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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不想送助攻(穿越重生)——半今茶

时间:2024-03-11 10:06:07  作者:半今茶
  他不免有些焦急地抬头看了一眼,夜色浓重深沉,半透明的结界笼罩在头顶,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黎止感到一阵阵的脊背发寒。
  他双眼死死盯着凶兽的一举一动,重新抽出了险些被打落的剑。
  “喂!你不是…”赵平航瞪眼看他,下意识道。
  黎止没理他,右脚向后退了半步,拉开剑式,臂上的肌肉微微鼓张,是发力的前兆。
  “我去右面!”
  耳畔被扔下一句,黎止余光只来得及扫见谢时宴的背影。
  那凶兽再度作出攻击的架势,黎止迎面而上,在那厚重的爪子拍来时旋身半圈,反踩在它身上借力,腾空跃起。
  外泄的灵力与妖力相撞,黎止转手起势,人于半空提剑斩去。
  长剑刺入皮肉,他动作不停,去势愈烈,在凶兽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凶兽猛地转头,长吼一声,就要向着他的方向袭来。
  但谢时宴的动作更快,不知何时到了它右侧,变刺为斩。一击得手后,凶兽被迫停下脚步,黎止趁机退后。
  剑气纵横交织,森然的剑光映出挂满夜幕的繁星。
  黎止抬头,与谢时宴遥遥地对视了一眼。
  凶兽身上见了血,长长嘶吼一声,调转方向,凭借庞大的身形直奔谢时宴而去。
  黎止立刻剑招再变,数道剑气紧密交织,直奔凶兽背后而去:“小心!”
  谢时宴冷静地挥剑应对,锐利的破风声响在耳畔。那妖兽身上多出无数伤痕,脚下动作却不停。身后撞上一棵巨大的树木,谢时宴已然退无可退!
  下一瞬,妖兽身侧爆开一道符箓,硬生生逼得它后退几步。
  谢时宴趁机纵身跃起,落地时抬眸望了赵平航一眼。
  对方胸膛起伏不定,还保留着方才掷符箓的动作。
  那妖兽被三番五次的攻击激起了凶性,发出一声尖利的嗥叫。
  过于浓郁的妖气让黎止忍不住蹙眉,然而不等他作出反应,那妖兽猛地一窜,转眼已至近前。
  它的力量竟然比方才又大了几分,巨大的兽首前倾,尖锐的牙近在咫尺。
  黎止眼前空白了一秒,完全凭本能举剑格挡,顷刻间,整只左臂已然失去知觉。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悠然长吟。
  凶兽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谢时宴的剑已到近前,他亲眼目睹了“贺长风”受伤,剑势也染了几分狠意,径直刺瞎了凶兽的一只眼。
  “贺师兄!”谢时宴失声。
  黎止拖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闪避,疼痛后知后觉传来,他半只膝盖扑通一声砸在地面,脸上血色尽失。
  黎止仿佛痛极,口中喃喃呓语。磅礴的灵力自周身倾泻而出,手中长剑似是发出嗡鸣。原本斑驳的锈迹慢慢脱落,露出的剑身通体明净,夜空星阑倒映其上,凛然之气如月落寒江。
  接近剑柄的位置仿佛还刻着字。
  黎止整个人忽然暴起,一掠数百米,眼前血雾连天,劲风将长衣吹得鼓荡。
  他挥剑直直劈下,剑锋寒芒一闪,激荡开来的剑气将草木斩落了一地。
  数息间,凶兽的首级骨碌碌的滚了下来。
  黎止身形晃动,骤然从半空中落下,谢时宴冲过去接住他,落地后俯身就要去探他的灵脉。
  大概还尚存一丝理智,黎止手腕翻转躲开了。
  赵平航看得胆战心惊,半晌才道:“死了…安全了!”
  地面微微震动起来,谢时宴蹙眉道:“恐怕没有。”
  话音将落,山腰处又出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凶兽,正一前一后的朝他们跑来。
  谢时宴将昏迷的黎止轻轻放下,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风迎面,他擦了把脸上未干的血,握着剑站起身。
  “阿宴!”
  呼声自后方响起,谢时宴猛地转过头,见到了赶来的江知意。
  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唐希,以及四五个穿着统一的内门弟子。
  江知意率先凑过来,紧张道:“你没事吧?”
  谢时宴摇头。
  一位大眼睛的内门师兄说道:“无事就好,已经通报给教习先生了,我们拖到他们来就是!”
  旁边有人惊呼道:“赵师兄也在?你们已经杀掉一头了?”
  谢时宴指了指倒在一边的黎止:“是贺师兄的功劳。”
  那几人似乎还想问什么,但凶兽已经逐渐靠近,为首的大眼睛师兄说了句“辛苦”,随后便指挥几人摆开阵型。她们显然配合打惯了,不到半柱香便已经拉出了阵势。
  唐希从怀中丢出一只药瓶给谢时宴,嘱咐道:“吊灵脉的丹药,先用着!”
  悬着的心似乎终于能放下些,谢时宴眨了眨眼:“多谢。”
  “你受伤了吗?”江知意倒是还盯着谢时宴看,恋恋不舍似的。
  “我不要紧。”谢时宴说完后,走到一旁去掰“贺长风”的嘴,一连倒出好几粒喂给他吃下。
  江知意望过来:“这位……”
  “清寂峰的贺师兄。”谢时宴道。
  “清寂峰?”江知意看起来有些意外,“阿宴你还认识清寂峰的人,难道是上次清寂仙尊传你时见过?”
  谢时宴没说话,权当默认。
  已经走远的唐希闻言侧了侧头,神情微动。
  这一次几位内门师兄拖了不到半刻钟,结界便从外打开,数名修士从外进来,不消片刻便将凶兽尽数解决。
  武试也被迫因意外中止。
  清点人数善后时,江知意缠着谢时宴要他与自己一道,一副生怕他受伤的架势。
  谢时宴拗不过他,便先将黎止交给匆忙赶来的医修。
  江知意催得紧,是以谢时宴转身时没能注意到,黎止的灵宠袋开了个口,露出一只毛绒绒的彩色脑袋。
 
 
第14章 莲灯
  午时已过,往日嘈杂喧闹的院子里空荡荡的,三间屋子空了两间。
  右侧房间里,谢时宴独自坐在床上,双目微阖,自灵脉中流动的灵力归入丹田,终于运转完毕。
  自突破以后,修炼的速度比之前要更快一些。
  谢时宴在同辈弟子中一向算出挑的,引气入体时费过一番功夫,但是练气期以后水平就突飞猛进。
  练气到筑基没有天雷,不至于声势浩大,但他进阶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这几日来道贺的人让他应对得有些疲惫,难得抽出一点时间来平复与吸收灵力。
  幸好筑基的适应期短,不然怕是会连累到“贺长风”。
  谢时宴放空思绪,也不知道这人现在怎么样了,唐希给他的丹药效用很好,救治也及时,兴许该是无恙吧。
  他正胡思乱想,外间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的一瞬间,谢时宴愣了片刻。
  “不知谢师弟是否还能认得出我?”来人说着,望向院中的石桌笑了笑,“说起来,我们此前还有过一面之缘,就在这院子里。”
  人看起来比他斯文,声音比他柔和,衣服也比他穿得端正。
  是贺长帆。
  谢时宴行礼道:“自然认得,不知贺师兄这是…”
  贺长帆闻言,未顺着他的话表明来意,而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架势:“谢师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谢时宴顿了下:“请。”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一只柜子,都是学院为弟子配备的,谢时宴自己没特意布置过,但生活用品都摆放的很整齐。
  贺长帆率先坐到了椅子上,谢时宴无法,只得拉了另一只椅子坐到他对面,又倒了两杯茶。
  他这里其实不太适合待客,但是既然“客”不嫌弃,他也不能说什么。
  “听说谢师弟平日不常在这?”贺长帆环顾了一下室内,道。
  谢时宴点头:“是。”
  他大部分时候都早出晚归,泡在修炼场或是教室,再或是瀑布下面。
  贺长帆笑了笑:“师弟这般用功,若是被师尊知道了,想来肯定会感动的。”
  他态度很好,举手投足间亦是会受到拥护的大弟子风范。
  谢时宴抿了下唇。
  但是没有他讨人喜欢。
  “这是…”贺长帆的视线忽然落到了床头矮木柜上放着的摆件。
  是一盏灯,形似花苞栩栩而生,却是用透明的晶石雕刻而成。
  “这是…清寂峰的贺师兄赠予我的。”
  “小风!”贺长帆瞬间惊讶道,“他回来了?”
  谢时宴有些疑惑:“何出此言?”
  贺长帆解释道:“他此前称要出门游历,已经走了半年有余。你说他给你,是什么时候的事?”
  谢时宴心头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面对贺长帆急迫的模样,他敛眸:“前不久。”
  贺长帆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他…竟也不来知会我一声。”
  谢时宴几乎不会主动交代事情,况且硬要说来,他还与另一位交集更多,故而也没提“贺长帆”参加武试,只是出于礼貌道:“兴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贺长帆自嘲似的扯了下唇角:“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最是死心眼。他一旦认准了什么,就容易钻牛角尖。”假如骤然发现自己哥哥换了师门…剩下的话他吞进了肚子里。
  谢时宴倒是微微蹙眉,死心眼?看起来不像啊。
  少顷,贺长帆抬头,已经恢复温和的模样:“抱歉,涉及到胞弟,有些失态了。”
  换作旁人,可能就要赞一句情深好兄长,但谢时宴只是摇头,说了句:“无妨。”
  贺长帆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微变:“谢师弟,这盏灯…他有说为何而赠吗?”
  谢时宴一时没答。
  他该怎么说,因为对方让他白走一趟给的路费?
  贺长帆见状,倒也没有再追问,转而道:“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就罢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只是没想到师…清寂仙尊会将常用之物送人而已。”
  这回轮到谢时宴惊讶了。
  “师弟竟然不知道吗?”贺长帆解释道,“这盏莲魄灯乃是花云晶所制,此前一直放在师尊住处,就在床前的矮柜上,我也是偶然进去过一次才看到的。”
  花云晶,长于风霜苦寒之地,一种极为罕见的灵石,在拍卖场中都是常年有价无市。
  谢时宴:!?
  他猛地瞪大眼睛,那张素来温度显示零下的脸难得显出一点呆。
  贺长帆的目光都停顿了片刻,想起前些日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清寂仙尊与一外门弟子晕倒在草木阁外,什么靠在一处,什么动作亲密,什么疑似私情未了”。他轻咳一声,自己找台阶下:“许是…许是见师弟有缘也说不定。”
  “我的确不知晓此事。”谢时宴说,“还请贺师兄勿要外传。”
  贺长帆应道:“这是自然。”
  两人又喝了一杯茶,说了些平常里修炼的事宜,贺长帆才起身道:“今日来,也是师尊担忧你。武试里受伤的弟子众多,恐怕不会比第二次了,弟子试炼最后一场…”他的声音轻了些,“期待你作为师弟的表现。”
  这几乎就是明示了,谢时宴也起身:“多谢昭羽仙尊关怀。”
  贺长帆的眼神几次落到那盏灯上,最终道:“你心里有定夺就好。”
  送走贺长帆,谢时宴先是怔了半晌,随后走到床边拿起了莲魄灯将灵力缓缓注入。
  透明的花朵凌空绽放,从精细雕琢的花瓣中折射出一片温柔的色彩。
  *
  “这就是你的感激之情?”
  锦乌落在他的金丝楠木架上,黑豆眼看着面前的一碟清水和一碟形状怪异的,颜色黄秃秃的,疑似是芸豆的东西。
  黎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问了两遍,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锦乌试图以理服人:“如果不是我替你维持易容,前天就会产生‘清寂仙尊亲自参与弟子试炼,斩杀凶兽后当场晕倒’的传闻,而且由一大群人亲眼见证。”
  “恩人。”黎止打蛇随棍上,“恩鸟。”
  锦乌不指望他说出什么好听的,伸出爪子将那一碟芸豆挪开。
  “我要的是金丝双色蜜粉豆,金线兽的冠羽磨制,再由昆山天泉水过滤捶打,不是烧下酒菜剩的!”
  “什么金子?”黎止装耳聋,为难道,“不是我说,你看我混成这样,咱也没这个条件,是不是?我知道由奢入俭难,就……”
  锦乌打断他:“你看起来伤好了啊。”
  黎止当即闭上嘴,继续披着被子表演柔弱:“灵脉透支,腑脏内伤,还有那么多皮外伤。”他半真半假的咳了两声,把自己裹着绷带的手臂露出来,“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这倒没说错。
  他醒来时距离武试已经过去三天了,凌雪峰的医修把他送到了贺长风的房间,还是醒后自己跑回寝殿的。至于后来如何,也刚刚才从锦乌口中听说。
  听到谢时宴无事,黎止一直有些僵硬的手臂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床头上。
  “什么修来这么巧?”他自己倒是捧着燕窝丝络奶羹一勺接一勺,冷笑道,“这种级别的凶兽第一时间就该察觉,拖了那么久,都在外面睡着了吗?”
  锦乌盯着他看,黎止眨了两下眼睛,扭身从食盒里拿出碟一模一样的放桌上。
  他尝了一点,淡淡的奶味混了点花香,不腻人,挺清新的。
  “等着看吧。”黎止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他们最好能拿出来一个像样的解释。”
  “武试多半不会有第二场。”锦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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