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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又看向扒着商衍肩膀往这边探头的乔郁，一脸懵逼：“你怎么也来了？”
商衍没回答孔娴雅的话，面无表情的给她降下了一道雷：“孔娴雅上班摸鱼，扣一天工资。”
“凭什么！”孔娴雅震惊的瞪圆了眼睛，指着乔郁就想祸水东引：“他在办公室都敢睡觉，一天一天的睡呢，我才睡了多一会儿啊！”
商衍看了一眼乔郁：“扣三天工资。”
孔娴雅一向嘴比脑子快，下意识捂住了惹事的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乔郁道歉：“对不起，我又上头了.....”
乔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脸的大气：“没关系，他在说你扣三天的工资。”
孔娴雅懵了，急忙看向商衍，似是在求证。
在看到商衍轻轻点了点头之后，彻底崩溃了，大声控诉：“为什么！”
乔郁歪了歪头，补刀：“因为...爱情？”
说这个，孔娴雅可就不心疼钱了，急忙追问：“替身这么快就转正了？”
还不等乔郁回答，那边就传来了商衍冷冷的声音：“孔娴雅上班看小说，扣一周工资。”
“我....”
乔郁眼疾手快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对方的嘴巴，难得好心了一次：“你快闭嘴吧，再说话这个月可就白干了。”
孔娴雅撅着个‘鸭子嘴’，欲哭无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商衍见乔郁还在捏着孔娴雅的嘴巴，不悦地啧了一声，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把人拽到了身后：“宋所长，您继续说。”
第144章 现实——第四中学怪谈（二）
宋所长见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遂把三人带到了会议室，抬手甩出了一叠照片。
“这是案发现场，第四中学废旧器材室，死者是学校的高三学生，这已经是学校发生的第三起命案了。”
商衍懒洋洋的用手拨弄着桌子上的照片，上面的人死状凄惨，天灵盖上扎着一柄尖锐的锥子，脖子还被一根麻绳系住，挂在吊着沙包的铁钩子上，舌头吐出长长的一截。
“初步判断死者是被吊死之后，才又在天灵盖补了一记。”
孔娴雅现在学乖了，唰唰唰的只管闷头在本子上记录，多余的话是一句都不讲。
商衍懒得再找对方麻烦，眯着眼睛询问：“之前的两位死者也是这样的死法？”
宋所长点了点头，补充：“而且2位死者都是女生，这是我们在现场拿到的作案工具。”
说着，他又拿出三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沾了血的麻绳和锥子。
一模一样的麻绳，一模一样的锥子，像是批量生产。
“都是女生？那很正常。”
在宋所长一筹莫展的时候，乔郁突然插了一句嘴：“你们知道为什么厉鬼大多是女性吗？”
宋所长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只见少年微垂着头，过长的刘海儿遮住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下一秒，他的后脑勺就挨了宋所长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好好说话，别装深沉，不适合你！”
乔郁捂着后脑勺抬起头来，委屈的撇了撇嘴，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快速说道：“因为她们或因体制或因环境，相对处于弱势的地位，生前受尽世人屈辱，死后滋生的怨气也就越大，还有这个锥子...锁魂钉？地缚灵？”
真的好像在上个副本中见到的锁魂钉啊。
乔郁不想说话了，本来可以装到的，结果被宋所长一巴掌拍过来，逼格瞬间拍掉了99%，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孔娴雅没忍住，惊讶的望着乔郁，眼中闪过离谱。
宋所长看了商衍一眼，对方在乔郁没开口前哼了一声：“局里哪个不比你知道的多？”
孔娴雅：？？
不是，商局长怎么这么小气！
不就八卦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吗？至于记仇到现在？
乔郁小朋友好多还是通过我知道的呢，怎么着？这还带背着我偷偷学习的？！
孔娴雅像是遭遇了背叛，控诉的望着乔·背叛者·郁。
乔郁晃了晃脖子，一脸嘚瑟：“略略略，你打我啊。”
孔娴雅：“......”
不行，心脏病要犯了。
宋所长眼见着话题越扯越远，急忙开口继续说道：“第四中学一直流传着一则校园怪谈——小歹的上吊绳。相传三年前，有一位叫程歹的女学生，在临近高考前，突然死在了学校放置体育器材的教室里，是被一根麻绳吊死的。
至此开始，就经常听去过器材室的人说，自己走着走着前方就会莫名出现一根带着血渍的麻绳，若是不小心被套住了脖子，就会被死在那里的程歹索命......
这件事大家都当个笑话在听，可是最近...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器材室已经被吊死了3位女同学了。学校见此，又是找道士又是关闭器材室，但没什么用，依旧还是有很多人说见过带着血的上吊绳。”
商衍的手肘杵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询问：“程歹真的死了吗？”
宋所长点了点头：“确实死了。”
“有找道士招魂吗？”
“招了，现在还在学校呢，招了两天什么都没招到。”
“你们找的哪里的道士？”
“茅山啊。”
商衍蹙眉：“不应该啊......对了，第四中学停课了没？”
宋所长一脸的苦大仇深：“高一高二还在停课，高三昨天已经返校了，哎！这也没办法，孩子们还要高考，总不能一直停课......”
“走吧。”商衍说着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懒洋洋往门外走。
“去哪？”
商衍回头看向宋所长，长胳膊一伸顺便把乔郁揽进怀里，笑道：“去现场看看，警戒线应该都撤了吧？”
宋所长点了点头：“昨天孩子们返校前就撤了。”
“那行，案子卷宗给我一份，我路上研究研究......”
商衍说完就出了门，孔娴雅一边收拾本子，一边笑眯眯的对宋所长伸出手：“给我就好，我负责垫后。”
经过这几次‘社会’的毒打，孔娴雅决定当一名合格的狗腿子，再也不嘴贱了。
多干活，少说话，争取把那一周的工资再加回来！
这边她刚把卷宗交给两人，还不等喘口气，得到的就是她那人懒钱还多的上司，开着跑车扬长而去的背影。
并在车尾气的洗礼中，接到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报销’的冷酷命令。
乔郁坐在副驾驶，打开档案袋，一边看一边在商衍的耳边叭叭叭：“死去的3个女生都是在周日晚自习9点这个时间段遇害的。
不排除是有擅长玄术的人利用鬼魅手段作案的可能。其目的还尚不明确。”
商衍视线看着前方，却依旧耐着性子嗯了一声，示意他有在听。
乔郁得到回应，继续在他耳边描述，似乎是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的模样：“这次的死者名叫丁莹，跟上一名死去的女生安姚青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第二个死者又跟第一个死者白盼盼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至于三年前的程歹...目前还没有找到与这三起命案相关的联系，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死法一样。
都是被吊死在器材室，最后用锥子戳穿了天灵盖。
哦对了，这个案子还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校草席丘。”
商衍见前方红灯转为了绿灯，踩下油门，淡着嗓音问：“展开说说。”
“席丘一开始和第一位死者白盼盼是恋人关系，后来两人分手，这个席丘跟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安姚青又好上了，而安姚青和第三位死者丁莹既是朋友又是情敌的关系，丁莹曾经私下里向席丘告白过。”
商衍望着不远处的第四中学校门，来了一记漂亮的甩尾，然后皱眉啧了一声：“现在的孩子，不好好学习，玩什么早恋？关系也是真够乱。”
乔郁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他：“你还有脸说别人呢？”
商衍一点都不觉的丢人，反而笑的格外好看：“我不一样，我是遇见了真爱。”
乔郁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你的命是真的大，这么骚都还没有死。”
商衍：“......”
第145章 现实——第四中学怪谈（三）
跑车比出租车不知道要丝滑多少倍，他俩坐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在15分钟后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孔娴雅。
乔郁体贴的递上一杯原味奶茶：“喏，你的。”
孔娴雅这一早上，跑东跑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正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接过奶茶不由一脸感动：“还是乔郁小朋友知道心疼人，谢谢，太感动了。”
乔郁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了些怜悯。
这货是真的记吃不记打，一杯奶茶就忘了她因为自己被扣了一周工资的事了。
决定了，以后对她好点。
这么傻，是真的可怜。
“来，我帮你拿东西，咱们进去吧，正好现在是上课时间比较好找人，一会儿下课这帮孩子不一定就跑哪里去了，而且还容易引起骚乱。”
乔郁把对方手里提着的公务包接到手里，还没捂热乎又被商衍拎了过去：“还是我拿着吧。”
乔郁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那我做什么？”
只见对方把他一只手攥进手心，笑道：“你拿着我吧，我挺沉的，辛苦你了。”
乔郁已经对这人生成了情话免疫系统，当即甩开对方的手掌，抬起的下巴对准学校的方向：“求你了，别骚了，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不行吗？”
商衍点了点头，声音透着勉强：“行吧。”
孔娴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乖觉的没有再开口，把手里的奶茶嘬的嘶溜嘶溜的响。
心中暗道：乔郁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小作精？这才几天呀！居然就把她的黑心上司拿捏的死死地。
妙啊！
这边两人跟着商衍走进学校，他们先是去了席丘所在的1班，商衍拿出工作证给上课的老师看，然后要求找席丘同学了解一下情况。
老师闻言走进班级，来到最后一排，把趴在课桌上睡觉的男生叫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生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眉眼微蹙露出几分烦躁，但还是起身走出了教室。
席丘出来后，还不等几人问话，抢先说道：“你们怎么又派人来找我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这几起命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到底还要我说几遍啊！！！”
席丘应该是最近被找过很多次，甚至生出了排斥的心理，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乔郁抿了抿唇，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小同学，我看你可一点都不普通，年纪不大玩的倒是很花。”
席丘神色不善的看向他，口吻越发不客气：“你什么意思？！”
乔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字面意思啊！跟姐姐才分手转头又跟妹妹谈恋爱，左右逢源一碗水端平，你琼瑶剧看多了？”
席丘闻言像是破防了，捏着拳头就想打人，不成想拳头还没落到实处就被一只手轻易捏住了腕子，当下望着商衍色厉内荏的低喝着：“你们怎么说话的？还有你们警号是多少，我要投诉你们！”
“54188，你去吧。”
商衍、孔娴雅：“......”
席丘却没听出来，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商衍本就嫌这事麻烦，要不是乔郁好奇他都懒得管，怎么可能再给这货浪费时间的机会？
只见他二话不说捏住了对方的手机，嗓音像是渡上了一层碎冰：“别跟我们来这套，你就算投诉也投诉不到我们头上，别人拿你没办法不代表安全局拿你没办法，灵异事件可不需要讲证据。”
席丘像是被商衍吓到了，挣扎的力道骤然消失，手机竟真的被商衍夺走了。
只见商衍把手里的电话抛向空中，再毫不费力的接住，表情漫不经心中带着浅淡的威胁：“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说，敢耍心眼隐瞒不报，我就带你回去喝茶，听明白了吗？”
乔郁望着瞬间变得乖觉的席丘，不由撇了撇嘴。
商衍就是这样，顶着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背地里却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想起当年就是一把辛酸泪，自己被当成枪使，帮他打了多少架啊！
明明武力值那么高，每次光头来堵人却又跑到他身后可怜兮兮的求保护，那些泛滥的同情心，终究是错付了。
就在这时，下课铃突然响了。
不少学生早就坐不住了，现下怀揣着好奇心，齐刷刷的跑出班级瞧热闹。
老师见此上前训斥道：“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堵着。”
可能是这老师为人太和善，大家都没怎么听他的，慢吞吞的磨蹭着。
也可以理解，毕竟人类最大的本能就是吃瓜。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要给孩子和家长一个交代的。
老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带着商衍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商局长，你们可以在这里谈话，我就不打扰了。呃...那个...”
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商衍点了下头：“你放心，就是找席丘同学了解一下案件情况，问完话就放他离开。”
老师放心了，带上门离开了这里。
这下没有人打扰，商衍才把视线转向席丘，冷声道：“你跟第一个死者白盼盼为什么分手？”
席丘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商衍曲指不紧不慢的在老师办公桌上敲击了两下，似是在施压：“我刚才...貌似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你就这么馋我们安全局那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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