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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自恋狂【修真】——我不会写文啊

时间:2024-03-14 08:05:36  作者:我不会写文啊
  他的感觉是对的。
  片刻后,柳泽元从佩囊中拿出了一大堆书,念卿目瞪口呆,随后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仰头望向柳泽元,试探性道:
  “应该是给时卿爹爹的吧?”
  “给你的。”
  柳泽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念卿,随后抱着手道:
  “不是很聪明吗?三天把这些书看完,应该没问题吧?”
  “呜呜呜泽元爹爹我错了,我一点也不聪明,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念卿变脸实在是快,时卿见戏看得差不多了,忍住脸上的笑意道:
  “别逗他了。”
  柳泽元见状,这才收回逗弄念卿的意思,道:
  “行了,逗你玩的,把这些搬回去吧。”
  “好的。”
  念卿又变了一张脸,立马止住泣声,将书尽数收回了佩囊中。但他收好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柳泽元。
  “怎么?”
  柳泽元挑了挑眉,念卿有些扭捏地又看了他一眼,柳泽元朝他扬了扬下巴,道:
  “不会说话?”
  念卿跺了跺脚,低下头又气又小声道:
  “抱……”
  “……”
  柳泽元闻声,没说话,但却蹲下了身,伸出了手。见念卿仍待在原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
  “要我来请?”
  闻声,念卿终于意识到些什么,猛地抬起头,便朝着柳泽元奔去。他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在柳泽元怀中蹭啊蹭。
  “泽元爹爹最好了!”
  话罢,他又猛地想起时卿的存在,朝着时卿笑嘻嘻道:
  “时卿爹爹也最好了!”
  时卿没说话,但嘴角悄然勾起。
  -
  昆仑门,议事堂。
  林傲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左侧坐着的俊美青年,斟酌片刻开口道:
  “不知明宗主此举何意?”
  那青年面容妖冶,皮肤吹弹可破,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气,正是浮山宗继杜长生后的新宗主,明曦。
  明曦也学着林傲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眯眯道:
  “不知师父的尸首,被林门主存放在何处?”
  林傲闻声,面色一沉,随后冷声开口道:
  “当时杜宗主的尸首交由琉璃宫销毁,不知这又与昆仑门何干?”
  “呵,在师父仙逝后不久,你门下弟子时卿便不知所踪,杜门主,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林傲额头青筋暴起,已隐隐有要发飙的趋势。明曦见状,眯了眯眼:
  “还是说,杜门主门下弟子根本不是失踪,而是被你们……藏了起来?”
  林傲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
  “明曦,我念及同杜长生的旧情,处处帮扶你,容忍你。如今你是在怀疑昆仑门,还是在怀疑我?!”
  明曦见状,却仍安然坐在原地,眼底无比深邃:
  “杜门主,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您眼皮子底下死得不明不白,您总得给浮山宗、给我一个交代。”
  林傲压下心头火气,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正欲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后,门被打开,一名白发道人缓步走进了门。
  明曦懒懒看了一眼,随后开口道:
  “云逸长老。”
  云逸闻声,脚步一顿,淡淡看了明曦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行至林傲身旁,缓缓坐下。
  林傲见状,道:
  “明宗主,你先回去吧。”
  “行。”
  明曦笑眯眯地接了一句,随后在转身的瞬间,又补道:
  “不过明天,我还会再来。”
  林傲对他的背影怒目而视,直到明曦消失在视线内,林傲心头的火气才算是消了一些,但也将他气的不轻。
  云逸拂袖将门关上,设了一层结界,才开口道:
  “有消息了。”
  闻声,林傲看向云逸,皱眉问道:
  “时卿?”
  “……”
  见云逸没反应,林傲眉头皱得更深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又问了一句:
  “柳泽元?”
  “嗯。”
  云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眉宇间满是疲惫。林傲见状,给他斟了一杯茶,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在堂中回响,直到声音停止,林傲才又开口问道:
  “他二人,可是在一处?”
  “大抵是。”
  林傲闻声,叹了口气。
  “大师兄得道成仙了倒是逍遥自在,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等我们收拾。”
  云逸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两人沉默半晌,云逸回过神来,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后,才又怅然开口道:
  “天命难违……”
  “楼重华已死,命数……应当已经变了吧?”
  林傲看向云逸,话语间还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云逸闻声,摇了摇头,道:
  “没有。”
  林傲闻声,眉头紧紧皱起,似是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当年大师兄和楼初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师兄明明对魔物最是厌恶,又怎会同楼初月合籍?”
  “我记得得道成仙应勘破红尘,可我分明看见,师兄手上的红线没断。”
  “还有时卿……”
  云逸望着窗外,不知是在回答林傲还是在回答自己,喃喃道: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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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收藏掉了,没关系,我一点都不难过(撞墙)(阴暗地爬行)(变成草履虫)(流口水傻笑)
 
 
第三十章 归来
  晚间,深林之中阴风阵阵,掠起一地落叶。“沙沙”声在林间回响,枯叶掩盖的石头被阴风卷起,打了几个滚便翻入寒潭之中。
  只听得“咕咚”一声,寒潭四周便倏地迸发出一阵骇人的浑浊魔气。不过须臾!那魔气便直直朝着寒潭中央汇集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魔气缓缓散去。月光倾泻而下,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寒潭中央,勉强照清了一道人影。
  那人似是在潭中打坐,他衣衫尽湿,贴在肌肤之间,隐隐约约勾勒出肌肉曲线。披散在肩旁的白发蹭上了不少水珠,顺着那发尾直直滑到锁骨,最后坠入那并蒂红莲印间,便不再动弹。
  片刻后,那人缓缓起身。他睁开双眼,一双红眸在月光下显得尤其突兀。冷风吹在被浸湿的衣衫上,带来一阵寒意。他却像是不知冷一半,兀自迈出玉足,出了寒潭。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时卿却只是垂着眼将自己的衣衫烘干,压根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林间寒风依旧,那脚步声蓦地停止。时卿再抬头时,身上已被披上一件大氅。
  “怎么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柳泽元拭去时卿眼睫上的小水珠,动作轻柔缓慢。时卿顺势将下巴靠在他肩上,环住他的腰,闷声道:
  “我只想再变强一点。”
  柳泽元动作一顿,片刻后,将时卿拥入怀中,柔声哄道:
  “我知道。”
  “但是修炼不能急于一时。”
  “我怕你受伤。”
  时卿沉默半晌,又闷声“嗯”了一声。
  柳泽元轻抚着他柔软的白发,沉吟片刻,心中有了想法。
  “我发现那老东西的踪迹了。”
  “明天下山吧。”
  “好。”
  月光朦胧,树影摇曳。月下二人相拥片刻,便携手离开了原地,徒留一片萧瑟。
  -
  隔日。
  “爹爹,我们真的要出去吗?”
  念卿仰头看着柳泽元,拽着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期待。柳泽元慢条斯理地将念卿的手指拽下,才轻声“嗯”了一声。
  念卿闻声,面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他朝着榻边奔去,将枕头挪开,从床上拿出了一个黑色暗纹盒子。
  柳泽元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藏的?”
  “这不是我藏的!是时卿爹爹给我的!”
  念卿被误解,面上表情气鼓鼓的。柳泽元“啧”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念卿盯着手里的黑色暗纹盒子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到柳泽元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他。柳泽元感受到他的视线,只是理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
  “又怎么了?”
  “爹爹,我们可以把白雪带上吗?”
  白雪便是柳泽元带来的那只兔子了。
  左右不过一只兔子,带上也不会耽误些什么。柳泽元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便回道:
  “可以。”
  “好耶,谢谢爹爹!”
  念卿说完,便朝门外飞奔而去。
  窗外日头正烈,柳泽元和时卿将屋子四周布下结界,三人才离开原地。
  -
  街上繁华无比,吆喝声随处可见。念卿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糖炒栗子,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柳泽元和时卿并肩而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皆易了容,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相貌。
  念卿将手中的糖葫芦吃完后,正欲拿出糖炒栗子来吃,却被身旁行色匆匆的行人撞倒了。
  糖炒栗子撒了一地,念卿正好跌坐在那糖炒栗子上。他痛呼一声,时卿眼神一凛,不过一瞬,便将念卿从地上拽了起来。
  “爹爹。”
  念卿神色委屈,眼眶发红,眸中氤氲出水汽,看样子应该摔得不轻。时卿正欲说些什么,便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漫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息。
  是妖气。
  他自吸收了那颗蛇丹,便变得对妖气十分敏感。柳泽元见时卿神色异样,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怎么了?”
  “有妖。”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离开了原地。念卿也顾不得自己被摔成两瓣的屁股,龇牙咧嘴忍着痛,跟上了二人的身影。
  行至小巷,那道妖气突然消失在了转角。时卿和柳泽元四周浮现出诡异的红光,时卿眼眸微眯,手指在无尘上暗暗摩挲。
  周围传来一阵可怖的娇笑,在小巷中回响。时卿敏锐地感知到声音的方向,眼神一凛,便猛地拔出无尘朝着那处攻去!
  弥漫在二人四周的红光瞬间朝时卿所攻之处汇集而去,时卿见状,便知晓自己攻对了地方。于是又将无尘深入几分,直到听到厉声尖叫,他才倏地抽回无尘,飞身回到了柳泽元身旁。
  无尘剑刃上淌下艳红的鲜血,时卿拿出手帕,将剑刃擦拭干净,插入剑鞘之中,才冷声开口道:
  “出来。”
  话罢,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巷口逐渐现出了一个女人。她半坐在地上,一袭红衣,凤冠霞帔。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唇却被那鲜血染得嫣红,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嘴角缓缓上扬,直直裂开到耳旁,淌下一地血水,但仍是娇笑了几声,声音柔媚又勾人。柳泽元眼神微微闪烁,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四周漫出的红光。
  不似妖修。
  更像是……鬼修。
  鬼修身上的怨气比妖修和魔修要重上几倍,因为鬼修以人的生魂为食,而妖修和魔修主要以人为食。
  鬼修逆天而行,强行改命,身上的机缘早已消损。若是要修炼,就必须吞噬人的生魂,增加自己身上的怨气。而妖修和魔修则没有那么多限制,即使不食人,灵果和兽丹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儿,柳泽元不动声色地勾上时卿指尖,轻轻晃了晃。时卿心下了然,指尖微动。
  “二位公子,把奴家打得好痛。”
  那鬼新娘缓缓撑着从原地站了起来,漆黑的眼瞳中弥漫出危险的气息。她缓缓拔下发间的金黄簪子,朝着自己脖颈处划了一道。便见那处涌出骇人的怨气,直直朝着二人攻来。
  时卿指尖溢出灵力,与那怨气在空中搏斗。二者缠绵不休,片刻后,那漆黑的怨气被吞噬殆尽。时卿缓缓收回自己的灵力,再看鬼新娘所在的位置时,已是空无一人。
  但他面上却并无惊讶的表情。
  他收回无尘,缓缓转身。
  柳泽元竟也消失在了原地。
  侣印处传来一阵热意,时卿脚步一顿,跟着侣印的指引一路绕行,又回到了大街上。
  念卿正好站在街角处,见到时卿的身影,他眼前一亮,朝着时卿奔去。
  “爹爹,你们去哪儿了?我刚才都没有跟上你们。”
  时卿没回答这个问题,他从腰间解下佩囊,递给念卿,顶着他疑惑的眼神嘱咐道:
  “自己去找家客栈先住下,我和柳泽元等会儿回来。”
  “啊?”
  还未待念卿反应过来,时卿便已经快步离开了原地。念卿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才愣愣开口道:
  “可是我……不知道客栈怎么住呀。”
  然而时卿的身影已经远去,根本就听不见念卿的这句话了。
  -
  柳泽元跟着那鬼新娘一路到了醉香楼,他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极好。那鬼新娘到了屋内,布了结界后,便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嫁衣。然而露出的却并不是莹白的身躯,而是可怖的白骨。
  柳泽元眼眸微眯,细细观察着那白骨上的痕迹。
  那白骨已然染上黑色,看样子被怨气侵蚀得不轻。鬼新娘眼中满是怨恨,将那嫁衣丢至一旁,便迅速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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