灯火通明。
  陆父刚吃过降压药,早先的怒火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此时正在上首主位正襟危坐,等着陆承彦回来兴师问罪。
  陆夫人在一旁沏着养生茶,一面倒茶,一面温声劝慰道:“我看承彦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把自己的亲叔伯、亲堂兄送进监狱,又把集团的股份转手让给没名没姓的外人,这算是什么道理?我看他是失心疯了!”
  陆父又是一阵火气上涌,话音刚落,便见陆承彦迎面走进家门。
  “你自己来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霍然站起身,指着那不肖子厉声质问:“是要把我一辈子的心血,全都拱手送给别人吗?”
  陆承彦望着面前怒目圆睁的老人,眼神平淡,波澜不惊。
  这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年轻时也生得一副好皮相。
  早先凭着一点狡猾的小聪明在申市倒腾股票赚得了第一桶金,十里洋场滚过一遭,摇身一变包装成英俊多金的“儒商”,不知骗得多少女人为他前赴后继。
  其中就包括陆承彦的母亲。
  只是相由心生,再出色的皮囊,如今也面目可憎起来,大病一场后鬓发染上花白,更显出颓然的老态。
  陆承彦望着他,只为早逝的母亲觉得不值。
  “我想您弄错了一件事。”
  陆承彦勾唇笑起来,声音却很冷:“弘业不是你的心血,是我外祖和母亲的遗产。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财产,想给谁就给谁,就是全都捐出去,也轮不到您来反对。”
  陆父眼睛瞪得更大,气得手都在抖:“你,你!”
  他越是怒不可遏,陆承彦唇角的笑意便越真切。
  眼见这两父子间气氛剑拔弩张,现任陆夫人轻咳一声,试着来打圆场:“承彦啊,你也知道你爸身体不好,就少说两句吧,别再惹他生气了。”
  “抱歉,让您见笑了。”
  陆承彦转眼看向她,嘴上说着抱歉,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朗声继续说下去:“但我还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陆父难以置信地听见他说:“我已经将名下的一半财产,无偿赠予我的同性爱人,鉴于一些税务问题,我在港岛成立了信托基金,还有部分海外资产……”
  “你说什么?!我不允许,绝对不行!”
  陆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才降下来的血压又直线升高,浑身都在发抖,面上涨红了一片,满口骂着“逆子”,顺手抓起茶杯就砸向陆承彦。
  陆承彦松柏似的定定站着,一点也没躲,任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泼了自己一脸。
  碎裂的瓷片在他额角划了道口子,血迹蜿蜒着流下来,鼻梁上端整架着的金丝边眼镜也歪到了一边。
  他摘下眼镜,浑不在意地抹了把脸:“我只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征求同意。”
  陆承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镜片,又重新戴上那副窄框的金丝边眼镜,转身往外走:“我说完了,您好好休息,再见。”
  “你给我站住!站住——”
  陆父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却哽在喉头,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陆夫人赶紧扶住他,又唤保姆佣人拿速效救心丸来,急忙忙给他抚着胸口顺气。
  豪门婚姻,各玩各的大有人在,她梁盈和这姓陆的老男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不像陆承彦的生母黎小姐那样相信什么真爱,但两人到底做了多年夫妻,还是有情分在,她总不能真看着他被大儿子气死。
  “哎呀,老陆你也别太激动了。快,快喝水……把药吞下去。”
  陆承彦听见身后乱成一团的动静,继母还在安慰老头子:“我们还有承允呢,承允他最喜欢漂亮女孩子了……”
  他闻言顿住脚步,回头好心地补充道:“差点忘了说,承允也和我一样。”
  说完便施施然转身离开,留下继母一脸错愕。
  女人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竟也没有太意外的样子。
  当即口风一转,改口劝说陆父道:“哎呀,同性恋就同性恋嘛,现在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好多地方同性结婚都合法了呢……”
  “混账!男人喜欢男人那是变态!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兔儿爷,二椅子——”
  “侬这是封建老思想了好伐,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再这样我也不管你了!”
  陆承彦大步走出陆宅,那两人吵嚷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夜晚微风拂过,树叶沙沙的细小声响。
  他深深呼吸,又吐出一口浊气,只莫名觉得很痛快。
  怪不得陆承允总是那样举止出格、叛逆张狂,原来不计后果随心所欲地做事是这么的痛快,一掷千金也不过是一串没什么意义的数字。
  博那人一笑罢了。
  晚上陆承彦回了市中心。
  滨江花园那套房子还保持着乔泽走时的样子,但没了乔泽的细心打理,外面空中花园里的绿植都蔫巴巴的,长得稀稀疏疏,格外破败,连带着整个大平层都显得空旷冷清起来。
  陆承彦先是洗了个澡,把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裹着浴袍从酒柜里拿出一支度数不高的香槟,站在吧台前便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些酒才勉强有一点睡意,他回到主卧,躺上床却又开始失眠。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他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陆承彦闭着眼睛,眼底干涩,太阳穴酸胀得生疼,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直到凌晨一点半,突兀的铃声响起,他接到来自弟弟的电话。
  “哥,出事了。”陆承允声音低哑,“我和乔泽遇上了枪击案,现在在医院……”
  陆承彦猛地坐直身体,攥紧手机,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第80章 
  乔泽去学校后,段景曜认真地吃完他留下的早餐,还自己洗了碗,把餐具都规规整整地放进橱柜里,又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坐得端正笔直,目光望向紧闭的公寓大门,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大型犬。
  乔泽在学校怎么样了?会遇到秦煊吗?他在这里等乔泽回来,陆承允他们会不会去找乔泽呢?
  偌大的高层公寓冷清安静,很快,段景曜就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越想便越坐立难安。
  他也想去NYU找乔泽,但又想到乔泽说让他好好待在家里……
  家,多么美好的词语,如果这里真的是他和乔泽的家就好了。
  段景曜打量着这间公寓,简约的现代风格装修配上采光极好的大面积落地窗,暖色调的阳光让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温暖,还有可以俯瞰整个曼哈顿的绝佳视野,他几乎可以想象和心爱的人一起住在这里会是怎样幸福快活的日子。
  可这里不是他的家,照片墙上的NBA球星海报、展示柜里的乐高积木模型,还有那些并不显眼却无处不在、明显不属于乔泽的日用品,都昭示着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而乔泽给他准备的一次性洗漱用具,摆在整齐的盥洗台上就像是突兀闯入的第三者。
  艾德里安,是叫这个名字吧?段景曜记得那个年轻俊美的金发男孩。
  从陆承彦查到的消息来看,对方现在应该已经和乔泽分开了,但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情景,段景曜心里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没关系,无论如何,现在离乔泽最近的人是他。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他留在乔泽身边,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段景曜不断自我安慰,深呼吸了几口,总算平复好心情。
  因为有所期待,连枯燥的等待都显出几分酸涩的甜蜜。
  等到中午,段景曜按照乔泽的嘱咐,用微波炉加热了冰箱里的饭菜。
  饭后,看着对方准备好的药片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都吃完了。
  他倒是巴不得再病得久一点,这样就可以得到乔泽无微不至的悉心照顾,哪怕只是因为可怜他——谁说怜爱不能算是爱呢?
  但真的一直生病的话,难免会形容憔悴,段景曜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产生了某种焦虑。
  他向来是美而自知的,因为看惯了身边各色漂亮的皮囊,并不觉得容貌有多么重要,直到需要用这张脸留下乔泽,他才开始在意起来。
  从他到陆家兄弟,再到秦煊,还有那个艾德里安,显而易见,乔泽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不管段景曜有多讨厌这几个情敌,都必须承认他们各自都英俊得很客观,还是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俊美。
  而乔泽如今来到新的环境,必然还会在这里认识更多新人。
  他要是变得不够“好看”,乔泽看腻了他的脸、转而换口味就喜欢艾德里安那种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了怎么办?
  这种假想无疑让段景曜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吃完药后,他又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到半干,仔细地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面容。
  昨天一晚的充足睡眠,并不足以抵消这些天来的辗转反侧。
  眼下的青黑在苍白肤色映衬下格外明显,哭过的眼皮有些水肿,眼底还有红血丝,再加上瘦了不少,脸颊微凹,神情颓丧,好像是有点难看。
  他必须多吃点东西,还要继续健身。
  段景曜一边想着,一边调整自己的表情。
  眉头微微蹙起,眉尾和浓密的眼睫垂下来,眼眸中挤出一点湿润的水光,便形成一个楚楚可怜的神态。
  是这个角度更好,还是这个角度?
  段景曜偏过脸,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比上台演话剧、出镜拍电影时都还要认真。
  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只为了让乔泽更喜欢自己一点。
  他曾经以为这会很困难,有悖于他性格和骄傲。
  但真正做起来才发现,这比他想象中简单太多了,讨喜欢的人欢心而已,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在镜子前面“排练”了许久,段景曜才回到客厅沙发上,继续等乔泽回家。
  药物的副作用让他逐渐有些犯困,眼看着就要睡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
  是乔泽回来了吗?
  段景曜立刻坐直身体,条件反射地进入状态,露出期待的神情,趿拉上乔泽给他穿的卡通拖鞋,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便到了门前,飞快地打开门,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你回来了!”
  然而他定睛一看,门外根本不是乔泽,而是陆承彦找来的那几个讨人厌的保镖。
  段景曜当即变了脸色,声线也沉了下来,满脸都是不耐烦:“不是说了不要跟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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