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清被烦的无奈,只得跑了趟医院。
年长的医生见他过来,斜着一双眼看他:“呵,萎靡不振。我说的话是不是全没听?”
然后开了个检查单甩到他面前:“先缴费再检查,一楼左转就是,反正你也熟悉,查完过来找我。”
于是又认命地去做检查。
本以为要被骂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医生看见检查单子,脸色竟然缓和了不少。
扒拉着眼镜,对着数据一行一行地看:“腺体没什么大变化,比上回看着还稍微健康一点哈哈,可能只是没扎抑制剂的原因……抑制剂不能再扎了听见没……体内信息素的含量还是低于正常Omega水平,倒也不用担心,上回比这低多了。你信息素从发情期开始,就每天都在涂是吧?”
萧舒清:……
完全没涂过,甚至试图把自己喝醉之后涂一涂,还不小心打碎了一支。
“没涂过。”他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说:“最近失眠的厉害,还以为腺体恶化的严重。”
医生:……
“怎么没涂?算了算了……你不涂也正常。你现在发情期紊乱,失眠是受这个影响,多注意休息就行。”
说到一半,翻到下一页的化验单……
一整个顿住。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萧舒清觉得自己从他眼里看见了“火苗”两个字。
下一秒,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啪”的一拍桌子,声音大的,旁边实习的学生都忍不住一抖。
“你这个□□含量?你还有宿醉的酒精???这是病人该有的状态吗!你就不怕心脏负担过载,给嘎了!还失眠严重,你要是作成这样还不失眠,我倒立吞输液瓶!”
然后指着报告河东狮吼:“戒了,通通戒了!烟、酒、咖啡奶茶,全都不许沾!不用药也就算了,生活上还这么放纵!到时候一边看病一边骂医生没用是吧。我把你从河里辛辛苦苦往外捞,转头你自个就投湖!我图什么,图锻炼身体,还是图自我感动啊?”
萧舒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老师用来形容学生的话吧。
“抱歉,这些我都不会再喝了。”
也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用来训学生的话,反过来用到了自己身上。
老医生见他按眉心,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还不情愿?”
他更:……
正想着怎么回话,门外响起敲门声。
再然后虚掩的门就被推开了。
温润的声音传来:“抱歉,我看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
来人穿着休闲的白衬衫,看见诊室里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弯起狐狸一样的眸子:“小舒,你也在呀?来看病的吗?”
睫毛长的,轻轻一眨都要带起一阵风。
萧舒清总算知道家里那只睫毛精一样的小Alpha,从哪来的了。
没错,来的人是禹思远的Omega爸爸。
“嗯,来看病。”他低声回应。
想到对方的腺体问题,又关心道:“您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男人目光扫过他手里的化验单,又看看吹胡子瞪眼的老医生,眨眨眼:“不是我,是远远拜托我来的,说今天有一点控制不住信息素,让我过来帮他问问情况。别看我们家远远软乎乎的,但其实是个很厉害的Alpha,这还是他第一次信息素失控,我就想着得咨询一下。”
萧舒清:……
咳。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失控可能是他导致的。
不过,他还没得来及解释,身旁的医生已经先一步开了口:“顶级Alpha信息素失控啊?除了失控之外没有别的症状,那就是遇见喜欢的O,动情了呗。”
爸爸一怔,而后意味深长地朝萧舒清看来:“这样啊。那可能是刚结婚,把持不住吧?”
医生抱着胳膊直摇头:“啧啧啧,刚结婚的Alpha,血气方刚的,家里还有个刚同居的老婆,有什么好控制的。跟他说,多在被窝里折腾几回,什么都好了。”
男人压压扬着的唇,半握的拳抵在唇角:“咳咳,您先别说了,我们家的媳妇还在这儿呢。”
老医生一脸茫然地环顾一圈四周:“你们家的媳妇……”
忽然意识到什么,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站在一旁的萧舒清:“他???”
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萧舒清:“一个月不见,你整这么大活?”
萧舒清:……
作者有话说:
嗷呜老婆们,咱们下章v,新章放在周三的凌晨更,两章九千字!不要跑错时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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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个预收:《哪个敢动朕的摄政王gb》
穿书|身心女攻|女主视角
老婆们一定要来看!我们摄政王蕙质兰心绝世大美人!还身娇体软易……(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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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案:
撒娇女帝 x 重生之后黑化的美强惨(一生猖狂不羁)摄政王
*
姜凛玥看了一本权谋小说,里面女帝和她同名,但干的全不是人事。
先皇驾崩,留下年仅10岁的公主。弥留之际,先皇钦点外戚亲王萧煜辅佐女帝登基,封为摄政王。
然女帝听信奸臣挑拨,才14岁便开始了与摄政王的夺权之路。
朝堂之上,大臣结党营私,女帝又不分是非,摄政王终在博弈之中节节败落,最后甚至被女帝染指、沦为她的面首。
昔日惊才绝艳的摄政王,终不堪忍辱,自城楼翩然跃下,草草结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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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凛玥一边看一边骂,骂了一整个通宵,到早上才睡过去。
再睁眼,人就坐在了金銮殿上高高的龙椅。
而群臣,和一阶之下的摄政王,都在看着她。
“陛下,您以为如何?”丞相问。
于是,满朝文野,就看见向来与摄政王对着干的女帝,突然掀了珠帘,说:“朕……朕以为,摄政王真乃国家栋梁!”
中气十足,群臣震荡……
余音绕梁,朝臣上上下下一个月都没回过神来。
*
所有人都以为女帝转性了,只有摄政王一个人,在暗寂无人的夜里,眸光森森:转性?还不是为了得到本王。呵,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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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最后, 萧舒清和禹思远的爸爸一同离开了诊室。
萧舒清看着手机里,医生在诊断书附带的“信息素失衡Omega安抚事项”的文件:
三级信息素失衡,主要症状:发情期推迟或停滞;信息素不敏锐, 偶有患者信息素识别障碍;失眠疲劳、眩晕体虚等。
阶段一:唤醒腺体
常与Alpha靠近, 若Alpha为顶级,则控制少许安抚信息素对Omega进行唤醒,2-3日一次即可;拥抱、碰触为最佳。或使用Alpha仿真治愈信息素,涂于腺体周遭, 每日一次。
……
文档继续往下拉,还有:阶段二, 深度接触;阶段三, 临时标记至永久标记。
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
一言以蔽之:……算了, 一言很难尽。
回想刚刚在诊室……
他更尴尬了。
当时禹思远的爸爸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也来看腺体科。老医生一脸嫌弃:“他啊,抑制剂打太多,信息素失调了,不是大事。不是结婚了么,回去多跟Alpha贴贴,刺激一下腺体就行。他这么年轻, 用不了半个月就能恢复发情了。第一个发情期别咬腺体标记哈,让你家Alpha忍忍,等下个月再咬。”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按了下一个患者, 把他俩都赶了出来。好像之前打了无数次电话让萧舒清过来的人根本不是他。
现在, 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
“抱歉。”萧舒清收了手机, 看向身侧的人:“思远信息素失控, 可能是我导致的。我昨天路上遇见一个发情的Omega, 求偶信息素不小心沾在我衣服上,回家之后被思远闻到了。”
一番话说完,对方也朝他看过来。
男人狭长的眸子轻缓地眨眨,弯起唇角:原来是这样啊。远远是顶级Alpha,小舒你知道吧?”
萧舒清:……
他并不知道,而且很难联想。
男人见他神色滞住,狭长的眼尾微挑起:“看来你还没有闻过远远的信息素。”
萧舒清:……
他果然是只难对付的狐狸。
大脑飞速运转,斟酌着开口:“我信息素紊乱很严重,关于这一点,我也和思远说过。一般的信息素可能会承受不住,他心疼我,所以一直没对我释放信息素。抱歉,对您隐瞒这些是我不对。”
但禹思远的爸爸却噗嗤一声笑了:“不是要质问你,只是想说,远远是顶级Alpha,却被偶然带回家的Omega求偶信息素影响,这其实很不正常。想问一问小舒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这下彻底问到了萧舒清的盲区。
他:“思远和那个Omega匹配度很高?”
男人不以为然地摇头:“匹配度能高到哪里去?百分百匹配吗,概率可要十万分之一呢,哪有那么容易遇到。是远远他非常在意你。”
萧舒清:……
说实话,他觉得可能真的就是那十万分之一。
毕竟婚前协议是他们俩共同签订的,禹思远是个彻头彻尾的AA恋,目前正在努力加班,争取晚上和他的学长一起聚餐。
虽然不信但也只能做出高兴的样子,弯起唇:“原来是因为在意啊。”
男人弯弯睫毛卷翘的眸子:“是呀,不过远远也真是,怎么还因为一个偶然碰见的Omega就醋成这样呢。我说说他。”
说着,掏出手机飞快的打字。
他手机贴了防偷窥膜,从萧舒清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片漆黑。所以他并没看见这父子俩的对话框有多精彩:
- 宝贝,你的萧老师他好像是情商缺了一小块呀。
- 爸爸说你很在意他,他完全不信呢,还是宝贝你做了什么事被他误会了?
- 大哭.Emoji
- 相亲那天,我和他说我对Omega不感兴趣[鸭鸭抹眼泪.jpg]
- ……没关系,咱们有志者,事竟成嘛!先让爸爸想一想[白狐狸思考.jpg]
- 好的爸爸[鸭鸭蹭蹭.jpg]
……
-
萧舒清开车把禹思远的爸爸送回家,就已经到了临近黄昏。
正是下午六点,还没到日落时候。
太阳斜斜挂在天边,人们匆匆下班回家,马路上的车堵了长长的一排。
萧舒清趁着红灯,给禹思远发了条语音消息:
“小远,我今天去医院看病,碰见了你爸爸。我和他说我信息素紊乱很严重,你心疼我才没标记我。如果他问起来,你记得圆一下谎。”
对方没有回复。
萧舒清本以为是因为加班才没有空回,但晚上到家吃过饭又洗过澡,已经到了八点,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才明白:应该是和学长他们聚餐聊的太投入,没有看手机。
本想去阳台抽根烟,打火机都拿出来了,记起来今天老医生让他戒烟戒酒的叮嘱,又把烟放了回去。
他打开阳台门,把大犬放进来。
开门的瞬间,温热的风从纱窗飘进来。
这两天一直下雨,空气里还泛着一股新泥和青草的味道。
也有水汽扑面而来。
大犬舒服地叫了两声,后卧到他脚边,轻轻地蹭。
男人眸光忽然柔和下来。
他蹲下身,摸在他颈间的毛。手指根根修长润白,骨节曲起,如雕刻的一般。
“你哥哥出去和人吃饭了,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今天只有爸爸陪你了。”
他对着大犬喃喃自语:“爸爸帮你把哥哥抢过来,怎么样?”
大犬迷茫地歪歪脑袋:“汪……呜?”
“还是算了,今天抢回来,以后还是会跑的。”
男人说着,发出一声嗤笑:“总不能抢回来,栓他一辈子……”
再说,抢回来做什么呢?
萧舒清,你不能那么霸道。
……
今天萧舒清没喝咖啡,也没抽烟来提神,又加上头疼,在阳台吹了会风,还没到九点就已经开始犯困。
本想看会书,撑到十点再睡,没想到直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禹思远是大概十点半进的家门。风尘仆仆的,还带着微微的酒气。
阳台的门开着,家里灯火通明的,却没有什么动静。等到换了鞋、又把背包放好,才听见客厅里那均匀的呼吸声。
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男人单手拄在沙发一侧的扶手,长长的头发散在身侧,胸前还摆着一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
眼睛在金丝边的镜片下安静的闭着,即使是睡着都有种童话里走出来的矜贵感。
鬼使神差的,他一步步凑了过去。
目光扫过男人精致的五官,指尖忍不住轻轻碰在他细腻到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颊。
感知到指尖传来的触感,又连忙心虚地缩回去。
“那个,萧老师。”
萧舒清睡眠浅,听见声音就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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