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如冷哼一声,“呵,赵成功一个做酒楼生意的,哪来那么多劣质棉花?”
“行了,我已经知道是谁的了,这事不用你管,之前刘前民来我们这布时候的收据找出来。”
“是。”
第93章 接老婆回家
这天上午,乔子期刚从外面回来,便收到了暗卫双卫的消息。
双卫:“五天前大理寺的人从楚家带走了白公子。”
乔子期眉头一皱,“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关在地牢里,大理寺还在调查中,暂时没对白公子做什么。”
乔子期顺着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嗯。”
双卫:“还有一事。”
“说。”
双卫:“除了大理寺以外,还有一拨人在查白公子的事。”
“什么人?”
双卫羞愧得低下头:“属下不知,那波拨人势力太隐蔽了,差不清楚来源。”
乔子期扶额难受,“罢了,看紧他们,不要让他们坏事就行。”
“是。”
暗卫转眼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乔子期看了看窗外,已经五天了,还这么安稳,看来楚家是不打算管白沫了。呵,就知道这群人靠不住,正好他这次北上,找到了点新东西,若是以后他们不要白沫,那就他来管。
第二天,小厮送来一封登门贴,“是楚家楚少爷送来的。”
“楚少爷?”
楚相如进到院子里,见乔子期还坐在那行若无事的看书,他身侧的手不由得捏了捏拳。
“乔大人。”
乔子期抬眼一看,“楚公子。”
“您家里的事还没忙完,还有空来我这?”
听到这话,楚相如原本沉稳的气息已然大乱,原本想好的那些话全部被他压了回去,“你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阿沫生死未卜,你竟然……”话说一半,他又怕隔墙有耳。
乔子期眉毛一挑,“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沫是你的妻子,难不成你还指望别人帮你?”
楚相如听到他这番话,一开始觉得不可置信,可接下来他又似丢心落肠般松开眉头,“看来乔大人是不打算帮忙了,那我便告辞。”
“顺便一说,乔大人的那些尾巴扫尾也不怎么干净。”
听到这话,乔子期原本悠然自得的心思一下清扫而光,“你什么意思。”
霎时间他脑中响起方才双卫的话,“难不成另一拨人是你的?”
楚相如没有说话,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乔子期嚅了下嘴,可恶,还是他妈的干不过这群土著。
“啧。”乔子期拍下手中的书,起身往书房那边走去,声音还带着些气:“过来吧。”
他本想给楚相如一个下马威,楚家不动手,楚相如就算再着急也没用。他有私心,当然不愿意白沫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算要男人,也不能要楚家的人。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楚相如居然还给他藏了一手,来了个扮猪吃虎。
乔子期哼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这京城中原本呆傻的楚少爷,是何来的势力能躲过大理寺的耳目,在其中搅弄。”
楚相如垂眸,他确实是楚家的呆傻少爷,就在这之前,别说卫家,就连楚家也不把他当回事,只有阿沫……
“乔大人这是在探我的底?”
“嗯哼。”
楚相如:“那我要问,乔大人为何不光不出手帮忙,还将那样致命的证据递给敌人。”
两个男人犹如两匹烈马,谁都不放过谁。
乔子期双眼微阖,没想到楚相如查得那么快,有如此手段的势力,京中怕是除了那家再无别人。
京城卫家,皇帝的走狗,御前行事先斩后奏,也就是他说的大御版的锦衣卫——禁衣统。
乔子期叹声道:“那证据本来就不是我准备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手?”
楚相如:“那你也不应该要阿沫去受那样的苦。”
“大理寺要真有证据,抓了人第二天就得上刑场,还能等得到我们在这东查西查?”
这番话直接点明了,这是乔子期和大理寺一同设下的圈套。抓通敌的人是表面上的事,但只要能有这个幌子,接下来大理寺也好,总督府也好,干什么都名正言顺。
楚相如觉得这人是有点手段,但把亲弟弟拿出去做诱饵,用阿沫的话来说是脑子有坑。
但就算他不满意乔子期的做法,今日前来的目的还是表明了,原本是找他商量,现在好了不用了,大家都懂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从京城最大的钱庄调查到关于刘前民名下资产的记录。”
乔子期拿起一看,还真不少,光田地就有千亩,一年收入高达上百万银子,一个五品小官,愣是赚到了一品官员五年的钱。
“哼,这个刘前民,真是招摇过市啊。”有这么多钱,藏都不藏一下,这么久放进钱庄里存着了。
原本楚相如是想用一招转移注意,可没想到这刘前民越查越不干净,他又想起之前乔子期的提醒,“尧荣明那边我也让人去查了,暂时没什么结果,但能确定一点,他不并不是中原商人。”
这是个意外收获。
二人相视一眼,视线都聚集在了桌上的那份名单上。
三日后,大理寺派人到刘前民家,已徇私贪污之罪抓捕了刘前民极其亲属,而后下午清史司木戴被已徇私贪污,勾结外党之罪抓捕。
这也是大御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抓捕京城官员。
很快白沫被放了出来,楚相如在接他回家后,白沫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洗澡,在监狱里待了那么多天,他都快变成耗子了。
楚相如亲自帮他试过水温后,拿着衣服进去了,而白沫在即将脱衣服的时候,还看见这少爷在里面。
“你不出去啊?”白沫忍笑问道,试图调戏一下他。
“我帮阿沫搓背吧。”
白沫一楞,脸色微红,“还是不要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我帮阿沫吧。”
实在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同意了,但毕竟现在两人关系不一般,白沫无法对楚相如坦诚相待,最后是先让他背过身子,进了浴桶以后才让他过来。
楚相如用手扶子帮白沫擦着后背,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这一番又精瘦了不少。
“阿沫,我让应采给你顿了排骨汤,晚上多喝点。”
白沫知道他心思,笑着应下:“好啊。”
“咳咳。”
“阿沫?”楚相如担忧道。
“没事,可能是这两天受了点寒,没大事。”
“那晚上我让应采再熬点驱寒的汤药。”
两人聊着天,白沫提起那两个被抓的官员的事,“没想到那个木戴竟然私通外党,京城官员都如此,这大御是没救了。”说着他摇了摇头。
两人私下里这种话说过不少,虽然被大哥提醒过禁衣统的事,可有时候还是按耐不住想嘴一句,毕竟大哥也说禁衣统比老朱家的锦衣卫还差不少。
这话他也跟楚相如说过。
但他不知道,现在禁衣统的主管外甥就在他身后。
第94章 喂粥
当然,楚相如也没将他的事告诉白沫,乔子期这次狠狠的坑了一把白沫,自然也不敢再乱来,万一自己暴露得不偿失。
可楚相如还是担心,“若是他发现了该当如何?”
乔子期愣了一下,有些不以为意的笑道:“不可能不可能。”
“小沫是很聪明,但我跟大理寺的事,就算皇上亲自查也查不出端倪,更何况禁衣统那不是还有你嘛?”
总的来说就是两人相互瞒着。
末了乔子期还补充了句:“再说了这事从头到尾我都找人盯着,小沫就是没吃好睡好,就算他发现了,也不会怪我这个大哥的。”
楚相如心里愤愤,阿沫跟这样的大哥生活十几年,没被他坑死算好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楚相如便决定不再依靠这个乔大人半点。
楚少夫人沉冤得雪,不在的时候那点风声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看来楚家一开始也没打算保我啊。”白沫摇着腿躺在塌上看书。
元宝见公子心情不高,便急于给少爷开脱:“但少爷为了您忙前忙后,顶了不少压力。”
“嗯。我知道。”
楚相如一见到他就跟他犯委屈,虽然说的都是些想他的话,但也多少能看出来,楚相如在家里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所以刚一进门的楚少爷,就得到了心爱人一个满满的拥抱。
“怎么才回来?”白沫嗔怪道。
楚相如将袖子里的东西遮了遮,而后伸手将人抱起来,“从青云坊出来,去了躺金索街。”
“你去那做什么?”
“看宅子。”
??嗯?
“阿沫,我们搬出去住吧。”
白沫很惊讶,没想到这样的话是楚相如提出来的。
“你真要跟我搬出去啊?”
“嗯。”说着,他将脸靠在了白沫胸膛。
白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受委屈了是不是?”
其实并不算,但楚少爷现在不想说不是,所以便道:“奶奶说若是自立家门,我依旧是楚家的少爷,而且青云坊和楚家也不是一家生意,所以自立门户也没什么。”
“而且我不想待在一个,大家心不向你的地方,太委屈你了。”
白沫一笑,说什么委屈他,倒也不至于。
但楚相如能有这份心,还是让他心中一暖。
“那你看好没有?”
“嗯,金索街有处宅子,比乔大人的府邸小了点,但以前也是位王爷的别院,里面什么都挺好的,还有座现有的凉亭,跟乔大人家一样。离乔大人家也很近,阿沫若是找乔大人,便方便很多了。”
这倒是让白沫很意外,他家相如真是处处为他着想,他忍不住心里和嘴上都发软,“相如真好,选的处处合我心意,你这些光说我就很心动。”
但问题是那边房价很贵啊,“不过那宅子不便宜吧?”
楚相如清冷的眼尾颤了颤,“不是很便宜,但我们买得起。”
“是吗,那明日也带我出去看看吧。”
“好。”
那处宅子果然不错,而且其实也不小,里面一应俱全,就是价格确实也小贵。
人牙子说:“这房子风水和建筑都最好的,当年先皇赏赐给朝君王时,还特地命人修缮了一番,这水中凉亭也颇有讲究不仅仅是为保佑身体健康,还能加官进爵,那位朝君王活到八十岁才离世,一生荣华富贵。”
古代八十岁很少见了,一时不知道是吹的还是真的。
白沫脸上没什么动静,心底不由得想:天知道他这个朝君王是什么时候的人啊,再说了就算加官进爵,后人不也没继承到这套宅子嘛。
人牙子有满嘴跑火车的嫌疑,可看过房子白沫就更心动了,但秉承着买卖不成不能太露相,他只是很淡定道:“这房子是不错,我们再商量一下。”
二人行知后院,楚相如问:“阿沫不满意吗?”
“不不不,我挺满意的,就是这个价格嘛。”六十五万两,他俩一口气哪有那么多现银啊。
楚相如也知道价格偏高了点,他看这宅子不是为自己,主要还是要白沫高兴,“若是不满意,我们再看看。”
“好。”
一连几天白沫都没看上一套房子,那个价位在京城还真买不上什么好宅院,要么是纯“毛坯房”就是只有房子和除草过的院子,要么就是只有两进制的院子,虽然他和楚相如有个两进制也够了,但毕竟也住过大宅院两进制还是觉得不太平衡。
刚想再去看一套,谁知第三天白沫就起不来了。原因很简单,这两天天气冷热交替,加上之前在监狱里受了寒,这一下就给白沫直接病了。
他病了,楚相如就守在床前哪也没去,白沫吃不下东西,他便端来一碗鸡汤熬的粥,“阿沫来喝点粥,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身子不行。”
白沫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没退烧也没精神,但这个时代没点滴,只能靠吃东西维持生命体征,不想吃也得吃。只能恹恹爬起来就着楚相如的手喝了两口,然后就喝不下了。
“你拿走吧,我实在喝不下。”
看床上的人一脸病色,楚相如皱了皱眉,这就是乔子期说的打点好了?那地牢里如此阴冷,连床被子都不给,害得白沫还染上了病。
楚相如一肚子气却又没处撒,看着白沫难受他也透骨酸心,只得柔声劝道:“阿沫还病着,当然要吃东西,不然没力气养病啊。”
“可我真的吃不下啊……咳咳……”
看他如此难受,楚相如也只得叹了口气,端起碗沿含入口中微微一抬手,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白沫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温热的唇便贴上了他,舌头灵巧的撬开他的牙冠,紧接着那带着咸口的粥便被送进他口中。
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意识模糊,楚相如发现白沫并没有推开他,于是干脆就这样喂完了整碗粥。
喝完粥后楚相如帮他掩了掩被子,楚相如耳尖还透着淡淡地红,尽管他们二人已经定情了小段时间,却甚少做些亲密的事,他只当是白沫不愿意。
看着床上睡得如此香甜的人,一时间百转惆怅地叹了口气。
阿沫真的太忙了,忙到除了睡觉都甚少和他单独相处,家里的凉亭就算修了也没用过,不知以后搬进了大院子是不是会更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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