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西岸(近代现代)——顺颂商祺

时间:2024-03-11 10:26:12  作者:顺颂商祺

   西岸

  作者:顺颂商祺
  简介:
  人狠话不多但有渴肤症的攻 & 仗可爱行凶的小猫咪受
  南加州的一号公路边,有家靠海的酒吧。
  老板叫贺川,剃着寸头,冲锋衣拉链拉到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不许别人碰,所以没人敢乱扯他手套——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猫。
  在莫名变成猫以前,江汀暗恋了贺川四年多,可惜他们关系实在不算好,最后一次交集还是在吵架。
  江汀小心藏好自己身份,借着猫形才敢放肆粘他、蹭他。
  直到某天,贺川贪婪地摸着绒毛,像在说梦话。
  “江汀,”贺川闭着眼,“别瞎蹭。”
  贺川×江汀,攻的病有私设,只借地名背景架空,无常识无原型全瞎编
  双向暗恋、竹马竹马、年上、萌宠、情投意合、久别重逢
 
 
第1章 再摸一下
  [受北极寒流影响,加利福尼亚州将迎来罕见寒冷天气。喀斯喀特山区、内华达山区等地已发生低海拔雪灾和山体滑坡,一号公路部分通道即将关闭,请市民谨慎出行。]*
  新闻的英文女声因为反常的风暴有点嗞啦作响,贺川正忙着给货箱装车,听动静不对,走回酒吧拍了两下电视壳。
  “信号不好。”贺川朝身边问,“咱把电源切了?”
  邵明辉裹着身长羽绒服,一张嘴都哈白气儿,牙齿冻得咯咯打颤,“过会儿我直接关总闸吧,晚上估计有雷暴。”
  贺川点点头,又跑回去装货了。
  这间酒吧刚升级装修,露台上堆了不少杂物得运走,本来能多等几趟车慢慢来的,结果碰到极端天气,只能趁着封路前赶紧处理完。
  穿太厚干活儿不方便,贺川把外套脱了,只穿件加绒卫衣。黑色把身材轮廓勾勒得非常明显,肩宽腰窄,银色的狼牙项链正好落在锁骨窝上。贺川怕刮花把它塞进衣服,摞好俩箱子麻利地往后备箱放。
  “嚯,”邵明辉手欠,趁贺川弯腰,薅小狗毛一般,冲贺川剃得就剩青茬的脑袋上搓了一把,“还是你靠谱啊。”
  贺川皱着眉叫他别动,单手把冲锋衣往身上一裹,拉链拉到脖颈,连衣帽遮住寸头,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块裸露的皮肤。
  邵明辉都习惯他这样了——也不知道是洁癖还是怎么着,反正不爱让人碰,一到秋冬就把皮肤包得严严实实,让人担心会捂出什么毛病。
  “哎等会!忘关闸了。”邵明辉刚准备上车,突然想起还没拉闸,一边往回跑一边嘟囔,“这几天咋回事,东岸都热成什么样了,咱这都二月底了,居然还下雪?我来这儿这么多年,都没冷成这样过……”
  抱怨声越来越远,贺川搓了搓耳朵,取了头盔站在酒吧灯牌下面等邵明辉。
  LOGO是贺川自己设计的,极简风,纯白底上只有三个墨绿色短线,歪歪斜斜像手写的涂鸦,旁边用细印刷体打着“Sense”。
  “啪”地一下,灯牌忽然灭了,整个酒吧都陷入黑暗。没一会儿,邵明辉搓着手回来了。
  “你拿头盔干嘛,这破天儿还打算骑你那大摩托啊?”邵明辉回来见贺川的打扮,急了,扔给他一把钥匙,“开我车走,咱俩顺路。”
  贺川拎着头盔,眼皮都没抬,“你自己开。”
  “我头疼,最近体虚,开车累。”邵明辉作势揉揉太阳穴,打着哈欠往停车场走,伸手时露出半截手腕,和皮肤上若隐若现的一行英文刺青。
  贺川小声怼他:“那你大冷天来装货?”
  “我也没装啊,这不都你在干嘛。”邵明辉还挺好意思,嬉皮笑脸地说,“我监工。”
  “监工让让。”贺川没好气,从仓库拖出来防滑器具。
  “换防滑轮胎是吧?行,我找工具给你。”邵明辉给他搭手,嘴上一直没闲着,“等会,我拍个照。”
  邵明辉这走哪拍哪的习惯也不知哪来的,雪都这么大了,还有心思拍远处的雪景。
  贺川不耐烦地催他:“别墨迹了。”
  “等会,马上拍完了。”邵明辉又咔了两张才收起微单相机,挂在脖子上说,“对了,昨儿聚餐你怎么没去啊?我喊的那帮人还挺有人脉的,多跟他们接触接触,没坏处。”
  “昨晚有事儿。”贺川接过工具,脚踩着千斤顶,手松螺丝,等松了劲儿再蹲下来卸轮胎,单手转着,手臂青筋因为使劲绷得十分明显。
  邵明辉不信:“真的假的,你还能有约了?”
  贺川性子独,一天到晚板着张脸,面相又显凶,来美国三年连个本地朋友都没有,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当初一起在北京读大学的邵明辉。
  邵明辉嘴是碎了点,但也是真仗义。当初贺川刚来美国,摊上点事儿,差点交不上学费。邵明辉介绍他去朋友的酒吧兼职,还给他租了个好房子,垫付了钱,骗他说是折价公寓。
  后来那个开酒吧的朋友去到纽约发展,贺川则留加州继续读IM。等到手头也宽裕了些,贺川就跟邵明辉合伙接手了朋友的酒吧,并改名为“Sense”。
  到现在俩人已经共事三年多,关系一直好得很,没那么多弯弯绕的讲究话。
  贺川没回应邵明辉的质疑,闷声干活儿,单脚放在轮胎上猛地用力。卸下来的轮胎着地,被双手稳稳托住。他扶着新换的轮胎往回滚动,小臂和下腹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突出,厚卫衣下隐约显出几块沟壑。
  换完胎后手套基本不能看了,只能取下来。贺川脸上也多了几个黑道,显得人更不好惹了。
  贺川沉着脸,“你先暖车,我去洗个手。”
  “成,你快点儿回来啊,八点就封路了。”邵明辉拉开车门,笑呵呵地准备坐上副驾,却发现皮椅上卧着一团毛茸茸的小玩意儿,被吓得往后一缩,“我操!”
  贺川离得不远,调门儿拉稍高点问:“又怎么了?”
  “哪来的猫啊!”邵明辉认定那玩意没什么攻击力后就淡定多了,蹲下来凑近瞧了瞧,“你快来看。”
  车座上卧着一只小白猫。它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脑袋又圆又小,很瘦,身体因为寒冷略微发抖,尾巴尖部有一点灰色,毛发有点脏了,身子灰溜溜的,小三角耳朵后面还有几处伤。
  “你没锁车?”贺川从屋里出来时湿着手,边走边拿纸巾擦干,一遇到冷空气差点冻麻了,赶紧把手揣兜里,凑车前看,猜测,“它上这躲雪来了。”
  邵明辉觉得这事儿玄乎:“绝对锁了!我看今晚有风暴预警,连车窗都关严实了,它能从哪儿进来?”
  贺川不置可否:“你是不忘了。”
  邵总平时大大咧咧的,忘关个窗太正常了,但他十分坚持:“不可能!不会是车哪儿漏了吧?”说完还蹲下来检查,“没漏啊这也。”
  贺川没接茬,兀自想着这猫怎么办。
  无辜小猫睡得倒熟,把自己团成颗球,鼻子无意识地到处嗅嗅,嗅完又放心地接着睡,小模样怪惹人疼的。
  “身上都没个标识,估计是弃猫。”邵明辉站起来,弯腰凑近了检查,“还挺多伤呢,咱要不给它先送医院?要不这天气容易冻死。”
  贺川看了眼时间,“晚上封路。”
  “来得及。”邵明辉家离得不算远,“医院也就五公里,来回都够了。”
  说完,俩人都杵在那儿没动弹。
  邵明辉凝血不好,不太敢接触爪牙尖利的动物,怕被抓伤;贺川又是出了名的不爱被活物碰,手套已经洗了没法戴。俩人愣是凑不出一个会抱猫的。
  犹豫了会,贺川叹口气,“去找个纸盒,我给它弄进去。”
  邵明辉应完,跑到后备箱翻出个小箱子。贺川补充道:“还有毯子。”
  两个人类笨拙地用毛毯跟纸箱做好窝,贺川盯着小猫,手突然不知道还怎么放,小心翼翼地托着它屁股,极缓地放进去。
  猫咪也不知道是几天没睡过好觉,睡得可香,半途还拿爪子挠脸,张开嘴打哈欠,露出尖尖的牙齿跟粉色的小舌头。
  邵明辉看着觉得心都快化了,痛骂怎么会有人抛弃这么可爱的小猫。
  “你去后座。”贺川说。
  “靠,我位置居然被只猫给抢了。”邵明辉嘴上这么说,还是乖乖照办。
  贺川发动引擎,但没立刻动身,透过后视镜看到邵明辉在玩手机。
  于是,在后座看不见的角度,贺川开始做坏事。
  贺川把袖子挽得老高,朝小猫勾勾手,非常小声地说:“过来。”
  小猫睡着了听不见,很乖,任人摆布。贺川让它躺在自己皮肤最薄的手腕附近,揉揉圆圆的脸。
  这还不够,又用掌心包着屁股,摆弄柔软的长尾巴。
  贺川的皮肤被毛茸茸包裹着,获得了极大满足,每一处毛孔都舒服得直叹气。
  贺川小心回头瞥,邵明辉还在低着头,看来是没注意这边。
  ——很好,还可以再摸一下下。
  猫猫头好小,半只手都可以包住。贺川在上面搓来搓去,让毛发因为干燥静电而变得蓬松。
  猫咪还在睡觉,发出无意识的“啊呜”声,小爪子有点不耐烦地在空中挥挥,好像想制裁某个打扰它美梦的人类。
  不过,它明明也很喜欢贺川的体温,闭眼迷糊时还会蹭蹭他指尖,小脑袋在手背上贴来贴去。
  贺川深吸口气,被蹭过的皮肤又热又麻,连带着耳朵都红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抱歉让大家久等!希望它能符合你们的期待~
  对啦,老规矩,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留言哦,顺顺超喜欢你们讨论的!可以顺带小手点点关注作者专栏嘛!
  *天气预报出自网上的新闻,但封路消息是我编的(
 
 
第2章 再也不要碰贺川了
  车厢空调开得很高,热气包裹着纸板箱做成的临时窝。小猫睡着后乖得像只会呼吸的毛绒玩具。它被扔在雪里太久,要用漫长的、温暖的睡眠来补救,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终于苏醒。
  它眨眨眼,好奇地打量起四周,只见一切都带着广角镜头似的畸变,身边围了一圈儿褐黄色纸板。
  小猫试图站起来,但因为不适应光线和新环境,啪叽一下又摔回毯子上。
  它吃痛地揉揉下巴,更疑惑了,不禁打量起自己的身体。
  ——绒白的爪子,灰白相间的尾巴,有点脏的软毛,和陈旧的伤口。
  小猫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因为用力太猛,尾巴磕到了纸箱。它捂着屁股发出委屈的哼声,棕色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它原本很确定,自己是个人来的!
  但这陌生的身体让他有点不自信了。
  它明明记得,自己叫江汀,是个舞蹈演员,拥有健全且修长的人类四肢,而不是短小的粉色肉垫。就算他从舞蹈学院毕业到现在只跳过犄角旮旯中的群舞,还演过许多非人类角色,也不至于巡演一结束真就换了物种吧?
  江汀觉得头很晕,努力回想起二十分钟前——
  他当时告别了舞蹈团的同事,独自租车沿一号公路自驾游,结果突然遇到风暴,只能找地方停车。
  公路商店大多都关门了,只剩家装修诡异的杂货铺还开着。铺子很旧,连标牌都没有,虽然门敞着但也没摆多少商品。店门口卧着一只小白猫,看着又小又可怜。
  江汀觉得没别的地方可躲,索性就往铺子里走。哪知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轰地一声巨响,不知哪来的雪堆铺天盖地朝山下砸!雪崩掩天毁地,眼看就要奔向他!
  白猫吓得吱哇乱叫到处窜,情急之下,江汀下意识冲过去护住它,一人一猫齐齐滚进屋里。紧接着,他像被什么劈中了,白光闪得他睁不开眼,只隐约感受到那只猫也在强光里。
  他浑身都被禁锢住,意识慢慢抽离,身体忽然向北打断筋脉一样酸痛,他只能感受到周遭很冷,骨骼也在进行着某项重塑大工程。
  直到现在,肢体的酸痛才有所缓解。
  汽车引擎声不算难注意到,江汀猜测自己正身处行驶的车内,并且,似乎真的被放进了箱子里。
  二十二年来他熟读各种灵异志怪无厘头玄幻电影,从没想过自己也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从太阳高度角算到风暴开始时间再算到铺子所在经纬度,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事儿真没法用现有的知识储备来解释。
  总而言之,他,江汀,变成了自己救下的猫。
  江汀自暴自弃地伸长了脖子,两只爪子扒拉着纸箱沿边,试图看看旁边开车的人,可惜箱子的角度不好,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位司机脾气更不好,在发现小猫意欲偷渡后凶巴巴地警告:“别动。”
  江汀真的不再乱动,倒不是因为被吓住,只是觉得这声音实在熟悉,好像在许多得而复失的梦里出现过——且这么多年,只有在那儿才有机会听见。
  江汀认为这是自己没出息的幻听。
  然而下一句仍旧很耳熟,熟到江汀无法分辨究竟哪里是现实。
  开车的人说:“猫醒了,你去看下。”
  后座应了句“成”,开始翻弄纸箱子。
  江汀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只“猫”是指自己。他被挪了位置,视开阔多了,只需要动一动脑袋就能看清外面。
  眼前一开始只有些模糊的影像,后来轮廓才渐渐清晰,出现了黑色的皮手套、总是剃很短的寸头和眉峰上若有若无的短疤。
  还有……
  久违的、熟悉的,贺川的脸。
  江汀愣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人,似乎要把漏看的时间补齐。
  除了脖子上多了条狼牙项链,贺川的一切都和江汀梦里没差。
  距上次见面已经快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们没说过一句话,没交换过号码,对彼此的新生活不曾了解半分。两个人最后的交集,只有四年前大吵的那一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