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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同行(GL百合)——七画

时间:2024-03-14 08:12:16  作者:七画
  宋卿没什么感情地“嗯”了声,盯着她看了几秒,倏地伸出了手。
  油烟机轰鸣声很沉闷,气氛也像升腾的炉火那般热烈,闻奈下意识退了步,后腰抵上了坚硬的大理石板。
  退无可退,闻奈仰起脸,疑惑地看着她。
  宋卿的手臂忽地停了下,抿唇说:“你头发散了。”
  闻奈忍不住轻笑,说:“谢谢。”
  宋卿的紧张来得莫名其妙,指尖往前探,勾住乌黑的发丝,触感顺滑冰凉,她捏紧了些,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好了。”她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闻奈,我把折耳根摘好了!”陈最端着小铁盆闯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咳咳,我好像少淘了一遍。”
  他跑得贼快,好像后面有鬼在撵。
  食物的香气勾引来了小八嘎,傻兮兮的小狗半边身子挤进来,哈喇子流了一地,扯着她们的裤脚哼哼唧唧个不停。
  闻奈顺势就把给小狗喂晚餐这样的重要任务交给了宋卿,就说:“卿卿出去给它喂饭。”她把宋卿推出去,关上了推拉的玻璃门。
  小狗和宋卿,宋卿和小狗,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懵。
  宋卿俯身薅了一把狗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无奈叹口气,道:“走吧,小狗。”长手臂一捞,小狗在她怀里兴奋地“汪汪汪”。
  她刚转身,闻奈眼里的热意浮上来,放纵着唇角的弧度。
  宋卿把小狗抱进楼梯下面的狗窝里,站在风口扶着栏杆吹晚风,风里裹挟着苍南河湿润的水汽,颇有夏日余晖的微燥味道。
  忽地,她眉心突然拧紧,掏出了运行得发烫的手机,此刻是六点十分,例会刚好进行了十分钟,按照惯例,每人汇报工作的时长是五分钟。
  但是宋卿打开音量的时候,设计部一组的每个人都是掉线的,只有群里那个硕大的问号引人注目。
  徐文渊:【组长,办公室的网掉了,听说是行政忘了缴网费。】
  听起来离谱又合理,其余人纷纷附和。
  ——【我真服了办公室这破网,每次到关键时刻就掉。】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是你的计算机太卡了?】
  ——【每日三问,甲方找茬了吗?图纸画完了吗?保存按了吗?】
  宋卿眉头一扬,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往群里扔了个拼手速的红包,文字写了“周末愉快”,取消了本周例会,改为项目进度的表格登记。
  “谢谢老板”的鞠躬表情刷了屏,宋卿便不再看了。
  这顿晚餐十分清静,中间摆着的是陈最点名要的爆辣水煮肉片,以及飘着葱花的莲藕排骨汤。
  闻奈厨艺不错,但因为闻不惯油烟的味道,很少下厨做饭,所以吃饭前冲了澡换了衣服,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卷曲的发尾透着褐色,散着一股极淡的沐浴露清香。
  苍南古城晚上的风还有几分凉意,她搭了件薄款的针织衫,深色阔腿休闲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气质温婉动人。
  小王只顾着埋头吃饭,平日里最会阴阳怪气的陈最端了个比脸还大的碗,遮住了脸上全部表情。
  宋卿话本来就少,闻奈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除了给她布菜,也不会主动提出话题,大家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小狗没心没肺地撒欢儿。
  宋卿的确有心事,而心事来源于顾十鸢的一句话——“你知道情人晚上都应该做些什么吗?”
  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她就是知道才这么紧张。
  顾十鸢:【么么,你好菜啊。】
  宋卿小名叫么么,至于名称的由来,是听宋妈说这小孩喜欢吃,别家小孩都要家长追屁股后面喂饭,而她凭一己之力将自己吃成了小胖子,谁家阿姨瞧见了不说句“真乖”。
  久而久之,她的名声在小区里传开了,人人见她都要捏一捏,亲一亲,宋卿耳濡目染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么么哒。
  这事儿宋妈逢人就说一遍,顾十鸢自然知道,后来宋卿也就不再往家里拎朋友了。
  宋卿:【你最好闭嘴。】
  顾十鸢这么一打岔,宋卿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晚上十点,晦涩的夜幕是一片虚无,忽闪的星子大多被乌云掩盖。
  宋卿从陈最的书架上取了本书来看,泛泛地翻了大半本,内容讲了些什么没记住,只记得书名很有趣——《冥界的秩序》。
  她又坚持等了半小时,门外没有新动静,神情慢慢怔松,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放松多一点。
  夜爬苍南山的壮举还历历在目,后遗症逐渐显现出来,肌肉一直僵着,一股股往外泛着酸软和疼痛。
  嗯,今晚大概风平浪静。
  宋卿吐出口浊气,不再等闻奈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冰凉的水从花洒里飞溅出来,刺得她一激灵,她在水流里睁开眼,雾气朦胧的镜子里勾勒着曼妙的线条。
  有些话难以启齿,她其实有点好奇那件事的滋味。
  宋卿轻轻掐了下,在细嫩的肌肤上很轻易留下红痕,她心口一麻,仰起脸,冲了会儿水,呼吸渐渐轻了。
  门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瞬间心跳鼓得极快,嘶声道:“谁?”
  浴室挨着门,上面开了排气窗,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不住说话的声音,但却能加上一层欲说还休的朦胧味道。
  门外的人没有应声,接着叩了叩门,很有礼貌的三下。
  宋卿关了水,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愣着没披浴巾,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顿了顿,肯定道:“闻奈。”
  闻奈站在门口,乖巧地应了声“嗯”,还带着浅浅的鼻音。
  宋卿心都软了,两三下套上衣服,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手先意识一步拉开了门,扑面而来一股柑橘香气,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说:“你——”
  下一秒,话便咽下去了。
  她看不清闻奈的表情,但女人从背后拿出了一小束野花,像打翻了艺术家的调色盘,肆意又凌乱的颜色凑在一起,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丽,而闻奈是温柔的,这种组合无疑更加摄人心魄。
  “......送给我。”宋卿咽了咽喉间的湿润,表情微微一滞。
  闻奈低着头,走廊暖橘色的灯光洒落下来,衬得她柔情似水,“嗯。”
  今晚她去了无名,路上又遇见那个卖花的奶奶了,这次她没把花留在小酒馆,而是鬼使神差地带了回来。
  宋卿肩头洇了水,拖鞋左右都穿反了,她的视线往下移,发现闻奈光着脚,模样甚至比她还狼狈。
  “你喝酒了?”她声音很低。
  闻奈抬起头,眸光水润,“一杯橘子味的鸡尾酒。”
  一杯就醉?这酒量未免太差了吧。
  宋卿心里好笑,脸上绷着,轻声道:“你找我做什么?”
  闻奈一本正经道:“卿卿,你要履行承诺,我来睡你了。”
 
 
第25章 
  闻奈轻易地把控住宋卿的思维秩序。
  宋卿面无表情地捧着花束,指尖掐住嫩绿的茎,倒吸了口气,喉咙微微泛着痒。
  她久无动作,闻奈没什么耐心,手里还拎着双细带高跟,欺身凑近些,眨巴眨巴眼睛,撩过来温软的风,笑说:“可以吗?”
  女人看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实则却是以退为进的姿态。
  野花瑰异的颜色映在她狭长的眼尾,是让人忍不住想抚开的绯红,这瞬间,宋卿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过她还是垂死挣扎了下,“你喝醉了,不可以。”
  “这样啊。”闻奈睫毛轻颤,耷拉着脑袋。
  宋卿瞥见她小巧的鼻尖,一点一点地动,好像很可怜的样子,手控制不住轻轻发颤,尾戒反射出凛凛的金属冷光。
  她唇瓣翕动,说了句什么,被檐角的风铃声掩盖了,然后四周是静悄悄,楼下传来犬吠和踩着木质地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很远又很近,逐渐骤缩成短促的急音。
  “嗯?”闻奈轻哼。
  宋卿才意识到自己很紧张,安静地敛眸,声若蚊蝇,“要不然......你再问一遍。”
  愉悦从唇角的弧度开始蔓延,好看的眉眼弯弯,闻奈低低地笑,“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邀请我?”
  话说得直白些,宋卿反而坦然了,片刻后,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人生无常,难得享受一次,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卿颔首,侧身让出了路。
  闻奈莞尔,倏地伸出手,眸光潋滟似水,“扶我一下,腿软了。”
  宋卿微怔,应了声“好”,伸手握住,触感有点凉,细腻清润,雪白如上好的美瓷。
  闻奈像软骨头的小猫,沾着熟悉的气息就靠上去,一副全心全意依赖的模样,她把头枕在宋卿的肩上,湿润的呼吸都喷在薄薄的衣衫上,隔了层布料,感知被无限放大。
  都说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半遮半掩的撩人才是最拨人心弦的。
  况且,宋卿出来得急,里面是空的。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闻奈抬脚勾了下门,“砰”的一声,宋卿迷乱的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
  她拉了拉滑下肩膀的衣服,淡声说:“你喝了酒,我这算不算乘人之危。”
  闻奈勾着她的脖子,带下来一点,吻了下额头,笑了笑,“怎么什么都怪给酒,酒也是很无辜的。”
  她蹭了蹭宋卿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眷恋,“卿卿觉得酒后乱性是不是无稽之谈?”
  宋卿平时可以给出很肯定的回答,她也算得上被一杯橘子味鸡尾酒波及的既得利益者,否定的回答就显得没那么真诚,她想了想,说:“我看你逻辑很清晰。”
  “因为我千杯不醉。”闻奈不急不缓地说。
  宋卿笑了下,明显的不相信,心口的震颤缓慢传递出酥麻的痒意,“好吧,酒量很好的闻小姐。”
  这种疏离又客气的称呼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暧昧的情调。
  闻奈趁机咬了宋卿一口,也没舍得咬重了,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很浅的草莓印,“宋小姐,我准许你的乘人之危。”戏谑又睥睨的眼神。
  宋卿瞬间腿软了,无奈道:“知道了。”
  这间星空房是民宿最贵的房型,房顶是一整片钢化玻璃,当时设计和选址时也注意到了隐私的问题,所以这间房也是苍南古城民宿区域位置最高的地方。
  房间很宽敞,做了小吧台的隔断,闻奈对房间内的摆设熟悉无比,伸手按了下宋卿背后墙上的按钮,房间的顶帘缓缓展开,倾泄下来清冷的月光,与她抱着的这个人一样不容亵渎。
  米白色的针织衫掉在地上,被踩成乱糟糟的一团,闻奈修长白皙的双腿盘上宋卿的腰肢,把本就不长的衣服蹭上去一点,堪堪遮住大腿根的位置,月光侵蚀不到的姝色里惹人无限遐想。
  小吧台上的笔记本计算机亮着光,宋卿托着女人往里面走,纠缠不清的唇齿间迸出啧啧的水声。
  宋卿的吻技不怎么样,青涩得毫无章法。
  但闻奈就是为之心动,她偏了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有点倦,轻笑道:“你怎么这么好哄。”
  怎么随便哄一下,就乖乖缴械投降了。
  闻奈甚至有些挫败,这个让宋卿溃不成军的人,可以是她,也可以不是她,只是时机正好,她也恰好在。
  宋卿这个愣头青,可以适当的玩玩坐怀不乱的戏码。
  “我不好哄。”宋卿笑了笑,不走心道:“除了你。”
  好一个浮于表面的浓情蜜意,闻奈还没等她完全说完就凑了上去,在柔软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欲念很重的吻,不以为意地笑,“那你用行动来证明。”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宋卿喜欢健身,小腹的人鱼线十分明晰,此刻,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探进来,温热的指腹摩挲过去,用指尖轻轻剐蹭侧腰的软肉,令人忍不住战栗。
  这段路怎么这么长。
  宋卿小臂一软,咬了咬舌尖,把人放在小吧台上,单膝跪在椅子上,仰脸去瞧闻奈的表情,女人的锁骨上片粉嫩的花瓣,而那束不知名小野花已“粉身碎骨”了。
  她看着地板上的凌乱有一瞬间的怔愣。
  许多年后,各种情人节和纪念日,宋卿都收到过许多昂贵的花束,但始终没有今夜的这束动人心魄。
  她莫名有点委屈,垂下眸子,喝了口水,唇边沾了圈水渍,“闻奈,花被揉碎了。”
  室内没开空调,闻奈细腻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双臂往后撑着桌子,有点力不从心道:“没关系,下次......下次我带你去摘。”
  宋卿眯了下眼睛,“那说好了。”
  “嗯。”闻奈头晕目眩,鼻尖儿嗅到一股猛然凑近的冷香。
  今夜月色温柔得不可思议。
  闻奈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在浴室的浴缸里,水还是烫的,磨砂玻璃外面拉着帘,透进来暖黄的灯光,瞧不清人影。
  她卸了双手的力道,任由整个人往水里面沉,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开来,水波纹荡起的涟漪逐渐与颤抖的心跳同频。
  酒后乱性这个词用得不对,人在醉酒后缺乏判断能力,但自控力仍是在的,方乔拉着她喝了半夜的酒,也仅仅是让她思绪昏沉罢了。
  换而言之,她是心甘情愿的。
  浴缸里往外冒着气泡,直到肺里撕裂般的疼痛弥漫开来,闻奈才仰起头,伏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喘息,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今晚给宋卿的表现打个分,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她可以打个九十九分,技术给到九分,剩下九十分是热情的附加分,至于扣掉的一分是给下次留有余地。
  此刻,在外面处理工作的宋卿忍不住皱了皱眉,设计部一组项目进度报告提交上来了,相较于上周来说基本没什么进展,实习生完成的内容可以说一塌糊涂。
  但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上个月总工程师离职,连着副手一起跳槽,总工和设计部负责人的位置一起空缺。
  目前总工的人选还没下来,分公司内部还没有能够胜任的高工,人选大概率是集团空降,设计部几个组的组长都铆足了劲儿想争取负责人的位置,分公司兵荒马乱之际,各自争得利益,自然没人顾得上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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