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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花瓶,但万人迷(穿越重生)——宋灼灼

时间:2024-03-11 10:10:02  作者:宋灼灼
  淮年盯着手里的绳子,想着阎朔讲的要牵一整天的话语,老实巴交地跟在他的身后。
  阎朔干活,他就拉着绳子在一旁看着。
  林乔笑话他: “小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淮年摇摇头。
  林乔: “古装剧里的那些恶毒监工,拴着奴隶还要暴打他们的那种。”
  淮年很少看电视: “还有这样的?”
  林乔: “是呀。他们手里还要拿一个小鞭子。”
  淮年想象那画面:他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牵着绳子。绳子的另外一端绑着阎朔,阎朔因为要用蛮力干活的缘故,热得把上衣都脱了,露出里面那健硕饱满的胸膛。
  omg。
  淮年觉得这画面有点微妙。
  “我才不会那样呢。”淮年替自己鸣不平, “我很温柔的。”
  谢北柯正好在旁边锯木头,听到这话,发自内心地从喉咙间跃出一声嘲讽的笑意。
  淮年冲他看过去: “北哥哥,我不温柔吗~”
  谢北柯回以微笑: “柔。”
  柔道的柔。
  淮年哼了一声,懒得跟谢北柯再多说,他牵着小绳子靠近阎朔,跟着他去另外一个地方收集新的材料。
  今天除了要搞新的小木屋之外,阎朔还打算做一些基本的狩猎工具,类似弹弓或弓箭,也许还能找到一些大小适合的石板,可以放在火上当平底锅用。
  总之,阎朔想去找些新东西。
  淮年同他一块。
  阎朔话不多,淮年也乐得自在。少说话他就能少演戏,也算是在摸鱼了。虽然他现在已经认为自己在饰演花瓶这件事上早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变故发生在阎朔拎着砍刀试图砍下一根藤条的时候。
  一开始,一切如常,阎朔手起刀落,藤条唰地一下也跟着分离而下。
  突然,阎朔的刀一下就挥不起来了。
  就像是一台起初运转优良的机器突然之间生了锈,变得卡顿难用。
  淮年受阎朔的嘱托站在一旁。阎朔叫他离远一些,怕砍树的灰尘渣滓迸溅到他的身上。
  瞧他动作有异样,立刻上前问: “阎朔哥,没事吧?”
  阎朔摇头: “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举不起来。他皱紧眉头,憋着一股劲,试图再抬手。
  淮年阻止了他。
  少年的手与他的形成鲜明反差,一双透白,稚嫩纤细,养尊处优,一双带茧,麦色偏黑,粗大有力。
  可偏偏是那瞧着好看的手摁住了他的动作。
  “阎朔哥,不如让我试试吧?”
  阎朔不解。
  淮年撒娇: “看你弄半天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也挺好玩的,你要不要教教我?”
  他没办法直说自己是看出了阎朔的不对劲。
  淮年多少猜到阎朔的情况,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更无法倾诉出口。毕竟那都是原著剧情里提到的东西,按现实逻辑,他是一点都不该知道的。
  他仰着头看阎朔,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和小狗一样的单纯渴望。
  就好像他提出这个意见,想要做这件事,当真只是一时兴起。
  阎朔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道: “好。”
  他把刀递给淮年。
  淮年一下接住。
  “会用吗?”阎朔问。
  淮年说谎: “不会。”
  阎朔便教他。
  看着最沉默最不好惹脾气最暴躁的人,教起淮年来,格外有耐心。刀柄怎么握,如何发力,阎朔一字一句讲得详尽清楚。
  淮年忍不住出神地想着:阎朔其实挺适合去当老师的。如果他以后在这个世界开了武馆,那他就要招聘阎朔给他当员工。
  “别发呆。”
  阎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他站在淮年的身后,从后带着他的手腕,模拟着用刀的动作。从身后视角的镜头来看,淮年那脆薄身板全都被阎朔给包裹遮住。
  “用刀的时候一定要集中注意力。”
  淮年: “阎朔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发呆了。”
  阎朔嗯了一声。
  “你试试。”他退开一些,站在离淮年有些距离但又能够马上控制突发情况的地步。
  淮年说好。
  他握着刀,头一回有些紧张。
  跟这玩意儿打了十多年的交道,淮年第一次有这种心情。
  让他装弱,比他杀了他还难。
  他在脑子里预演怎么下刀才能够显得他像个初学者。
  就此时,阎朔的声音自后响起。
  “害怕?”他问。
  粗粝的带着沙石质感的音色,就算是不见其人,光是听到这样的声音,聆听者也会立刻联想到大漠风沙与骑马的男人。
  阎朔就是这样的男人。
  没等淮年回答,他就再次靠近,手把手地教着淮年用了一次刀。胳膊抬起又落下的时候,阎朔明显感受到自己骨肉之间的某处筋拉车得疼痛,但他面色如常,好似无事发生。
  他一向能忍痛。
  “学会了吗?”
  砍下来一处小藤枝以后,阎朔低头询问。
  淮年正好下意识侧身抬头看他回答这话,太近的距离,淮年没觉得有什么,正常在说话。可阎朔失了神。
  他瞧着少年那一双偏茶色的琥珀一般的眼眸,发丝近在迟尺,某种淡淡的草木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那气息一碰即散。
  阎朔主动退后一步跟淮年拉开距离。
  “要不我来。”他说。
  淮年摇头: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阎朔哥,你先让让。”
  等阎朔一拉开距离,淮年就挥刀。第一次故意偏了点,等第二下的时候,他就干脆利落。
  接下来,他持续表演着。
  等他回过神时,这棵树都快被他薅秃了。
  淮年握着刀柄有些呆滞。
  完球。
  又好像玩脱了。
  “阎朔哥——”
  阎朔盯着他,行内人,再傻都看得出来淮年发力的方式是有些门道的。但阎朔没戳破,对着淮年笑了下,尽管那笑容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一点点。
  “很棒。”阎朔夸道。
  弹幕都惊了。
  【难道……他竟然是个天才?】
  【淮年一直不干活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呢?结果?啊?这砍树的速度,你丫是伐木机吗?】
  【好呀,你小子前面又在装?钓谁呢?】
  淮年心虚: “没什么,都是阎朔哥你教得好。”
  “我们回去吧。”淮年说完就把刀递给阎朔。
  阎朔: “你拿,我抱这些。”
  淮年: “不!”
  “阎朔哥,这是我砍的,得我拿~不然等会你抱回去,谢北柯他们又得说我什么都没干了。”
  淮年找了一个完美符合人设的理由不让阎朔去碰那些东西。
  阎朔拿他没辙,却不相信他一个人能扛起这么多东西。几番周旋,淮年终于同意分他一点。他从厚厚一堆藤枝里挑出三俩根,慎重地放在阎朔的手里。
  “给。”
  阎朔: “……”
  他见淮年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只是在二人抱着东西出发前叮嘱,如果淮年感觉拿不到了,一定要给他。
  淮年面上说好,心里却想:就这点小东西也想难倒他?
  没门的呀。
  他举重若轻地扛起来,怀里一叠的藤条摞得快要堆到他的脸上。
  阎朔看了都觉得害怕。
  明明在此之前他很少有害怕的事情。
  无言地走了几步后,阎朔突然开口: “淮年。”
  “嗯?”
  “给我吧。”阎朔说, “我帮你拿到靠近营地的地方,在他们看到之前又拿给你,好吗?”
  淮年瞄向他的手臂。
  短袖袖口之下,粗壮的胳膊上那一道蜈蚣般长而夸张的痕迹格外明显。
  阎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这没什么。”他难得跟人主动解释, “很早之前的了。”
  淮年借机试探: “你刚刚不舒服是因为这个吗?”
  阎朔: “老毛病,缓缓就好。”
  淮年不相信事情有阎朔说的那么简单。
  他知道阎朔这道疤如何而来。
  那是阎朔还是拳击手时的故事。
  至于他如何成为领队,那又是另外的故事。
  “既然还有老毛病,你之前就不该扛我抱我的。”
  阎朔愣了下,眼底透起笑意,解释: “平日不会的,而且你也不重。我只是刚才发力方式有些不对,拉扯到筋骨,导致旧伤有些发作。”
  他少有地说了如此长的一串话。
  “真的。”
  阎朔怕淮年不相信,作势就要抬手把他抱起来试试。淮年赶紧往旁边躲去。
  “给你给你。”
  可别再抱他了。
  再抱淮年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在欺负病患。
  阎朔顺从地接过淮年手里的东西。见少年手中干干净净,身上不再有藤树的碎屑,可能划伤他脸颊的藤刺也都消失以后,阎朔眼眸带笑,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淮年跟着他,手里还牵着那根绳。
  走路之间,淮年跟系统对话。
  「统子,阎朔后面有没有回去打拳击啊?」
  系统: 「抱歉,作者还没更新。」
  言外之意是:别问,我也不知道。
  淮年忍不住吐槽: 「这作者什么情况啊?坑多久了还不写?在干嘛?写别的去了?」
  系统: 「……」
  「算了,那我想问问藏书阁有什么书能够给他治疗手臂的吗?还有啊,我能教他一些功法什么的吗?」
  「有,可以。」
  淮年喜悦。
  系统补充: 「但都得等你世界融合度上升以后再说。」
  「你现在做这些事情和找死没区别。」
  淮年默了。
  系统难得多嘴: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淮年: 「那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好歹阎朔乖乖当了他一天的猎犬,让他过了一下牵绳子的瘾。他照顾照顾阎朔也是应该的吧?再说了,他身体不好的时候,阎朔也给他当充电宝了。
  他这叫知恩图报,礼尚往来。
  淮年开始未雨绸缪,心里泛起小九九来。
  他问阎朔: “阎朔哥,你的手怎么伤的呀?”
  淮年内心知道答案,但他得问一问。只有从正面的方式得到这些信息,他后面才能顺理成章想办法帮帮阎朔。
  阎朔惯性回答: “没什么。”
  这答案在淮年的预料之中。
  老实说,他也没指望阎朔马上就开口告诉他。
  “好叭。”他低头颔首垂眸,盯着脚下的路,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次要找个什么时机再探探阎朔的口风。
  从阎朔的视角看,淮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长而密的眼睫之下构建起一片淡淡的阴影。一些无法见光的情绪似乎都躲藏在那里。
  阎朔心中瞬间下起雨来。
  他不习惯淮年的这副模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开了口。
  “是场意外。”他的声音静静传来, “我以前是拳击手,你知道吧?”
  阎朔怀疑淮年这样的男孩是不会看拳击比赛的,他很耐心地解释了下,又说: “我那个时候年轻,风头很盛,在拳击的领域谁都瞧不上,总觉得自己能打,什么都不怕,所以做事情都不仔细。”
  “有一次签了个俱乐部,没认真看合同,后来才知道他们要我打假赛,我不肯,他们就找人来废我。”
  阎朔把这些事情说得极为平淡。
  淮年却知道情况远不及如此。
  把他引荐给坑爹俱乐部的人是阎朔当时眼里的师父,这件事对阎朔来说不亚于精神上的痛击。
  “那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阎朔认真地看着淮年: “很久之前了,所以不用担心。”
  淮年抬手轻轻用指尖触碰了下阎朔的疤痕。那一块的皮肤都皱褶,触摸起来有一种异样的质感。淮年明明只是碰到了阎朔身上一小寸的肌肤,可他却觉得这个时候,指尖抚摸过了阎朔生命长河里干涸枯竭的一段底床。
  他知道受伤的感觉不好受。
  痛苦的点不在于肉。体上的挣扎,而是灵魂上的永坠。
  阎朔应当是很喜欢拳击的,就像是他喜欢武学一样。
  如果把这些发生在阎朔身上的事换到自己身上,淮年想,他肯定熬不过那些年头。
  老头要是敢卖了他,淮年转头能将整个山头都拆了,哪怕是断了一只手臂也无妨。
  可阎朔不一样。
  他记恩,记得当初是师父把他从穷乡僻壤里带出来,因而当师父对他说家里父母病重实在没钱只能出此下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拖着当时还残缺着的手臂对着师父深深鞠躬,至此以后远离拳击。
  “很痛吧?”淮年仰头问。
  在少年问出口之前,阎朔没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已经发生的就让他发生,就算当初刀刃插入他的皮肉,直直捣向骨头的时候产生的疼痛在当下难以忍耐,现在也已经过去了。
  可当淮年这么问了,用如此的眼神看着他,阎朔突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忘记。
  “有点。”阎朔坦诚, “我只记得一点。”
  “那你还想打拳击吗?”
  少年问得很天真。
  天真得近乎残忍。
  “我已经三十二了。”阎朔对淮年说, “我中间甚至缺失了近十年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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