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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
伍炙因俯下身子看他：“你是带领他们过上了几月安生日子，不过敛进他们兜里的钱都是你暗自种白果子植给脏下来的腌臜钱物！”
他又忽然笑眯眯道：“你口袋的呢？你也知道这钱财发的不干不净，于是乎就穿通许帼玷去朝堂拨下去的钱，这干净的东西是进了自己口袋，也难为你是个明白事理的读书人了。”
“我不服！”柳为叫道！
“那嗨粉你只以为是刺激神经的东西。”
伍炙因脚下力气更大了些：“你可知道食用过量人的脑袋就会坏掉？分不清白天黑夜，辨不清人狗何物？”
私下里，他便又差人去查了刚去粮栗县经过的那妇人家。
她家相公就是因为成瘾嗨粉，还有爱吃幸乡县用嗨粉作重要佐料的乳兔变神经的。
这样类似的人还有很多，柳为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说，你可知罪！”
“啊啊啊啊——！我再也不做了便是！”
他半边肩膀的骨头感觉都要被踩断了，实在是痛的要命。
“可以。”
伍炙因收回脚：“你得听我的话。”
第二十九章 开始赚钱
伍府，另一名暗卫从柳为家里收集回来的一些秘信和从把暗商那里得来的嗨粉残渣全部装进匣子里交给伍炙因。
“陈县令我已经将消息透露过去了，看来他是个会拜主的，不敢轻举妄动。”
伍炙因点了点头，随手拿起几张薄纸，上面记录的都是许帼柳为，陈意昂三人的私下交易。
布谷鸟在窗外的枝头上叫了两句，伍炙因把木匣子合上：
“皇后既然要颠权倒势，我们就要做好充足准备。”
“是！”
“还有一件事情。”
暗卫正要走的步子撤了回来——
“想办法知会阿野，继续保护好太子殿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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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二皇子的生辰宴过后，番部使者基本也也要离去了，阿吉娜哭叫着不舍，番使者一队也亦选择离去。
太子宫殿。
阿吉娜第一次来找蒋小白，还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
“这是你的宫殿？”
蒋小白趁着天儿暖，还把被子拽出来搭在绳子上晾晒。
看了她一眼：“听你这语气，是嫌弃咯？”
“只是没想到，里面这么破。宫柱好像都破了漆。”
蒋小白拿鸡毛掸子四处拍打了几下：“容身之地，足矣。”
“我听小喜子说，你就要搬去李令的宫里了？”
阿吉娜正发闷这件事情，煞的被他提到，更是一脸苦水：
“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李令，什么二皇子，我听别人说，他私下里惯喜欢唤婢女们去玩……捉迷藏啊，什么搂花小游戏。”
蒋小白看她蹲坐在自己的海棠花树下捏泥巴，走到她身边，笑了一声：
“那你可可愿住我这小破宫殿啊？”
“也不想，我想回去找阿父。”
蒋小白唤阿吖送上来一盘点心，桃花酥，其上还有些许白芝麻点缀。
“吃点？”
蒋小白塞进嘴里一块，“先吃饱才有力气思考。”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圆鼓鼓的腮帮子一下又一下的动着，嗤笑了一声，有些无奈道：“我也想让你住进来，你看你捏的小泥巴人，多灵动。”
在蒋小白有些无聊的社畜生活中，买手办也是他吃不上饭也要维持的一个爱好。
“那你能跟皇后娘娘说说吗？”
“他们说，我住进去就是二皇子妃了，等到二皇子再长大，在朝中取得政绩后，我们就要完婚生宝宝。”
“噗——”蒋小白喝了口茶水，把糕点从嗓子眼咽下去：“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现在顶多算是充当门房的作用。”
“你是不懂，这些道理都是我进宫以来袭得的。”
蒋小白转念一想：“既然你不想住皇宫，也不想住宫殿，那不如我们以后一起去民间住？”
阿吉娜喜了一下：“是去伍哥哥那里住吗？”
“……那里啊……”蒋小白陡然在嘴里咂摸了一下话语：“行！咱们就去找他！”
蒋小白确实没开玩笑，他也觉得这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里太无聊了，消磨掉人的生气儿。
接下来的日子，阿吉娜总是爱来寻他解闷儿，蒋小白陪她下棋，种花，有时候还教她做些简单易口的饭食。
好不容易的寻来了油纸儿，蒋小白就给它拿花毛笔在上勾勒了几下，一顶带着大花猫的风筝跃然而生。
“这会风正合适，咱们去院子里玩。”
蒋小白领着她出去，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自己沉闷闷的心里还多了几份乐趣。
自己则又重新回屋计算着怎么出宫。
只是，没想到只是玩个风筝还能有人来搅扰。
李令“砰”的一声推开宫门，指着飞在天上的风筝，装样点评道：“我当是谁在玩风筝呢！原来是草原小公主！”
“我宫内是不好玩吗？怪不得每日找不到你人影，怎么天天来大哥这偏宫里。”
见人不理会他，他又自讨没趣儿的过来，一把夺过来阿吉娜手中的线锤。
“我来玩玩。”
“你干什么呢！”
阿吉娜不愿意，又想抢回来。
两人东扯西拽半天，倒是把那风筝用的毛线给扯断了。
闻到外面的不安分动静，蒋小白就看见阿吉娜踢踏着小腿，一个劲的朝着李令身上砸去。
“你把我的风筝弄断了！你赔！”
“我赔你就是，这什么风筝啊！这么容易就坏了！”
下人们要阻止，也不敢上前拦。
只当二位是在联络感情。
“二弟什么时候来的？”蒋小白推开门出来，瞧了眼地上破裂的线，又看到阿吉娜那一张气的通红的脸，肆意道：“等下我再重新为你布一个。”
“真是无礼！野蛮人！”阿吉娜拾起线锤绕到蒋小白身后。
“你敢骂皇子！”
“就骂！我还打！”
蒋小白见苗头不对，哎哎哎了几声：“先听我说。”
“二弟，我那药酒早泡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就开始第一疗程。”
李令还记得他说过什么，随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黑痦子。
有些难为情：“你能保证除掉？”
“这倒是可以的。不过，二弟须要把此事保密，本就是不入流的偏方，被宫中的太医知道，肯定是免不了要去减掉我药材，去掉我药效的。”
“等等，你这里面都配了些什么？
不会有什么毒吧？”
“那倒没有，不过像皇子用药肯定是讲究的，被母妃发现了，她肯定不放心，界时，我还怎么为你医治？”
李令若有所思的考虑他的话。“明了。”
“不过呢，我这有个条件。”
蒋小白想了想：“药材啊，也是要费功夫，费脑力研做的。”
“共计三个疗程，你就付我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李令嗤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拿我试手吧？”
“我能吗？我敢吗？”
蒋小白这话说的他心里甚是舒坦。
得，蒋小白看他一脸爽到了的表情，心想着这事是成了。
他要出宫，就得拿钱去打点，买通下人，可惜实在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李令又无趣的推开门走了出去，阿吉娜还恨恨地不愿回去。
蒋小白把地上破旧的毛线拾起来：“我再替你做一个。”
第三十章 目的达成
翌日早朝。
皇后垂帘听政，三岁智商的皇上能乖乖坐在龙椅上已然是非常不错了。
当时先帝离去的时候，传话的公公说皇帝还未立下诏书，这么着，天子的位置就空着。
就在大家以为一定会拥护尚且年幼的太子为新皇时候，还未成为皇后的夫人钱氏带着一纸诏书而来。
——曰：朕辞去后，封卿弟为新皇。
——此。
再无多言一句，而那过后没两天，旧后也跟着先皇去了。
钱氏夫人踏上凤椅，一朝变成皇后，而有智力之患的亲王成为新皇。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仿佛分为了两派，一派质疑圣旨的合理性，另一派早已归于皇后膝下。
而伍炙因的父亲和他就是属于那质疑派中的一员。
皇后为控制全朝，故意寻了伍父叛反之罪，小太子被宫里人接回宫，伍父被处死。
一切事情发生的无法预测。
“伍炙因，我听下面人上报，柳为申请辞掉县位，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
“你回宫的时候听说沿路去了幸乡县，可知是什么原因？”
“不知。”
“我去幸乡县只是为了排查水患一事，不过也确实是碰见了柳为。”
说到这，伍炙因笑了一声，“见他时，腿脚正打着膏药无法走路，听下属告知，是因为骑马去赈救老百姓的路上被流寇劫了，摔下马背导致。”
“那这和他辞官又有什么关系？”
“属下猜测，或许是因为怕胜任不了这县令的职责，天灾降临，再是完美无缺的政策也难免有人不满。
而那抢劫于柳县令的寇贼正是心怀不满的百姓。”
“这又有何不满？”皇后说话间语气有些着急，“我拨下去的钱款已经多于先帝在时用来救赈的款数，许不是那柳为中饱私囊，心里有鬼所致吧？”
又一声音响起，枯如草木：“皇后，柳县令所任职期间，幸乡县的税收可是往上翻了好几倍呢！”
伍炙因揩了一下头上的高帽：“既然皇后对此破有疑虑，不如再听听臣下的意见。”
“初到幸乡县的时候，我闻之当地人喜爱那乳兔为食，便好奇地去查了一下。不错，那乳兔的味道确实是前所未有。
而柳为也就是靠这乳兔买卖增添了税收，但这其中，皇后你可猜的到是什么原因？为何这乳兔口味会前所未有，赢的方地百姓都赞不绝口？”
“有话就说便是。”
“正是因为柳为私下里种植烟草，串通地方百姓做这亏心买卖。烟草价高，稀缺又被京城里的公子所喜爱，朝中管的严，自然是供不应求的。”
一时间，大殿内议论纷纷。
有人问伍炙因：“这事关重大，关于百姓民生，朝堂安定的事可有证据？”
“大家莫急，从回宫的时候，我就在私下来偷偷调查这件事情，只是不想，却在背后牵扯到更大的一个官员。”
伍炙因行了个礼，笑看着皇后。
“……什么？”
“啊！朝中居然还有这般人吗！实在是无颜面对先帝啊！”
皇后叹谓了一口气，看着伍炙因：“你接着说。”
“先帝在世时候就大力阻止民间做私自受朝廷管制的事情，如今柳为违逆而行，只凭他一个小小的县里肯是不能的。
这背后则有个大势力，那人正是许帼。”
伍炙因传唤了自己的侍卫将木匣子带上来：
“这里面就是我搜集来的证据，有他们写信的纸张，还有分钱财时用的账目本，最小的那个盒子里就是许帼等种植的嗨粉花种子。”
“许帼的死明面上看去是为了保护阿吉娜公主，可怎知又不止是因为畏罪潜抵？”
高椅上的人听他提起许帼的名字，眉眼处不可控制的闪动了一下。
声音威严而又迟缓：“许帼，乃是我朝当堂大将军。”
又一臣子声音响起：“皇后娘娘，这里确实是许将军的字迹啊！甚至还有他个人的私印！”
皇后身边的侍从下来取走，伍炙因敛起笑意，静待皇后的反应。
他知道，许帼一事，皇后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如今先把这事给扣出来，让朝中群臣们据理力争，就算皇后还想再追究些什么，也不得不再为大局考虑。
“放肆！这个许帼平日里一副为朝堂效力恭恭敬敬的模样，没想到也是私下里这般贪赃枉法！”
皇后头上的金流星条跟着乱颤：“柳为呢！直接罢免！发配边疆！还有陈县令，合着这是三个人狼狈为奸！”
她本来与许帼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如今许帼居然仗着背后有她撑腰，为所欲为！
该进国库里的银子都被他暗下里赚去不少，当真是让她浑身犹如蚂蚁在爬般奇痒。
伍炙因缓缓开口：“皇后留他一人头已然是宽宥。”
下面有声音响起：“可是这一下废除两个县令，上哪再去找啊？每年的官考选拔是在六月，士子考试是在三月初，要新培养一个官令，可是要从年开始为计算单位的啊！”
皇后也在闭眸垂思，心里甚是急躁，怎么用的人都是这般愚蠢。
“伍炙处呢？”
皇后眯了眯眼。
“可是伍炙处现在在朝堂当差已然是忙的要死，怎么还有闲心去管的来两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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