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了动作,相拥着轻喘。不一会儿沈岚风蓦然起身,将秦良从草地上拽了起来。他翻身上马,用一双炙热地黑眸望着秦良。
“现在,走吗?”
秦良仰头看他,读懂了他眼底的信号,他垂下眼眸点头,亦无法遮掩眼底的炽热:“好。”
而后马蹄声起,草屑混着尘土轻飞,两人的发丝在空中颤动跳跃。沈岚风第一次驾着哈瑞肯骑得这么快,周围的景色都不在他眼中,他一直看着前方想着目的地,至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秦良。
秦良紧随其后,微微抿着唇,纵使沈岚风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可秦良没有一丝不安和慌乱。因为他知道,此刻他们的方向一致,沈岚风会在终点等他。
两匹马儿被拴在A栋前无所事事地原地吭哧,不过俱乐部的服务一流,等一会儿自然会有饲养员将他们牵回原处。无人知晓此刻他们的主人在哪里做什么,除了俱乐部的老板林穆成。
正在跟进活动策划的林穆成收到沈岚风信息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叫做“不要去打扰他”?他是这么没有眼见力的人么?
想到那对小别胜新婚的情侣,林穆成就有些气恼,他看一眼沈岚风的信息后,气呼呼地把手机丢进兜里了。谈恋爱有什么了不起的??沈岚风迟早会失去他这个朋友!迟早!
中午的206室内,每一个角落都晕染上了阳光得颜色,明晃晃地让所有得视野都没有四角。昨夜凌乱不堪的床铺已经被收拾整洁,青草的香气从敞开的落地窗从外面传来,与室内淡淡的花香融为一体。
他们在彼此可见的房间里拥吻,继续刚才未尽的事宜。衣服一件件从两人身上脱落,沈岚风把秦良压进柔软的被子里,吻过他身上大片大片的肌肤,由于刚才两人骑马出了一点汗,此时他的舌尖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
秦良现在很热,比刚才骑马的时候更热。他身上的毛孔张开,汗液一点点被蒸出皮肤表层,让他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连呵出的气体都觉得炙热滚烫。
他有些着急,想要快些和沈岚风拥抱在一起。
刚才在外面他们还有所克制,如今到了这封闭的二人世界,他们再也没有束缚,无所顾忌地去触碰对方。
手臂,胸膛,腰腹,以及更私密的地方。隔着层层布料,两人凸起的部位互相挤压着,昨夜的亲密接触又再次重现。沈岚风控制不住去顶秦良,相撞的物体本就如箭在弦,这个动作让紧绷的两人喘息都变得更粗重。
双臂撑在秦良颈边两侧,沈岚风用一双氲湿的眼眸去看秦良,低低地询问秦良:“还忍得住吗?忍得到我进去么?”
秦良抓着沈岚风得手臂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摇了摇头。
“LAN,这个要求有些过分。”这种情况,要做准备起码还要20-30分钟,秦良等不及了。
沈岚风轻笑,倾下身子贴着秦良得耳边,回了个“好”字,而后像昨夜那样掏出他们两人,相互摩擦剐蹭,两人在黏糊糊得被褥上释放了一次。
交颈相拥,沈岚风在秦良侧脸落下一吻。待两人平复了一会儿,他下床,突然弯腰又把秦良横抱起来,直往浴室那边走去。
秦良大惊,却也不像第一次那般不适,只搂着沈岚风得脖子不作声。
打开花洒,他们在透明得玻璃浴室里再度亲昵拥吻,浠沥沥的水声掩盖了情动得呜咽声,秦良背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去与沈岚风纠缠。
他们没有说话,直到沈岚风不动声色地扭开盖子,沾着粘腻的液体探向秦良的后方,秦良才倏地被拉回理性,一只手拽着沈沈岚风的手腕,用错愕的表情制止了他的行动。
离开秦良的唇瓣,沈岚风在极近的距离用眉眼问:不可以?
秦良垂下眉眼,湿透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既可口又脆弱。
“…我想自己来。”说实话,出差那半个月,秦良拿着工具让自己的身体适应的过程,令他觉难以启齿。他总觉得那样有些污秽,他并不想被沈岚风看到那样的自己。
沈岚风不予置否,他伸手把一边的花洒给拧了,单臂撑着后边的墙壁,贴着秦良的鼻尖说:“阿良,我想帮你做。”
秦良不看他,摇摇头,甚至开始把他往外推:“你等我。”
“……”沈岚风一贯锋利的眉眼下塌,居然露出了祈求和委屈的表情。
秦良已经知道沈岚风会撒娇的本性,坚决摇头,又把他给往外推了一步:“20分钟就好。”和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如出一辙。
沈岚风想也不想直接用长臂把秦良给牢牢圈起来,连语气都有些委屈了起来。
“你总是对那些小年轻很好。”
“……”秦良无言,这和小年轻什么关系?
“你总是维护他们,还给他们放假,你甚至对林穆航那个臭小子也很好。”
“嗯?……”这时候提起林穆航干什么?一提起林穆航,秦良此行的目的才又被提醒。好吧,确实是他错了。
见秦良不说话,沈岚风顿了顿又道:“是不是只要年纪小,你都会对他们那么好?”
秦良稍微睁大眼睛,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印象中的沈岚风可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啊……连忙拍了拍沈岚风的背,秦良解释道:“LAN,那不一样,你该知道我对你……”
可还没等秦良说完,沈岚风凑过头,压低嗓音,低低地对着秦良的耳朵叫了声:“呐,良哥,让我做好不好?”
秦良顿时双眸大睁,整个大脑劈里啪啦被烟花炸开了,像一只从沸水中捞出的虾,从耳尖红到脚趾头。认识这么多年来,沈岚风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
第86章
秦良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有人叫他良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了。他从小就比较安静听话,做事也还挺可靠,所以从上小学开始就一直担任一些班干部。好像是从初中开始,周围的人不自觉就受了他挺多照顾,时不时就打趣地叫他一声哥。
后来工作了两三年后,他们开始有了后辈,秦良表面上对人虽然不见太热情,然而熟悉之后就知道他对人挺照顾的,也不会摆前辈的架子,良哥这个称呼就成了后辈们对他的专属。
而沈岚风呢?他一直仰望的沈岚风其实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秦良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愣住了,惊讶地叫了沈岚风一声“小沈”,可那时候他断不敢拿沈岚风当作“后辈”或者需要被照顾的人对待。
沈岚风多数情况会叫他“阿良”,“良”,或者“秦良”,他万万没想过沈岚风有天也会叫他“良哥”,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
那声“良哥”低沉醇厚,不似沈岚风平常冷调的金属质感,而像一股热稠从他耳际浇灌着不知名的麻药,令他整片脑袋酥麻到无法思考起来。
秦良的双眸闪烁不定地眨着,颤颤巍巍,看起来破绽百出。现在不是晚上,也不是关了灯的房间,沈岚风能看到他的一切细微的变化,于是他趁胜追击,对着秦良的耳际又叫了一声:
“良哥,让我做吧,好不好?”
秦良整个心脏都像被蛰了一下,酥麻一片。把脸偏过一边,秦良愣是不敢看这个比他高比他结实也比他更会让恋人妥协的“后辈”。
瞥见秦良红透的耳尖,沈岚风扬起嘴角,搂紧秦良的腰,用沾着水汽的身子压向他,一声接着一声叫得刻意又煽情绵长。
“良哥,可以么?让我做吧,良哥……”
秦良面红耳赤,节节败退,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沈岚风嘴。
“够了,别这么叫我了。”
沈岚风喜上眉梢,握住秦良的手,在他手心落下狡黠一吻。他的恋人竟然这么纵容他,那往后得寸进尺可怪不了他了。
搂着秦良回到花洒下面,沈岚风重新打开花洒,让两人沐浴在热水中。隔着氤氲的水雾望着秦良的脸,充足的光线和几乎没有间隙的距离,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秦良再也没有办法掩饰的爱意和因为他而产生的一切动摇。
不再年轻的脸上确实留下了30多岁男人的痕迹,皮肤不再细腻紧致,眼下也有细纹,唯有那双眼睛望向他时,明亮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那里面满是他的身影,而他又是多愚蠢才没有接受到这个信号?
不由得想起之前秦良对他说的话,秦良居然还想要分手,说什么没有给他爱情。他分明把最好的、最珍贵的感情都给了自己,偏偏还要说些令人生气的话。
想到这,沈岚风对准秦良的嘴唇忿忿地咬了一口,双手抚着他瘦削得脸颊,直勾勾地看着他些许仓皇闪躲的双眸:
“良哥,我们该一起算一下账了。”
“?”秦良不解,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我并不是那么好哄的‘小朋友’,你该知道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沈岚风身体力行让秦良清楚地认识到了他是个“大朋友”而不是“小朋友”。
沈岚风的手很大,指节也很长,当他的手沾着润滑剂在秦良后方的软肉来回摩梭的时,秦良压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无论他发出什么声音,都会使得当下的情况更为迷乱煽情。所以他轻咬着压根,把头抵在沈岚风的肩头上一声不吭。
浴室三面都是透光的毛玻璃,随便一瞥就能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沈岚风用一块干浴巾把秦良整个人裹住,将人抵在墙上任其“轻薄”。
意识到他的恋人此刻保持安静的理由,沈岚风却要故意煽动他、惹恼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总是去挑衅和欺负自己喜欢的对象。
“阿良,你其实是喜欢我叫你良哥的吧?”
“对吧,是喜欢的吧,良?”
颗粒质感的低音一声声摩擦秦良的耳膜,秦良真的受不了沈岚风这么对他说话。抓着沈岚风的手臂,他的视线往哪里放都不是。向下,那两个半勃起的东西怒目相对,秦良只看了一眼立刻把脸给别过一边,再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目炽热。向上的话,沈岚风那张脸更让他心惊胆颤,一不留神心神都被吸过去。
似乎是为了惩罚秦良的沉默,沈岚风沿着那还未放松的缝隙探了进去,突兀的侵入令秦良不得不抬起头去看沈岚风。
两人终于得以对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沈岚风不由得看呆了,他完全没有见过秦良这样的表情,只愣了一两秒,他便低头狠狠地吻上秦良红肿的嘴唇。
什么煽动、羞恼此刻统统都被沈岚风抛到了九霄之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良那张如同三春之桃的面庞,艳粉软熟,挂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任谁看了都想要撷取,一尝多汁鲜美。
大力地翻搅,又用力的吮吸,沈岚风恨不能把这颗桃连子带核一起吞到肚子里。
两只大手肆意地揉捏秦良的臀肉,硬是把人当成面团那样揉捏,等软乎了,才又探入长指到里面去捣鼓。
“唔……”鼻尖泄露出嘤咛,秦良被弄得晕乎软乎。整个身子都往沈岚风身上挨,两腿更是无力,堪堪坐在沈岚风得大腿根上。大腿内侧过于娇嫩的肌肤被沈岚风的腿给蹭红了,两人下方相抵的事物叫嚣得更是勃发。
后方难以启齿得地方被两只大手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得搅弄,不知不觉吞进了沈岚风两三只手指。湿漉泥泞,不用看秦良也知道沈岚风的手必定沾满了粘液。
他所有的身体反应都回答了沈岚风刚才的问题,他是喜欢的,喜欢这样亲昵的低语,喜欢肌肤箱贴炽热的相拥,更喜欢被沈岚风所渴求和占有。
双手搂紧沈岚风的肩头,秦良献上自己的所有。
“岚……”
沈岚风在浴室里从后面进入秦良,湿热紧致的甬道将他密密层层地裹住。他细细地喘着气,小腹紧绷,强忍着没有乱动。等到他完全进入时,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搂着秦良的腰,沈岚风低头亲吻他光洁的后颈,问道:“还好吗?”
背对着他,秦良单手撑在墙面上,点了点头。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只手从拧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回头,紧接着一个密不透风的吻也从后方袭来。
舔弄他的舌根,交换津液,沈岚风在两人亲吻的空荡默不作声地开始顶弄。他单手捏开秦良的臀肉,将紫红的柔韧缓缓抽出,而后沉重顶入。
“唔……!”秦良的短促的呻吟被吃到另一人的嘴里。
扩张是沈岚风亲自做的,他当然知道秦良那里的承受度。问是问,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刚开始还有所克制,等秦良习惯了之后,沈岚风便不可遏制地挞伐起来。
他一手搂着秦良的肩头,一手箍紧秦良的腰,不断从后方进入,完全不给人逃离的机会。过于激烈的动作秦良浑身抖动,张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伸手也只触摸到平滑的墙面。前方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他只能去依附身后的人。
两人的身体同幅度摆动,从浴室传来暧昧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闷声,一下接着一下,不免让人联想到此刻的里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动作。
沈岚风早就想这么做了,把秦良嵌到自己的怀里,不断地侵占,以宣告主权。扣住秦良在墙面上无力抓挠的手指,他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进去,变成一个背面的十指相扣。
喘息着,顶弄着,他近乎着迷地望着两人紧扣的手,莫名联想到缠枝相生的树。它们自幼苗起便相依而生,长大后攀附着彼此,最后合成一株密不可分参天大树。
他和秦良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
抽出自己粗壮遒劲的枝干,沈岚风盯着他们相连的地方,就觉得秦良像是他的专属树洞,只归自己拥有。
“良——”低叹一声,沈岚风突然开始疯狂操弄起来,直把人弄得颠簸不已。
秦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过快地频率令他上气不接下气,连喘息都不成调。受不了了,他伸手去推身后的人,也只是被扣紧了手腕,被更猛烈地插入罢了。
快感一波波袭来,秦良前方的器具无助地晃动,总归是缺些什么,他想去安抚一下,然而两只手都被禁锢着,根本毫无办法。
深色的穴道被操得熟透,贪婪地吸附沈岚风的粗大。里面的某个点被反复撞击碾压,快感如涌泉涌起,迅速灌满整个身体。
秦良张嘴哈气,低低哑哑地叫着,像个无根的浮木在沈岚风身下承欢。纵使不耻,他也是喜欢的,喜欢沈岚风这么对他,喜欢和沈岚风做这样的情事。从前他以为自己不行,那也只是对方不是沈岚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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