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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密(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4-03-14 08:38:08  作者:十八鹿
  她不能再让孟书灯重蹈覆辙。
  姜图南声音滞涩:“书灯,我如果接受这个工作,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分手了,你知道的吧?”
  孟书灯眼眶微红,点点头:“我知道。”
  他知道姜图南在担心什么。
  姜图南眼泪落了下来。
  一个明确体面的分手,是她能为孟书灯做的最后的事。孟书灯这么真诚的人,应该有同样认真的结束。
  “我们分手吧。”
  “好。”
  姜图南低下头,抽噎着。
  孟书灯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说:“你不要觉得自己自私,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他心里当然是难过的,可是他能看出来,姜图南已经够愧疚了。他这个时候但凡表现出一点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都足以让姜图南痛不欲生。
  他们的开始很美好,对彼此都坦诚又认真,性格也契合。
  这段感情如果假以时日,必然能长成根深蒂固的参天巨树,可它现在尚且只是幼苗,根须就要离开土壤。
  孟书灯用手掌包住姜图南的手,说:“做你想做的,不要感到抱歉。”
  然后他松开了手,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姜图南哭着喝了很多酒,醉得厉害。从店里出来后,她抱着孟书灯嚎啕大哭。
  她说了很多对不起,也说了很多祝福。
  “孟书灯,你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好的,你一定会好的。”
  “我希望以后你所到之处,桥都是坚固的,路都是平坦的。”
  “就算我们分道扬镳了,我还是希望你长命百岁,万事顺遂。你以后会越来越好,因为我不会看走眼。”
  孟书灯开车把她送到楼下,给她的室友也是好朋友的女孩儿打电话,让她下来接一下。
  那个女孩儿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下来接姜图南。
  姜图南被她搀着走了两步,突然又踉踉跄跄地转身回来,她扒在车窗上看着孟书灯,又哭了。
  “孟书灯,你一定要顺顺利利啊。”
  姜图南被搀扶走了,楼下再次寂静下来。
  晚秋时还开花的树不多,姜图南公寓楼下有一棵金桂,而他们的恋情正好只有一个短暂的秋。
  有时候约会完,他送姜图南回来。不想那么快分开,他们会在这里再聊一会儿。
  花香馥郁迷人,使得他以后回想起来,也会觉得那些回忆沾着香气。
  深秋了,桂花从树枝上飘落,像一场小小的雨。
  孟书灯看着车窗外飘零的细碎桂花,觉得就该是这样了。
  树是不愿意离开花的,是花离开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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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可以说下为什么要安排姜图南这个角色啦
  灯灯交女朋友更合逻辑,赵言卿自己都清楚,灯灯交女朋友才是回归正轨。
  灯灯对她尊重坦诚,南南没有被辜负被欺骗
  这点不需要再争论
  另外我想通过这个人物探讨一下女性困境,原生家庭和职场。
  “图男”和“招娣”差不多,都是我最讨厌的名字
  如果有“图男”在看我的小说
  我想对你说:我希望你也能把“姜图男”改成“将图南”
  希望你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阙,没有什么能阻碍你高飞
  希望你永远不要被原生家庭道德绑架
  希望你面对事业和爱情的抉择时能顺从内心,不要被pua
  希望你一切都好
  希望你在现实中也能熠熠生辉
  女孩子那么好,我爱你们每一个~
 
 
第54章 灯罩:灯灯打人啦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时,孟书灯正好洗漱完从从卧室出来。
  晨光在室内游移,阳台上的兰花叶尖上坠着晶莹剔透的水滴,他静立桌前,看着上面的早餐。
  吃牛角包的时候,孟书灯在心里想,冰箱里的牛角包没有了,下班的时候要记得再买一些。
  成年人的世界,情绪都是无声的。
  照常吃饭上班,临近中午,孟书灯拿出那份前两天被带回家的资料,准备把最后一点整理出来。
  纸张哗哗作响,翻到最后面,他看到一份并不属于自己这份资料里的合同。
  蹙眉拿起来看了两眼,他发现这居然是赵氏的合同,然后意识到应该是那天在电梯里不小心混进来的。
  以他的性格,发现这个东西的第一时间应该是回避,然后封起来送还回去。可是因为无意的一眼,他看到了姜图南所在公司的名字。
  有种说不上来的在意,也可能是一种还不分明的怀疑。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翻看了一下。
  他对赵氏的业务很熟悉,很快就看出了合同的问题。在这份合同里,赵言卿让利太多了。
  多到不正常。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闪烁,闪动得那么慢,如同某种猜想。
  他看着这份合同,沉默了许久。
  孟书灯给赵言卿的小助理打了个电话,说前两天在电梯那次把文件弄混了,问他是自己来取还是他这边找人送过去。
  那边先是寂静了几秒,然后他听到赵言卿的声音突然骂了句脏话,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声音,应该是手机被人拿过去了,赵言卿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我现在上去。”
  不到五分钟,赵言卿就推门进来了,他应该是走楼梯上来的,又一路狂奔,整个人大口地喘着气。
  孟书灯坐在办公桌后面抬眼看他,桌上放着那份合同。
  赵言卿看到那份合同,再看孟书灯的表情,眼底迅速泛起了惊慌失措,像是遭遇了突如其来又无法处理的不测事件,语气种带着紧张:“孟书灯,你听我解释。”
  这个反应,基本上等于是承认了。
  孟书灯拿起那份合同,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骨节突出,泛白的嘴唇也不自觉地颤动着。再也忍不了,他站起来走到赵言卿面前,然后重重一拳砸到他脸上。
  赵言卿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带着怒气的拳头再次落下。
  这是孟书灯第一次打人,毫无章法却不留余地,甚至每一拳都不顾后果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他身高体力都没有优势,但是赵言卿不反抗也不躲闪。怒火加持下的孟书灯爆发出了强烈的攻击性,不过两三下,赵言卿就被他打得嘴里鲜血直流。
  孟书灯犹不解气,直接把人踹倒在地,然后骑在赵言卿的腰上继续挥拳,怒极道:“我有没有说过不准骚扰她?”
  赵言卿也不还手,任由他出气,只有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抬手稍微挡一下,嘴里为自己辩解:“我送她平步青云,又不是害她。”
  孟书灯又一击重拳下去,怒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问:“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别人的人生?”
  “没有逼她。”赵言卿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着急忙慌地解释:“我跟她老板谈条件的时候就说好了,让她自己做决定。不管她接不接受这个职位,都不会对她的发展有任何坏的影响。”
  他发丝凌乱,眼睛通红:“我只是多给了她一条路,选择权仍在她自己手里,这也能算干涉吗?”
  “你还说!”孟书灯更愤怒了,质问:“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上帝吗?随随便便安排别人的人生。”
  赵言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忙说:“她老板不是傻子,就算我再让利,他也不可能放一个不合适的人在那么重要的岗位。她能应付,她只是缺一个机会。”
  “赵言卿!”孟书灯见他到了现在还这么理直气壮,本来已经停下的拳头再次浇注了怒火朝他打去。
  这一拳真不得了,赵言卿直接惨叫一声捂住鼻子,很快鲜血就透过指缝流了出来。
  时间寂静了一瞬。
  “你明明也没有很喜欢她!”赵言卿放下手,带着满脸的血,突然就崩溃了:“你都没有追她追出国。”
  “你明明更喜欢我。”
  孟书灯睁大双眼看着赵言卿,呼吸起伏,他不敢相信赵言卿居然都不讲理到了这种程度。
  少年和成年后对待感情的态度,以及面对现实的考量都会不一样。
  这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赵言卿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被打疼了还是什么,眼睛越来越红,很可怜地说:“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你看我现在都没有对你大呼小叫了,我也不嘴贱了。我真的改好了,我以后跟你好好说话。”
  “我是真的生病了啊,我病了好久了。”他突然哭起来:“你们都不知道!”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痛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孟书灯见他哭得这样,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到一边。
  “我只是让她的未来变得更好,我没有害她啊。你不用担心她,孟书灯,我会让她的人生都顺风顺水的。她不是很有上进心吗?以后如果她想创业,我也可以给她投资,我可以帮她。”赵言卿卑微到了极点,就那么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孟书灯:“她会过得很好的,你别再想着她了。”
  你也看看我吧。
  “你不要再做这种事!”孟书灯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气愤道:“别再去骚扰她!”
  赵言卿怔在那,半晌后:“好,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孟书灯觉得这话真讽刺,问:“那我让你放过我你为什么不听?”
  赵言卿回避着他的视线,憋了半天,红着眼说出:“我不准你谈恋爱,不准跟别人谈。”
  不然总有一天,他会因为嫉妒而发疯的。
  可能他现在已经疯了。
  说完,还又补了一句:“不信你试试,你去谈吧。想读书的我送她出去留学,有事业心的我送她出国深造,喜欢钱的我给她介绍大款。”
  孟书灯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明白了,赵言卿就是看不得他好。
  “赵言卿,你毁了我两次恋爱还不够吗?”他眼睛血红,死死看着赵言卿,问:“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坏到让你见不得我好过一点吗?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赵言卿一愣:“我不讨厌你,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以前没搞明白我......”
  孟书灯打断他:“你怎么可能不讨厌我?每次我觉得难堪的时候,你不是都很开心吗?”
  是的,孟书灯很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每一次他狼狈的时候,赵言卿都是愉悦的,那种时候他眼里的光活泼且陶然,是在为自己的痛苦感到快乐。
  他看得到,也感觉得到。
  那么多伤人的话,把他的心划开一个大口子,这个口子就像深不可测的崖缝,轻易隔开了他和赵言卿。
  可少年时的赵言卿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那时候玩世不恭又深情款款,真诚又有趣。十七八岁像一张白纸的孟书灯遇到他,注定了要完蛋。
  当年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像峡谷豁然敞开,大风无休止地刮进来,人一下子就被灌满了。
  他是一个感情上过于迟钝的人,感情的惯性都消得比别人慢。
  因此,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对赵言卿的爱完全消耗殆尽之前,他就已经在忍受赵言卿带来的这种细碎如针尖的恶意了。
  在他身边的两年,有那么多个日夜,心里翻江倒海却又哑口无言,仿佛在做一场很长的孽梦。
  他的感情像在暗处的苔藓,无人知晓,见不得光,最终发酵成一种浓郁暗淡的阵痛。
  孟书灯觉得那种痛不是爱,那是他从爱到不爱的过程。
  没有人能做到一夜之间就无知无觉吧?
  那是他走出来的过程,他只是走得很慢。直到奶奶离世那晚,才终于让他彻底走了出来。
  赵言卿无话可说,他曾经确实觉得孟书灯哭着的样子很好看。这样扭曲的心理和癖好,他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说出口。
  孟书灯会怎么看他?
  他想请孟书灯原谅他,却发现自己对此毫无经验。一直以来,他只知道怎么欺负这个人,却压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人高兴。
  两人之间流淌着沉默。
  孟书灯受不了这种窒息感,起身离开了。出了办公室,他跟自己的助理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让他有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助理看到他凌乱的头发,隐含怒火的眼睛,再加上刚才听到办公室里传出来的怒骂和哭声,一句都不敢多问,只好连连点头。
  孟书灯离开后有十来分钟,赵言卿才从办公室出来他,用手遮着嘴角,可是眼角的淤青,身上的鞋印,手上的血迹都明晃晃地宣告自己被揍了。
  助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回到家,一室寂静。
  孟书灯看了一眼阳台上随风摇晃的兰花,进了卧室。
  还给赵言卿做助理的时候,孟书灯有一段很喜欢睡觉,因为在梦里会梦到一些好事情。
  梦到周末或者假期时,父亲带他去中心公园的湖边散步,湖面上白鹭纷飞,他们站在湖边安静地看着。
  梦到午后的阳光那么好,蓊蓊郁郁种满花草的阳台上,母亲一边给兰花施肥,一边和他谈论琐事。
  梦到下雨的天气,父亲和奶奶在客厅喝茶,母亲弹钢琴,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他在家人中间吃凉爽的西瓜。
  梦到,十八岁的赵言卿……
  后来他不敢再梦这些过于美好的东西了,他怕自己会不愿意醒过来。
  可是今天他觉得很疲惫,很想到梦里躲一躲。
  这几年,他的心脏那里总是寂静无声,像一只蝉蜕,又像一间空屋。
  姜图南的出现让空屋里终于有了一点声响,像死水里也出现了蛙鸣。按照他本来的期望,这间空屋会渐渐热闹起来,以后也许还会出现婴儿的啼哭,这些期望随着姜图南的离开而消散。
  于是那里再次寂静了下去。
  姜图南是在周三离开的,她不让孟书灯去机场送她,也没有告诉他航班号和起飞时间。
  她说她不想那么直观地面对离别。
  孟书灯一个人在办公室,觉得这天从窗外经过的每一架飞机,都像姜图南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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