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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恶心我，要发情对着别人，再有下次，直接帮你割了。”
叶星礼恼羞成怒，撂下一句狠话就摔门离开了。
隔天下午。
因为昨晚的事情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突然有点后悔搬到了沈确办公室，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都需要小心谨慎。
叶星礼正愁怎么才能在他面前溜出去，完美签下这份合同，没想到沈确突然起身出去了，这倒是给了叶星礼可乘之机。
拿上合同以及昨天绞尽脑汁死了无数脑细胞敲定的方案就去了约定地点。
对于这次双方的合作志在必得，毕竟有沈确帮他栽下这棵大树，让他悠哉的乘凉，这感觉爽极了，就像差生抄答案一样，动动笔就搞定了。
王总见叶星礼进门就起身去迎，只是看到叶星礼一个人的时候又向后张望了一下，意有所指，“今天怎么就小叶总自己，沈总没来？”
叶星礼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偷偷摸摸过来的。
叶星礼对他微微一笑，“沈总这时候有点忙，就是签个合同而已，让我代劳了。”
第二十三章 、太贪心了
同一时间的公司内。
沈确刚准备返回办公室，就被小张叫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毕竟那是小叶总，还是有点忌惮的，看他欲言又止，沈确停住脚步，“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小张还是把叶星礼刚刚拿着一份文件走出公司的事告诉了沈确，毕竟这次的合作可不是儿戏，容不得半点差错。
只是说完这些，沈确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小张试探着，“要不要我去把人找回来？”
“不用，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事实上昨天那份文件没有准时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叶星礼会这样。
这会儿叶星礼刚刚跟王总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样官方虚伪客套的场合。
叶星礼临时抱佛脚，按照先前制定的方案也描述的有模有样，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还能应付。
但往往事如愿违。
有时候期望过高的事情总会落空。
王总摆明看人下菜碟，一时间态度转变不少，逮着软柿子捏。知道叶星礼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对于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知。
礼貌也只是看在他身后的背景，但是合作都是有利可图。
王总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小叶总，你看你们公司的给出的条件，其他公司也能开出来，要不这样——”
叶星礼看过去，表情淡然的等着他的后话，王总抬手比划了一下，“——再让利一个点，我们继续合作，也不说废话，这个约咱们现在就签。”
叶星礼一愣，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变卦，尽管这样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慢条斯理的整理的衣领，“王总，你这就不厚道了，咱们上次明明谈好了条件，也确定今天签合同，你这突然变卦不太好吧。”
王总也不藏着掖着，一副贪婪的嘴脸展露无遗，“是这样的小叶总，昨天有人找到我，给了更高的价，着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老狐狸，怎么不贪死你。
还有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截胡，正当想着所有可能的竞争对手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思路。
“王总，久等了。”
王总还是同样的套路，起身笑脸相迎，“小张总，快坐。”
这种让人作呕的声音，除了张鹏还能有谁。
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找麻烦。
张鹏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看就知道又是有备而来，毕竟据他所知张鹏也是一个狗屁不懂的草包。
叶星礼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就是那天的落汤鸡啊。”
张鹏带着假笑，实际上阴暗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你不用太得意，今天这个合同你签不成。”
叶星礼闭了闭眼，沈确之前怎么说的，说是让进行相关公司的产品调查，而他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没有当回事，现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尽管是这样，叶星礼也只能硬着头皮，“王总，其实我对那天的谈的条件也不是太满意。”
以为他要当场加价，张鹏冷笑一声，“没用的，我们开出的价你给不起，再说了你能做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跟在沈确后边的小跟班。”
“哦？你说我听听。”王总来了点兴致。
叶星礼没有理会张鹏，而是看向王总，咧了一下嘴角，“我觉得是这样，如果再降低一个百分点，我们兴许会考虑跟你合作。”
“什么？小叶总你不是开玩笑吧？”王总当听了个笑话，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张鹏坐在一旁看戏，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甚至开始鼓掌，“你不会是疯了吧？”
正常人这种情况都会选择加价从没见过压低价格的，这不就是把合作对象拱手送人吗？
两个人都在等着他说话，但是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他看了看表，还差五分钟，沈确这种时候你就不能早点来吗？
正当他抱怨的时候，沈确一身西装革履，就好像是带着专属的音乐打开了门，叶星礼竟然觉得气氛突然燃起来了。
沈确拿着一份的新的合同和资料，放到桌面上，看向王总自己一旁的张鹏二人，“抱歉，我来晚了一点，怎么这么热闹？”
叶星礼迫不及待把人拉着坐下，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实际上沈确进房间之前已经听到一些，尤其是叶星礼降低一个百分点的经典发言，没有谋倒是挺有勇气。
王总又当笑话一样说起刚刚听到的话，“沈总，小叶总刚刚要求降低一个百分点，这个合作恐怕我们谈不成了，是不是有点太玩笑化了。”
沈确按了按叶星礼的手腕，用这种方式让他安心，拿出那份新的合同，“不是开玩笑，是我的意思。”
“什么？”王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连叶星礼也是，怀疑沈确说错了。
在几人注视下，沈确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数据，缓缓的推到王总面前。
“是这样的，国内有关于化妆品甲基异噻唑啉酮含量有新的标准，不得超过百分之0.01，我们对他们公司做过具体的了解，他们的生产的产品该成分严重超标。”
张鹏和另外人面面相觑，表情都变了“这不可能！”
王总看着这份文件怎么不住皱起眉毛，沈确还在一边解释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王总，这份数据是不会骗人的，这是检测中心最新的数据报告，如果你执意要跟他们合作，那么几个月后就可能面临产品下架的风险，我相信王总对此会有自己的判断。”
“那就先这样吧。”沈确说着起身，叶星礼还没反应过来呢，王总就突然改口，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哎，沈总，咱们两家公司满打满算也是合作了三四年了，那时候你还没来，但是交情还在的，签，咱们现在就签。”
王总试探性的开口：“那就还是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
在叶星礼迷糊的时候，场子找回来了。
沈确：“王总，这份是新的合同，我们权衡之后的决定，签不签在你，利润降低一个百分点。”
王总拿起石头砸自己脚，讨价还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要不咱们还是按最初订好的，和气生财嘛。”
沈确冷眼看他，不给面子，“王总，如果没有刚刚的小插曲就什么事都没有，是你太贪心了。”
事到如今，王总进退两难，今天这事传出去他也不好办，只能咬牙拿着笔，“签，那就合作愉快。”
沈确带着一如往常的微笑，站起身：“合作愉快。”
第二十四章 、喝一杯看一杯
这份合同签字只需要两分钟，但毫无疑问得分人，沈确从进门起不到几分钟就把对手解决了。
还真是考虑的全面，就算是不知道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把有竞争力的公司都调查的门儿清，光这一点叶星礼就比不上，更何况他也没想过今天的事会有这种变化。
合同签约完成，沈确拿上文件和王总象征性的客套两句就走了，叶星礼起身跟上去，走之前还不忘对着张鹏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把他气的脸又黑了一度。
张鹏就这么看着到手的合作飞走了，气的牙痒痒，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盯着走出门的两个背影，眼神也逐渐变得晦暗不明，这两次的事总会找他们算个清清楚楚。
沈确根本就没等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叶星礼这时候还觉得有点心虚，同时被沈确这种气场惊到了。
这么一看自己还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毕竟沈确再晚来一秒他就要灰溜溜的被张鹏调侃挖苦了，还得感谢他今天擦屁股。
尽管看不惯沈确，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
怎么说这也是事关公司利益的大事，万一因为自己的玩闹就搞砸了，在叶竞源那也免不了一顿唠叨埋怨。
心里想的好好的，跟沈确道谢还真有点说不出口，他快步跟上沈确。
对方一个目光都没分给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这种做法生气。
叶星礼转念一想，他生气怎么了，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不高兴吗。
叶星礼忍了又忍，还是小声的叫了沈确的名字。
沈确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叶星礼皱巴着脸憋了半天，极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脸都有点憋红了，沈确就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忍不住逗他，“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谢——”叶星礼低着头突然停顿了，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抬眼一看沈确嘴角带着笑，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没好气的瞟他一眼，“怎么着，你是聋了吗，这儿离医院挺近的，及时治疗。”
沈确丝毫没有提起他随意更改签约的时间的事情，叶星礼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发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沈确：“没有。”
叶星礼的表情就像是闻到了放在厕所三天的臭比目鱼，沈确不问那他问，“你拿的那份新合同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确回答：“就是你走之前我出办公室的时候。”
叶星礼有点震惊，同时还沾沾自喜，“这么看我还是挺厉害的，歪打正着对上了你的想法。”
“嗯，我也没想到。”
沈确说完，叶星礼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还有点疑惑，“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沈确打开车门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才缓缓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叶星礼刚刚感慨，沈确竟然主动当上司机了，下一秒脸僵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沈确系上安全带，向左打了半圈方向盘，“那个送文件的实习，还有你这两天很反常，而且你不知道吗？”
沈确故意停顿，饶有兴致的等着叶星礼发问。
“知道什么？”叶星礼也上了套，对于那个实习生他应该早就能想到，也没指望他会帮忙保密。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让人很轻易就能看出来你想干什么。”
“......”
他在意的是沈确早就看出来了，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在他面前耍宝？叶星礼真是受不了他这种恶趣味，这时候仅剩的一点愧疚感也所剩无几。
“那你还赶过来，我以为你会等着看我笑话，事后再去叶竞源那打小报告，我走了就没人能拦着你了，这样你想干什么就都方便了。”
沈确听着他的言论，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什么被迫害的想法，车子缓缓开进地库，“我没你那么幼稚。”
“你还不幼稚？”叶星礼反问：“你看我这两天像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跳来跳去，却不戳穿我，还不幼稚？”
这是这么两句话就能感觉到叶星礼心思挺敏感的，明明他老实点不做这种事情就什么都没有，现在反倒耍赖都怪在他身上。
熄了火，车内安静一片，沈确说：“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帮你，你也该学学公司的事，更何况今天表现的还可以，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这么一说，叶星礼彻底懂了，“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从外面都听到了。”
“嗯，差不多。”
本来还是挺平和的一次谈话，氛围突然变了，沈确这家伙竟然就站在门口看戏，直到最后进去，装得一副好人样，实际上已经在门外看足了笑话。
沈确知道他可能会想什么，开口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有时候别想太多，我也不想看你笑话。”
叶星礼当然不信他这套说辞，蓦地笑起来：“行，你怎么说都行，反正像你这样的人心里想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一只心思敏感的小动物果然不好接近，沈确想。
叶星礼说完就开门下车，跟他在一个密闭空间实在是觉得憋闷。
回到办公室就去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事实上也没准备分一杯给沈确，两杯都端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沈确停下笔，分出一点目光，“你一个人喝两杯咖啡？”
“嗯，你不会以为我会好心的帮你倒一杯吧？”
“不是，只是想提醒你，少喝咖啡，况且现在也算晚上，对睡眠不好。”
“用不着你假模假样的关心。”叶星礼不领情，端着咖啡杯，“我喝一杯看一杯。”
沈确知道了，这是还记着第一次见面时那杯咖啡的事情，果然很符合他的性格，幼稚并且记仇。
沈确打开一份文件夹，走过去递到他面前，“别太随意了，怎么说这里都是公司，喝完把这份文件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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