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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你提供一些更多有关非法实验的信息吗？”
“当然，这就是组织所研发的药物。我已经将它的成分和功效打印了出来。”宫野志保说道。
御剑怜司即使地出示了证物，也就是被琴酒当做礼物送过来的那颗红白相间的药丸。宫野志保借用警方的仪器，重新对这颗药丸进行了分析。
“这颗药丸还是实验品，如果吞咽下去的话可以做到毫无声息、无法检验的即可死亡。”宫野志保补充道，“由于实验的本来目标是为了刺激细胞快速再生而达到恢复年轻、甚至永生的效果，但实际上目前只能做到加速细胞的死亡从而加快死亡。”
审判长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他再次发问：“我明白了，黑衣组织是想要继续研发，不惜参与非法的人体实验，对吗？”
“对的。”宫野志保点头。
御剑怜司及时开口：“此外，我们找到了一些手绘地图。这些地图与上次警方发现的实验室地图相似，现在警方正在继续调查，找出更多的实验地点。”
有了宫野志保的证言，几乎是彻底将黑衣组织与非法人体实验绑死了。
黑衣组织本来就是在暗地里的，现在也不可能突然跳出一名律师来证明组织与实验无关。就算组织的权利再大、涉政再广，也需要找律师像他一样先提交证物、证言的申请。这就是为什么他急着要求直接开庭，因为不能给黑衣组织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知道，一旦留下一个空隙，黑衣组织就很有可能乘虚而入。
果然，审判长没有再多问什么：“这确实是很严重的罪证，一旦成立，本院要给予他们最严格的处罚。”
“最后一个问题，被告在黑衣组织的非法人体实验中，是什么身份？”
御剑怜司不禁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这个问题的回答，将会决定琴酒被判下什么罪证。
十年有期徒刑、二十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
“被告，也就是琴酒，他是黑衣组织的高层。他参与过大大小小数百起暗鲨行动，也曾威胁过政.府官.员。他是人体实验的监管者，是推动这类非法实验的一员。”御剑怜司几乎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时间都要停止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大部分普通人都在恐慌，稍微了解一点内情的表情则更加严肃，至于安室透，眼底透露出了一丝欣慰。
唯一不同的便是宫野志保，她适当地配合着他的话语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这不是她的演技，而是她真的害怕，担忧着琴酒在某一天会突然找上门来，恐惧着琴酒过往的压迫感。
御剑怜司知道，审判长自然也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他压下了心里莫名翻涌出的情感，那股感情有一丝酸涩，有一丝回味的甘甜。他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这股感情从何而来。
剧本已走向尾声，演员已经等着谢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个危机四伏的红黑之战画上完美的句号。
“那颗药丸证物是被告亲手交予我，足以证明他已深度涉入非法人体实验。”
“由于情节严重，被告违反了《六法全书》多条法律规定，检方希望能着重审理。至于更多的详情，我会配合警方将其罪证一一整理提交给法院。”
“以上，便是检方的看法。”
审判长果不其然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地敲下了手中的木槌：“本院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那么，本院现在宣布‘黑泽阵’的判决结果。”
“——死！刑！”
终结的帷幕终于落下，心满意足的观众们纷纷鼓起了掌。闹腾的声音仿佛被屏蔽在外，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心底的浪潮终于将那点酸涩与甘甜洗刷褪去，徒留一片空白。
御剑怜司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惘然若失。
事件还没结束哈！
第38章 Mafia，再逆转
【12月24日晚上7时45分】
【波洛咖啡厅】
“快要一个月了啊......”御剑怜司抱着手中的热可可，缓缓叹出一口气。
“已经一个月了啊......”沢田纲吉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他的身躯微微前倾，吞吞吐吐地跟着一起感慨，“没有想到将近一个月的时候都没能成功找到琴酒的踪迹，好在今天终于有了一点新的消息。”
此时此刻他们一起出现在波洛咖啡厅的理由，正是因为早上收到了有关琴酒的踪迹被发觉的情报。
自上次法庭审理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即使警方联合了FBI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在搜索，但是他们连琴酒和伏特加的一根发丝都没有发觉。犯人没有被抓到，自然也无法开始最终判决的流程。
而就在早上，传来了在米花町于并盛边缘的一片新开发区发现了疑似琴酒的人，长达二十多天的搜查终于看到了希望。
“并盛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拜托了云雀前辈关注这件事。”沢田纲吉对此倒是十分放心，“你知道的，云雀前辈是不会放任何危险人物进入并盛的。”
御剑怜司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交换的那段期间对风纪委员的杀伤力记忆深刻。”
米花町这边也不用过于紧张，因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从来没有落下对米花町和附近的巡查。在一早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急着赶过去了。
琴酒落网，应该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御剑怜司对此非常有信心。但是......
他盯着手中的热可可。热可可被喝掉了一半，在白色的杯延上留下了咖啡色的痕迹。
明明点的是最甜的可可，嘴里怎么还是会泛着苦味呢。
“怜司？”沢田纲吉关心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就像是突然完成了一件大事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御剑怜司的声音难得透露出一丝迷惘，“阿纲，你为什么会继承彭格列，成为教父？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会讨厌Mafia的类型。”
就像是一只纯白的兔子在某一天突然变成了白切黑的小煤球的夸张程度。
沢田纲吉闻言挠了挠脸颊，但是声音却十分坚定：“我还算不上教父，这个词太夸张了啦。我只是因为想保护同伴，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你知道的，比起身为Mafia的首领所要面对并管理的黑暗与危机，我更不想看到身边的同伴受伤。”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笑了起来。
实不相瞒，他也曾想过自己这辈子可能就一事无成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但是随着Reborn的到来就像是带着魔法一样，他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多，他也逐渐从一个只会依赖他人的人，成长为了一个可以被他人依赖的的。
虽然当十代目真的很累，整个Mafia大大小小的事都会被递到他眼前，他的一言一行可能会立即影响整个事件的风向，导致他时常不敢轻举妄动。不仅要表现得沉稳靠谱让其他组织忌惮，他还想在暗地里改变原本Mafia糟糕的环境，远离那些违背常理的地下交易。
外面不安生，彭格列内部也很闹腾。他有时候想要偷偷休息逃避一下人生就会立即被Reborn发现，被枪顶着太阳穴赶回去工作。有时出差回来一看，基地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守护者自己打了一场，就是和过来交接任务的巴利安打了一场。六道骸还没有放弃抢他身体的想法，在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得提防一下。他一个首领在财务部部长的面前连头的抬不起来，只敢面对着赤字的账单默默流泪。
一想到这里，头就开始痛了。
但是，成为了彭格列的首领这一点，他从不后悔。
“说起来，我也没想过怜司会涉及Mafia的部分。”沢田纲吉小声地补充，“因为怜司在我眼里，完全就是光明磊落的那种形象，比起在暗中维护正义的代行者，更适合光明正大地站在法庭上成为真相的代表。”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够真正地帮上怜侍哥和事务所的大家的忙。”御剑怜司也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终于要走到结束的时候了，真好呢。”
“是啊，等黑衣组织的事情解决后，我想环游世界，去了解不同地方的司法系统。”
“诶，这样吗？那第一站要不要来西西里岛这里！”
“直接打入Mafia的老家吗？这也太激进了吧！”
“没关系，还有我在呢，你肯定适应得比我更快。”
沢田纲吉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眼底不由地多了一丝期盼。
“怜司你不觉得，越是危机四伏的地方，则越需要正缺的引到吗？”
在作为助理体验过法庭之后，他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彭格列作为众多Mafia家族的领头羊，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从多个层面广泛地影响。Mafia，大家也都知道，涉及到了灰黑色地带中许多违法违规的事情，比如黄/赌/毒/，比如各种非法实验与交易。
这些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原本他有些犹豫，因为这种非法地带对于大部分Mafia来说就像喝水一样自然，已经根深蒂固到很难连根拔起的程度了。虽然守护者们和彭格列的大部分人都对他的决策表明了支持的态度，但是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虽然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在这种改革的途中必然会伴随着无法控制流血与危机。
Reborn让他自己决定，所以才会把他踢过来当怜司的律师助理，亲身体会一下红与黑之间的平衡。而现在，他已经确定了心底的想法。是时候该褪去过去的迷茫，成为一个真正的能包揽一切的大空了。
他准备等黑衣组织的事件结束后回去就开始进行对Mafia的管控与清理行动。只是，在他行动的同时，如果有一个友人愿意陪着他一起的话，他的面前不是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那，那个，怜司......”
沢田纲吉突然感觉自己又退缩了回去，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在这种时候又像是之前那样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咖啡厅里的暖起开得太足，他突然感觉有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邀请他！邀请他！邀请他！
他的心底这么疯狂催促着，仿佛不开口的话就会错过十分重要的东西一样，超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鼓起勇气问道：“彭格列的门外顾问部门也有合规与法律部，正好需要一名厉害的律师的存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可不可以和我一起......”
“他接下的时间已经被我预约了哦。”
还未说出口的话语被另一道声音打断，沢田纲吉一下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他的超直觉一向很准，即使后面还有挽救的机会，即使他现在也可以一口气把想说的话给说完，但是他就是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
他抬头看向这个破坏了气氛的不速之客，港口Mafia最新上任的首领太宰治正笑眯眯地站在御剑怜司的身后看着他，脸上依旧缠着绷带，一脸计谋得逞的模样。
沢田纲吉的脸上浮现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只属于彭格列首领的温和稳重的笑容，只是一瞬的时间他就像是换了一种风格似的只剩下了Mafia教父的感觉了。他问道：“请问港口Mafia的首领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可是一接收到重要情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太宰治转而看向了御剑怜司，“黑衣组织Boss的真实身份，已经有所察觉了。”
“是谁？”御剑怜司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
“乌丸集团的老板，黄昏别馆之主，乌丸莲耶。”
“是那个有名的乌丸集团吗？我记得全国到处都能看到这家集团投资的痕迹，从房地产、制造业，再到食品加工。而且我记得集团的创始人似乎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后面也很少提到有人提起继承人的消息......”御剑怜司说到一半，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半晌，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所以，他并没有去世对吗？”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位乌丸先生没有去世的话，现在已经快要将近两百岁了吧？”沢田纲吉也回忆了起来。
“果然，像这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在面对生命尽头的时候也会感到格外恐惧啊。想尽一切办法延续自己的性命和身上的权利，这种苟延残喘的姿态可真是难堪啊。”太宰治用着熟悉的语气感叹道，“上一个那么渴望活下去的人，可是一下子从一个备受尊敬的首领，做出了因一件小事使得一整条街的红发少年遇害，一下子沦落成为了遭人嫉恨的疯子的下场。”
御剑怜司颔首：“那么他的动机也很明确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应该很难再逃离了。”
“是啊，既然就连最终大Boss都要落网了，那么像琴酒那种成员估计很快就会自投罗网。”
听到“琴酒”这两个字，御剑怜司的心里猛地一跳。
太宰治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立即用那只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眼睛望了过来。他的语气又轻又慢，带着一股蛊惑的意味：“你很在意他，所以这就是你救了他两次的原因吗？”
他口中说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御剑怜司沉默了。
“最近极具关注的‘黑衣组织非法实验一案’终于取得了最新进展，被下了死刑的犯人琴酒的最新踪迹已被警方发现。这是近二十年以来的第一个死刑案件，法院对此也......”咖啡厅里的电视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到了新闻频道，熟悉的案件详情喋喋不休地传来过来。
刚刚没有看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大约十分钟前来自诸伏景光的消息。
御剑怜司猛地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像是做出了早已下定决心的行动一般朝着门口走去。他扭头道：“抱歉，阿纲。”
但是因为太匆忙了，其实沢田纲吉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听见御剑怜司最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我还有一些急事要处理，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会去彭格列找你玩的。”
第39章 Maifa，再逆转
咖啡厅的门口，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显然是太宰治早已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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