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是漂亮的锁骨,和白色的衬衣覆盖的上半身。
那只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食指挑起第二颗扣子解开,在继续往下,第三颗扣子时,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从单亲爸爸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看,WeChat上显示的名字是董覆。
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吗?
把手机放在一边,他继续解开单远思的衬衣,直到上半身赤裸为止。在他为单亲爸爸解裤子时,手机再次响起。他拿起看了一眼,是长乐打来的。
于是,拒接并关机。这样,就再也没人打扰属于他们的夜晚。
随着下半身的裤子褪去,单亲爸爸整个赤身裸体映入眼前。看着躺在白色床单上的人,给人予一种透明无暇的感觉。
抬起他受伤的左腿,看着手术留下的疤痕,他把脸贴到小腿上,低声说:“抱歉……”
把他的腿放下,脱掉西装外套,半侧躺在床上,手指抚摸捧着他的脸颊轻唤着他的名字。仿佛在呼叫恋人一般。
床上的男人,脸上表情,不再是白日里,一副轻精英俊朗的派头。已变成了桀贪骜诈的模样。
他看着单亲爸爸的眼神,就像在看所有物般,那极其占有欲的眼神,仿佛沉睡之中的人,已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第79章 找寻
单长乐赶回来时,已是十点钟。这个时间点,南明街的所有店铺已打烊,小河两街道,寂静无声。
打开家门进去,先是去了一楼房间。
“啪”地一声开灯,里面,床上被子叠得很整齐,一个人也没有。走出房间去浴室,叫了声“爸爸”。内心极度害怕人滑到在浴室晕了过去。但浴室门口是开着的,他开灯进去查看,依旧没有人影。从浴室出来,他慌忙地大喊着“爸爸”,楼上楼下和小后院,都找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应。
“喵喵。”猫窝里的橘猫被吵醒,跟在主人身后跑,口中叫唤着。
“喵喵,你有看到爸爸吗?”停下脚步,他蹲下抚摸道。喵咪仰头,对他“喵喵”叫。他不由苦笑,居然想要依赖一直猫咪。于是出门,一面拨打电话,一面顺着父亲散步的路线找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系”的机械女声。
电话拒接关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从小到大,爸爸从未拒接他的电话,更不会莫名其妙关机。
眼下这种异常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父亲有可能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单长乐心慌意乱。五年前那场事故,对爸爸打击极大,还留下了很严重的创伤。他不敢去想,要是再出什么事,爸爸是否承受得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要找到爸爸。
好好想想,爸爸今天都做了什么……对了,爸爸出门给董叔叔买礼物。直到傍晚,他出门去赴约时,也没有回来。那时,他接到爸爸的电话,说在外面吃饭……等一会,爸爸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哪怕真会晚回家,他也一定把饭做好温着的。
那个电话的意思,会不会是在和别的人一起吃饭?难道是以前的同事?可自五年前回来,父亲很少和以前同事联系,久而久之,不再往来。
内心涌起的不安,令他感到恐慌。
就像回到了五年前高考时,莫名其妙的伤心难受一样。
跑在安静的南明街,他大喊道:“爸爸——”
身后猫咪,快速跟上主人的步伐。
干净的气息,令人迷醉。毫无防备的单亲爸爸,昏睡之中,被人褪去衣服。整个人赤裸裸地,暴露在另外一个男人眼中。
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珍馐美馔。就等着,动口品尝。
低下头,对着柔软的嘴唇细细亲吻。
没得到应有回应,他离开嘴唇,向脖子滑去。那透明般的血管,仿佛在引诱着他的口牙去疯狂的咬噬。
“唔……”或许是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单远思轻吟了一声,想要推开覆在身上的人。
“放心吧,药效很快就会过去。”骆欧抬起头说。手指滑到了柔软的腹部上。
药效过去,就会清醒。
那会得到,应有的回应。
当看清与他性交的人是谁时,远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心下不由期许和兴奋。
打开单远思双腿,跪在其间,开始解自己身上衣服。
在把衬衣脱掉,手指放在皮带上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这次响的,是自己的电话。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邹系打来的。他接通后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另外一只手,细细的地抚摸单远思的大腿。
“司昂的车子又坏了,你来接一下我。”电话那头,妻子道。
“在路上叫个车吧。”骆欧道。目光,放到了单亲爸爸的胯间的生殖器。那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抚了上去。
“这地方偏僻,根本就没有车子。”邹系牢骚道。
“我让司昂去接你。”把玩着单远思欲望的手指,开始加重。
“唔……”单远思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司昂睡着了。你在干什呢?”
“和单先生一起喝酒,他人醉了。”放开胯间欲望,骆欧开始穿上衣服。
“说了多少次,远思喝不了酒,以后不要再让他碰酒。”
“好的。你待会去接你。”
在邹系报了地址后,骆欧挂断电话。他把衣服穿好,又给单远思穿戴整齐。才抱着人下楼,前台小姐把礼物袋子拿着送上车子。
让单远思在后座,骆欧开车去接邹系。
三十分钟后,接到妻子。
坐上后座位,邹系小心翼翼地让单远思靠在自己肩头上。
车子启动,往南明街去。
在外找了一个多小时。
父亲的散步路线,常去的地方,全部跑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人。单长乐脸色苍白地,要给董覆打电话时,有车子开来,并响起了一声喇叭声。
那刺眼的车灯打在身上,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
车子到身边停下。后车窗打下,里面的人说:“长乐,这么晚了还不睡?”
看向车子里的人,却见到了父亲,他不由趴到窗口大喊道:“爸爸!”
见儿子激动的样子,邹系不解问:“怎么了?”
驾驶座上的骆欧道:“长乐,很抱歉。在你给单先生打电话时,我生怕吵醒他,才把手机关机了。”
单长乐看了看他,双眉紧蹙没有回应。
见气氛不太好,邹系说:“很晚了,先把你爸爸送回家吧。”
单长乐让开,车子缓缓开回去,他和猫咪在后面跑着跟上。
到了家门前,他打开门口。
当骆欧从驾驶座下来,想要抱父亲进去时。敏感至极的青年说:“我自己来吧。”他弯腰,把爸爸从车子里抱出来,去了一楼房间。身后,邹系拿着那两个礼物袋子,和手机跟了进去。
骆欧倚靠在车上,在外面等待。
进了房间,单长乐把沉睡中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邹系将手中东西放在桌子,低声对儿子说:“我先回去了。”
单长乐点头,送她出门。
目送她上车后,他把门锁上,给董覆打电话报平安。
对面,知道单远思没事,才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单长乐到房间里,给爸爸脱掉鞋子和袜子。之后从衣柜里取出睡衣,继续给父亲解衣裳换上。
当脱掉衬衣,在父亲脖子上看到某种痕迹时,心中一紧。
以前,如果说不知道这是什么。那么在爸爸和董叔叔在一起后,他已明白,这些痕迹是什么样的存在。
第80章 送花
当晚,单长乐一个晚上睡不着。他脑子里,一下是酒吧里的贺承续,一下是爸爸脖子上的吻痕。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相见,也准备好了迎接新的恋情。但突然出现的人,莫名其妙地,再次把事情,搅得一团糟。这个人,在当年,没有任何解释地伤害了他,现在又再次出现,说什么谈一谈。真是可笑,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他不想再见到对方,也不打算原谅他。
这辈子,不想与之有任何瓜葛。
侧着身子,手放在心口处,里面,隐隐作痛。
强行把思绪放在父亲身上,他内心询问,骆欧对爸爸做了什么?就算怕电话铃声吵到父亲,也大可调成无声模式,或和他解释一下,为何偏偏把手机关机。
爸爸脖子上的痕迹,是他弄出来的吗?假如是,是否意味着,他对父亲有着别样想法。这样,岂不是会伤害妈妈?
假设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那妈妈要是知道,会不会憎恨骆欧,继而厌恶父亲?
但这件事,爸爸没有任何错,相反,是受害人。
爸爸和她离婚十几年后,才和董叔叔在一起。在与董叔叔之前,也和别的女性谈过恋爱,还差点结婚。
这件事,从始至终,爸爸都是无辜的。妈妈从来都是理智的人,应该知道对错。
现在,爸爸和董叔叔的爱,是唯一,不可撼动的。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要如何才能提醒父亲和妈妈。
要是冒然说出来,他们不会相信的吧。
内心的担心与忧虑,还有某人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内心感到煎熬。
翌日一早,单远思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自家床上,身上还换了睡衣。喵喵躺在床上,睡得深沉。努力回忆昨天的事情,只记得酒精让脑子感到昏沉,再之后的事情,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起床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关机着。给手机开机,一下跳出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息。都是儿子和董覆发来的。一条条看下来,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放下手机去洗漱,听到儿子打电话的声音,应该是和董覆通电话。
煎熬了一个晚上,单长乐终于忍不住电话给董覆,告知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父亲脖子上的痕迹。
董覆听后,说:“你爸爸喝酒会吐,极少可能醉酒睡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他问清楚,之后给我电话。”
单长乐应了一声“好的”。
连董叔叔也察觉到了异样,看来不是他的错觉。昨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什么事。
做好早餐,倒好猫粮。父子俩享用早餐时,单远思主动问起,昨天晚上电话的事情。
“董叔叔给爸爸电话,可一直没接,才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单长乐说。于是,把昨晚妈妈和骆欧,送他回来的事情道来。说完后,询问道,“爸爸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让你担心了。”单远思道。下次,不论如何都不能再碰酒,免得吓到儿子和爱人。
说起来,昨天骆欧说有事情要详谈,到底是什么事?他好像没说吧。
“那昨晚,骆欧叔叔都说了什么,有没有做出奇怪的事情。”单长乐继续问。
单远思仔细想了想,并没有。那个人,只是正常地和他吃饭喝酒。再之后,他醉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确定父亲什么都不知道。单长乐意识到,事情极大可能发生在醉酒后。
于是,在爸爸拄着手杖,带着喵喵去散步时,打电话给董覆。董覆听后,让他注意一下父亲,不要让他单独与骆欧一起。
“过段时间我回江宁,好好照顾远思。”
“好的,董叔叔。”
单远思带着喵喵散步回来时,看到星狼叼着一束玫瑰花进店里。不一会,花被扔了出来。大狗子跑过去,把花叼起继续送进去。里面,单长乐拿过,朝着外面扔得远远的。
几次都是如此。
看到狼犬,大橘猫炸着毛追上去驱赶。叼着花的星狼,委屈地躲到爸爸身后。
单远思走进店里,询问道:“怎么了?”
单长乐语气冷淡地说:“那条狗想用花抵账,我不同意。”这只蹭吃蹭喝的大狼犬,不就和某人一样么?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正在打订单的关小圆则道:“一条会送玫瑰花的狗,说不定真是人变的。亲一口,就会变回人类。”
看着单子打包货物的单长乐,随口道:“这机会留给你吧。”
关小圆笑嘻嘻地说:“可被看上的人,又不是我……”
单长乐想把他的嘴堵上。
叼着玫瑰花,看着守在门口的炸毛猫,大狗子嘴巴“呜呜”叫,不知该怎么办。
单远思拿着笔纸,到外面的遮阳伞桌子下,画设计图纸。眼见见一狗一猫对峙,便让关小圆给狼犬送食物和水。
看到吃的,星狼立马将玫瑰花放下,到河边小树下吃饭饭去了。
走到那束玫瑰花前,喵喵张开爪子挠挠挠,把玫瑰花撕碎。
上午,来了几波客人,与此同时,工厂物流到达。单长乐和关小圆忙里忙外。下午,快递来收货。画了一整天的单远思,废了好几张图纸。
见那只狗趴在树下乘凉,单长乐觉得糟心。
“汪汪!”星狼叫着,朝他走过来。
想伸手摸摸它的头,却还是把手缩了回去,他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汪汪汪!”见他不摸摸头,狼犬主动把脑袋蹭过去,要摸摸。蹲在桌子上的猫咪见到,发出了警告般地“喵喵”声。
单长乐叹息一声,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才“汪汪”叫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二天,星狼又叼来一束玫瑰花。它和喵喵打游击战似地,把花送到单长乐手中。
下一刻,花又被扔了出去。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就算是单远思,也发现了不对。晚上和董覆说起这件事,爱人说,被扔也是应该的。他很不解,询问是不是知道什么事。
“很快你就知道了。”电话视频里的男人,含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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