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露出癫狂的笑容,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
他四肢不断挣扎,大张的嘴巴里,呼出的气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少。那双眼睛也开始翻白,开始缺氧的大脑,闪过了各种画面。
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水。
观察着他表情的曹延庆,突然放开了手。重新得到了呼吸,他大口吸气,胸膛剧烈起伏。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在网上看到有种性窒息,听说是性行为里面最极致的,在高潮时,有种接近天堂的感觉。”表情狂热的人,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单长乐脸色煞白。眼前之人不仅变态,还是个疯子。
“咱们来尝试一下吧。”他亢奋地抓住少年的衬衣扯开,纽扣崩断跳起落在了一边。
“你放开我!”拼劲全身力气挣扎,坐在身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不想受苦的话,我劝你乖一点。”欣赏着白皙诱人的胸膛,伸手摸了一把。
单长乐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嗯,不错不错,和你做爱的话,一定很舒服。”迫不及待继续往下解,直到对方的裤头处。“嘿嘿,我来给你好好开苞。”
从对方腿下挣扎出一只手,单长乐死死抓着裤头。曹延庆抠出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起来。
“你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报警!”他颤抖着声音说。
“报呗,反正爷爷会捞我出来。”掰开手指,再度压到脚下。“可惜今天没带药来,不然一定会求着我操你。”
身体被控制,衣服被解开。脸色苍白的少年,内心涌起绝望感,双眼止不住流下恐惧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他张开嘴大吼道:“救命啊——”
“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卷闸门上。
小店里的两人,一个止住了声音,一个停下了手。
“曹延庆开门,不开我弄死你!”外面,传来冷厉的声音。
“贺承续!”单长乐激动大喊。
“你就在外面听着我和他做爱的声音吧。”曹延庆不屑一笑,继续扒身下人裤子。
“嘭!嘭!嘭!”卷闸门发出了剧烈的声音,门外之人,重击一次比一次强。
有可靠的人在,那颗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脑海迅速思考着,在手脚都被制住的情况下,如何才能脱险。当曹延庆移动到他大腿处扒裤子时,他猛地坐起,额头狠狠地砸到了对方的头上。
“啊”地一声,受力之下,曹延庆疼得往后倾斜。
疼得双眼泛起泪花的少年,趁机挣脱,提着裤子起来,捡起了那根落在一边的木棒防身。
第46章 狠揍
“嘭!嘭!嘭!”卷闸门被砸变形,下闸处翘起,薄暮阳光映在门口边沿处。
摸着肿起来的额头,曹延庆对着持棍者说:“别挣扎了,你是出不去的。”伸手要抓住对方手中木棒。
单长乐狠狠地抽打到他手上。没有避开,忍者疼痛,曹延庆再次抓住他,并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待会会让你爽到叫出来。”
门口处,“嘭——”地一声巨响,有手指抓住卷闸门下,用力往上拉。地上扣锁再也承受不住其强大的力道崩开。
“哗——”地一声,卷闸门被拉起,薄暮之光照入里面。顶着门,贺承续对被抓住的少年说,“长乐出来。”
单长乐挣脱被制住的手,跑了过来,钻了出去。
曹延庆捡起地上棍子砸过去,躁怒骂道:“操你妈的!”木棍“铛”地一声,砸到卷闸门上。
在单长乐出去后,贺承续从里面把门拉了下来。少年惊声道:“贺承续!”
“好好在外面等着。”里面男生回应道。
“你干什么?”曹延庆高声质问,不一会,传来了他的惨叫声。
小店内,贺承续一拳挥出,打到曹延庆肚子上。对方惨叫一声,五脏六腑仿佛被碾过了一般,疼得脸色苍白扭曲。又一拳落下,传来了肋骨断掉的声音。抓着人摁到墙上,他沉着脸色冷冽地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再敢靠近长乐一下,我就拧断你的手指!”
“我爷爷是他领导!”曹延庆吼道。疼死他了,真是疼死他了。
“你爷爷很快什么都不是了。”贺承续冷笑。想要再以此要挟逼迫长乐,也该到头了。长乐不知道,他可是私下联系过董先生,曹家这次土崩瓦解,将永无翻身可能。
“你这个畜生生的玩意儿,放开我——啊——”曹延庆喷着口水骂时,贺承续放开人,朝着丑陋的脸颊揍下。
一拳又一拳,鼻梁打断,流出鼻血。眼睛充血青肿,牙齿断掉。
从小仗势欺人的官三代,被揍得惨叫连连。他想要伸手回敬对方时,却被抓住拳头,一个膝盖狠狠地顶到了肚子上,身体飞起砸到了墙上。
一个受专业的综合格斗训练,一个只会吃喝玩乐、倚势凌人。后者,被前者揍得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秃着牙床,嘴巴流着鲜血,从墙壁滑落坐在地上。青肿的眼睛再次看向对方,却接触到凌厉可怖的眼睛和表情时,人畏惧瑟缩,想要开口求饶。
看垃圾似的眼神扫视他一眼,贺承续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曹延庆身体惧怕地抖动了一下。
走到卷闸门边,贺承续拉起门走出去。
扶着自行车在外面的少年,看到里面惨不忍睹的人时,表情沉静。
当听到从里面传来曹延庆的惨叫声时,想开口阻止,却还是闭上嘴巴。倘若贺承续没有赶到,他会被这个人强奸。
“走吧。”把单肩包挂在少年身上,男生接过他手里的自行车。少年坐上自行车,他载着人回去。
迎着暮色,路上忍不住说出担心曹变态告状的事情。这件事要是算在父亲头上,爸爸的工作会变得更加艰难。
“不会的,曹氏的人以后再也压迫不了你们。”
“为什么?”
“曹氏大厦将倾,曹氏后人,将再无法从政。”
“那为什么突然爸爸派出差,爸爸是不是真出事了?”
“你放心吧,单叔叔很快会回来。”
“可我还是担心……”
心事重重的少年回到家,在和20元同学一起吃完晚饭后,拿着针线找出相似的纽扣缝上衬衣。橘猫“喵喵”地跳入怀里,他抚摸着猫咪,低声说:“你也想爸爸了对吗?爸爸很快会回来的……”
看着他不安的模样,贺承续难受。拿着手机联系董先生,对方回复尚未找到人。他不敢想象,单叔叔要是出了什么事,长乐得有多痛苦。如果不是还有十天左右高考,他一定带人去三晋省。
两天后,单长乐从网上看到一条简短的新闻:
国资委办公厅主任曹鸿儒已由国家监察委员会调查终结,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日前,最高人民检察院对此作出逮捕决定。
当放学时说起这条新闻,贺承续说:“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有关于三晋省的一些新闻,回去以后你看看。”
载着人刚出校门,一辆军牌车突然打开,从车子下来两个男人,直接把自行车掀翻,没有一点防备的两人,摔倒在地在地。趁此机会,那两个人抓住贺承续拖到车子里去。
“放开我!”贺承续挣扎,但早有防备的人,死死反扣着他的手,让他无法反击。
“贺承续!”单长乐惊慌失措地跟上去,在车门关上时,手伸进去。结果手被夹住,人疼得“嘶”了一声。没有收手,他趁机爬上了车子。
车门关上,车子启动开走。
拥挤的车子内,两手被制住的男生如同困兽般,脸上表情可怖,下一秒仿佛会杀人。光天化日之下被带走,单长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气氛看起来很紧张。
“戴满,把他放下去。”贺承续阴沉着脸对开着车子的男人说。
“等到了你父亲那里,自然会把他放走。”为以防万一,先把人带走再说。
贺承续目光冷冽渗人。
单长乐挤进去窝到他的身边,人安静地呆着。车内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的戴满,有些惊奇。
“疼吗?”贺承续低声问。
不自觉地揪住他衣服的少年摇摇头。
承受着车内可怕沉默的气氛,车子开进部队大院,到了某号院楼下。贺承续像个犯人似的,被“押着”上楼。单长乐急着跟上去时,戴满拦住人说:“我送小朋友回家。”
绕过他,单长乐跟着上楼去,一路跟着来到贺家里。里面,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但从此人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心底感到畏惧。
当身后的门口关上时,抓着贺承续的人总算松手,得到自由,他把单长乐护在身后,面对严肃钢板似的中年男人。
第47章 父亲
被贺承续拦在身后护着,两人仿佛在面对无法战胜的强大敌人。但他知道,这个人是20元同学的父亲,因为他们刚毅凌厉的脸部轮廓太像了。
“承续……”他扯了扯男生的衣服。
“别怕,有我在。”贺承续低声道。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眼前人虽然不怒自威,看起来很让人生畏,但你们是父子两,为何非得剑拔弩张不可?
扫了一眼被儿子护在身后的男孩,贺原说:“还有十天高考。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但我不会答应。你该走的路,我已为你准备好,高考结束后便去报道吧。”
“别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要傀儡的话,可以和我妈再生个儿子。”贺承续冷冷地直视父亲。
“性子野是好事,但现在依赖着着我们的你,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谁也无法保护。”贺原冷酷无情地说。就差点说出,儿子一无是处的话来。
“高中结束后,我会搬走的!”贺承续愤怒地说。
“那在高考之前,我会把你留在家里,直到想清楚为止。”贺原冷肃地说。
贺承续迅速抓住身后人的手腕,想要离开,但戴满和另外两人堵在门口。
“抱歉了,承续。”说完,强行分开两人,并将其中一人拖到房间里去。
“放开我,放开我!”贺承续嗔怒,想要再次抓住恋人的手。被常满抓住的少年不断挣扎,并伸出手慌张大喊,“承续!”
当两人的握在一起时,贺原走上前抓住儿子的手甩掉,他人便被推入房间,并把门口关上,在外面上锁。看人关了进去,戴满才放开少年。
“贺承续!”快步到门边,单长乐“砰砰砰”地焦虑地拍门。
“戴满,把他送回去。”看着不安的少年,贺原说。
戴满上前道:“小朋友,我送你回去吧。”
里面,贺承续也大声道:“长乐你先回去。”
但少年却咬牙走到了贺少将面前:“贺叔叔,我是单长乐,贺承续的朋友,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握紧双拳,强迫自己放松紧张不安的情绪。
“单同学想说什么?”
“可能我说的话很奇怪。但还是想问一下,贺叔叔有见过承续的训练么?”
“没有。”
“如果您看一下他的对战训练,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他。”
“在我眼中,你和他一样是个孩子。做为父亲,自然要给他一个良好的前途。而且也不能放任着他死伤在格斗场上。”
“但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您不能这么控制他。”
“人的确是独立的个体,可另外一个层面里,他还远没有到独立的时候。”
“就算是这样……但您现在的行为只是在伤害他,请您把他放出来吧。”
贺原摇摇头。
“那可以把我关进去吗?我想陪着他。”
恋人哀求的话语,让房间里的人内心一窒,他多想把对方拥抱在怀。
贺原还是拒绝。最后他干脆坐在门口处,双手抱着膝盖小声说:“我陪着你。”房间里靠在门背后的男生,心疼又愤怒。
这段时间,因一直无法联系上父亲,长乐非常不安。眼下曹鸿儒虽已被逮捕,曹延庆被揍进了医院,他再也不用再活在曹氏阴影下。可这京城里,现在唯一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他。
爸爸不身边,连他也被关起来,长乐的不安,只会变得更大。
手指贴在门上,好想穿过去抚摸他的头。
看着坐在门边的孩子,戴满看向少将。贺原坐到沙发上说:“让他留一会,待会再送他回去。”
十多分钟后,出门买菜回来的宁芳馥看到家里的情形一愣。坐在沙发上丈夫,还有他的三个兵和上了锁的门口,及蹲在门前的少年。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长乐怎么坐在地上,快快起来。”把小孩拉起坐下,她继续说,“这里是我家,别这么严肃……戴满你们三个什么时候回去。”
听着她变着话头赶人,戴满无奈地说:“嫂子,承续要听话了,咱们就走。”
“我儿子又不是犯人,这么关着像什么话?快给我钥匙。”宁芳馥伸手。
“承续要是听话,我把他放了。”贺原说。
“你们父子俩啊……”宁芳馥无奈叹息一声,进厨房做饭。单长乐站起,跟着进去,并询问可不可以进去陪着人。
“他爸不会答应的,但你可以把饭送进去,陪着他一会。”
“嗯,我送饭进去。”
两人一起做饭时,宁芳馥发现长乐表情很不对,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冒昧询问。做好了饭菜,她和丈夫说了一声让两个孩子一起吃晚饭,门口才打开。少年才得已把饭菜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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