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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过分偏差(近代现代)——一只毛笔n

时间:2024-03-15 08:37:16  作者:一只毛笔n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震,一条讯息传了过来,是他自己培养在贺氏的暗线。
  内容:时痕脑部中弹,目前生死不明。
  “艹”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置信的握住手机,这样惊天消息,刚为什么我哥一点没给透露?忘了?
  抬头看向柜台里的人小心翼翼叫了声“小峰”
  还在惦记要不要招聘的董宇峰烦躁回“干嘛?”
  “时痕出事了”
  “什么?”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人,惊的差点摔了杯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跑出来抓起贺昀的衣服喊“谁出事了?”
  贺昀有些开心,毕竟还真是难得的亲密姿态啊……
  “时痕脑部中弹,生死不明”
  “!!”董宇峰不敢置信松开手喃喃,“那小舒子怎么办?他现在怎么样了?”
  失魂落魄的翻出手机找到季舒的联系方式就打了过去,响了几声“快接啊...季舒,你快接啊……”
  季舒正在给眼前的植物松土施肥,这是前几天时痕让人送来的君子兰。
  听说这种植物特别娇气,得仔细照料才行。
  远远好像听到自己手机在响,洗了洗手走回房里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宇峰?”
  手指一滑“昨天不是刚联系过,怎么啦?”
  “小舒子你没事吧?”语气小心谨慎
  季舒不明所以“我很好啊”
  那头更是焦急道“你别这样说话,我害怕,时痕肯定不会死的,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季舒怔種一霎呆滞道“什么不会死?时痕……怎么了吗?”
  “你不知道吗?”董宇峰纳闷,如实道“我听贺昀说时痕脑部中弹,生死不明,难道”
  忽然猛地暴躁起来“难道是那孙子又骗我!!!”
  “卧艹他个龟孙,竟然拿我兄弟男人的命开玩笑,小舒,我先挂了,先去揍个人,回头再聊,我就说嘛,时痕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出事呢?”
  那边在说什么,握紧手机的人已经完全听不清了:中弹,生死不明……
  怎么会?他那么厉害……
  颤着手一直不停的拨打着那人的电话,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你接啊……哥哥”
  沙哑的哭腔再也绷不住,那害怕恐惧的神色实在让人心疼“求你了...快点接......”
  像木偶只知道重复这一个动作一样,僵硬无措。
  直到“...你就是季舒吧……”
  一道肃穆低沉的声音接通了这无休止的拨打。
  季舒听着那测陌生的声音,失神的开口“时痕呢?让他和我说话”
  那头沉默了半刻,叹了口气“他在世安医院住院部十三楼,你过来吧”
  电话挂断,还没回过神的季舒,踉跄这就往楼下跑去,衣服也忘了穿就往门外冲。
  客厅的司文看他神色不对劲急忙上前拉住“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衣服不穿鞋也不穿,大冬天的也不怕被冻成冰棍,时痕要是知道我没照看好你,还不得扣我工资”
  听到声音回过神的季舒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疯狂的扒着人语无伦次“时痕在医院,我要去,你送我去吧,求求你…他在医院,我得过去……”
  “你先冷静点”司文急忙将已经陷进自我情绪失控的人稳住“我现在就送你去,你别急,你先把衣服和鞋子穿上”
  袁满打着哈欠走出卧房,看向姿势有些亲密的两人震惊“嗯?你们在门口这么搂搂抱抱,我大哥夫知道吗?”
  大哥夫三个字好像又刺到什么开关,季舒猛地推开司文就往外跑去。
  太过突发的状况“我靠,哥,你穿这么少会生病的!”
  袁满也顾不上被推到在地的人了,急忙拽过沙发上搭着的外套就追着跑了出去。
  司文暗骂两声拿上车钥匙起身跟着追了出去。
  最后季舒还是没能穿上衣服鞋子,但也被后追上的司文强硬塞进了开出来的车里,暖气打到最高。
  司文不知道他忽然这是怎么了,这么变得这么失控?
  看他神情好像还有复发的征兆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老时,你可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啊……
  透过后视镜看向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人,和一旁一直小声翼翼关心询问的袁满,司文叹了口气淡淡道“小东西,你先安静点。”
  “季舒,你总归要告诉我是哪个医院”
  “世安医院”一字一顿无神的低絮,沉浸在自我情绪里的人,无法强行冲破他设下的防备姿态。
  司文只能加快速度将人先送去医院要紧,他知道只有见到时痕这样的情况就会有转变。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到了医院,刚停稳车,后座的人已经开门冲了出去。
  “我靠,哥,你倒是等等我啊……”袁满再次着急忙慌追了上去。
  司文叹气……
  熄了火,大步追了上去。
  电梯打开刚迈进住院部13楼,就被几名身着制服的人拦了下来“此楼层已被封闭,请你们立即离开”
  司文急忙将已经做出防备姿态,随时都想要动手硬闯的季舒拉回身后交给小东西看着。
  上前一步解释来意,可惜没有指令无法放行,还好这时陆闵跑了过来解释了一通,这才将三人带了进去。
  一整层每隔五米就有两名士兵站岗,袁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有点惊讶小声问向司文“大叔,大哥夫到底是什么人啊”
  “小孩子别问,总之你只要知道你大哥夫是个很厉害的人就行了”
  “你现在只需要看好你哥,没看他刚才都敢和军人动手了”
  这会儿或许快到了,季舒反而冷静了很多,垂着眸子一句话不说,被袁满牵着手一步一步向里走着。
  “大哥夫到底怎么了,一路上我哥一句话都不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看着都让人害怕”
  看向身侧目露无神跟着陆闵走的季舒,袁满着实担心。
  司文叹气他现在也很茫然,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现在也只有时痕能把你平时的哥哥还给你了,保佑你大哥夫伤的不重吧,不然你哥这要是爆发起来,谁拦得住。”
  在别墅时的那样子,司文还真怕他一个绷不住崩溃了。
  到了专属病房门前,陆闵对着门口守卫的军人行了一个军礼,恭敬的介绍季舒道“这位是老大的爱人,请您放行”
  话刚说完,门从里被打开了,门口的人迅速严整行礼“上尉”
  一位看着年逾半百精神矍铄的人从里走出,季舒敛眉低头轻声道“您好,请您让我见见时痕”
  那人退开半步“进来吧”
  季舒道了谢错身大步往里跑去……
  那人看了那单薄的身形一眼皱眉回头“小陆,去我车里将那双军靴拿上来”
  陆闵行礼“是,上尉”
  门从里被关上,袁满和司文两人面面相觑,默契的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空气沉默了半分钟。
  “大叔,你说我哥什么时候会出来?”
  “估计不会出来了,看到刚刚那位伯伯了吗?”
  “看到了,那是谁啊?好厉害的样子”
  “那就是你大哥夫的爸”
  “!!!那刚刚我哥是变相见家长了吗??”
  袁满惊呼:哇哦~酷!
  “可以这么认为”司文环胸淡淡点头。
  之前为了追季舒,袁满只穿了简单的外套,虽然走廊开了暖气,还是有点冷飕飕。
  打了个冷颤,袁满吸吸鼻子,默默圈紧自己。
  司文敞开大衣外套“过来”
  袁满不解“干嘛?”
  啧!笨死了!
  挪了过去将人一把裹进怀里,吓得袁满差点蹦起来“你干嘛!”
  “别动”将人制住“不是冷吗?这时候你要是冻感冒了,谁照顾你?”
  袁满心想也是,该说不说他怀里确实好暖和,也不动了,更往那人怀里钻了钻,冰凉的手得寸进尺的从男人毛衣里塞进去,直接贴人家小腹上捂着。
  “哇!司医生,你还有腹肌耶,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都是白斩鸡呢?”
  袁满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手指缓缓摸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5…6…7…8…”
  “八块!哇…”这可给袁满羡慕坏了“你怎么锻炼的啊?”
  司文被摸的脊背僵直:艹!
  忍了忍,隔着衣服抓住他作乱的手咬牙威胁“再敢乱摸,就冻死你”
  袁满:真小气…
  病房很大,里面装潢简洁大方,灯光偏暖很温馨,若不是有许多医用仪器,倒更像个五星级酒店。
  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脸上带着氧气罩,心电图仪器上高低起伏的波段线,证明他还好好活着......
  脱力的坐倒在地,捂住脸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着气,平复着跳动已经濒临崩溃值的心脏。
  时父站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动容“地上凉,先起来吧”
  季舒摇摇头卸了防备轻声却带了恭敬的回答“是我腿软了,有点站不起来,一会儿就好,您不用管我”
  时父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坐在床的一侧,拿过棉签沾了温水轻点病床上那张干燥的嘴唇。
  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在说给他听。
  “他妈妈走的早,我又一直在部队很少回来都是他爷爷奶奶拉扯着长大的,所以虎子对我感情不深”
  “他小时候就是个有主意的。”
  “后来他奶奶去世,我就把他带去了军区大院,谁知不过三天这臭小子就将大院里的熊孩子揍了个便。”
  “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他们父母不管教,他来管”或许那小大人一般的话实在是可爱,时父忍不住笑了笑。
  “你能想到他那时候也才十来岁,那几年我真是被告他状的人弄得焦头烂额”
  “训他吧,这小子一套一套的把你说的哑口无言,打吧,还真不能打,因为他做的每件事儿确实又在理儿”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就把他送去了乡下因伤退伍的表弟那,希望他能帮我治住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话到这儿,时父看向已经起身坐在床另一侧的季舒。
  放下棉签对着这个孩子有些感慨“后来他在那就遇见了你”
  “当年得知他喜欢男孩子我很震惊也很愤怒”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指着他能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那时候总觉得你们那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情算什么?”
  “当时不顾他意愿直接将他绑走是我欠考虑,但没想你会被人绑架,还伤的那么重。”
  “我那弟弟第一次开口求我,却是为了你”
  “那时我对你心里憋了气,狠心拒绝了他的请求,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或许是对当年的事有些歉疚,时父顿了顿最终还是接着说道“当时我没有告诉他你被绑架的事,你别怪他”
  “那时他为了你绝食连续几天滴水不沾,求我放他见见你,我没同意”
  “他绝食我就让人给他注射营养液,可这样总归不是办法”
  “我就跟他说只要他愿意答应在我的部队里待上十五年,我就放他回去找你,但在这期间他不能再见你一面。”
  “当时我想十五年这么久你肯定早就成家了”
  “而他或许也能因为时间放下你,可谁知这臭小子嫌时间太长和我讨价还价”
  “还用激将法逼我和他打赌只要进特殊部队待满十年没死,我便再也不能插手他和你的事”
  时父说到这想到什么轻笑赞赏“不过,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有种!”
  “我应了他,男人就当拼在前线保家卫国”
  “这十年他清理了无数个黑恶窝点,虽九死一生,却也立下了数次一等功。”
  “逐渐的我发现他对你的执念已经深的摸不见底。”
  “他每次立功什么奖励也不要,只要求我给他寄你的照片。”
  “他一直忘不了你,我那时听信了他言,胡乱捏造一个你结婚的消息给他,想让他死了这条心。”
  “却没想那次他出任务时分了神,脸被炸毁,还牺牲了几名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自那之后,他就恨上了我,不再信我带来的关于你的消息”
  “十年赌约刚满,他就迫不及待拖着未愈的身体千里迢迢跑去C市找你。”
  “我曾经还想你会不会认不出他,会不会因为当年抛弃你的事记恨他”
  “猜你或许可能已经忘了这么个人了,却没想……”
  时父顿了顿没在继续,说了这么多,意思也明了。
  静静的看着全神贯注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全程未出声的季舒。
  “医生说他没事,手术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季舒忽然笑了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我不担心,他舍不得留我一个人,我知道的”
  “这十年我也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他,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抗拒都像是个笑话”
  “就算大脑提醒自己他应该是个陌生人,心却第一时间认了出来,不受大脑控制的放纵了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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